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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识

谜识

    谜识

  • 作者:Jssn分类:现代主角:我 我来源:长佩时间:2022-12-19 16:48
  • 作者Jssn所著的小说《谜识》正倾情推荐中,小说谜识围绕主人公我开展故事,内容是:我遇见了许多奇怪的人,但都习惯了,因为许多的时候,我的生活也是不正常的,但这都是为了生活。

    最新评论:也仅仅是为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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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十年前,母亲没有吃转胎药我才得以出生,可母亲终究还是想要个儿子的吧,绝经前她都没有放弃。我十一岁的时候他出生了。恭喜。母亲自是很喜欢他的,以至于冷落了我,我用我的冷漠来回应她的偏心。她觉得我自私,于是更偏心。就这样彼此暗自较着劲儿。

初三毕业,我选择去外市打工,偏离圆心,独善其身。

离开前,我想去乡下老家看一看我年迈的爷爷奶奶,我怕奶奶看不见,翻出了很多年前母亲亲手织给我的红毛衣。尽管我的长大和它的缩水让我挤进这件毛衣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它像一件束胸衣勒住了我的身体,还有命运。

我想他大概是好心,见我勒得难受于是剪烂了我的红毛衣,随着我胸部的释放我透了好大一口气,他笑嘻嘻地看着我。我没对他发脾气,我想他大概是好心。这只是一件陈旧的红毛衣。我原想请求母亲帮我缝补一下红毛衣,只是当我见她小心翼翼勾着毛线鞋的花针,我便没有开这个口。这只是一件剪了一刀的红毛衣。

父亲在门口等我,他说送我一程。没曾想走不到多远便下起了雨,父亲让我在一处石岩下躲雨,他转身小跑回去拿伞。这些年来我因自私而产生的的所有内疚都融化在了看着父亲淋着雨蹒跚的步履的心酸中,也仅此而已,我还是要离开的。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曾挽留。

我接过父亲递过来的伞告诉他不必送了,他还是坚持送我到了车站。我挥手和他道别,车窗铺满雨滴,我看不出他是否有不舍。车开出去,我不敢往后看,我怕父亲在原地,又怕他不在。我只是紧紧拽着我的行囊,里面有我的红毛衣。

奶奶终究是看不清我的脸,我把红毛衣围在脖子上,我希望往后她能记得我是有色彩的,因为我知道这是我们最后的一面。尽管奶奶叫我多回去看看她的时候我捣鼓似地点头,我骗她了,我不会再回来了。以后都不了。

突然惊醒了,天还没亮,我朝阳台看了看,我的红毛衣还在,只是夜太深,它红的不明显,天亮了就好了。天亮了它就红了。翻过身,我再也睡不着。这张床上睡过很多男人,他们都不明白我为什么总是在做(战略间隔)爱时盯着我的红毛衣,他们怎么会明白,他们只喜欢我的身体,只想用最少的嫖资操更多的次数。

我再往阳台望去,我的红毛衣,妓女的红毛衣。天,亮了。

我这次是去找我的朋友少奶奶的,她以前和我合租过,她养猫猫狗狗,可我对动物的毛发过敏,所以我们合租的时间不长。她之所以养猫猫狗狗是因为她害怕孤独,尽管她在恋爱这件事上几乎没有空窗期,可她还是孤独,是那种连偏旁部首都没有的孤独。

说远了,我去找她是因为她又失恋了,我正要到的时候她说临时有工作安排让我自己转转,念在她失恋的份上我就没生气。地址我是知道的,毕竟我住过,照旧在门口的鞋柜第二层的狗绳旁边摸钥匙。我很小心翼翼,我知道她换了新室友,我怕吵到她的新室友。

可还是吵到了,她推门出来的时候我们对视着纳闷。呀,我竟然认识。没想到,少奶奶的新室友是我的前同事。我们感叹缘分,热情寒暄,然后又很快消耗殆尽了这些热情。她在电脑前忙着做些什么,我便不好打扰,恰好这时候小姑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搬了新家,真是巧,她的新家又离这里很近,我便想着去看看小姑,和她的新家。

我和前同事告别后就按照小姑的定位寻去,竟然在楼下遇见了我的爷爷,他牵着一个小女孩儿,那小女孩儿和我好像,可我是长头发,她是短头发。我着急地跑过去叫住我爷爷,我想问问他怎么在这里,也是去找小姑的吗?我想问问他这个小女孩儿是谁?可他只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便指着我身后的行人,问我记不记得她是谁,爷爷说那是我父亲的徒弟。我回头望,那个穿条纹吊带裙的女子正往桥上走去,我看不见她的脸于是靠着背影和身形努力地在我父亲的一众徒弟里搜寻关于她的记忆。可我实在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哎呀,我父亲没有徒弟,有徒弟的是我母亲。我回过头来发现爷爷早已带着小女孩离去,他在人行道对面,甚至都没有看我。

我很失落,却也没有追过去。这时候少奶奶又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5点钟在“老夫子”集合。我都不知道“老夫子”是什么,少奶奶说那是个很高级的吃饭的地方。她还说办完公事直接去让我顺便帮她带一件衣服,我莫名其妙地又答应了。收到少奶奶发过来的地址,我打开地图查看,有20公里那么远,现在已经下午3点了,我怕来不及就不去看小姑了,连忙回去帮她拿衣服。没闲着,一路上还打着腹稿,总得给小姑一个解释。

再见到前同事时她已经没坐在电脑前了,我想问问她知不知道少奶奶的衣服在哪里她却拉着我给我看她写好的剧本。原来她坐在电脑前就是在写剧本,她说等以后拍出来了叫我一定要去看,我说好,问她剧本叫什么名字,在我晕过去之前听见她说剧本叫“二逼指南”。

Oh,我动物毛发过敏症犯了。

Oh,真是一本指南让人根本找不着北。

我没有拿到少奶奶的衣服,也没有和小姑道歉,更没有吃上“老夫子”,我仿佛只是跌落进了一个时空交错的世界,谁都认识谁都不熟。

醒来后,我打开搜索引擎试图找到“二逼指南”。

下夜班回家,我在楼道遇到猥琐男,他看起来就很变态,大概也不挑,我想要避开但我回家必须要走这个楼道。他果然拦住了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是劫财的。我住在没有电梯的阴暗小破房,地板和墙板都很薄,别人家的浪叫和震动都能传过来,庆幸的是我上夜班,大多数时候还是比较清净的。就是这样的居住条件,他竟然会觉得我有钱。我觉得他不是变态他是傻子。

他伸手抢我的包,说我刚卖完回来怎么可能没钱。原来他是这么以为的,那还不算傻,只是疯了。我包里的确有钱,是我刚取的,我要用来交房租的,我不能给他,给了他我就连这危房都住不了了。我觉得钱比命重要。于是和他争执了起来。感谢天地,这时候正好有人经过,顺带救了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救我。只是我觉得她穿着裙子散着头发拖着钢管走过来的时候很帅。非要形容的话,我觉得可以用我是喜欢上她了来形容。

她拉着我跑,跑起来我才发现那个猥琐男不知道从哪里召了一群人在追我,他们面目狰狞,让我很是害怕,我这才意识到,命比钱重要。但我觉得这个救我的女子会保住我的命还有我的钱。

她在一辆大巴的旁边停了下来,她说上了这一辆大巴我就能活命,但是要给钱。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冲过来两个打扮得很好看的女子,她们从包里掏出来一叠钞票交给救我的女子,随后就上了车,我听见她们说还好车上还有位置。难道没位置了就不能活命了吗?我害怕。可我不想给钱,留给我的时候不足以让我再三思虑,猥琐男还带着人追过来,于是我决定,跑。

我开始疯狂跑,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跑,跑了很久很久,直到我没听见追上来的声音才停下来。天都露白了,街边有早餐档冒着热气,灯光不亮,却照得食物很诱人,很想掏钱买下它来。我还是舍不得钱,那么累地跑了一晚上不就是为了保住包里这笔钱嘛。于是我决定将视线从食物上剥离,一回头见到了救我的女子。她这次追上来让我分不清她是要救我不是了。

我往后退退退,推到了早餐档,早餐档的老板娘朝我笑,问我能不能帮她看守一下摊位,如果我答应她的话,就能免费吃一顿早餐。可我正被我躲到哪里都能冒出来找到我的女子注视着,可那眼神里又没有杀气。老板娘很轻地拍拍我的肩膀,见我不说话她自顾自地当我答应了。随后她转身朝天台走去,那救我的女子便一步步朝我走来,我颤抖着捏紧了我的包,我想,死也不给她。我正想着,她却绕过我跟着老板娘上了天台。

我勉强算是答应替老板娘看着早餐档我便没有回头望,但我能听见她们说话。

--你是从组织出来的,你应该知道组织的手段。

--我是从组织出来的,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阵烟味飘过后老板娘谢谢我帮她看摊位让我自己选早餐,我没有选,我谢谢她救了我的命,可我不敢问她叫什么。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叫什么。

醒来后,我决定好好吃一顿早餐。

我是一个窃贼,可我盗取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盗取的,是他让我去的。我听命于他,因为我喜欢他,像我这样的人他手底下有很多,男女都有。可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亲口告诉我他喜欢我,在他做完我的那个早上,他吐着烟圈儿,性感无比。

我相信他说的,于是我更卖力,无论是偷东西还是做(战略间隔)爱。

这一次的货很重要,他叮嘱我千万要小心。尽管我也很小心但还是被对方发现了,整个安保部都出动了。我在停车场砸了一部车开走,停在了一个人流量巨大的商场,我冲进商场顺走了一套女装,当我从男厕穿着连衣裙出来的时候的确有异样的眼光,谁在乎呢,他们还再尿呢。更重要的是,我大摇大摆地走着,那些追我的安保从我身边着急忙慌的跑过,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找到我了。

我把货带回去,很兴奋地想邀功,我连裙子都没换就去敲他的门,只是我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有撞击声,喘(战略间隔)息,呻(战略间隔)吟,我觉得我都能闻到那些腥(战略间隔)臊,能感受到那股黏腻了。

骗我的,我和其他的人也一样。我决定了,把这些货给他后,我不干了,不偷东西也不喜欢他了。嗯,就是这样,等他出来我就摊牌。我站在门外等,其实很刺激,还没决绝我已经开始怀念起和他上床的感觉了,还有那些情话。

里面的声音停止了,我却不敢敲门了。我恨我自己就这点出息,索性把货丢下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在房间也什么都没干,安静地坐了很久,是想了些东西的,想我都偷过些什么,怎么偷的,怎么逃的,想这些来避免想他。

倒也奇怪,唯独这一次的货我不知道是什么,那个盒子好严实,我打不开,看不到。

我忘了反锁门,没想到他会进来,我还穿着跑路的裙子。我责怪他为什么不敲门,他说敲了我没应。大概是我太放空没听见,我自知理亏。我说货放你门口了。他却问我怎么不开心。他问话的时候凑得很近,我能闻到他他抽惯了的那款烟的味道。事后烟吧,我猜。

他问我在门口站了很久为什么不进去。我早该想到的,这房子里怎么会没有监控。那烟味窜入我的口腔,糟糕,我根本就是万劫不复,我还是献祭一样地臣服于他。他说我穿裙子好看,比女人穿起来还好看,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脱了我的裙子。

一轮之后他点烟,这是他的习惯,我今天很倔强地不让他抽,他吻了吻我然后凑在我耳边说话。我想,我的确不会再做窃贼了,但我不会离开他。

--那是电影。

--这次的货是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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