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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饶命

夫君饶命

    夫君饶命

  • 作者:鱼懒懒分类:古代主角:白祈安 纪尧来源:寒武纪年时间:2023-02-20 16:21
  • 《夫君饶命》by鱼懒懒,原创小说夫君饶命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白祈安纪尧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白祈安重回来一次,才知道纪尧原来不是他的丈夫,原来纪尧只是他丈夫的弟弟!

    最新评论:和他才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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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唔~头好痛....

白祈安蹙着眉,小脸也皱成一团,他揉了几下刺痛的太阳穴。

睁开眼,

模糊而熟悉的厢房映入眼帘,没有奈何桥也没有阎王爷。

他不是死了么....

被假夫君一把拧断了脖子,死得莫名其妙。

想到这儿,白祈安垂下眼睑,手指轻抚侧颈,瓷白肌肤没有一丝瑕疵,更没有被残忍扭断的伤疤,可记忆中窒息的痛楚真实得过分。

昭示着这一切不是幻觉。

他是真的死过一回了!

白祈安眸子轻颤,晶莹的泪珠直直地坠了下来,他忙拭去眼尾的湿润。

唇角也绽开一抹笑容。

不管怎样,他还活着,也许是老天爷看他可怜,给了他这一次重活的机会。

但虽说是重生了,也不能掉以轻心。

记得上辈子,他与侯府长公子成亲,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夫君就变成了那从战场上回来的纪三公子。

两兄弟是双胞胎,长得实在是肖似,互换身份旁人实在难以看出来,若不是对方是他夫君,朝夕相处,他也看不出的。

但他更希望自己没发现,这样就不会被灭口了。

“喵~”

正想着,微弱的叫唤自脚边响起。

白祈安垂首一看,毛绒绒的白团子正扒拉他的衣摆。

“汤圆!”

“喵呜~”

狮子猫仰着小脑袋,似乎在回应他。

搞得白祈安心都化了,他把小猫抱入怀中,柔软触感像极了棉絮和云朵。

舒服得他把下巴都枕了上去,小猫也不躲,歪头蹭了几下白祈安的脸。

阳光从窗棂洒进来,在蓬松的绒毛上晕出淡金色的光。

看着就让人心生暖意。

如果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嘎吱——”

刺耳的声音陡然响起,打破了祥和的宁静。

小猫受了惊,蹿到榻下瑟瑟发抖

白祈安怀中空空如也,未待他抬起头来,玄色靴子出现在眼前。

“夫郎在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富有磁性,一听便使得人耳朵痒痒,

可落在白祈安耳朵里就如同寒冰一寸寸剥夺了他的体温,这声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吗?那个假夫君吗?

白祈安猛地抬起头,雪白的指尖攥紧了衣袖,

眼前的人顾长挺拔,面容俊美,身着水墨玄衣,头戴白玉发冠。

漆黑狭长的眼微挑,疏离而又多情,眉目深邃,隐隐透出一丝凌厉,

薄唇上扬,是在假笑。

白祈安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原本洒进暖阁的阳光仿佛在这一刻彻底消散,房间阴冷,寒气丝丝密密地爬上他的脊背。

男人却走近了些,拉长的阴影笼罩了下来,

一片黑暗。

白祈安腰身抖得更厉害了些,无助而又茫然,同那塌下的小猫一般,瑟缩着。

这反常模样落进了男人的眼底。

“夫郎是在害怕?”

没...没有..我只是太冷了...”

白祈安声如蚊吶小得快让人听不见。

“呵”

几不可闻的轻嗤响起,让人琢磨不透。

男人薄唇噙着温柔的笑意,俯下身,随即解下狐毛大氅,披在了瑟瑟发抖的人儿身上。

见状,白祈安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湿红的眼眸满是茫然。

这到底是真夫君还是假夫君啊?他实在分不清....

记得上辈子,他也迟钝得很,若不是无意间发现假夫君手上有茧,恐怕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毕竟真夫君纪曜未曾习过武,其双胞胎弟弟却是征战沙场的将军。

若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地杀了他灭口。

所以他该怎么办才好?

他连站在面前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想得深了,白祈安只觉得心口发慌,泪水沾湿了泛红的眼尾。

“怎么还哭了”男人的面色未变,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竟怕为夫到这种程度?”

“不..没有..不是害怕...”

白祈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为了证明自己,他慌乱地捧住男人的手掌,直往自己脸上贴。

灼热的掌心瞬间烫化了颊间的寒意。

白皙的软肉也猝不及防充盈了男人掌心,触感细腻而又湿润。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僵了一瞬,强忍着戾气没有抽开,他眸色微沉,闪过不易察觉的冷意和探究。

这小夫郎是不是活腻了?

白祈安还没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他现在就一个念头:

确认眼前人的身份,他不想再死一次了!

白祈安心一横,闭上眼,小猫似的挨蹭起男人的掌心,

“夫君...”

语调也软绵绵的,可依旧含着几分紧张。

茧?到底有没有茧?

白祈安继续“撒娇”又多蹭了几下,可那掌心实在灼热得厉害,烫得他耳根都通红一片。

脸颊也发烧发疼,似乎更难感受那大掌有没有茧。

渐渐的,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紧张使得他刻意回避男人打量的视线

倏地,

白祈安屏住呼吸,心脏揪在一起。

温顺蹭掌心的动作也僵住了。

粗粝的手掌磨得脸有些疼,那微硬的凸起抵着他的脸

有茧——

是假夫君纪尧!

白祈安怔愣了一瞬,全身的寒毛都在这一刻竖立,惧意自后跟爬上脊背。

不...不能被发现...他要冷静才行。

可晚了,纪尧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失态,眸光微沉,“夫郎怎么不继续撒娇了?嗯?”

话落,

纪尧的手掌便挪了位置,搭在了白祈安雪白的颈间,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每敲击一下便激起身下人的战栗。

白祈安咬着唇,眼圈湿红一片,腰身止不住地发颤,后颈也酥酥麻麻的,又痒又疼。

他的小命就全在假夫君的一念之间了啊!那双手,稍稍一用力就能让他窒息死亡...

真是没出息,明明都死过一次了他还是害怕。

怎么办?

他到底该怎么搪塞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似乎都焦灼起来。

白祈安心急如焚,慌不择言:“夫君...我...是因为疼才没有继续撒娇的”

“疼?”

纪尧眉梢微挑,凌厉的眸光落在白祈安纤细的瓷白的脖颈上,红色的捏痕像是点点樱花染在上面,

真是娇气又废物。

纪尧倏地松开手指,隐去眸底的暗芒,好笑地问:“哦?是为夫弄疼你了。”

“嗯..是的...”

白祈安心虚地垂着头,压根不敢和眼前人对视。

可纪尧并不放过他,反而步步紧逼,薄热的手掌再度覆在他的后颈。

随时都能了结他的性命,“疼就罢了,那为何夫郎一见我就瑟瑟发抖,莫非为夫要吃人?”

哼,是不吃人,但要杀人!

白祈安幽怨地想着。

纪尧的手指却倏地收紧,出声催促,“夫郎是回答不上来了吗?”

“不..是因为.”

白祈安仰起湿漉漉的小脸,磕磕绊绊解释,“是因为...因为洞房花烛那晚,夫君你弄得我好疼,所以我一见夫君才会害怕....”

怕对方不信,白祈安还努力挤出几滴泪来,

白玉似的巴掌小脸很快染上了薄红,俨然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幽怨情绪挡都挡不住。

“?”

纪尧唇角抽了抽,

洞房那晚疼?该死,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以他对兄长的了解,应当会和这男妻逢场作戏才对。

难道这小夫郎骗他?

纪尧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脸上却依旧戴着温柔假面。

“为夫那晚真的这么过分?”

“真的...当然是真的,夫君你竟然忘了,那晚你都把我折腾哭了....”

白祈安加把劲儿装委屈,潮红的眼眸氤氲着水雾,很是引人怜爱。

可纪尧不为所动,他敛去唇角的笑意,“既然如此,为夫就给夫郎找个郎中瞧瞧。”

“不...那个不用了”

白祈安慌乱摇头,支支吾吾道:“那种地方实在不方便给外人看,我...我自己擦点药就好。”

闻言,纪尧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心皱了皱,抬脚便离开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白祈安还呆愣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如烂泥一般瘫软在榻上。

完全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太可怕了,差一点他就又死掉了,呜呜~

白祈安惊魂未定,扯过棉被把自己裹成了粽子,也不哭闹,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缩在被窝里。

忽然,他伸出手将榻下正舔爪子的小白猫一把捞进了怀里,他现在急需可爱猫猫的安慰。

“汤圆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你可怎么办啊!”

说完,白祈安就把脸埋进白猫柔软的小肚皮里,吸来吸去。

“喵呜~”

小白猫叫唤着抗议,伸出毛绒绒的爪子嫌弃地阻止。

“汤圆你好狠的心”

话虽如此,白祈安却也没再强迫小白猫。

他闭上双眼,仔细思考刚刚的经过。

越想他就越觉的心惊胆战,险象环生。

其实他和纪长公子,也就是他真正的夫君,并没有夫夫之实,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他瞎掰的,谁叫他脑子浆糊了,只想到这样丢人的说辞呢?

白祈安捂住自己发热的脸颊,连叹了好几口气。

一呼一吸间,温暖的被窝变得微湿。

而他的衣衫也早已被汗浸湿,黏腻在肌肤上很是不舒服。

白祈安索性掀开被子,唤了婢女进来。

“郎君有何吩咐?”

“阿秋,我想沐浴了”

见到眼前的温婉的女子,白祈安心中五味杂陈,阿秋是他从白府带来的婢女,也是白府为数不多真心待他的人,不知道上辈子他死后,阿秋怎么样了....

“郎君稍等,奴婢这就吩咐底下的人烧热水。”

阿秋边说边捡起地上的狐毛大氅,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这大氅怎么没见郎君穿过?还是顶好的料子,可不能再落在地上了,咦?奴婢怎么瞧着像是长公子的?”

“咳...是他的”

闻言阿秋会心一笑,“长公子待郎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呵呵,是啊”

白祈安心虚地咳嗽两声,披着大氅前往耳房。

许是那上面残留着纪尧气味的缘故,白祈安身体紧绷,只觉身上的狐毛大氅有千斤重,压得他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真可怕....

好在没等多久,浴桶就蓄满了热水,待阿秋出去后,白祈安便一把将狐毛大氅扔在地上,愤愤踩了好几脚。

可恶!叫你上辈子杀了我!哼!踩死你踩死你!

发泄完后,白祈安心虚地左顾右盼,没出息地捡起大氅好生挂着了。

紧接着,他褪下衣裳泡进浴桶,眯着眼,像是一只懒馋的猫。

“呼~真舒服”

但安逸没多久,白祈安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回忆起那惊险的一幕幕。

唉,还是觉得好羞耻,不过他也算急中生智,将那假夫君搪塞了过去...

等等!

白祈安一个激灵直起身,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热气腾腾的水似乎也瞬间降至冰点。

假夫君刚才离开得实在突然,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不...不会的...

白祈安努力安慰自己,今日已经熬过去了,不会有事了。

但...明日呢?以后呢?

白祈安心脏又狠狠揪了起来,一头磕在浴桶边沿。

“哐哐”就是几声。

现在怎么办啊?

现下只有一个法子了,那就是坐实自己的话,以防露馅。

但...咳....

白祈安脸颊一热,在雾气缭绕的浴桶里更显得诱人。

他说洞房花烛那晚,被弄得很疼,哪里疼?自然是那个地方了...

可因为是说谎,他现在好得很,那处根本没有任何不适。

也就是说他要自己那啥......

白祈安长吸一口气,瞧了瞧自己那雪白修长的手指。

应该...三根就足够了吧?要不两根?

白祈安摇摇头,咬紧唇瓣,现在可不是对自己留情的时候!

要让那里一看便知是疼的肿的才行!这样那可恶的假夫君才不会怀疑他的话!

白祈安心一横咬紧牙关,便把手没入水中,逐渐下移,

指尖划过柔嫩的腿根,挪到了那不知名的深处...

“唔—”

白祈安抿着唇,耳垂红得快滴出血来。

思绪也飘远了........

说起来,这门婚约还真有些阴差阳错。

他是白家的遗孤,父母兄弟战死沙场,只剩下年幼的他和祖母,但没多久祖母也因伤心过度去了。

圣上因白家忠勇,追封了他的父母兄弟,怜惜他年幼无依靠,还赏赐了许多金银。

可懵懂的他明白,家人再也回不来了。

不久后白家的远亲闻讯赶来,

起初亲戚们还待他不错,但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家就变成别人的了。

至于这门婚事是怎么来的....

白祈安垂下眼睑,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男子了,但娶男妻一事,虽符合律法,却仍被百姓视作下乘,若不是云国出过几个男皇后,娶男妻早就被打入有伤风化一列了。

因而,他只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轩哥,那是他曾经喜欢的人。

谁知不过几日的功夫,他有断袖之癖的消息就传遍了都城,成了众人口中的谈资。

甚至到了圣上都知晓的地步。

然后圣上就为他指婚了,对象就是纪长公子

——纪曜。

但他也奇怪,之前没听说纪长公子也有龙阳之好啊,也是后来才知晓,纪家情况复杂,纪长公子本不喜男子,却因旁人散播谣言落得个娶男妻的下场。

由此可见,纪长公子同他还真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

正因如此,他上辈子才肯答应同纪长公子逢场作戏。

谁知,他竟因此丧命于那可恶的纪三公子的手中!

白祈安越想越气,手指也就不知轻重起来。

“唔~好痛!”

怎么会这么痛?不过...他本来就是要把那里弄肿。

白祈安叹了口气,拭去眼角的泪花儿,对自己更狠心了些。

一番折腾。

白祈安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浴桶里的水也凉了,不能再泡下去了。

他收回手,白玉似的指节早已泛红。

“阿秋,阿秋...”

白祈安轻唤婢女的名字,可迟迟都得不到回应。

渐渐的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盘旋。

“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陡然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可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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