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暗恋默片

暗恋默片

    暗恋默片

  • 作者:姜可是分类:现代主角:陈若渴 何家好来源:长佩时间:2023-04-24 17:36
  • 《暗恋默片》by姜可是,原创小说暗恋默片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陈若渴何家好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陈若渴和何家好在八年之后相遇,但他们都不是之前的他们了,可那些事情他们从未忘记过。
  • 立即阅读

精彩段落

场记说自己绕着镇中心主街转了好多圈,最后能买到的只有这种裱着粉色大牡丹花的奶油蛋糕。外边的雨还很大,蛋糕盒子湿漉漉。海豚宾馆的猪肝红地毯也湿漉漉。陈若渴躲在前门抽了支烟,进大厅的时候,总是先看到前台那只做得十分劣质的招财猫。

他推开一楼包间的门,剧组的人热热闹闹地坐了两桌。中间空出两个主位,一个是他的,另一个上已经坐了人,是他这出戏的拍档,何家好。他们十九岁,生日差三天。导演望了眼下不到头的雨,一拍脑袋,说:“去买个蛋糕,给我们演员来点人文关怀。”

陈若渴不太感冒这种人文关怀,过生日好像必须快乐,你不快乐,别人也会冲你喊生日快乐。但何家好看起来确实快乐,手里抱着场记在路上随手给他们买的毛绒玩具。陈若渴本来想说,我是十九岁,不是九岁。但他还算识趣,没说出口,只是他那只白色北极熊他也一并塞进了何家好怀里。

他和何家好是两间不同的电影学院同级的学生。面试的时候打过一次照面。一起进组的时候,何家好挤上来礼貌地跟他打招呼。剧组包的大巴开了一整个白天,把他们送进了一个荒僻的小镇。他们住在小镇最昂贵的一间宾馆,宾馆墙面的大牡丹墙纸斑驳得可怕,大厅常年有一种似药非药的苦味。

陈若渴住的那间屋子前几天淋浴头坏了,他浑身裹满沐浴乳泡泡不知所措。后来他随便擦了下身子,敲开了何家好的房门借卫生间用。

这部小成本电影能不能成为他们演艺生涯的美好开端,现在看来真是玄之又玄。陈若渴盯着那只巨大的古早款奶油蛋糕愣神,一直到何家好碰了碰他,把一杯红酒放到他面前。

他们在戏里演的是一对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因为各种原因,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一开始搭戏,陈若渴就觉得,导演的选角其实很毒辣。他的性格确实就像剧本里那个后来去做各种冒险事然后发了财的阿仔,何家好温吞的个性也确实像循规蹈矩在写字楼上班度日的阿奇。剧还没拍到结局,两个好朋友再重逢之后,阿仔和阿奇一起在过去常常玩游戏的防空洞里静坐着,想着各自人生的种种。

陈若渴转头看了眼外面的暴雨。上午,取景地发生了小型的塌方。他们就一直待在宾馆里。何家好喝了一点点酒,脸已经绯红。他清醒的时候话不多,醉了之后反而开始碎碎念。副导演花姐凑上去问他:“何家好,你在说什么?”

何家好嘟囔:“糖醋里脊切好,用刀背拍一拍。”

花姐啊了一声,疑惑地望着他。何家好嘿嘿笑说:“这样才比较好吃。”

他说完,自顾自又闷了一杯红酒,开始数板栗炖鸡的菜谱。花姐忍不住笑出声,点了点何家好的脸。

剧组里的几个工作人员都很照顾看起来单纯得冒傻气的何家好。陈若渴看着何家好已经红到脖颈的脸。何家好比他稍矮一点,长相在他们这种院校里不算多出众,也就是耐看款。陈若渴的脸骨相是极好的,何家好也羡慕地说过:“好想长一张你这样的脸。”

他们坐在主宾位置上,一起站起身对着点燃的蜡烛许愿。陈若渴每次碰到这种时候,就只是在心里报一遍身份证号。所以等他睁开眼睛,看到何家好还在认真许愿。他们吹灭了属于他们的十九岁的蜡烛,切开那个奇怪的蛋糕。

都最后,大家都闹得很欢,感觉是找了那么个一个借口一起闹一通。宾馆的一楼酒店要打烊的时候,凳子上、地上那几个半死不活的人才慢慢起身回房间去。

陈若渴把何家好扶起来,走出包间,塞进了电梯间。有人在电梯附近吐了,地毯上沾满了呕吐物。何家好闭着眼睛,靠在电梯壁上。陈若渴把他架进房间,何家好翻在自己的床上,又开始背金汤肥牛的菜谱。

陈若渴蹲在边上问他:“你的拿手菜是哪道啊?”

何家好的脸闷在枕头里,说:“当然是...”

陈若渴没听清楚,又挨过去问他。何家好转过了头,仍旧闭着眼睛。他的脸就在陈若渴的脸前边。何家好的呼吸喷到陈若渴脸上,还有苦甜的酒气。他嘿嘿笑说:“秘方当然不能告诉你。”

陈若渴拍了下何家好的头。

何家好不动了,好像睡过去了一样。

陈若渴端详着他的脸,脸颊上细密的小红点已经退下去。何家好的脸还带着婴儿肥。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凑过头亲了亲何家好的脸颊。何家好睁开了眼睛。

那个雨连绵不断的凌晨,空气潮闷。宾馆房间的暖气时好时坏。陈若渴脱掉何家好身上沾满红酒点的外衣,跨坐到他身上。他们都太年轻了。何家好的身体好像尚未被开发过的矿山,令探路者不知所措。陈若渴只知道他想亲吻再亲吻,然后探到地底深处,看看是否真有稀世珍宝。

何家好哭得很隐忍,感觉是被谁扼住了喉咙。他们不断地停下来接吻,再继续,再接吻。好像一场世界大战,一个接一个著名的会战,打到后来,确实是两败俱伤,精疲力竭。

陈若渴抽身,捡起掉到地上的被子盖到何家好身上。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何家好直愣愣地看着他。陈若渴不知道那是什么眼神,很复杂。

陈若渴逃出了房间。

同类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