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钦云分类:穿越主角:林辞 赵止筏来源:书耽时间:2023-03-20 14:24
- 《和反派绑死后,我揣蛋了》是一本由作者钦云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林辞赵止筏是小说中的主角,和反派绑死后我揣蛋了主要讲述了:林辞知道自己不能和赵止筏在一起,毕竟赵止筏是个反派,反派有多危险他知道!
最新评论:外表风光霁月实际心很脏攻VS乐观开朗但不一定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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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绑死后,我揣蛋了
精彩段落
因为林辞有御赐的这一道身份在,习司等人找起鼠来光明正大,一个个拿着画像照着比对。
而林辞此时也在回府的路上,他跑到一半突然听见了女子的哭泣声,哭得那叫一个曲折婉转,肝肠寸断,好奇心作祟,林辞停下脚步,爬上了一旁的墙头。
只见一位弱柳扶风的女子正拿着罗帕半遮着面哭泣着,一位书生打扮的男人在她身后搂着她,低声细语的安慰。
“苑苑别哭了,你这哭的我心都要碎了。”书生接过女子手中的罗帕,温柔的擦拭着女子的眼泪。
女子抽噎着,一双型杏眼哭得通红,“可是……赐婚的圣旨已经下来了,他日我就要嫁给兖王,柳哥哥,我……”
女子泣不成声。
林辞听到熟悉的字眼,瞬间来了精神,兖王,这不是赵止筏的封号吗。
这么说这女子就是赵止筏的指婚对象,未来的兖王妃,林辞在心底盘算着,真是好胆量啊,居然给赵止筏戴了绿帽子。
林辞啧啧称奇,翩翩书生,美人垂泪,花前月下,真是幅美好的场景。
眼看女子和书生抱在一起,外衫都褪下了,林辞捂住了自己的豆豆眼,从指缝中偷看,心想,真是刺激,没想到他还能在古代看到活春宫。
林辞没忍住发散了思维,赵止筏上辈子知道自己的老婆不是处子身吗,还是说赵止筏连碰都没碰过对方,一辈子没和自己老婆上过床,赵狗他是不是不行啊。
林辞感觉自己勘破了赵止筏最大的秘密。
林辞看得正津津有味,却不想一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旁,林辞吓得差点蹿出去。
习司一手抓住想跑的林辞,他看了眼院中的景象,没弄出声响,蹑足潜踪的离开了。
院子中的两人谁都没发现有一人一鼠来过。
被习司抓到,林辞就知道事情大条了,他那简陋的伪装多半是被发现了。
也怪他玩得忘了时间,回去他肯定要被赵止筏教训了。
林辞顿时觉得鼠生一片灰暗。
习司带着林辞回了王府,只是林辞说什么都不肯回赵止筏的院子,在习司手中挣扎得厉害。
他不过巴掌大的一只,习司也不敢用劲,只得先把他交给了赵青保管,自己去了赵止筏那复命。
见习司进来了,赵止筏开口问道:“找着家鹿了?”
“回王爷,已经找到了,现在在赵管事那待着。”习司回答道。
“在哪找到的。”
“在檐墙上找到的。”
赵止筏挑眉,有些诧异,林辞好不容易溜出去,不跑远点,怎么在墙上待着了,“他蹲在墙上做什么?”
习司难得有些语塞,他看了眼赵止筏,犹犹豫豫的开了口,“他……他在看人偷情。”
说完习司又看了眼赵止筏的脸色,将话接了下去,“属下见那偷情的女子面熟,应该是王爷您的指婚对象。”
赵止筏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过了良久才冷笑一声。
“这几天谁都不许给家鹿喂食,只准给他粗粮。再将那天要发卖的的小厮拉到院中来。”
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跟在赵止筏身边多年的习司知道,对方这时心情极为不佳。
习司在心底算着日期,明天该是那位的忌日了,每逢这几日,王爷总是发阴晴不定,今年居然为只家鹿动了气。
见赵止筏没有其他吩咐,习司领命退下。
这边林辞接到禁食令如遭雷劈,他欲哭无泪,赵止筏这么罚他,还不如直接打他一顿呢。
林辞在心底扎着赵止筏小人,忿忿不平的想着,府里的下人都能出府,赵止筏凭什么就禁他的足,亏他还想提醒赵狗,对方老婆红杏出墙了,现在谁爱说谁说。
要是习司没认出那人,就是赵狗活该被绿。
赵止筏下了令,赵青也不敢阳奉阴违,他一脸歉疚的看着林辞,扭头就好好敲打了一番府里的下人,说是发现有人偷偷喂食,就严惩不贷。
府里的下人不管是有异心还是没异心的,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违逆赵止筏。
就连膳房为了防止林辞偷吃,都将食物用东西罩了起来。
于是林辞彻底和他的美食说了再见,晚饭他也就只拿到了几颗少得可怜的玉米粒。
林辞闷闷不乐的吃着玉米粒,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赵止筏居然还没派人把他抓回院子,是把他忘了吗。
不记得最好,他还不想回去对着赵狗那张臭脸呢。
话虽这么说,林辞还是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赵止筏的院子外,他一来就碰见府里的大丫鬟画椿,对方领着一众丫鬟从赵止筏的院子里出来。
丫鬟们都脸色惨白,就连画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林辞觉得奇怪,探头向院子里看,只见一小厮跪在院中,鲜血自他身上滴落,在地上汇成血泊,在他旁边还有人提着匕首,原本雪白的刃,此刻都染成了鲜红色。
小厮嘴里被塞了块布,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尽管如此,林辞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是那天被他波及的小厮。
林辞只觉得遍体生寒,是他失了分寸,被赵止筏的待他的态度所蒙蔽了双眼,却忘了赵止筏本质是个不顾他人死活的疯子。
林辞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屋内,手忙脚乱的爬上了桌案。
赵止筏见他来了,也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翻阅手中的书籍。
林辞跳到赵止筏腿上,拉着对方的衣摆,急切的叫着。
“我回来了,你快把外面的小厮放了。”
在林辞的认知里,赵止筏还听不懂他的话,于是他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整只鼠急得团团转。
赵止筏这才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手里的书,若无其事的开了口,“回来了,就早点睡吧。”
林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赵止筏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但他也没办法,他冲赵止筏弯下了腰,恳求之意不加掩饰。
赵止筏见此,伸手轻抚着林辞的小脑袋,“先违约的是你,本王不过是执行了违约的代价。”
林辞吱吱叫唤着,举着小爪子比划。
“我就是想溜出去玩一圈,把时间忘了,没想逃走。”
赵止筏捏住了林辞的爪子,在手里摩挲,他垂下眼帘似在思考,过了良久,他缓缓开了口,“下不为例。”
赵止筏叫来习司,让对方把人拖回去,林辞冲赵止筏做了个包扎伤口的动作。
古代卫生环境简陋,小厮的伤口得不到包扎,林辞怕对方不能挺过去。
“你倒是会得寸进尺。”赵止筏轻笑一声,对习司吩咐道,“再让周子康过去瞧瞧。”
习司低着头没看见赵止筏与林辞的互动,听着赵止筏的话,还以为屋内有着第三人。
习司心底难得升起一丝好奇,居然有人能让赵止筏改变主意,但尽管如此,他还是目不斜视的离开了屋子。
林辞不放心,他跑到了房门口,直到看到小厮被人抬走,这才松了口气。
他心底想着,之后有空,就去探望小厮,实在不行他就去周子康那偷点药,总归是有办法的。
林辞爬回了赵止筏的腿上,他两只爪子交握在身前,一脸平静地等候对方发落。
是他将封建社会想得太过简单了,在权力下,人命不过是能随意践踏的玩物,下人的命更是被视如草芥。
而他对赵止筏来说,也不过是看着新奇的玩具,等对方失了兴趣,他就什么都不是。
“你苦着脸做甚?本王又没对你动刀子。”赵止筏将林辞捞进手心里,不轻不重的揉捏着,他还舍不得在青年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伤口。
要留,也只能由他留下暧昧的红痕。
赵止筏一向看不起京城那些养金丝雀的权贵,但那金丝雀若是林辞,他养一只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长得那么和他心意的,这么多年也就林辞一个。
这还不如对他动刀子呢,林辞在心底苦笑,他任由赵止筏摆弄,整只鼠今晚格外的老实。
到了就寝的时间,他没等赵止筏催促,就乖巧的爬回了笼子里,赵止筏将笼子锁上时,林辞还冲对方挥了挥爪子。
蜡烛被吹灭,房内陷入一片昏暗,林辞能听见赵止筏上床时发出的窸窣声,林辞整只鼠钻进了兽皮里,兽皮隔绝了外界,给他带来一丝聊胜于无的安全感。
林辞有些迷茫,他一直得过且过的活着,就算知道赵止筏会是导致这个国家灭亡的大反派,他也没想过要改变什么。
朝代更迭,在历史上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即使他不满书中的结局,他也不觉得他有改变历史的义务。
可如今他深陷剧情的漩涡之中,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改变他人的命运,人命在封建社会算不上什么,可压在他身上真的太沉重了。
林辞睡了一个不太安稳的觉,梦里小厮没有挺过去,对方浑身是血的指责他,质问他为什么要害死自己。
林辞从梦中惊醒,清晨的微光洒在他身上,林辞一时竟有些恍如隔世。
林辞梭巡四周,笼门已被打开,一旁的屏风也收了起来,床上空空如也,赵止筏早就离开了房间。
林辞在府里漫无目的的晃悠着,他不想待在赵止筏的房间里,却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待着。
昨晚的那个梦,让他有点不敢面对小厮了。
在府里溜达了快一个时辰,林辞还是决定去找小厮,他不喜欢逃避,无论结果如何,他总要去面对。
林辞跑了好几个院子,直到跑到赵青住的地方,这才找到小厮的踪影。
身为王府管事的赵青,在王府有着自己的院子,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此时小厮就被安排在偏房里。
林辞从窗户爬进房内,就见赵青正站在一旁,看着下人给小厮换药。
发现林辞来了,赵青伸手将林辞接到了自己手上。
“乖乖怎么来了,不想着溜出去玩了?”赵青打趣道。
林辞:“……”
下人手脚麻利的将药换完,然后退出了房间。
赵青望着小厮苍白的脸色,出了声,“倒是个命大的,几番折腾都活下来了。”
林辞听着心里愧疚,对方遭遇这些都是他害的。
见林辞一副萎靡的样子,赵青摸了摸林辞的脑袋,安慰道:“被吓着了?其实也就看着吓人,刀子动得浅,都是些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林辞闻言耳朵尖动了动,他扭头看向赵青,似乎是在确定消息的真实性。
赵青笑道:“王爷下命令时就嘱咐过不下狠手,整这么一出也不知是在威慑什么人。”
被威摄的林辞一时哑口无言。
赵青接着说了下去,“王爷好像在王府藏了人,明年说不定就有小皇孙抱了。”
林辞:“!?”
林辞如遭雷劈,他一脸震惊的看向赵青,什么小皇孙,他可不会生孩子,造他和赵止筏的谣就过分了吧,不可能,怎么想都不可能。
“乖乖见过被藏起来的人了吗?”赵青将林辞举到自己跟前,眼含笑意的问道。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想王府内再添几口人。
林辞立即摇头,小脑袋晃得飞快,赵止筏哪有藏什么人,都是谣言!
赵青见他摇头也不失望,他根本没想过林辞能听懂他的话,他把林辞放在地方,“接下来我还有事要忙,乖乖自己去玩吧。”
说完赵青踱步离开了房间,林辞望着对方的背影,突然有一种看空巢老人的感觉,没子女在身边,每天对着自己养的狗自言自语。
林辞感觉哪里不对,他猛然反应过来,他才不是狗。
林辞没着急离开,他爬到小厮身上,将对方的伤口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只是看着骇人,其实并无大碍,他这才松了口气。
一时林辞心里跟打翻了酱料似的,五味杂成,他没明白赵止筏这么做的用意,又或者说赵止筏是否早已料到他会发现这点。
赵止筏前科太多了,让他不多想都不行。
林辞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瓜子,还是没想通,所以他讨厌赵止筏嘛,长了八百个心眼子,鬼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想不通,林辞也没再为难自己,决定当面去问赵止筏,若是那家伙还想蒙骗他,那他就得找个法子彻底摆脱对方了。
惹不起,他还不能直接跑路吗,他可不想日日夜夜担心自己会不会遭人算计。
林辞一路跑回赵止筏的院子,就看见赵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此刻对方正靠坐在青梅树下,好像是在闭目养神。
对方染上斑驳的发丝随风飘扬着,与摇曳的树叶相呼应,似在共舞。
林辞站在院门口喘着气,他没去打扰赵青,蹑手蹑脚的溜回屋内,发现房内还是没个人影。
林辞觉得有些奇怪,前些天赵止筏几乎整日都在书案前处理公务,今日都快晌午了,赵止筏居然还没回来。
他和赵止筏间有距离限制,既然他没被牵着走,那赵止筏肯定也在附近。
林辞又蹑足潜踪的溜出院子。
在他走后,赵青睁开了眼,他望着林辞离开的背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他低下头望着手中捂得温热的玉佩,眼中的哀伤浓郁不化。
若是林辞能看见,必定会发现那玉佩的样式赫然与赵止筏常在手中把玩的一模一样。
只是这块玉佩看着更加温润,似是年代久远。
林辞最后是在王府角落里的一个院子找到了赵止筏,那院子狭小偏僻,林辞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犄角旮旯。
望着四周腐朽的木板,林辞十分怀疑这个屋子是不是会塌。
赵止筏此刻正坐在院中的石墩上,他那一袭月白色的长袍纤尘不染,与周围的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辞趴在墙角边,偷瞄着赵止筏。
对方一壶接一壶的不知道在喝什么东西,只是从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味来判断,应该是在喝酒。
赵止筏这是什么兴趣爱好,在这么破的屋子里喝酒,林辞看着对方,摸不着头脑。
赵止筏仰头将壶中的酒一干而尽,透明的酒液自他嘴角溢出,顺着他的下颚,流过起伏的喉结,最后隐入衣襟之中。
他放下手中空了的酒壶,扭头看向了林辞所在的角落,“在那做什么?”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林辞默默走了出来,他站在离赵止筏不远处,一双黑黝黝的豆豆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对方。
“怎么过来了?”赵止筏问道。
想说的句子太过复杂,林辞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他就算扭成麻花,赵止筏也不一定能明白他想说什么吧。
似是看得出林辞的顾虑,赵止筏勾起了嘴角,他的脸上泛着潮红,像是喝酒上了头,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此刻也水光潋滟
“我听得懂你说话。”赵止筏开了口,每年今日,他都会在这个院子里独自一人畅饮,或许是今年多了只家鹿,又或许是他已喝得微醺,不想再过多思考种种算计。
赵止筏突然有了与林辞交谈的欲望。
“真…真的?”林辞不敢置信的反问,那这么说来,他之前骂赵止筏是赵狗,对方也听见了?!
“真的。”看出林辞在想什么,赵止筏轻笑出声。
林辞大脑一片空白,他在心底唾弃着自己,让你说人坏话,不会背后说吗。
林辞心里发虚,根本不敢质问对方为什么瞒着自己。
不想被赵止筏秋后算账,林辞赶忙转移话题,也道出了他找对方的主要目的,“你为什么下那种命令?”
赵止筏嗯了一声,他拖长了尾音,似在询问林辞是哪个命令。
“那个小厮,只是受了皮外伤对吗?”林辞仰头与赵止筏对视,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我想而已。”赵止筏低下头移开视线,拆封了另一壶酒,他举起酒壶轻抿了一口。
林辞抖了抖尾巴尖,不是很满意赵止筏的回答,但他看出赵止筏似乎不想多言。
赵止筏不稳定因素太多,他或许不该再留在对方身边了。
赵止筏咽下口中微凉的酒液,微眯着眼睛斜视林辞,“要喝一点吗?”
林辞以前酒精过敏,对酒本身就有些抵触,于是他摇了摇头。
林辞犹豫了会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你怎么在这喝酒?”
“为了庆祝……庆祝我第一次杀了人。”赵止筏说完仰头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喝得有些急,喉结滚动,壶中的酒很快就见了底。
这哪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林辞一言难尽的看着赵止筏,没想到对方不仅是疯,还是心理变态。
喝了酒的赵止筏与平时完全不同,不顾世人疾苦的疯子,在这一刻好像也染上了烟火气息,变得坦率许多,至少对方清醒的时候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就告诉他,能听懂他说话这件事,以对方的性子,至少也要再坑上他几次。
喝完一壶,赵止筏又拆了下一壶。
在地上已经堆积了不少空了的酒壶,林辞望着赵止筏还伤着的腿,心想,这么喝下去,对方这腿还能要吗。
“你腿上还有伤。”出于好心,林辞还是开口提醒了对方。
赵止筏应了一声,又继续拆了下一壶。
对方赶着做死,他也不能阻止,林辞啧了一声,没再多言。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院中只能听见赵止筏不断拆封酒壶,以及对方喝酒的声音。
林辞蹲坐在原地,也没有急着离开,只是看着对方喝了一壶又一壶。
自打他认识赵止筏以来,对方一直维持着清醒理智的模样,像这样放纵的赵止筏他从未见过。
说是为了庆祝,但林辞总觉得赵止筏的神情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日影西斜,赵止筏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林辞起身,爬到了石桌上。
他伸出爪子戳了戳赵止筏的脸颊,对方也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林辞继续思索离开的方法,直接溜走肯定不行,赵止筏这个狗东西肯定会拿小厮威胁他,他得想个法子把那小厮送出去。
一时失足千古恨,他当时就不该那么冲动,林辞懊恼的想着。
再然后他只要让这具身体意外身亡,到时候死无对证,赵止筏就算想找他,他是魂体状态,对方也找不着。
在此之前,他得在赵止筏这多蹭点紫气,之后就能离对方远远的了。
林辞打定主意,趴在了赵止筏的小臂上,整只鼠呈大字型贴在上面,只要他接触面积够大,他就能早日蹭够紫气。
许是弥漫在空气中的酒香太过醉人,林辞不知不觉间也跟着睡了过去
夜里,赵青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一人一鼠和谐相处的模样,让他不自觉的露出了点笑意。
他手臂上搭着裘皮,走到赵止筏跟前。
赵青刚一走近,赵止筏就睁开了眼,他双眸清明,看不出一点醉意。
瞥见赵青手中的裘皮,赵止筏蹙起眉头,神情不悦,“多事。”
赵青应了一声,闻言弯腰侯在一旁,他低着头,眼中闪过挣扎,埋怨,懊悔,但最终还是归于平寂。
赵止筏没再给他一个眼神,手里抱着林辞,推着轮椅走了。
第二天,林辞迷迷糊糊的想往兽皮里钻,就摸了个空,他不情愿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就被眼前的大脸吓了一跳。
林辞战略性后退,他看着赵止筏的睡颜,本就没睡醒的大脑当场宕机,他怎么跑赵止筏床上来了。
他这边弄出动静,睡眠本就浅的赵止筏也醒了过来,赵止筏透过窗子看了眼朦朦亮的天色,伸手将林辞捞回了被褥里。
“还早,再睡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配着慵懒的语调,像是在说情人间的低语。
林辞直接被吓清醒了,哪还睡得着,他被赵止筏搂在怀里,整只鼠被赵止筏的气息裹得密不透风,他甚至能听见赵止筏呼吸的起伏,以及对方有力的心跳声。
林辞试图钻出赵止筏的包围圈,结果刚一动,就被赵止筏的大手无情镇压。
动也动不了的林辞默默安慰自己,就当近距离吸收紫气了。
在林辞昏昏欲睡之时,赵止筏终于睡完了回笼觉,从床上坐了起来。
林辞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张嘴准备打个哈欠,就看见赵止筏若无其事的站在地上,他哈欠差点给憋了回去。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赵止筏的行动自如双腿,这才过了多久,不过将近一个星期,赵止筏这腿就能走路了?在现代骨折后要能走路最少也得一个月,赵止筏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简直是医学奇迹。
林辞没忍住好奇,问出了口,“你的腿已经好了?”
赵止筏正穿着外衫,闻言他回答道,“本王用内力护着罢了。”
听到对方的自称,林辞有些恍惚,昨晚赵止筏好像一直是用“我”与他交谈的。
不过这点小问题,比起他对内力的好奇根本不值一提。
林辞很快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他盯着赵止筏的腿瞅了又瞅,就差把好奇写在了脸上。
赵止筏系好腰带,伸手戳了下林辞的脑袋,“好奇也没用,家鹿可练不了内力。”
林辞:“……”
林辞撅着嘴,举着两只爪子捂着自己被戳的脑袋,练不了就练不了,他还不稀罕呢。
林辞看着赵止筏行动自如的身影,可耻的心动了,他还是很稀罕啊。
哪个男孩子没有过武侠梦,他小时候捡根树枝还能开心的挥两下呢。
赵止筏见他这副不值钱的样子,笑出了声,能与林辞交流果然让他多了不少乐趣。
两人默契的都没有提起昨日,那日就像黄粱一梦,如昙花一现般不真实。
林辞知道赵止筏昨日嘴里没个真话,但他无意深究,只是赵止筏昨日那副模样还是影响了他对对方的看法,他想探探赵止筏对他的底线。
“赵……止筏。”林辞嘴瓢差点把赵狗脱口而出,还好他反应快。
名讳被人直呼,赵止筏也不觉得冒犯,他自然是猜到了林辞那个停顿是因为什么,赵止筏戏虐的看着林辞,调侃道:“怎么了?林小狗?”
“想问你点事,赵大狗。”林辞特地加中了最后几个音,挑衅似的回望赵止筏。
只是他那小模样,在赵止筏看来倒是可爱的紧,他这辈子挨过不少声骂,林辞这一句不痛不痒的赵大狗,赵止筏完全没放在心上。
“嗯,林小狗说。”赵止筏难得起了玩心,他眉眼含笑,好整以暇的等着林辞开问。
林辞想想又觉得不对,他是小狗,赵止筏是大狗,怎么想他还是亏了,失策了。
林辞冲赵止筏摊开爪子,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该给我银子的,府上的下人都有月俸拿。”
小狗跟他要钱,赵止筏自然不会不答应,人家的金丝雀都养得金贵,他家这只算是养得糙的了。
但看见林辞那娇憨的小模样,赵止筏没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仆役都干了杂事,你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还想着月俸。”
“这不是你没安排嘛。”林辞说得振振有词,“你上次让我探查御书房,我不是完美的完成了。”
虽然他后面搞出了点乱子就是了……
赵止筏闻言敲了下林辞的脑袋,“你倒是还敢说。”
话虽如此,赵止筏还是从随身带着的荷包里抽出了张银票,他将银票递给林辞,“一百两,够你花上一段时间了。”
林辞抱着天降巨款,一脸错愕,他怕赵止筏坑他,之前打听过府里下人的月俸,最高的也不过十两银子一个月,赵止筏一下给他这么多,该不是买命钱吧。
但给都给了,就归他,林辞摸了摸爪子里的银票,一百两银子放到现代也值个几万块钱了,他翻看了会,转手将还没捂热的银票又递给了赵止筏,“你帮我转交给那个小厮。”
林辞想过要自己偷偷去送,但这面额太大,他怕小厮不敢收下,在古代偷主人家的钱可是重罪。
赵止筏闻言,脸上笑意渐淡,他垂着眼帘,面色阴翳,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觉得本王心狠手辣是吗?”赵止筏问道,他语气平静,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黑压压的让人心神不宁。
林辞毫不畏惧,仰头与赵止筏对视,“那是你的生存之道,我不否认,也不会劝阻,我只是想问心无愧。”
如果赵止筏心善,他就不可能从那吃人的深宫中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位置,生存环境与认知教育的不同,注定了他们之间的差异。
林辞从没想过要在这个时代宣扬什么人人平等,这里多得是命都不在自己手中的人,种种苛刻的条件下,活着成了他们唯一的期望。
两人僵持不下,最终还是赵止筏的一声嗤笑打破了沉默,“当真有趣。”
他变脸之快,可以说是将阴晴不定发挥的淋漓尽致。
赵止筏提起林辞,放在手心蹂躏,对方那倔强望着他的模样,让他不经想起青年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眸,湿漉漉的跟小狗一样。
林辞的模样让他心喜,这张小嘴也是能说会道,赵止筏本想若是林辞如那些半截入土的老头一般,自以为是的规劝他,那这只金丝雀唱不了歌,倒是更加悦耳。
丝毫不知道自己差点被拔舌头的林辞,正瞪着赵止筏,似乎是在控诉对方的举动。
赵止筏看着这双圆溜溜的豆豆眼,有点想见林辞人形的模样,他昨晚将林辞放在床边,就存着能再见对方一面的心思。
只可惜这一晚除了林辞的小呼噜声,什么都没出现。
“之前说自己是人,那你又长什么模样。”赵止筏问道。
林辞不假思索,张口就来,“身高一米九……就,反正是比你高,有八块腹肌,皮肤黝黑,长得面如刀削,意气风发,唔……”
林辞还想再说下去,却被赵止筏一把捂住了嘴,他扒拉着赵止筏的手指,却拉不动,林辞气急,一口咬了下去。
他那点小牙,即使用力,也只咬破了层油皮,血更是不见半点。
“林小狗。”赵止筏收了手指,捏了捏林辞的腮帮子。
林辞一脸不满,“你就是听不得我长得比你高,身材你比好,哼!”
赵止筏望着林辞一脸复杂,他回忆起青年的模样,与林辞所描述的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根本不是一回事。
青年盘坐在他腿上时,也不过比他高了个头尖,腹部倒是有层薄薄的肌肉,但不用力根本摸不出来。
再说什么皮肤黝黑,面如刀削,更是便都没沾上。
青年肌肤胜雪,稍微用点力就能留下红痕,逗急了那双杏眼就含着雾气,湿漉漉的瞪着他。
“你说是便是吧。”赵止筏不欲于林辞争辩,事实胜于雄辩,等青年下次出现,他再抓个正形,林小狗的反应一定很有趣。
林辞只当赵止筏被自己说中了,叉着腰哼了一声,那模样像极了只斗胜的公鸡。
赵止筏揣着林辞,来到院中央,他的院中一大块空地,那是他平时晨练的地方。
赵止筏将林辞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自己走到了武器摆放处,挑了个长戟在手上掂量。
这几日顾及着腿上,他都没有操练,再歇下去,身子骨都僵硬了不少。
林辞见有热闹可看,一屁股坐在了石桌上,兴致勃勃的看着赵止筏热身,文中百战百胜的大将军,他也想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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