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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的悸动

晚来的悸动

    晚来的悸动

  • 作者:阿泗阿泗分类:现代主角:程开霁 何斋来源:长佩时间:2023-03-29 09:45
  • 作者是阿泗阿泗的小说《晚来的悸动》,程开霁何斋是小说中的主角,晚来的悸动主要讲述了:何斋很是高冷,他身边都没有什么敢接近他的朋友,就连和他结婚的对象都似乎完全不了解他。

    热门评价:原来他不高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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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你家有两把梯子?”程开霁到了开阔地段,把何斋放了下来。刚一落地就轻声咳嗽了两声,做贼心虚地问程开霁。

“有,刚好有两把,放在仓库里面。”程开霁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肩,引着他看向左边,不过黑黝黝的,程开霁没有开灯,在月光下看的并不真切。

何斋的两肩温热,粗粝的大手很自然的搭着,何斋在前面被他引导着推着走,走一步都要斟酌一下,亦步亦趋,怕因为自己速度不佳而导致程开霁踩到他。

然后程开霁松开在他肩膀上的手,不过他们很合拍,直到走到仓库门前都没有出现什么何斋所担心的情景。

“啪——”一声,程开霁伸手将外面的灯打开了,这时候何斋才将仓库里面的东西看的分明,东西很杂也很乱,最打眼的就是一辆深蓝色的摩托,被空置在一块干净的地段,看得出来程开霁挺喜欢的。

“你这车挺不错。”何斋过去摸了一把,但程开霁这人脑回路很清奇,仓库外面有灯,屋里面却没有…借着外面的光,何斋才能勉强将里面光景看的差不多。

“是吗?”程开霁低低地笑了一声,“我也挺喜欢的。”

摸上去手感很硬,看上去很野性,何斋觉得它就像程开霁一样。

昏暗的仓库里何斋背对着程开霁,但他能够在脑海里勾勒出背后程开霁的轮廓,他身上散发的气息,何斋能够感受的到,他舔了舔唇,转过身去。

他与程开霁距离不过一两厘米,何斋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微微抬了抬头,“梯子呢?”

“在后边,要再往里面去一点点。”他转过头,看向更加黑暗的角落。

而何斋在他说话时,又低下了头,看着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很性感。

“你要不要在这里等我,我过去拿出来?”

“你一个人行吗?”何斋拧着眉,有点担心。

“当然可以。”说着程开霁就只身走进了黑暗里,何斋还没反应过来呢,程开霁就已经一边扛着一个梯子过来了,的确看起来不重,不过何斋还是从程开霁手里接了一架过来。

“哎”何斋叫住了程开霁,半开玩笑道,“我这是不是随时都可以进你家啊?”

“是啊,随时欢迎。”程开霁把梯子往墙上一架,和墙面正好构成一个烂糊的三角形,然后他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坐在墙顶上,“来,给我。”

何斋应声将他手里的梯子递给了他,程开霁将那架梯子放置在了何斋的院子里,顺利完工。

“你要翻上来还是爬上来?”程开霁坐在上面,撑着墙顶偏着头看着何斋。

这下原本就高的程开霁越发高了,何斋想了想,“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你翻上来,我可以拉你。”程开霁用手点了点旁边的梯子,“你爬上来,我也可以拉你。”

说完拍了拍手,总结道,“我可以拉你。”

何斋在底下看着程开霁,他总觉得程开霁是,又觉得程开霁不是。难不成当真钢铁直男说话都这么撩人么?

偏偏他又大方无隅,何斋只能暗戳戳的试探。

最后何斋还是爬着梯子上去的,程开霁在他只剩两格的时候向他伸出了手,笑意盈盈的,看得何斋都没法儿拒绝。

揩的油多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了,何斋慢悠悠地坐在他旁边,折腾了一天有点儿困了,碰了碰程开霁的肩,“睡觉吗?”

“你困了?”程开霁明显愣了愣,显然今天跟何斋在一起都忘了时间。

何斋点头,“有点。”

“嗯…”程开霁说,“那明天见?”

“你明天也不用上班吗?”何斋眼前一亮,觉得自己又精神了几分。

程开霁点头,“不用。”

“那行。”何斋回的飞快,“那你骑摩托带我出去逛逛吧,这一片地方我压根不熟。”

程开霁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晚上带你去吧,你得多穿点,冷。”

“没问题。”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突然间就冷了下来,程开霁摸了摸鼻子,偏过头看向何斋,何斋也偏过头看着他。

互相在眼底隐藏都笑意互相都没能够看透,何斋歪着头对程开霁一笑“那晚安,程队长?”

“晚安。”

何斋翻身回家,程开霁看着他进了屋子才慢慢离开。

他自己今天很不对劲,他知道。尤其是遇见何斋之后他更加不对劲了,不论是说的话,还是做的事情都与以往不同。

甚至有的时候平白生出了逗他的心思,程开霁翻下墙后没有直接回屋,反而是在自己的院子里逗留了一会儿,他在想,他对何斋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他说不清道不明,但他的身体很诚实,因为他当晚洗的是冷水澡。在院子脱了上衣,周围都是两米多高的墙,也没人会半夜三更过来看他。

草草地在院子里冲了一个凉,冷水直溅,落到篱笆栅栏外探出头的玫瑰花瓣上,娇艳欲滴。要是何斋在就好了,也不至于让程队长这幅好风光没有人观赏。

简单的冲凉没用,程开霁身体里那股子燥郁劲儿今儿个非压不下去,他烦躁地甩了甩手,到浴室实打实的脱光了淋了整整五分钟才压下来。

他是不明白今天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但是当他躺上床,半梦半醒间他就明白了。

他以前对女人没感觉,谈了个女朋友后及时悬崖勒马,解决生理问题纯靠打手冲,整天生活在男人堆里,都是糙汉,现在遇见一何斋,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尤其是当梦里一男人赤裸着身子同他滚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那男人的腿又长肌肉又紧致,勾着他的腿仿佛勾走了他的魂。

揽上那男人腰肢时又不一样了,软却有力,他双手握成拳撑在他的两侧,低着头身下动作,程开霁企图让他抬起头来,那男人却偏偏不肯,低着头微微喘息着,呼吸声喷洒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让他不由得仰头低喘,周遭白光一片,唯他们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男人一抬头,下巴上的汗滴滴落在他脖颈间,划过他的脖绕了一个圈,像是索命弯刀的形状。

那男人已然抬起了头,勾唇一笑,不知是梦里的程开霁还是现实中的程开霁眼前一黑,理智轰然倒塌,一瞬间他觉得他完了,因为那是何斋。

程开霁猛然间从床上惊坐而起,用手摸了一把脖子,那不是何斋的汗,那是他自己的汗,绕了脖子一圈,滴落在了床单上。

他静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头,沉默地回顾了自己的前半生,确认自己前二十八并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动心,心里的那块石头才慢慢落下。

可落到一半,程开霁背后一凛,他与前女友分手,空窗这么多年也是因为没感觉。

而现在呢?程开霁从梦中的恍惚清醒过来了,甚至可以说是精神得过分…那种挥之不去的真实感在他脑中浮现,让他尴尬又窘迫。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种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刺激与舒畅远胜于平日里的打手冲。

程开霁沉默了,觉得荒谬不可信,但心底却依旧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声音引导他去相信。

他翻身下了床,去浴室又淋了一遍,从柜子里翻找出一条干净的内裤换上了。

趿着一双拖鞋,套了一条短裤,蹲在篱笆栅栏前点了一支烟,烟圈被风吹散,攀着刚搭的梯子越进了何斋的院子里。

他凝视着黑痕斑驳的篱笆栅栏,睡意也跟着一根烟的燃尽又升了上来。

他站起身来,猝不及防地看见了何斋院子里那棵银杏树,沉默了一瞬,转身回了里屋。

何斋一大早就起了床,大早上的阳光正好,洗漱完就在藤椅上躺下了,就连那蒲扇都不用拿,不知道从哪儿悠悠吹过来的小风儿,吹得何斋舒服极了。

白绒团子早早就起来了,自打昨儿个在墙边竖了个梯子,今天白绒团子就跟有了新玩具似的,往上面一次又一次的爬,撅着自己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且每次爬到一半儿都会直愣愣地给摔下来。

何斋这人忒坏了,看着白绒团子摔了好几次,光顾着在藤椅上笑得翻来覆去,压根就没伸手说去帮一帮它,白绒团子难过极了,望着两米二的墙就跟铜墙铁壁一样。

再望一眼何斋,呜咽着求都没用,光顾着看它笑话了。

但何斋耳朵灵敏着呢,以前不知道程开霁住他对面的时候还好,现在知道了,那当然要保持睦邻友好的关系。

程开霁也已然起了床,昨晚上那一梦折腾的他下半夜都没睡好,内心一团邪火只唰唰地冒,今早起来就草草穿了个裤衩,上衣?穿着燥得慌。

何斋听见了对面的动静,从藤椅上就翻身下来了,把白绒团子提溜着往旁边一放,自己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程开霁正在浇花呢,压根没看见墙头探出来一个脑袋,何斋在墙顶上坐稳当了,这才笑眯眯地看向程开霁,“程队长,早啊?”

程开霁被突然出现的何斋吓了一跳,手里的喷壶险些拿不住,脸上也盛满笑意,对他点了点头,“早。”

程开霁浇花,何斋在旁边用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墙面,跟程开霁聊着天。

何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程开霁今天除了刚开始看见他说了一个“早”,现在压根都没抬起过头来,反倒是他自己一直盯着人家宽阔又精壮的上身一直看。

不得不说程队长一片好风光,肤色跟他完全不一样,一个是白皙,一个是风吹日晒,在训练场与火灾现场凝练出来的那种性感的麦色。

动一发而引全身,程开霁随便动一动,何斋都觉得是饱了天大的眼福。

程开霁哪里是不想看他,他一看见何斋就想起昨天的荒唐事,这种事情男人和女人都算了,他跟何斋厮混在一起,这让他怎么说得出口?

还是一个刚刚熟稔起来的邻居,说给别人听都只会觉得他荒唐。

他也觉得自己荒唐至极,刚刚看着何斋那一眼,仅那一眼就让他又回忆起昨天那男人勾住他的双腿,他遒劲有力的腿将那白皙且长的腿掣肘住,那一抬眼的那一滴汗。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那种不接受同性恋的人,但总觉得放在他的身上又有些不合时宜,所以还是暂且观望观望吧。

程开霁叹了一口气,花浇完了,他把喷壶撂在了园子里。

“哎”何斋在墙顶上突然出声。

程开霁顺着声音看过去,何斋的拖鞋掉在地上了,他看何斋犹豫不决想要跳下来去捡,先他一步走到了墙角下,弯腰给他捡了起来。

程开霁一双大手,左手把着何斋的脚,右手帮他穿鞋,脚踝有点凉,有点细,程开霁的手很烫,刚一抚摸上去何斋就像是被火点着了一样,脚踝的灼热传到五脏六腑。

而程开霁只觉得这触感与昨夜别无两样,心中一惊,猛然间抬头看向何斋。

何斋正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程队长,怎么了?”

“没,没怎么。”程开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极力告诉自己这是现实,而不是梦境,梦里的他和现实的他不是一个人,奈何,实在是徒劳无功。

一上午的会晤就由程队长借口去屋子里换衣服落荒而逃告终,何斋百思不得其解,程队长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知道他是同性恋想要躲着他不成?何斋面上的笑容渐渐褪去,撑着墙顶看着程开霁进屋的背影却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到底是哪里出了破绽?

两个人各怀鬼胎,一个在老银杏树下的藤椅上辗转反侧,百思不得其解,一个进屋之后端起方桌上的凉水壶直直灌下,强行消弭刚刚那因为触感而升腾起来的燥热气。

何斋“腾”的一下从藤椅上下来,程开霁家的凉水茶壶中最后一滴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流淌到他的喉结处,打了个旋儿,再往下去了。

程开霁站在方桌前拧着眉沉思,何斋站在院子中的银杏树下,望着程开霁家的方向,轻轻地笑了一声,眉目间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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