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这天,陆景桓见到自己的师兄弟格外地开心,喝了很多酒。虽然陆景桓酒量很好,但是在如此开心的气氛下,难免也会醉酒。
于是李承铭说道:“景桓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
陆景桓摇了摇头,酒意有些上头,微红着脸说道:“不了,家里有人在等我。”
陆景桓说出这句话之时,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李承铭从来都没见过陆景桓有这样的表情,他为陆景桓能有一良人相伴而感到开心,但也为此感到担忧。
“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不过,你得先帮我把师兄抬上床。”
说着,李承铭和陆景桓都不约而同看着已经醉倒在地的周霆安。
周霆安的酒量在他们师兄弟三个人之中当属最差。但是他又跟楚天一样很爱喝,俗称人菜瘾还大。
也正因为如此,当年楚天从小便开始培养陆景桓喝酒。
原本楚天也考虑过李承铭,但奈何李承铭老奸巨猾,因此陪酒这个重担就落在了陆景桓的身上。
陆景桓和李承铭合力将周霆安抬到床上之后,便来到了院子门前。
此时李承铭抬头看了眼天上的那一轮明月,想起一向清冷的陆景桓居然会露出如此幸福的表情,便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喜欢他什么呢?”
陆景桓很诚实地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在寻求答案。”
李承铭看着陆景桓被情所困的模样,心想着:果然谁都躲不过一个情字。
不过李承铭也不愿陆景桓走自己的老路,故而说道:“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他能够满足你心中缺失的东西。”
“缺失的东西?”陆景桓不解。
李承铭随意地靠在门框上,望着明月,脑海中会想起与那人的点点滴滴,眼神中尽是思念,说道:“是啊,缺失的东西。景桓,你有没有想过你最渴望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问题陆景桓无法回答。这么多年他渴望什么?战场胜利?功名加身?还是手下将士对自己的崇拜?似乎这些都不是陆景桓所渴望的。
那陆景桓渴望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李承铭看着此时一脸纠结的模样,伸出手拍了拍陆景桓的肩膀,温柔地说道:“好了,这个问题你自己慢慢想吧。家中有美人,就别来在我这里了。”
说完,李承铭一脚将陆景桓踹出门外,还不等陆景桓反应过来便立即关上了门。
陆景桓这一路魂不守舍地走在长街中,心里一直在想着刚才李承铭的那句话。
而此时天色已晚,都城内的街道上不少的商贩已经开始收摊准备回家,不少商铺也准备关门打烊。
这时,陆景桓注意到了一旁卖珍宝首饰的翠碟轩。
原本翠碟轩的老板正打算关店,结果刚下楼就看到了有人进来。他原本想打发陆景桓走,但又看着此人装饰气质,绝非寻常人家,便立马上前,客客气气地说道:“这位客官,来买点什么?”
陆景桓看着屋内的各种奇珍异宝,都觉得不符合凌玉的气质,不免心里有些失落。
而就在陆景桓刚要离开之时,忽然被一旁柜子里的发簪吸引了目光。
老板见陆景桓对这个发簪感兴趣,立马介绍道:“客观好眼力。这个簪子是由上好的羊脂玉,请都城最有名的工匠雕刻而成。”
说着,掌柜便拿出了那个簪子放到了陆景桓的手中,继续说道:“想必这位客官是给您夫人买的吧,那这个簪子绝对是首选。您看这簪子的样式,在这都城你绝对找不到第二家。而且我想您夫人一定是一位十分温柔的人。那这羊脂白玉正好能衬托夫人的气质。”
陆景桓看着手中的簪子,越看越喜欢。就真的像是如同凌玉那般,温顺纯良。
于是陆景桓也没问价格,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大把银票塞进了掌柜的手中,拿着簪子便离开了。
陆景桓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放进怀中,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和紧张。他不知道凌玉是否会喜欢这个簪子,也不知道凌玉收到簪子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陆景桓隔着衣服,摸着怀中簪子,心想道:但愿凌玉会喜欢吧。
等到陆景桓回到将军府时,一开门便看到凌玉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睡着了。
此时屋外的月光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竟躲在陆景桓的身后好奇地,又小心着进到了大厅。
月光悄悄地探出头,看到此时正在椅子上熟睡的美人之时,心中一紧。它从来都没有看过如此好看的人,并不自觉又往前靠近了几步。
似乎这样这个美人就会属于他的一般,而月光也停留在了凌玉的脸上。
月光照映在凌玉的脸上,为凌玉添上了一种神秘的气息。而他那平稳的呼吸,却又给这份神秘添加了一份安静。
这一刻,陆景桓才知道什么叫岁月静好。
凌玉睡觉时呼吸很轻,但有时那样的有力能够轻易地拨动陆景桓的心。
陆景桓轻步走上前,看着凌玉有些疲惫的脸,瞬间感到心中有股暖流流过。他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凌玉的脸,眼中尽是温情感动,轻声说道:“辛苦了。”
就在这时,凌玉那纤长的睫毛不自觉地动了动。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陆景桓,揉了揉眼睛,带着些许的鼻音说道:“将军,你回来了。吃了吗?我去为你准备晚饭。”
就这样简单而又极为寻常的一句话,却使得一直被那个问题所困扰的陆景桓豁然开朗。
陆景桓终于明白了,他到底渴望什么。自从陆母离世之后,陆景桓被迫回到陆家,生活了三年。但是那三年却是他最痛苦的三年。
这三年,陆景桓从来都不曾体会到什么是家的感觉,在他的身边除了嘲讽就是谩骂。
后来,陆景桓去了战场,周围尽是杀戮。可每次他从战场上回来,迎接他的只有手下将士的恭贺,敬仰。没有人在意陆景桓是否受伤,没有人在意陆景桓是否不喜欢这样。
而当陆景桓回到将军府之时,每次开门大厅里都是空无一人,没有人会专门等着他回家。这将军府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座冰冷的空房子而已。
这些经历使得陆景桓渐渐地忘却了家的感觉。在他的认知里,似乎家已经成为了一个很虚幻的东西。而这虚幻之物早就随着陆母的离世烟消云散了。
而今日陆景桓回到将军府,看到凌玉为了等自己回来竟如此疲惫地睡在椅子上。而他从来不在乎陆景桓是什么定国将军,也从来不在乎陆景桓能给他带来什么。
凌玉在乎的永远都是陆景桓饿不饿,只在乎陆景桓在朝堂之上是否受了委屈,只在乎陆景桓的真实感受。
凌玉的体贴、关心、温暖,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陆景桓重新有了一种家的感觉,也使得陆景桓开始盼望回家。
因为陆景桓知道,无论他在外面经历什么,无论他多晚回家,总会有这样一个人,愿意等自己的回家。
也许,这就是家存在的意义。家可以包容你的脆弱,体谅你的不易。家是一个你无论在何处都会渴望回到的地方。家是能够接受你所有不堪的地方。
而这一切都从凌玉来到这里之后,陆景桓才感觉到的。
“哈哈哈哈。”
想明白的陆景桓,眼角泛起了泪花,突然地大笑起来。
凌玉看到突然发笑的陆景桓,心中止不住的担心。他伸出手抚摸着陆景桓的脸,问道:“将军,你怎么了?”
陆景桓握住凌玉那只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将这只手放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地吻着凌玉的手心。
这个吻很轻,不带任何的情欲,但却又是那样地虔诚。
这使得凌玉不禁想到,那日他驯服熬烈之时,熬烈也是这般虔诚。
“将...将军,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陆景桓摇了摇头,单膝跪在地上,环住凌玉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在凌玉的怀里,笑着,但却一句话也没说。
凌玉不知道陆景桓这是怎么了,但他见陆景桓这般便也不再多问。只是温柔地抚摸着陆景桓的头,就像是他温柔地抚摸熬烈一般。
过了一会儿后,凌玉怕陆景桓如此久跪再伤了膝盖。于是说道:“将军,快起来吧,再跪下去怕是会伤到膝盖。”
陆景桓抬起头,眼神脉脉含情,可语气竟带着些许撒娇般的意味,说道:“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面。”
“好,我去给你做。你先回房间,做好的我给你送过去。”
陆景桓满足地笑着,趁着俩人起身之时,迅速的在凌玉的脸上亲了一下后,便离开了。
凌玉摸着刚才被陆景桓亲到的地方,宠溺地摇了摇头,笑着去了厨房。
陆景桓回到房间之后便坐在床上等着凌玉过来。他从怀中拿出要送给凌玉的簪子,可是他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去送。
于是陆景桓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开始在房间里练习如何将这个簪子送出去。
“凌玉,我偶然看到了这个簪子,觉得适合你就买来送你。不对不行,这样太直白了。”
“凌玉,这个簪子送你,我喜欢你。不行,这样太蠢了。”
陆景桓此时觉得,这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就是去战场打仗了吧。
而就在陆景桓想着如何将这支簪子送出去之时,突然看到凌玉端着一碗做好的面,来到了门外。
陆景桓见此,连忙将簪子藏在了身后。他此时就像是偷摸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一般,紧张,忐忑。
凌玉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陆景桓将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
以往都是陆景桓逗弄凌玉,这一次凌玉也难得想要逗弄陆景桓一次。
于是凌玉放下手中的面,走到陆景桓的面前,故作无辜地问道:“将军刚才藏什么呢?”
“没...没什么。”
陆景桓看着凌玉无辜中透着狡黠的眼神,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嘴,攥着簪子的那只手的手心早已满是汗水。
凌玉见此,又往前走了两步,此时两人几乎就要贴在了一起。凌玉看着陆景桓躲避的眼神,竟故作委屈地说道:“将军,是我不能看吗?”
此时,凌玉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渐渐地湿润起来。这使凌玉看上去是那样的招人怜悯。
陆景桓感觉自己被凌玉拿捏得死死的,也不再瞒着,一伸手便将凌玉搂入怀中,退后了几步,坐在了床上。而此时的凌玉坐在了陆景桓的大腿上。
“将...将军!”
虽然凌玉和陆景桓已经有过很亲密的举动,但是每当他们解锁一个新的姿势之时,凌玉还是会感觉到害羞。
陆景桓看着凌玉那发红的耳尖,坏心眼般地朝凌玉的耳朵吹了口气。
这股温热的气息使得凌玉不自觉地颤栗,竟下意识的就要起身躲开。
“刚才还往上贴,现在怎么就害羞了?”
陆景桓此时已经掌控了主权,收紧了环住凌玉的手臂,使得怀中的凌玉无处可逃。
凌玉见逃脱不开只能作罢,他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刚才要戏弄陆景桓,到最后总是自己不好意思。
陆景桓越看怀中的人越是喜欢,伸出手将簪子递到凌玉的面前,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送给你。”
凌玉看着眼前的簪子,小心翼翼拿在手中,眼神中尽是喜欢。可他并不明白为何陆景桓要送他簪子,于是问道“送给我?为何?”
陆景桓此时脑子一排你空白,刚才排练的话语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我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个玉簪很适合你,所以就想着买来送给你,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可是…簪子都是送给良人的啊。”
陆景桓深情地看着眼前的人,真挚地说道:“你就是我的良人。”
凌玉听到陆景桓如此真诚的告白,内心无比的感动,竟不自觉地落了泪,甚至哭了出来。
在祁国,簪子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定情信物。这个簪子,只能送给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而若是有一日,这对两人想要和离,便摧毁簪子,从此在相爱的两个人也不复相见。
陆景桓见此,连忙伸出手笨拙地抹去凌玉脸上的泪水,有些慌乱地安抚道:“玉儿别哭,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送了。”
陆景桓说着就要拿凌玉手中的簪子。
可凌玉却死死地攥着这个簪子。他拼命的摇头,紧紧地抱住面前的人,哭着说道:“我喜欢,我很喜欢!谢谢你,景桓。”
“你叫我什么?”陆景桓大惊道。
“景...景桓,不行吗?”凌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微微低着头,眼神有些无措地偷瞄眼前的陆景桓,生怕他对此而感到反感。
凌玉那知此时的陆景桓非但不反感,反而兴奋之际。
陆景桓愿意为凌玉这辈子都不会叫自己的名字,没想到今日还有意外之喜,这叫他怎能不激动。
而凌玉叫着陆景桓名字的声音,这一刻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此时激动万分的陆景桓,顾不上凌玉的想法,伸出手按住凌玉的脑后,吻了上去。
凌玉起初被吓了一跳,想要挣扎,但很快他就沉浸在这个缠绵的吻中。他本能地伸出手环住陆景桓,紧贴着陆景桓那宽厚的胸膛。
此时,这两个人紧贴在一起,彼此交换着气息,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体会着彼此的爱意。他们俩相互纠缠,不少的津液顺着凌玉的嘴角流出,好不色气。
陆景桓吻的激动,吻得兴起,原本抱着凌玉的手抚摸着凌玉的后背,探索着凌玉的敏感之处,一路向下。
“啊。”
陆景桓轻轻一捏,果不其然换来了凌玉的一声轻吟。
“别...那里先别。”
都是男人,凌玉知道陆景桓要干什么。
而陆景桓也知道凌玉还是害怕那件事情,伸出舌头卷走凌玉嘴角上的津液,带着情欲撒娇般说道:“我就摸摸,不进去。”
说完,陆景桓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陆景桓变得极为霸道,丝毫没给凌玉喘息的机会。而那些还没说出口的轻吟,尽数被陆景桓的吻堵在了喉咙处。
陆景桓睁开眼看着眼前回应着自己的人,看着他羞红的脸颊,眼神迷离,桃花之中尽是春光的凌玉,便觉得浑身都开始燥热起来。
“后面不行,前面是不是就可以。”
此时的凌玉也觉得浑身燥热,情欲早就在陆景桓那深情的吻中被调动起来,而他夜很难再去拒绝陆景桓。
于是凌玉羞红着脸,微微地点了点头。
得到同意的陆景桓立马脱下了自己和凌玉的裤子,用他那宽大的手,握住了两个人的欲望,随后便是快速的律动。
这一夜,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陆景桓已经感觉到十分的幸福。他看着怀中的人,心想着:人生也不过如此吧。
而凌玉也觉得,也许一辈子呆在陆景桓身边也不错。至于未来,他会将所有的危险都挡在外面。
凌玉想着等他完成复仇,若陆景桓还要他,他便会作为陆景桓真正的夫人,陪着他共度一生。
事后,陆景桓将脸贴在凌玉的脸颊,温顺地蹭了蹭,深情地说道:“我爱你。”
凌玉紧紧地搂住陆景桓,轻轻地在他的脸颊吻了一下,说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