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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的伴侣

黑化的伴侣

    黑化的伴侣

  • 作者:月昼分类:现代主角:傅之珩 时鹭来源:长佩时间:2023-03-08 11:20
  • 作者月昼所著的小说《黑化的伴侣》正倾情推荐中,小说黑化的伴侣围绕主人公傅之珩时鹭开展故事,内容是:傅之珩有时候认为他做的不必让人知道,可这样只会让时鹭对他越来越失去信心。

    最新评论:越来越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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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我意识朦胧,没有多想傅之珩的语气为什么这么怪,看了一眼时间就关上了手机。

又忽然想起什么,我说:“厨房里有粥……”

“知道了。”傅之珩摸了摸我的头发,“你睡吧。”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早上醒来发现身旁的床铺还留着体温,我坐起来反应了好几秒,才想起昨晚傅之珩好像回来了。

起床去客厅,看见他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里煮咖啡。

“起来了?”听见声音傅之珩转过头来,脸上露出微笑。

“嗯,”我依然不太清醒,打了个哈欠说,“你怎么这么早。”

“上午还要去公司。”他无奈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

“哦。”

我懒洋洋地趿着拖鞋走过去,傅之珩很自然地揽过我的肩,问:“早上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不太饿。”我说,“你不是不吃早饭吗?”

傅之珩喜欢睡懒觉,一般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就算被迫早起,也经常是一杯咖啡应付过去。

“这不是有你嘛。”他又开始满嘴跑火车,“我吃不吃无所谓,不能委屈了你。”

他莫名这么殷勤,我的直觉再次启动,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他最近应该没空惹什么麻烦。

“好了你去洗漱吧,”傅之珩把我推进浴室,“吃完早饭我送你去公司。”

刚才还说今天很忙,现在又有空送我去公司……我摇了摇头,不是很能理解他。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路上下起小雨,气温也降了下来。

傅之珩开车,我坐在副驾用手机看新闻,正看着,屏幕上弹出兔子的消息:

“下雨了记得带伞哦。”

“我今天忘记带伞,去学校路上被雨淋到,好冷。”

然后是一个兔子哆嗦的表情包。

我点开对话框,回:“小心感冒。”

兔子很快回复:“放心啦,我很少生病的。”

一场秋雨一场凉,傅之珩把车停在公司楼下,拉开车门,虽然有所准备,但迎面而来的湿冷空气让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等等宝贝儿。”傅之珩也下了车,从后座拿出一条格纹羊绒围巾,围在我脖子上系好,说:“小心着凉。”

围巾软软的很暖和,上面有傅之珩常用的那款古龙水的淡淡香气,我低头看了一眼,说:“谢谢。”

傅之珩一哂:“和我说什么谢,去吧。”

“嗯,那我走了。”

我撑着伞径直走进公司大门,没注意到站在玻璃墙后面的人影。

“时先生。”耳边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我停下收伞的手,转过头看见沈南屿站在不远处。

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针织衫,显得整个人柔和很多,我愣了一秒,忽然想起刚才傅之珩也在外面,不知道沈南屿看见没有。回头看了一眼,公司外面的植物茂盛葱笼,难怪我刚才没有看到他。

“你怎么……”我不确定地开口。

“你忘了吗,”沈南屿微微一笑,“昨天说今天来送邀请函。”

他的语气平静,表情也没有任何异样,不像是看到过傅之珩的样子,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似乎察觉到我发呆,沈南屿面露愧色,“忘了提前打招呼,不好意思。”

“啊,没有。”我回过神来,问:“进去坐坐吗?”

沈南屿的眼睛很干净,对上他的目光,我愈发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他看着我,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嗯,好。”

比起办公室,我的办公室更像一个起居室加书房,沈南屿进来坐在沙发上,从书包里拿出一封邀请函,说:“这个给你。”

话音刚落,助理敲门进来,拿着两份文件要我签字,说完看到沙发上的沈南屿,他明显地愣了一下,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我签好文件递给他。

助理收回目光,犹豫片刻说:“没有了,下午三点有个会,我会提前提醒您的。”

“嗯,好。”

助理走后,我接过邀请函打开,上面是沈南屿清峻的钢笔字。

“字很漂亮。”我说。

“谢谢。”沈南屿依旧是很矜持。

看着他的字我随口问了句:“你会画画吗?”——一般来说书画同源,字好看的人画画也不会差。

“不会。”沈南屿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没有学过画画。”

“抱歉,职业病犯了。”我也笑了笑,“喝点什么?”

“都好。”他说。

我去吧台倒了两杯果汁,回过头看见沈南屿正专注地看着墙上挂着的画。

——那是傅之珩高中时候画的。

“你喜欢这幅画?”我问。

沈南屿收回目光,答非所问地说:“很好看。”

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话似乎没说完,果然,他想了想又接着说:“但是总觉得,画家好像很年轻。”

我来了兴趣,眉毛轻轻一扬:“哦?”

“虽然画的是安静的夜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的时候让人静不下心来,好像有种躁动的东西藏在里面,所以我猜画家年龄不大或者性格不太沉稳。”沈南屿思索着说,“不过这只是我的直觉,猜错的话请不要介意。”

我认真听完,点点头说:“画家确实很年轻,你猜的没错。”

沈南屿难得露出一个略显狡黠的微笑,好像一下子有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青涩,“那我再猜一猜,你和画家很熟?”

“为什么这么说?”我不动声色地问。

“因为画上没有署名。”沈南屿看着我说:“你拥有很多间画廊,但是把一幅没有署名的年轻人的画挂在自己的办公室。”

“那……为什么不猜我就是画家本人呢?”我继续问。

沈南屿靠在沙发上,仔细端详我许久,摇摇头说:“不像。”

我没有说话,用眼神无声地询问。

“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你身上没有那种漂浮的东西。”他说。

这话好像是在说我,又好像不小心贬损了傅之珩。我不准备告诉沈南屿画家是谁,转移话题说:“确实是我一个朋友画的。你呢,今天有排练吗?”

“嗯,下午要排练,所以这么早来打扰你。”沈南屿说。

我又低头看到那张邀请函,想了想问:“校庆的时候……我可以带朋友去吗?”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沈南屿皱了皱眉,问:“你想带朋友吗?”

我看他的样子好像不太愿意,便没把话说满,“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我怕到时候找不到路。”

“你放心。”沈南屿的神情放松下来,“有我在不会让你找不到路的。”

他对傅之珩爱答不理,反倒对我称得上是随和,我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歉疚,为自己隐瞒了和傅之珩之间的关系。

不过这点歉疚很快便烟消云散,傅之珩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我在意不过来。

沈南屿把邀请函送到便要告辞,我不好意思让他专门跑一趟,刚好想起最近收到的几张门票,问:“你喜欢听音乐会吗?”

一些合作伙伴和朋友每年会寄大量演出和展览的门票给我,最近让我稍微感兴趣的是一支维也纳交响乐团的巡回演出。

“喜欢。但是很少有机会。”沈南屿说。

“等我一下。”

我去书桌抽屉里找到音乐会的门票,有两张,池座区正中间的位置,不去的话确实有些可惜。

“下周末的音乐会,可以叫朋友一起去听。”我把门票递给沈南屿,“就当是感谢你邀请我去看你们的校庆。”

沈南屿稍作迟疑,看了看票又看了看我,问:“你不去吗?”

“我不一定有时间。而且我不是特别懂音乐。”我坦诚道。

“好吧……”他想了想,接过门票,“谢谢。”

临走前沈南屿又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沉默片刻问:“如果到时候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吗?”

我对上他的目光,到底没能拒绝,“嗯,有时间的话。”

等他离开,我想起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出去找下属吩咐了点事情。回来路过茶水间碰到助理,他看了眼办公室的方向,问:“那位同学走了吗?”

又想起刚才他看到沈南屿时奇怪的目光,我问:“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助理面露犹豫,“只是见过几次。”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像是有话想说,又顾忌着什么不太敢说。我问:“怎么了吗?”

助理叹了口气,说:“我家住晚风路,在那边遇到过他几次。”

晚风路……?我想起来了,傅之珩工作的设计院在那里。

助理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再详细的我想他也不会告诉我。

晚风路距离A大不远不近,如果只是沈南屿自己一个人出现在那边,助理不一定会注意到,之所以特意提醒我,多半是和傅之珩有关。

看来他们之间并不是傅之珩一头热,沈南屿完全没有回应的话,傅之珩恐怕早就放弃了。

我忽然好奇接下来会怎么发展,甚至隐隐有些期待。傅之珩泡一个人超过一周没泡到,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外面雨下得大了,今天没看到沈南屿带伞,我想了想,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那边很快接起。

“你到学校了吗?”我问。

“刚到,怎么了?”沈南屿说。

“没事,下雨了,担心你没带伞被淋到。”我放下心来,“到了就好。是我疏忽了,应该让司机送你回去的。”

听我这么说,沈南屿声音里带上了淡淡的笑意:“没关系,你太客气了。”

挂断电话我准备继续工作,收到兔子的消息:“我好无聊……你在干什么?”

我已经习惯了他每天的闲聊,顺手回了句:“工作。”

“我给你讲个小秘密你听不听?”

这句我没有回,以我对兔子的了解,他一定会继续说下去。

果然他又劈里啪啦发来几条:

“A大今年办校庆你知道吗?”

“上次我偷偷看到他们的赞助名单,你未婚夫的名字也在上面。而且是很靠前的位置。”

“他是A大的吗?”

傅之珩当然不是A大的。

不过这个小秘密并不让我感到意外,傅之珩一向出手阔绰,赞助校庆大概是因为沈南屿。

“他不是。”我回。

“那他一定是为了邀请函。”兔子妄下结论,“A大校庆邀请函很难搞的。”

看兔子的意思,他好像也不是A大的。

接着他又说:“希望到时候我能跟着朋友偷偷混进去。”

我忽然有点同情兔子,同时又莫名心情复杂——邀请函这么值钱,沈南屿没给傅之珩,反而随随便便给了我,被傅之珩知道的话,会觉得很没面子吧。

“你这么想去看校庆,是因为沈同学吗?”我问兔子。

那边沉默片刻,回:“算是吧。”

我想着兔子垂头丧气又不好意思的样子,唇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加油。”

傅之珩今天不像昨天那么忙,开会间隙不断找我聊天,午休时还打了个电话,问我中午吃什么。

“吃楼下那家茶餐厅,你呢?”我问。

“我陪太后吃斋。”傅之珩不满道,“不明白这些不吃肉的人为什么非要把菜做出肉的味道。哎对了,你想吃火锅吗宝贝儿,这么冷的天,我们晚上去吃火锅吧。”

火锅……我想了想答应了:“嗯,好。”

“那我晚上去接你。”

傅之珩今天来得格外早,天还没黑就在楼下等我了。离开前我和助理道别,助理依然是一副“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但老板你要留心”的表情,我对他笑笑,没说什么。

吃饭时傅之珩的手机一直在响,他看起来有点不耐烦,但顾忌着我在没有发作,而是耐着性子一一回复消息,期间还接了两个电话,都是公司的事。我安静吃饭没有管他,等他回完消息,我问:“今天还顺利吗?”

“就那样。”傅之珩不轻不重地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戴上手套给我剥虾,边剥边抱怨说:“早知道我们两个应该待在国外不回来的。”

“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说。

他把剥好的虾放进我碗里,叹了口气:“医生今天说我爸情况不是特别好,可能还要再继续住院观察。”

对于傅伯父这场突如其来的病,我也感到很无力,只能宽慰傅之珩说:“伯父身体一直很好,会没事的。”

“但愿吧。”他对我笑了笑,“你也别太担心。”

我发现虽然只不过短短几天,但自从傅伯父生病后,傅之珩身上好像有了一些变化,或许因为被迫担起重任,又或许因为自己意识到了什么,总之也算有一些好的影响。

我们两个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离开火锅店时将近十点,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白天下过雨,夜晚空气清凉,傅之珩问我要不要散散步再回去。刚好附近有一条步行街,我说顺便去买一束花好了。

“小鹭,”走在街上傅之珩忽然说,“你头发好像有点长了。”

说话时他的手掌覆在我后颈上,捻了一缕头发在指尖打圈玩。

“是么,”我抬起头看向他,“改天去剪一下吧。”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留妹妹头,我叫你小鸟妹妹,你气得好几天没理我。”傅之珩笑得眼睛弯起,“你那时候特别可爱。”

我脸一热收回目光,“不记得了。”

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只剩一点模糊的残影,我隐约记得小时候我父母喜欢把我当女孩子养,不仅留过妹妹头,还穿过花苞裙和南瓜裤,为此没少被傅之珩嘲笑。

我不喜欢吵架,更不可能跟傅之珩动手,对付他的办法通常是不和他说话,一般来说傅之珩只能忍一天,第二天开始就会想方设法讨好我,吸引我的注意。

那时候的他虽然淘气,却比现在单纯可爱很多。

步行街熙熙攘攘,大多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傅之珩牵着我的手,不知不觉走到一家花店。

花店门口摆了很多塑料桶,里面插满各种鲜花,老板悠闲地躺在摇椅上玩手机,随口招呼道:“买花吗同学,看看今天新到的红玫瑰,九朵特价二十九块九。”

“不要玫瑰。”我笑了笑蹲下来看花,傅之珩站在我身后,自然地把手搭在我肩上。

“鸢尾怎么卖?”我问。

老板抽空瞄了一眼:“这是进口的,紫色十支八十,白色一百二。”

我想了想:“要一束白色的。”

傅之珩付钱,老板利索地帮我挑了十支白色鸢尾剪枝包好,我接过花,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时先生?”

回头看见沈南屿和几个乐团的人在一起,其中有两个还背着乐器。看见我他面露微笑,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旁边的同学,问:“你们……?”

“我们刚排练完,准备去吃夜宵。”沈南屿说。

话音刚落,傅之珩从花店里出来,“走吧宝……”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与此同时,沈南屿抬眼看过去,脸上的柔和笑意蓦地消失,转眼变成照片里那种冷淡的样子。

我夹在两人中间,不用回头也知道傅之珩现在是什么表情。只听他尴尬地清了清喉咙,对沈南屿说:“你……”

然而沈南屿没有给他搭话的机会,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我,问:“你要回去了吗?”

“嗯,我们出来吃个饭,准备回去了。”我说。

沈南屿敏锐地捕捉到两个字:“你们?”

我暂时不想戳破,模棱两可地说:“我回我家。”

“哦……”沈南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重新露出微笑:“那我们先走了,学校晚上有门禁。再见。”

“嗯,再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临走前沈南屿似有若无地看向傅之珩,目光晦暗不明,与他在我面前时的礼貌温和全然不同,不过只有短短一瞬,在昏暗的夜色中我并不能断定自己看到的是对的。

等他走后,傅之珩皱着眉头问:“你们认识?”

“你忘了吗,”我摆出一个没有破绽的微笑,“他来我公司送过咖啡。”

“哦,我以为是……”傅之珩想到什么,眉头皱得更紧,“……算了。”

说完他低头看向我,目光里有种复杂难言的东西,犹豫着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想了想,问:“有必要吗?”

傅之珩噎了一下,半晌闷闷地说:“其实我对他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嗯。”我点点头,没把他的解释往心里去,“我觉得他比之前几个要好一些。”

“我……”

傅之珩还想说什么,被我轻声打断:“好了,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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