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薛京墨此刻有些慌,他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努力让自己理清一下思绪。
一不小心碰到了自己脑袋上的狼耳朵,忍不住薅了两把。
嘿嘿嘿(*^▽^*),毛还挺软和。
不对,正经一些!!!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自己变成一只大型犬啊!!!
事情还要从五天前说起。
一直让自己帮忙养腿的沈家大少爷,竟然请了当今医界圣手张御医前来,接腿上的筋脉。
他原本是准备前去挑衅一番,顺便偷个师,结果,一看到传闻中的张御医,那颗沉寂多年的少男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噢!天哪!这个男人,高高瘦瘦,长相清秀,一举一动,自带儒雅气韵,高冷又矜持,完美地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他决定了,要追这个男人!
准备追人,自然要去找高手中的高手。
薛京墨去了贺府,找贺家大少爷贺云章帮忙。
贺云章答应得很痛快,不过,要求是配一副能临时改变声音又不伤嗓子的药。
这种小事,自然是难不倒名满京城的薛神医。
然后,他去送药的时候,就看到了贺云章和他的小媳妇各种腻腻歪歪,狗粮产了一盆又一盆。
哼╭(╯^╰)╮!踢翻狗盆!等老子追到媳妇,也要好好秀上一番。
某位单身狗神医酸溜溜地想。
从贺云章给的情报来看,张御医,原名张文竹,家中世代行医,父母是京中有名的大善人,每逢初一十五,去医馆义诊,分文不取。
张文竹自幼医学天赋极高,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医书,十岁就跟随父母义诊,十六岁就被封为御医,二十五岁就成为了首席御医,专职负责圣上的龙体安康。
他性情高冷,不善言辞,传闻他一日说活不超过十个字。身边也没有什么亲密朋友,除了醉心医术,闲暇时间就只是出门,溜溜家中的大狗。
所以,贺云章建议,可以让自己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吃变形草,变成一只大型犬,找准时机,赖在张御医的身边,了解清楚他的喜好之后,再变回人形,假装和张御医各个方面都志趣相投,取得他的好感。
可是,他在第一步就翻了车。
变形草的用法很简单,吃下这个草后,会变成与自身性格脾气最接近的动物。
家族中的男人,对自己的伴侣都忠诚得不行,吃了变形草后,变形的动物也都是犬科。
他觉得自己肯定能变成一只威风凛凛的大型犬,结果,威风过了头,变成了一只狼。
都怪自己,吃变形草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和张御医定情之后,可以这样那样,好不快活。
ε=(´ο`*)))唉!脑子里黄色废料太多,坏了大事!
现在是吃完变形草的第二天,薛京墨已经可以变回人形,只是狼耳朵和狼尾巴还无法收回去。
只要自己不故意维持动物形状,再等一天,就可以变回普通人类。
薛京墨摇了摇狼尾巴,赶走身边一只讨人厌的蚊子。
闲得无聊,不如去挖几个陷阱,看看能不能顺便捕获一些小动物,弄点烤肉解解馋。
弄完陷阱之后,薛京墨躺在草地上,叼着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无聊地晒着太阳。
奶奶的,这荒山野岭的,除了能挖点草药,没啥能消磨时间的了,没意思~。
远处,一个青色的身影走了过来,薛京墨准备藏起来。
等等,这人好生眼熟。
薛京墨眼睛一眯,吓了一跳。
我去!背着竹篓的那个人,这不是张文竹嘛!他前面,不正是自己刚布置好的陷阱吗?
坏了!坏了!
一个着急,薛京墨冲了过去,在张文竹一只脚悬在陷阱上的那一刻,把人拉住了。
张文竹看到旁边的陷阱,明白是身旁的人救了自己,连忙说道:“多谢。”
薛京墨嘿嘿傻笑,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许久,对方没有说话。
薛京墨看着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的脑袋看,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对方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是妖?”
薛京墨瞪大双眼,不知如何回答。
(ΩДΩ)完了!自己的狼尾巴和狼耳朵还没收回去!
这可如何是好?
薛京墨皱了下眉头,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不是妖,就是。。。。。不小心出了个意外,变成了这个样子。”
张文竹的脸色变了几下,脑补了很多之后,缓缓点了下头。
薛京墨看到张文竹身后背着一个竹篓,猜测他是来采草药的,便说道:“这附近我挖了好几个陷进,你自己走不安全,把要采的草药名称告诉我,我领着你去找。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回不去,陪你在山里转转吧。”
张文竹从怀里掏出草药清单,递给薛京墨,道了声谢。
薛京墨微笑着说道:“客气了。”
表面上,平静无波;内心里,已经开始放起了烟花。
(^-^)V,哈哈哈!我真的是一个小机灵鬼,就算是出现意外情况,也能凭借着聪明才智,赖在心上人身边。
薛京墨在前面开路,张文竹在后面跟着。
看着前面一晃一晃的毛茸茸大尾巴,张御医心痒得不行,悄咪咪地伸手,摸了一下尾巴尖。
薛京墨被这一摸,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张文竹见此,连忙道歉。
薛京墨不在意地摆摆手,还把自己的大尾巴塞到张御医的手中,大方地说道:“你喜欢就随便摸。”
张文竹被这个惊喜砸的措手不及,大黄性情温顺,平日里自己摸头、摸后背、摸肚子都没问题,唯独尾巴不给摸。它说,动物的尾巴都很敏感,不能随便给摸。但是薛神医这么轻易地就把尾巴递过来给自己摸,真的是太开心了(*^▽^*)。
然后,毛茸茸的大尾巴就被不停地rua来rua去。
薛京墨忍受着身上的一个又一个的激灵,感觉身后那个小手要往尾巴根方向去,最后终于受不了,转过身来说道:“狼耳朵也挺好摸的,你要不要试一下?”
说着,弯下腰,把狼耳朵送到他面前。
狼耳朵摸起来比狼尾巴更柔软,上面的绒毛也更加细腻,一摸就停不下来。
张文竹本来是挺开心的,但是摸了两下狼耳朵,就查觉出来不对劲了。
他现在是和薛神医面对面,那双锐利的狼眼睛盯着自己,感觉自己都快要被那炙热的目光盯出一个大洞了。
薛京墨看着面前的人迟疑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手感不好?”
张文竹摇摇头,不说话,脸却红了⁄(⁄ ⁄•⁄ω⁄•⁄ ⁄)⁄。
平日里冷漠威严的首席御医,竟然被自己一句话给问害羞了。
薛京墨感觉,自己要被他萌化了。
ლ(ٱ٥ٱლ)啊啊啊!心上人好可爱!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人追到手啊!!!
想把他亲亲抱抱举高高!
经过薛京墨的领路,一路上采草药十分的顺利。
夕阳西下,薛京墨将竹篓递给张文竹,说道:“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就要关城门了。”
张文竹将竹篓背上,问道:“你呢?”
薛京墨摇了摇狼尾巴,笑着回答:“我就在山里面呆一夜,放心,我现在是狼,不会有危险。”
张文竹拉住他的袖子,说道:“一起走。”
薛京墨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狼耳朵和狼尾巴,说道:“我这副样子回去,可是会吓到人的。”
张文竹摘下自己的帽子,从怀里掏出纸张和炭笔,眼睛亮晶晶,嘴角勾起弧度,说道:“有办法。”
薛京墨看着面前人笑着说话的样子,心都要融化了。
天哪!他笑起来有小酒窝,萌死我了!!!!
路上耽搁了一段时间,等到两个人赶到的时候,城门口已经关了,张文竹趴在薛京墨的后背上十分失落,“怪我。”
刚刚他用炭笔,在纸上画出去往他家的路线图,耽误了时间,导致两人错过了回城的时间。
薛京墨转头说道:“没事,我有办法。”
说完,他就对着城墙上守卫的士兵首领喊道:“守怀兄,可否通融一下,给我二人开个城门?”
张文竹害怕他头上的帽子掉下来,小心翼翼地给他扶着。
只见城墙上的江校尉亲自下来,帮忙开了城门。
他看到薛京墨后背上的瘦弱青年,问道:“薛神医,你这是又去治病救人去了?”
薛京墨说道:“朋友扭伤了脚,我背着他回来,耽误了些时间。家母现在如何?”
“家母如今已经大好,还说有机会要请你去家里吃饭,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江校尉笑着拍了拍薛京墨的肩膀,眨着眼说道:“我妹子最近新学了几道菜,等着你去品鉴一番呢~”
薛京墨回道:“那可真是不巧,最近我要给沈家少爷做康复治疗,等以后有时间再吃饭吧,到时候我请你。”
说完,右肩往前倾,撞了江校尉一下。
江校尉哈哈大笑,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人眼光高,唉!本来还想让你当我的大舅哥,可惜了我那如花似玉的亲妹子啦!”
临告别时,他忍不住吐槽:“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能找个啥样的媳妇儿?”
薛京墨内心os:呵呵,我媳妇此刻就在你面前,我背上呢!
过了城门,张文竹看着街道上十分冷清,没有什么人。自己的帽子也安稳地戴在他的头上,没有要掉下来的迹象,就挣扎着要下来。
薛京墨不肯,说道:“你下去,谁帮我遮耳朵和尾巴?”
张文竹说道:“没人。”
薛京墨用手捏了捏他的腿,说道:“为了以防万一,还请张御医辛苦一下,继续在我后背上吧。”
说完,加快速度往前跑,颠簸之下,遮狼耳朵的帽子差点掉下来,张文竹只能认命地用手扶着帽子。
然后,悄悄地,将头倚在那人的脖颈处,抿嘴笑了。
打开院门的时候,张文竹的爸妈是有些惊讶的。
儿子从小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突然出现一个人,还比较亲密地背着他家儿子。
这个场景让为儿子婚事问题操碎心的苏叶大为振奋,她笑着看向自家儿子,说道:“我就知道为娘当初说的话,你听到心里去了。”
说着,一把拉住薛京墨,说道:“想必你就是我未来的儿婿了吧?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住哪里?做什么的?家中有几口人啊?”
薛京墨被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一脸懵逼o((⊙﹏⊙))o。
这这这。。。。这是见家长了吗?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张文竹连忙从薛京墨的后背上下来,拉住自家娘亲的袖子,红着脸说道⁄(⁄ ⁄•⁄ω⁄•⁄ ⁄)⁄:“娘!不是!”
“真不是?”操心的老母亲表示自己还没死心。
张文竹坚定地说道:“不是!”
苏叶那热烈的目光立马降低了热度。期待中的儿婿没有出现,难过(ಥ﹏ಥ)。。。。
薛京墨看到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在场,立马鞠躬行礼,“伯父伯母好,我叫薛京墨。。。。。。”
这时,帽子掉了,毛茸茸的狼耳朵露了出来。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张文竹父亲张白芷突然开了口,“你是妖?”
薛京墨:“。。。。。。”
父子俩的猜测简直是一模一样。
苏叶立马将人都拉到院子里来,往门外探了探头,看到没有人,立马关门。然后,转身对着客厅喊道:“大黄!文竹给你找来一个妖怪朋友!”
紧接着,一只胖嘟嘟的大黄狗从屋子里面蹿了出来,兴奋地用老头的嗓音喊道:“哪呢?哪呢?”
薛京墨一脸懵逼(´⊙ω⊙`),自己只不过是吃了药草变成动物模样,而心上人家里却有一直真正的妖怪。这到底是一个什么魔幻事件?
大黄看到薛京墨,围着他转了一圈,嗅了嗅,说道:“没有妖气,不是纯种妖怪。”抬头看到他的狼耳朵和狼尾巴,接着说:“同时有人和动物特征,大概是半妖,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薛京墨回答道:“大概两三天。”
大黄思索了一下,说道:“成年之后变成半人半妖,这种情况比较少见。”
薛京墨内心os:当然少见啦!因为我根本就不是妖怪呀!
“行了行了,都别站在这了,这个点儿,想必是都饿了,我煮了粥,小薛,你也一起吃一些吧!”苏叶热情地说道。
院子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墙角的蛐蛐声都能听得见。
薛京墨回答道:“那就麻烦伯母了。”
苏叶又恢复了最开始的热情,拉着薛京墨去吃饭。
在两人身后,张文竹父子和大黄都忍不住摇头叹气。
ε=(´ο`*)))唉!又是一个无知的孩子。
等到吃饭的时候,薛京墨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院子里出现了集体沉默事件。
因为,张文竹的妈妈,京城里响当当的女大夫,做饭非常非常非常得难吃!
他不明白,普普通通的一碗粥,是怎么同时出现夹生和焦糊两种状态?另外,那一股子若有似无的鱼腥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饭桌上,大家集体沉默喝粥。
苏叶满面笑容地问道:“我今天新做的鱼片粥,味道怎么样?”
张文竹父子木偶似的机械点头,大黄垂着尾巴溜到院子里。
只有薛京墨十分捧场,一口气喝完一碗粥,然后挤出笑容说道:“伯母的手艺真是十分特别,我吃遍京城所有的饭馆,都没有发现跟您一样的菜系。”
苏叶十分开心,做饭这么多年,终于有人欣赏她的做饭手艺了。
结果,在未来岳母亮晶晶的目光注视下,剩下的半锅粥全都被拍马屁的薛京墨喝下了肚。
吃完饭,时间已经很晚了,再加上薛京墨那副半人半妖的样子,只能和张文竹挤一间卧室休息了。
跟着张文竹到了到了房间之后,薛京墨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被胃里那一阵阵翻腾的感觉弄得脸色发白。
张文竹熟练地从床底掏出一个木桶,递给薛京墨,同情地说道:“吐吧。”
然后,薛京墨抱着木桶,吐了个痛快。
他抬起头,抹了抹嘴,问道:“你怎么没事?”
张文竹叹了一口气,说道:“习惯了。”
语气里,满是沧桑。
心上人这副样子,让薛京墨十分心疼。
每天吃这种饭菜,难怪这么瘦。。。。。。
薛京墨握紧双手,暗自下定决心。喂胖张御医的重任,就就交到我手上了。
到时候,就可以rua一rua那肉乎乎的小屁股和软软的肚皮,嘿嘿嘿。。。。。
半夜里,薛京墨睡得正香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正闭着眼睛,一拱一拱地往自己被窝里钻,自己被子盖得太严实,他钻不进来,还委屈地小声哼唧,这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可把我们的薛神医给萌化了。他赶紧把自己的被窝打开,将人揽进怀里。
被温暖被窝包裹住的张文竹似乎是十分满意,在薛京墨的胸膛处小猫似的蹭了两下,枕着胳膊继续睡了过去。
薛京墨表示,自己的瞌睡全都跑了,心上人现在就在自己的怀里,这这这。。。。。这还让人怎么睡?
他真的好瘦!都不敢使劲抱。
还有他身上好凉!这是晚上经常踹被子,还是本身身寒体虚?想想就好心疼啊!
等他们成亲之后,一定要把张御医喂得白白胖胖,天天晚上搂到怀里睡,嘿嘿嘿(*^▽^*)!
窗外蒙蒙亮的时候,习惯早起的张文竹睁开眼睛,就被眼前这景象惊呆了!!!∑(゚Д゚ノ)ノ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跑到薛神医的被窝里去了?
然后,红着脸,火烧了屁股似的溜下了床。
薛京墨激动了大半夜,刚睡着不久,察觉到心上人的动静,但是怕他尴尬,只能继续假装睡觉。
这一装睡,还真的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床头处有一个纸条,薛京墨拿起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写道他父母去义诊,自己去皇宫当值,厨房里放了一些饼,可以暂时吃一些充饥。
大饼没有异味,吃起来没有问题,应该是在外面买的。
薛京墨叼着大饼,走到大黄身边,开始快乐撸狗。
大黄翻了个白眼,并不想理他。
到了中午,薛京墨的狼耳朵和狼尾巴终于消失了。
他快乐地跑到附近的集市上去买肉和菜,准备晚上做一顿丰盛的饭,开启养胖心上人的任务。
大黄懒洋洋地在旁边跟着,等着到了一个包子铺旁边的时候,十分戏精地往地上一躺,赖着不走了。
无奈╮(╯▽╰)╭,薛京墨买了两大笼肉包子,这才把这位爷哄回家。
午饭的时候,一人一狗吃肉包吃得不亦乐乎。
趁着大黄高兴,薛京墨开始各种套话。等到午饭吃完之后,他已经把张文竹的各种生活细节都挖了出来。
傍晚时分,张文竹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义诊结束的父母,便把父亲母亲手中的医药箱子拿了过来,一起准备回家。
三人刚打开大门,就被弥漫的饭菜香气给勾得肚子咕咕叫。
大黄从屋里蹿了出来,尾巴兴奋地摇成一朵花。
薛京墨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说道:“昨晚多有打扰,今日准备了饭菜,想对伯父伯母表示谢意。”
说着,顺手把张文竹手中的医药箱拿了过来。
苏叶在一旁看着,老母亲欣慰的笑容根本止不住。
晚饭十分丰富且美味。
餐桌上,大家都闷头干饭。
张家是御医世家,家教很严格,每个人吃饭都很有礼仪,但是今晚的吃饭频率明显提高了很多。
满满一桌子菜,硬是被四个人全都吃完了。
大黄在一旁看着,暗自庆幸,幸好那个薛小子提前给它盛出一份饭来,不然它可抢不过那些能使用筷子的两脚兽。
等到吃完晚饭后,苏叶十分严肃地对薛京墨说道:“儿婿啊!你要是有时间,就在这多住几天。”
薛京墨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回道:“好的,伯母!”
苏叶拍着薛京墨的肩膀,满脸慈爱地说道:“傻孩子,怎么还叫伯母呢!”
薛京墨立马反应过来,甜甜地叫了声“岳母大人~”
苏叶满面笑容地应答道:“哎~。”
张文竹:“。。。。。。。”
张白芷:“。。。。。。。”
大黄:“嗝~”
晚上,张文竹在看完医书之后,准备睡觉。
这时,薛京墨端着一大盆热水走了进来,说道:“快!水还挺热的,烫烫脚,晚上睡得踏实。”
张文竹愣了一下。
从有记忆起,他就一直跟着父母学医术,帮忙治病救人。所有人都早早地把他当做一个成熟的人看待,从没有想过他是一个生活方面是一个几乎无法照顾自己的小白痴。
薛京墨想起自己中午和大黄的聊天。
大黄说,文竹因为是早产儿,身体比较娇弱,从小都是吃各种名贵的药材来补身体,长大后身体慢慢好转,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是体寒,还经常踹被子,晚上会被冻醒,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
滚烫的水,只加了小半瓢的凉水中和温度,就被端进了房间。用来温暖一个人的热度,是再合适不过了。
张文竹那双白净的脚刚放进去没一会儿,就被烫的发红。不知怎的,从脚跟到后背,那一片好像都热了起来。
半夜里,张御医继续来钻被窝,薛京墨笑了一下,就把人揽进了怀里,轻轻地亲了一下额头,低声说道:“好梦。”
在皎洁的月光下,突然抖动的浓密睫毛,像是平静的湖面泛起了涟漪。
薛京墨凑近了看那双紧闭的眼,发现眼珠正在无规律转动。看似睡熟的张御医,竟然还有这些小动作。
哈哈!他竟然在装睡!φ( ̄∇ ̄o)太萌惹~
不对,现在应该关注的是,他装睡,然后往自己怀里钻!这这这。。。。。这是偷偷在像自己表达爱意吗?
薛京墨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打直球的好机会。他用手轻轻地揉着张文竹的下巴,说道:“你是不是在装睡?嗯?再不睁开眼,我就亲你了。”
刚刚有些平稳的睫毛再次抖动,但是眼皮紧紧地闭着。
薛京墨笑了一下,说道:“那我就不客气咯~”
说完,低下头,吻住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张文竹平日里看起来比较冷,嘴唇和舌头却软得不像话,含在嘴里都不敢使劲,就怕不小心给弄伤了。
在一阵暧昧的亲吻声之后,张文竹终于忍不住开始轻声地闷哼,但就是不肯睁眼。
薛京墨就想逗一逗怂怂的小家伙,手开始各种上下游离,作势要去解他的衣服。
终于,张御医就像是小乌龟探出了头,怯怯地睁开眼,用手推搡身旁的人,“别~”
薛京墨狠狠地盯着他沾着水光的嘴唇,说道:“别什么?”
张文竹用手拢了拢自己的领口,哼唧道:“别动手。”
薛京墨就像是闻着肉味的狼,蹭过来,死皮赖脸地说道:“我不动手,动嘴行不行?”
在那炙热的目光下,张文竹感觉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大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
于是,当天晚上,张御医的嘴唇和舌头都被亲麻了。
清晨,薛京墨早早起床,熬了一锅又香又糯的皮蛋瘦肉粥。
四个人围着桌子喝粥,气氛十分温馨。
看着儿子有些红肿的嘴唇,老父亲张白芷操心地问道:“嘴咋了?”
张文竹愣了一下,咳嗽了一声,说道:“有蚊子。”
老父亲回应一声“嗯”,然后低头继续喝粥。
苏叶忍不住扶了一下额头,为自己的直男相公而叹息。
那红嘟嘟的嘴唇,明显是被亲的呀!
吃完饭,张文竹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去太医院当值。
薛京墨跟着进了屋,然后,把屋门关上。悄悄地走到张御医的身后一把将人抱住,然后笑眯眯地问道:“我是蚊子,嗯?”
张文竹被问得羞红了脸,开始转移话题:“要迟了。”
薛京墨不为所动,说道:“放心,时间还早着呢。快说,我怎么就成蚊子了?明明是你先钻我被窝,勾引。。。。。”
张文竹转过头,亲了一下薛京墨的嘴唇,求饶道:“别说了。”
心上人都主动吻自己了,薛京墨感觉自己的狼耳朵都快要兴奋地冒出来了,在怀中人刚想逃走时,一把抓回来,继续亲亲。
正当两人亲得热火朝天之际,门突然打开,张白芷拿着一个小药罐走了进来。
薛京墨连忙抬起头,用手指擦怀中人嘴唇上的水光,尴尬地向未来的岳父大人解释道:“咳咳,刚才,有。。。。。有蚊子。”
张白芷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发现他已经被吓懵了,只能将手中的小药罐递给薛京墨,转身走了。
刚走两步,突然又转身回来,吓得两人虎躯一震。
只见张白芷将屋门重新关上,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了,屋里怂的像小鹌鹑的两人终于缓过神来。
薛京墨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文竹问道:“笑什么?”
薛京墨回答道:“我们刚刚好像是偷情的时候被抓包。。。。。唉唉唉,别掐我,疼疼疼。”
张文竹掐了两把,还是不解气。
薛京墨为了自己腰上的肉不被掐青,连忙说道:“你再掐,我的手就要开始抖了。”
说完,就做出一副要把手中的药罐抖掉的样子。
张文竹无奈,只能停手。
薛京墨见逃过一劫,连忙把手里的小药罐递给张文竹。
张文竹拿过药罐,发现是里面装的是驱蚊虫的药膏。
突然感觉有些对不起父亲大人。。。。。。
薛京墨出门买菜,回来发现张文竹房间的屋顶漏了一个大洞。
苏叶拍着手上的灰,一副十分遗憾的样子,说道:“哎呀呀!不知道怎么回事,文竹房间的屋顶突然就塌了一块,好危险~,这样吧,让他搬到你家去住吧。”
薛京墨:“。。。。。。。”
未来的岳母大人,你要不要隐藏一下自己的犯罪证据?手上这么多的灰,明显屋顶就是被你弄坏的!
这是,张白芷走了过来,他的手上的灰更多,看来未来的岳父大人也参与了破坏屋顶的活动中来,而且还是主力军。
于是,等到傍晚时分,张文竹推开家门,发现他亲爱的母亲大人已经把他的东西都打包好,堆在院子了。
苏叶一脸不舍的样子,说道:“到了小薛家,记得两个人要好好相处哟~”
张文竹十分不解o((⊙﹏⊙))o:“????”
下班回来,自己就被扫地出门了?
坐在去往薛府的马车里,他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糊里糊涂地,自己就要搬到薛神医家里去了?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张文竹依着马车的窗边,眼睛漫无目的地望着,突然,一个炒栗子的小摊引起他的注意。
在一群小孩的围绕下,炒栗子的大叔卖力地翻炒着、吆喝着,看着格外有烟火气。
想起小时候,父亲大人还会偶尔在街上买一次糖炒栗子,带回家给自己当零食。
现如今,已经好几年没吃过这个东西了。
薛京墨看到他眼巴巴的可怜模样,笑着问道:“想吃?”
张文竹咽了下口水,轻轻地摇了下头。
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再去吃小孩子的东西,会被笑话的。
明明特别想吃,但是又忍着不要的样子格外惹人心疼。
薛京墨叫停了马车,然后麻利下车,穿过小孩子的重重围堵,顺利地买到了糖炒栗子。
当一包热气腾腾的炒栗子被塞到怀里的时候,张文竹有一些懵。
他明明摇头了呀。。。。。。
可是,刚出锅的炒栗子好香啊!
细白的手指搓了搓,终于忍不住想要去打开纸袋子。
就在此时,薛京墨拉住了那只蠢蠢欲动的手。
一股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张文竹忍不住扁了下嘴Ծ‸Ծ,圆溜溜的大眼睛向下耷拉,让人忍不住想要搂进怀里哄。
薛京墨忍不住笑道:“小馋猫,小心烫,我剥给你吃。”
然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油纸包打开,糖炒栗子的香甜气味一下子就奔涌而出。
张文竹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十分陶醉的模样(╯▽╰ )好香~~。
薛京墨看到他那嘴馋的模样(¯﹃¯),不禁加快了剥栗子的速度。
等到又香又甜的炒栗子吃到嘴的时候,张文竹感觉自己快要哭了,就是这个味道,好好吃~
一路上,在薛京墨的投喂下,我们的张御医吧嗒吧嗒吃了半包炒栗子。
到了薛府,马夫帮忙卸下东西,就离开了。
薛京墨打开大门,开始忙进忙出地搬东西,打扫空了几天的房子。
张文竹被安置在一个干净的角落里。
于是,张御医就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剥栗子。
等到薛京墨把东西都收拾妥当了之后,发现张文竹已经剥了一把的栗子,只不过表面都是坑坑洼洼,歪瓜裂枣的样子。
看到薛京墨走过来,他站起身,像是献宝一样,把栗子捧到他面前,说道:“快吃。”
薛京墨拿起一个栗子,放到嘴里,细细地品味了一番,感动得快要流泪了。
嘤嘤嘤(╥╯^╰╥),这可是心上人亲手剥的栗子啊!
“好吃吗?”张文竹忍不住问道,眼睛里满是期待(*❦ω❦)。
其实薛京墨不是很喜欢甜食,但是心上人给的栗子就是美味佳肴,他十分双标的竖起大拇指,说道:“珍馐美味,令人回味无穷。”
张文竹被他逗笑,说道:“夸张。”
薛京墨低下头,用鼻尖去蹭对方的脸,问道:“我现在想要一个栗子味的亲亲,御医大人给不给呢?”
张文竹愣了一下,脸红了(#/。\#)。紧接着,他踮起脚,吻了上去。
薛京墨一把将人抱起,准备往卧室里带。
剥好的栗子在手里颠簸,张文竹小心翼翼地隆起手掌,小声的抱怨:“别掉了~”
院子里,蟋蟀的叫声响起,夜晚来临了~
昏暗的房间里,一盏灯被点亮。
薛京墨背对着床,喘着粗气,努力地平复着心情。
待呼吸平稳后,才拿着油灯走到床边,说道:“抱歉,刚刚我有些唐突了。”
张文竹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嘴唇上还闪着水光,脖子以及往下的一块皮肤皮肤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红痕。
薛京墨看到这副场景,感觉自己又有化身为狼的可能性,就立马放下灯,帮张文竹整理衣服。
就在手刚刚碰到他衣领的那一瞬间,张文竹抖了一下,回过神来。
他红着脸推开薛京墨的手,自己整理衣领。
薛京墨清了清嗓子,说道:“咳,那个。。。。。。我太冲动了,不该扯你的衣服,你要是不开心,我以后就不碰你衣服了。”
张文竹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一晚,薛京墨格外老实,手规规矩矩地放着,生怕惹心上人不开心。
待平稳的呼吸声从身旁传过来,张文竹睁开眼睛,他侧着身,看了薛京墨的睡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笨蛋”。
然后,转身睡了过去。
对于不随意唐突心上人,薛京墨是严格执行的。
但是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快。
第二日,为了庆祝张文竹搬到自己家,薛京墨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饭,另外还准备了一瓶低度果酒。
本来以为自己准备得十分周全,结果,张文竹两杯果酒下了肚,小脸就红了起来。
他用那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薛京墨,然后伸开双臂,奶叽叽地说道:“抱抱我~”
那撒娇的语气,简直要把薛京墨的心给融化了。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自动将人搂到怀里了。
张文竹双手搂住薛京墨的脖子,哼哼唧唧地要亲亲。
一番缠绵的亲吻过后,张文竹还是不满足,依偎在薛京墨的怀里,小动作扭着、蹭着。
薛京墨此刻是又痛苦又幸福,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就在他整个人被撩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张文竹突然凑到他耳边,手往下指着,委屈地说道:“它顶我~”
这下子,理智直接断线了。
薛京墨知道自己没有醉,但是他就像是醉酒了一般,失去了理智。
那一晚,薛神医拿出了保存了二十多年的药杵,来准备捣药。
张御医本来是醉得有点迷迷糊糊,但是看到那药杵健壮的样子,立马吓得酒醒了。软手软脚地准备往床外爬。
奈何身娇体弱,再加上喝了酒,没爬上两寸就被人拖了回去。
薛神医冷笑一声:“怎么?撩出火来就准备跑?没门!”
说着,就开始揪住他的裤子,拿出研钵,抹上润滑的油膏。
张御医的研钵还是第一次使用,需要小心操作。
油膏一抹上,张御医就开始娇气地喊“凉”。
薛神医凑过去,低声说道:“现在就凉一下,一会儿就热起来了。”
说着,就将人摁倒在床,开始捣药。
张御医现在十分后悔,他刚才其实没怎么醉,就是想借着酒劲放肆一下。
结果,劳作到半夜,压在身上的人还不肯放过他,捣药的力气还越来越大。
随着一下一下捣药的动作,药汁从研钵的边缘冒了出来,沾湿了床单。
张御医累得哼哼唧唧地求饶,“放过我~”
薛神医亲了亲他红肿的嘴唇,笑着说道:“心肝儿,我马上就好,你忍一下。”
骗子!大骗子!张御医欲哭无泪,这个混蛋刚刚第一次捣药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屋里的捣药声还没有停歇。
这一夜,注定十分漫长啊~
醉酒的第二日,正好是张御医休沐的日子。
于是,被捣药这个活儿累得手软脚软的某个人,难得睡了个懒觉。
薛京墨第三次来轻声叫人起床的时候,张文竹才懒洋洋的张开眼睛,伸开双手,撒娇道:“抱~”
薛京墨好脾气地把人抱起身,拿着枕头垫在心上人的后腰上,然后端着粥碗开始准备投喂饭食。
等到粥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薛京墨放下碗,说道:“张御医,昨晚伺候了您一晚上,您现在能不能给小的一个名分啊?”
张文竹听了他的话,差点被呛到。
什么叫伺候了我一晚上?明明是你自己控制不住,捣了一晚上的药,现在反倒是倒打一耙。
内心想要吐槽的很多,奈何嘴皮子不给力,于是张文竹只能叛逆地说道╭(╯^╰)╮:“哼,不给。”
薛京墨听了也不生气,反而是性致勃勃地凑上前来,低声说道:“是小的昨晚没伺候周全,这就再伺候一回来赔罪。”
说完,就假装上手,去扯对方的腰带。
张文竹立马就慌了,他现在可不禁折腾,再被摁着捣药,腰就要断了。
“我错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御医乖乖认错。
薛京墨放下扯腰带的手,笑着问道:“错哪了?”
张文竹往前探头,亲了他一口,忍着羞,叫了一声“相公”。
薛京墨立马浑身舒爽,甜蜜蜜地应答。
傍晚刚做好饭,大门处有动静,薛京墨摘了围裙出去看,发现是大黄在挠门。
看到熟悉的人,大黄十分开心,摇着尾巴就溜进了院子,灵敏的鼻子嗅着,钻进了厨房,然后东瞅瞅西看看,问道:“薛小子,你这做的啥好吃的?”
薛京墨继上围裙,来到大锅前,拿起勺子,说道:“小鸡炖蘑菇,要吃点吗?”
大黄点头如捣蒜,说道:“多来点肉,我肚子都饿扁啦!”
薛京墨一边盛着饭,一边说道:“才两日不见,怎么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大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ε=(´ο`*))),说道:“你是有所不知啊!自从你走了之后,文竹他爹娘又开始每日做饭糊锅底,次次吃饭都是酷刑啊!”
想到他那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在外是受人敬仰的医界圣手,在家里要吃糊底饭,真的有很大的反差。
薛京墨笑着问道:“所以,你这是来准备改善伙食的?”
说着,把盛好的饭放到大黄面前。
大黄嘿嘿一笑,说道:“先等老夫一会儿,我吃完饭再跟你详细说。”
说完,埋头干饭。
那龇牙咧嘴干饭的样子,着实惹人发笑,薛京墨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临走前,薛京墨给装了满满一篮子的肉干、卤食和刚煮好的饭菜,让大黄带回去给岳父岳母大人吃。
大黄用嘴叼着篮子把儿,含糊不清地说道:“走啦。”
薛京墨点头,挥手致意。
关上门后,整个人沉思了一会儿,回到了卧室。
张文竹正在床上安静地看书,突然就被人被揽到怀里,抬头问道:“怎么了?”
薛京墨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发顶,说道:“没怎么,就是突然发现更喜欢你了。”
张文竹被突然的情话给甜到,红着脸回道⁄(⁄ ⁄•⁄ω⁄•⁄ ⁄)⁄:“我也是。”
之前薛京墨以为自己的心上人十分高冷,所以不爱说话。哪怕是自己上赶着去聊天,也只是三言两语。
后来在一起后,他发现外表高冷的张御医其实是一个特别软萌的小可爱,爱撒娇、爱粘人,但话还是不多。
等到大黄来了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张文竹是天生口吃。
小时候别家的孩子牙牙学语,他一声不吭,被认为是哑巴。
后来,等到好不容易开口说话,却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幸好他从小就头脑聪明,医书看过两遍就能默写出来,展现出卓越的医学天赋,这令担心的父母亲有了些许慰藉。
因为说话不流畅,被私塾里一起学习的其他学生嘲笑欺负,他退了学,自己在家看医书。
父母都是京城名医,试了很多珍稀药草,都没有效果。
他就自己偷偷躲到树林里,往嘴里塞石子,练习说话,嘴里磨得都是血泡,也一声不吭。
慢慢地,他能够连续说两个字,三个字。
但是,三个字好像就好像是一个无形的顶点。试了很久之后,依然无法突破。
幸运的是,他年级轻轻就顺利地进入了太医院,然后成为首席御医,事业上还算顺遂。
那一把练习说话的石子,就被装在一个荷包里,放在柜子里作纪念。
前两天张文竹搬走之后,苏叶帮儿子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那一包石子不见了。
所以,文竹这是准备又要偷偷练习说话了。
心上人这么坚强和努力,真让人心疼。
ε=(´ο`*)))唉,薛京墨叹了一口气,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下。
睡梦中的张文竹很乖,依偎在恋人的怀抱中睡得香甜。
自从知道张文竹偷偷练习说话,薛京墨就一直不放心。
吃早饭的时候,张文竹刚舀起粥放到嘴里,就忍不住吐了出来,开始‘嘶嘶’倒吸冷气。
薛京墨连忙放下勺子,凑近问道:“没事吧?”
说着,就准备看看他嘴里面的情况。
张文竹往后退了一下,躲开关心的目光,撒谎道:“没事。”
说完,继续吃饭。
尽管他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微皱的眉头,还是出卖了张御医的痛苦。
薛京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点破。
文竹性子十分的倔,自己追问,反而会增加他的心理负担。
那就等到他愿意说的时候再来解决吧。
不过,看着心上人这么隐忍,真的是太心疼了(╥╯^╰╥)。
吃完饭,张文竹要去太医院当值。
临别前,两人照例来一个亲亲,薛京墨怕自己碰到张文竹嘴里的伤口,都没敢伸舌头。
傍晚时分,张御医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
午饭时,他因为嘴里面磨破了,没办法吃硬的东西,干脆不吃饭,躲到角落里继续练习说话。
可惜,依然是老样子,说话不能超过三个字。
现在的他又饿又累,想吃一大碗饭。
一想到吃饭,小脸又忍不住皱作一团。
希望晚饭有稍微软一点的东西。
一向喜欢做大鱼大肉的薛京墨,破天荒地只准备了一锅熬得软烂的粥和一盘凉拌豆腐。
张文竹吃得很开心。
趁着薛京墨洗澡的时候,张文竹又想偷偷练习说话。
他小心翼翼地从荷包里拿出石头,擦拭干净,放到嘴里,忍着剧痛开始练习。
一边小声练习说话,一边竖着耳朵听隔壁房间的声音,防止事情露馅。
洗澡的声音渐渐消失,张文竹猜想隔壁应该是差不多要结束了,他慌慌忙忙从嘴里掏出石子,藏到枕头下面。
薛京墨擦着头发走进了卧室,看到张文竹那慌慌张张的眼神,正准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突然发现对方嘴角有一抹刺眼的殷红。
“文竹,你嘴角流血了,没察觉出来吗?”薛京墨语气很平静,但是额角已经爆起青筋,“还想瞒我多久?”
以往散发着温柔光芒的眼睛,突然燃起怒火。这让张文竹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嘴唇一抖,两滴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腹稿打了一摞,张嘴却只能委屈地说Ծ‸Ծ :“嘴好痛~”
“哼!你还知道痛!”薛京墨语气凶巴巴的[○・`Д´・ ○],但是来擦拭血迹的手却十分轻柔。
明明是自己隐瞒了事情,做错了事情,对方这么温柔地对待,张文竹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委屈感,金豆豆噼里啪啦地往下砸。
小时候那么灰暗的时日,自己都咬着牙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没有人在意的无处发泄的痛苦和委屈,它们和着血与泪封印在脑海的最深层。如今,一个轻抚就让那些伤痕暴露了出来。
薛京墨看到对方哭得如此惨烈,想批评的心思立马熄灭,连忙手忙脚乱地哄自家小御医。
哭声渐渐小了,怀里的人温顺地依偎在自己怀里。薛京墨一边用手轻拍他的后背,一边说道:“文竹,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只说了三个字,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后面相处的时间里,我对你的仰慕是日渐浓厚的。”
张文竹抬起头,用手指着自己的嗓子,问道:“我口吃,不嫌弃?”
哭红的兔子眼看着格外惹人怜爱。
薛京墨亲了亲他的额头,温柔地说道:“我爱慕你,佩服你,想要照顾你,从来没想过会嫌弃你。”
“那。。。。。”张文竹咬了下嘴唇,从枕头下拿出了石子,放到薛京墨的手心里,说道:“不练了。”
“乖孩子~。”薛京墨很满意,刮了心上人的鼻尖。
被比自己小的恋人叫乖孩子,张文竹有些脸热,但是又有着别样的刺激感。
他用脸蹭了蹭对方的脖子,小狗狗似的各处嗅着、轻舔着。
薛京墨被这青涩的亲近给勾得不要不要的,他压住怀里的人,舔着嘴唇说道:“我错了,我们文竹不是乖孩子,是小妖精,专门来勾人魂儿的那种。”
说完,放下床帷,开始进行今日晚间的捣药活动。
最近,皇后娘娘有些苦恼,她的小漫画事业进入到了一个小小的瓶颈期,身边人的故事都画得差不多了,需要新的素材来刺激灵感。
就在她苦苦思索之时,又到了例行诊脉的环节。
皇后叹了一口气ε=(´ο`*)))唉~,默默地伸出了手。
一开始的时候,他看到张御医的俊美样子,偷偷欣喜了很久,本来以为这么好看的人儿肯定会桃花朵朵,结果皇帝陛下和小国师床单滚了几百回,将军大人和小少爷成了亲,太傅那边也和自家男媳妇恩恩爱爱,唯独这个冷美人铁树一棵,独来独往。
张御医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但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诊脉时,话还是一样得少,动作还是一样得简洁。
但是,眉眼间似乎有一些温柔。
等等,温柔。。。。。。
皇后娘娘露出腐女猥琐的笑容。。。。。。
素材,这不就来了吗?
芜湖\(^o^)/~
傍晚时分,薛京墨准备了香喷喷的饭菜,等着心上人回家。
可是坐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
就在他实在是着急了,准备出门找人时,大门打开了。
薛京墨立马走上前,问道:“今日回来这么晚,是太医院里有事耽搁了吗?”
张文竹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薛京墨以为他累坏了,不肯说话,就去拿他手里的医药箱,帮忙拿东西。
张文竹慌忙躲开,说道:“自己来。”
“好,”薛京墨应道,内心却满是疑惑。
今天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吃饭的时候,张文竹更奇怪了。
他心不在焉地往嘴里送饭,眼睛却一直往对面的人脸上瞄。
薛京墨往对方碗里夹了几筷子菜,问道:“今天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尽管说。”
张文竹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地说道:“狼耳朵。”
“嗯?”薛京墨满脸疑惑,“你今天这么反常是因为想摸狼耳朵?”
张文竹心虚地点头。
感觉到心上人在撒谎,薛京墨也没有戳破他拙劣的演技。
自己的未来老婆,只能自己宠了,没办法~o(* ̄︶ ̄*)o。
薛京墨吃完饭,就去拿了变形草,吃下去,不一会儿,狼耳朵、狼尾巴都冒了出来。
低下头,让狼耳朵去蹭张文竹的手心。浓密厚实的狼毛,手感不要太好。
张文竹被毛茸茸迷失了双眼,立马开始进行撸毛活动,完全忘记了临走前皇后娘娘的各种指导。
等到晚上准备休息的时候,张文竹忽然想起来自己医药箱的‘东西’。
然后,他仰起头对着薛京墨撒娇:“想喝酒~。”
薛京墨满腹狐疑,但是哄媳妇的他还是去拿酒了,鉴于上次小御医的两杯倒的酒量,只能倒了一杯酒。
等他从酒窖回来的时候,张文竹已经钻进了被窝,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今晚只能喝一杯,尝尝鲜就行了。”薛京墨叮嘱道。
张文竹乖巧地点头,伸出手接了酒杯,喝了酒。
(⊙_⊙)?小御医怎么胳膊光溜溜的?往日里恨不得把自己包得一丝皮肤都不漏,今天怎么开窍啦?
薛京墨抖了抖狼耳朵,有些兴奋(p≧w≦q)。
熄了灯之后,张文竹的胆子大了很多。他凑过去,向薛京墨要狼耳朵摸,还顺便要一个甜蜜的亲亲。
随着两人亲吻愈发激烈,两人的距离越发贴近。然后,薛京墨手往下一放,不经意间摸到了一片滑溜溜的皮肤。
狼尾巴摇得快要变成花儿,薛京墨嘿嘿一笑,说道:“宝贝儿,你没穿衣。。。。。。”
“穿了!”张文竹害羞地打断他。
“那让我看看,我们御医大人穿的是什么?”薛狗子的眼睛快要冒出绿光了。
“猫咪装,”张文竹害羞得不行,但还是乖乖地回答了⁄(⁄ ⁄•⁄ω⁄•⁄ ⁄)⁄。
“那大灰狼要来吃小猫咪咯!”薛京墨扑了过来。
。。。。
被折腾了许久之后,张文竹哼喘着说道:“还没醉!”
本来以为像之前一样喝的晕晕乎乎,就会少很多的羞涩。
但是今晚的意识格外地清醒,一阵一阵的刺激让他浑身酥麻。
“我往酒里面加了水,宝贝儿你醉不了。”薛京墨露出特别狗的表情。
可怜的张御医,只能用手拼命地揪住床单,各种哼哼唧唧,声音都不能成个调子,被某匹狼吃得一干二净。
两人在一起的半年后,某一个风和日丽的冬日午后,张文竹趁着休沐,和自家男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
“文竹,我们成亲吧!”薛京墨侧过头来问道。
“什么?”张文竹整个人睡得迷迷糊糊,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是说,文竹,我们成亲吧!”薛京墨再一次认真地说道。
“这么突。。。突。。。突然!”张文竹被吓得有些口吃。
“不突然,我已经想了好久了,只不过今天鼓起勇气来问了,”薛京墨拉住张文竹的一只手,翻到唇边亲了一下,“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你呢?”
张文竹笑着回答(^^):“我也是!”
令张文竹没想到的是,薛京墨早已经偷偷准备好了提亲的礼品。
当天晚上,夫夫二人就提着大包小包去了张府。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人回娘家。
苏叶作为老母亲,本身就对自己未来的儿婿就十分满意,所以十分痛快地答应了两人成亲的请求。
张白芷这个老父亲思索了许久,说道:“成亲可以,文竹要穿男装。”
薛京墨愣了一下,满口答应。
回去的路上,薛京墨犹豫了好久,然后问道:“原来岳父大人能够说超过三个字的话呀?”
张文竹点头。
“我以为,口吃是家族遗传呢,嘿嘿。”薛狗子傻乎乎地挠头。
张文竹翻了个白眼,不想和自己未来的傻相公说话。
婚礼准备地温馨又精致,来祝贺的人也只有最亲近的家人朋友。
薛京墨的父母因为没办法离开灵族来京城,只能令人加急送来珍贵的玉器作为新婚夫夫的礼物。
当张文竹在自己的婚礼上看到微服私访的皇帝陛下,国师大人,还有皇后娘娘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要不要这么隆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御医啊!为什么成亲时会有皇帝、国师还有皇后来观礼?
洞房的时候薛京墨来揭开谜底。
原来国师大人是他的表弟,所以皇帝算是小舅子。
皇后嘛,纯粹是来凑热闹的┓( ´∀` )┏。
成亲后,张御医休了婚假,和薛京墨去灵族看望自己未见面的公公婆婆。
公公婆婆十分的温柔,做饭也特别好吃,这让有些害羞的张文竹过得很开心。
来到灵族的第二日,薛京墨领着张文竹出去遛弯,然后夫夫二人顺手救回来一个昏迷的女子。
那女子人身蛇尾,怀里还紧紧抱着一颗蛋。
张文竹诊脉时发现,这名女子筋脉尽断,纵是华佗在世,也是无法医治。
她能够喘气,已经算是意志力顽强了。
尽管是必死之相,张文竹还是尽职尽责地帮她处理好身上的伤口。
中午,那个女子醒了。
竖瞳死死盯住面前的夫夫二人,一言不发。
薛京墨去熬药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她和张文竹。
终于,那个女子开口了。她虚弱地说道:“你的嗓子有问题,天生的,对吗?”
张文竹看向她,点头。
那女子苍白的嘴唇弯了弯,然后疼得龇牙咧嘴。
她继续说道:“我有一物可以治疗你的嗓子,只是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薛京墨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发现张文竹怀里多了一颗蛋,而床上的女子已经断了气。
那位女子被葬在当初被救的那个位置。
夫夫二人乘车离开时,那矮矮的坟包就在在视线里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陌生妖怪的蛇丹,你竟然敢吃,真的是吓死我了!”薛京墨有些严肃地说道。
“时态紧急嘛~”张文竹自知理亏,但还是忍不住顶嘴。
“真是怕了你了,”薛京墨将人搂进怀里,略带惩罚性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以后不准这样了。”
张文竹抱紧怀里的蛋,委屈点头Ծ‸Ծ。
那位女子把自己的蛇丹给张文竹治疗口吃,要求张文竹帮她孵出孩子,然后抚养到成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张文竹每日把那颗蛋揣在怀里,小心呵护着。
某天清晨,怀里的蛋有了裂纹。
然后,一条小蛇破壳而出,对着熟睡的张文竹响亮地喊了一声“娘亲!”
张文竹没醒,倒是他身旁的薛京墨被吵醒,起床气十分大,“谁家熊孩子!天还没亮就来捣蛋!”
小蛇看到薛京墨,眼睛一亮,喊道:“父亲!”
薛京墨被这一声父亲叫得格外舒坦,起床气散得无影无踪。
看着从蛋里爬出来的小蛇,满脸父爱地回答:“嗳~,我的乖儿砸!”
悠悠转醒的张文竹看着面前父慈子孝的场景,一脸迷惑(⊙_⊙)?
这是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