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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甜诱!病娇死对头总想独占我

致命甜诱!病娇死对头总想独占我

    致命甜诱!病娇死对头总想独占我

  • 作者:涂山杳杳分类:穿越主角:琚明皓 傅泽来源:番茄时间:2022-10-29 11:06
  • 主角为傅泽琚明皓的小说《致命甜诱!病娇死对头总想独占我》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致命甜诱病娇死对头总想独占我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涂山杳杳所著,内容是:琚明皓没想完成任务,他只想要远离主角好好活着。

    热门评价: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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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红梅缀在枝头,在寒风中傲立。

雪足足有二三十公分厚。

山谷里静悄悄的,一切生灵都被这皑皑白雪掩埋了一样。

俩个西装男从雪地里拉起来一团雪白。

仔细一看,原来是个身材纤细的男人。

“把他弄醒。”

轮椅上盖着厚毯子的男人开口缓缓开口,他的声音竟是比这刺骨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

“是,傅爷。”

琚明皓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刚刚梦里自己在话剧院鼓掌的啪啪声,原来是有人在扇自己的脸。

“???”

什么情况这是?

怎么一觉醒来这么多人?还扇自己巴掌?

他慌不迭扭着头四处躲闪着,颤抖着声音问:

“你们做什么?”

轮椅上那人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可怖。

琚明皓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双手被反剪着动弹不得,看着眼前的架势,心里咯噔一下。

他一没钱二没势,穷学生一个,也没什么仇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

冷面轮椅男示意身边的保镖点开了一段录音。

“傅泽他就是一个落水狗罢了,要是陈哥收拾他,还不是信手拈来?”

“他一个残废,还能做什么?”

“他不过就是一个瘸子,哦不,瘸子都叫不上,他都没有办法瘸哈哈哈……”

“残废……”

“瘫子……”

“傅泽大烧饼……”

……

生怕琚明皓听不清一样,将声音开的非常非常大。

大到这一句句话,都无一不在鞭笞着琚明皓的心。

琚明皓听到了傅泽这个名字后,结合眼前的这个冷面轮椅男。

他意识到自己穿书了!

前两天表妹发给了他一本小说,里面的恶毒男配和他重名。

恶毒男配嘴臭无比还目中无人,粘着女主就像狗皮膏药一般。

欺负弱小对他来说简直是基操,但凡比他差一点的人,他都秉持着能踩一脚就踩一脚的嚣张态度。

依稀记得这段录音应该是傅泽受伤无法站起来,第一次找他治疗时,琚明皓不仅当面拒绝傅泽,还冷嘲热讽了一番。

还找到周香茗,在周香茗面前狠狠地贬低了傅泽,还逼着周香茗和他在一起。

因为这个事表妹指桑骂槐琚明皓了好几天,他也粗略的翻过几遍这本书的内容。

看着这些熟悉的台词,他深刻的意识到自己——

不仅穿书了。

而且还穿到了同名同姓的琚明皓的身上。

书里的琚明皓实则是个卑鄙无耻的真小人,他作为帝都最有名的针灸世家第十代传人,丝毫没有医生的风骨,居然——

“琚明皓”实在是太不守医德了。

不仅不帮助男主治疗,还恶意辱骂诋毁男主。

真是侮辱了医生这个职业,大医精诚背到狗肚子里去了。

什么恶臭男人?

就因为那个女主……

琚明皓喜欢女主周香茗,周香茗不喜欢他。

琚明皓的出神让冷面男很不满。

哦不,让傅泽很不满。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琚明皓回过神来(其实是被身边的西装男子一拳揍得回过神来)。

用真挚的眼神看着傅泽:“对不起,我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

傅泽冷冽的眼神出现了一丝裂缝,在一阵不可思议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琚明皓那么傲(烧)气(饼)的人,怎么可能会向他道歉?

真是可笑。

莫不是被自己吓到了?

傅泽伸手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并未开口。

琚明皓见他迟迟没有表态,90°弯下腰去,深深地鞠了一躬:“傅先生,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为自己先前不当的言论道歉。”

他也很委屈啊!

因为重名被表妹追着“骂”。

因为重名穿书烂人。

因为重名还要替这个烂人擦屁股。

他知道,傅泽只是个开始,他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来找他算账。

他好想仰天长啸,大声告诉大家,他不是琚明皓,真正的琚明皓已经死了。

而他——

是琚·钮钴禄·明皓。

但真要这样说,也没人会信吧……

一直保持着鞠躬姿势的他,腰实在是受不了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直起腰来。

不小心和傅泽那满是探究意味的眼神撞了个满怀。

他下意识朝着那张冰块脸露出了职业微笑。

世界突然变得安静~

啊哈哈,他心里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他”对傅泽的伤害。

傅泽也是一个很惨的人,名字叫“福泽”,实则一点福气都没有。

为了报恩死缠烂打追女主大半生,却一直没有修成正果。

傅氏旁系众多,还经常被打压……

不过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解决掉这件事后,他只要和周香茗断绝关系。

也就和傅泽没有什么往来了。

这样想着,琚明皓心安了不少。

“我不接受。”

傅泽看到了他的职业微笑后,便印证了他的猜测。

琚明皓就是胆小怕事,看到自己带了这么多人来,这才假意道歉祈求原谅的。

果不其然,他说完不原谅的话后,琚明皓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留下的只有不知所措。

要是他没有看错的话,似乎还夹杂着几分——

心虚?

难道这次的车祸和琚明皓有关?

呵呵。

傅泽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凭什么你道歉,我就要原谅?”

“你说说,凭什么?”

“给我个理由?”

“嗯?”

“怎么不说话了?”

傅泽看着面无血色的琚明皓,挑了挑眉。

摘下皮手套就扔了过去:“你说话!”

琚明皓的俊脸被冰冷的皮手套狠狠地砸了一下。

他眉头轻皱:“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之前我确实是做错了,我被爱情迷惑……”

“爱情?”

琚明皓喜欢谁?

周香茗吗?

周香茗迷惑他什么了?

难道车祸是周香茗和琚明皓一起策划的?

傅泽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身边的气压又低了几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医好自己的腿。

他得想办法让琚明皓答应,为自己治疗。

他不允许自己的后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如何能够甘心呢?

他傅泽,不应该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琚明皓一直偷偷观察着傅泽的脸色,他知道,帝都一直有一个传说:

惹天王老子都不能惹傅爷。

惹天王老子,不一定出啥事。

惹了傅爷,一定出事。

傅泽有仇必报,奉行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交友原则,凡事惹过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琚明皓知道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在被自己出言讽刺后,还能保持风度不亲自下场揍自己两拳,已经够绅士了。

他又是一个标准的90°鞠躬:“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只要您能给我一个机会弥补过错,我为您当牛做马都可以。”

“要不然,我免费帮您做治疗?”

“又或者,免费做您一年的私人医生?”

“两年?”

“还是不行吗?”

……

饶是他费尽口舌,傅泽都没有说一句话。

就那样死盯着他。

盯得他直冒冷汗,难道他又说错话了?

傅泽不愿意让别人以对待病患的方式对待他?

琚明皓攥了攥湿哒哒的手心,说起来他也是一个中医世家长大的孩子。

他太爷爷琚济源是蜀地有名的赤脚大夫,从太爷爷开始,家里就祖传着一些经验秘方。

儿时,他就已经跟着爷爷背完了经方。

恰好自己对中医也有兴趣,报考了中医学院校。

不过他虽然是中医药大学的高材生,同学中的佼佼者。

但是他对针灸一窍不通。

而原来的琚明皓恰恰和他相反,针灸娴熟,中药方剂很差。

如果傅泽要自己治疗他的腿,又该怎么办?

直接开方?

他会不会察觉到不对劲?

思虑至此,琚明皓心里越来越没底,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的忐忑不安被傅泽尽收眼底。

大冷的天,不知何时,鹅毛般的雪花飘了下来。

傅泽身边的西装男很快撑起了一把黑色大伞。

“不用撑。”

“推我进去。”

琚明皓愣住了。

他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这是原谅他了?

真的太好了!

他被钳住的双手已经快没有知觉了。

悄悄活动了几下手腕,这才走到了傅泽身后。

“谢谢您……”

“记住你说的话。”

“哈?”

“免费为我做十年私人医生。”

琚明皓悔的肠子都青了!

万恶的资本家!

“早知道就一个月一个月的加时间了……”

傅泽听到了他的嘀咕,阖起双眼不理会。

在西装男的带领下,琚明皓推着傅泽来到了一架黑色小型直升机面前。

琚明皓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哪见过这场面?

真壕,真好啊!

不过这个傅爷,就是为了把他扔到雪地里,开了一架直升机来到这深山老林里?

他不禁一阵后怕。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那本书里,琚明皓被抓来后和傅泽大吵一架——

“傅泽,我就是死,也不会帮你医腿的,我巴不得看到你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你当一辈子瘫子才好呢!”

“一辈子生活不能自理。”

……

气的傅泽勃然大怒,被怒火烧的通红的双眼仿佛能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琚明皓怕傅泽让保镖杀掉他,便偷偷跑掉。

逃跑的时候摔下山崖。

没过多久就被冻死了。

倒是便宜了一些没有冬眠的小动物了。

换句话说——

他要是没道歉投诚的话,岂不是就要死在这?

吓得琚明皓小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在保镖的帮助下,他成功的将傅泽推到了直升机上。

用安全带将轮椅固定好后,他双手放在傅泽腋下,试图将他扶起来挪到座位上。

“诶,你慢点……”

他还没说完,傅泽躲开他的双手,自己撑着挪到了直升机的座位上。

“啊哈哈哈,傅先生好臂力。”

琚明皓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试图用语言缓解尴尬。

眼尖的他发现傅泽刚刚坐下的时候,不小心将安全带压在了身子下面。

殷勤劲儿上头的他伸手就去掏安全带。

“你做什么?”

当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时,琚明皓这才发现自己和他挨得有点太近了。

“您刚刚做下的时候,不小心把安全带压在了下面,我帮你拿出来。”

见傅泽默不作声,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安全带扣好。

顺带贴心的调整好安全带的尺寸。

“傅先生,可以吗?”

记事以来,这是傅泽第一次和人挨得这么近。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情绪,他将头偏到一旁,不理会琚明皓。

琚明皓知道他就是这样的轴脾气,也就没有理他。

调试好安全带后,琚明皓将厚毛毯掖好,方才坐在了傅泽的对面。

琚明皓一路上都在回忆书中的相关情节,他想梳理一下剧情。

遗憾的是手里没有纸笔,否则故事的脉络可能会更加完整。

百无聊赖之际,他开始打量这一群保镖的样貌。

不愧是书里,即使是叫不上名字的路人保镖,都是很帅气很英俊的。

尤其是这位男主,傅泽的脸称得上是巧夺天工?美轮美奂?

或许由于他的词语储备太过匮乏,形容过于夸张,但傅泽那张俊逸的脸属实能够惊艳一众男女。

琚明皓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明眸皓齿,桃花眼樱桃口的男人是他?

怎么说,也不是不好看,就是没有傅泽那么英气。

对,俊美。

也不赖啊!

傅泽也就比他帅了一点点而已。

即使傅泽紧闭双眼,他也能感受到对面鬼鬼祟祟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

他攥拳的双手一直都没有放开过。

直升机终于降落,傅泽依旧在装睡。

“傅先生?”

琚明皓小声的说着,傅泽没有反应。

他迟疑了一会,目光快速扫过直升机里正襟危坐的保镖们。

找到了一个面善,看着就好说话的保镖后,他眼前一亮。

小跑过去伏在保镖耳边轻声耳语:“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磨了好久保镖,这位面善男站起身,走了过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

傅泽感觉到一双手在腰间轻轻摆弄着安全带。

身上的毛毯又被掖了掖边角。

而后身体一轻,他躺在了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傅泽紧张的浑身僵硬,他心里的异样感驱使着他逃离现在的窘境。

傅泽却在此时不敢睁开眼睛。

他不想被琚明皓发现自己装睡。

被害自己瘸腿的人抱在怀里的感觉,真是屈辱啊!

握紧的双拳上青筋暴露。

悄悄调整呼吸。

将心里翻涌的别扭情绪咽进肚子里封存好。

等到他被放在床上,揪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片刻后。

他睁开眼睛。

一旁的琚明皓忙碌着,把轮椅放在床边。

见他醒来,琚明皓嘴角勾起:“傅先生,您醒了?”

“嗯。”

“饿不饿?要不要喝水啊?……”

“你 抱 我进来的?”

琚明皓笑着摆摆手:“不是不是,你瞧我这小身板,怎么可能搬得动你呢?”

“……”

看到傅泽沉默不语,琚明皓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说辞。

忙跑出去,几秒后拉着一个高壮魁梧的保镖进来。

“您别不信我啊!就是这位仁兄 抱 您进来的,不信你问问他。”

琚明皓一脸认真的解释着,委屈巴巴的看着傅泽。

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近人情呢?

他说什么都不信,真是气死个人。

傅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摆摆手:“出去。”

“?”

怎么更生气了?

救命!

琚·钮钴禄·明皓实则是无能为力啊!

这种可恶的雇主,他还得无偿伺候十年?

未来无望了啊!

咱就是说,大漏特漏了家人们!

琚明皓一阵哀嚎过后,还是乖乖的和保镖一起退出了房间。

还贴心的关好了门。

门关上后,琚明皓双手合十,满脸期待的看着守在门口的保镖们:

“我可以问一句话吗?”

……

鸦雀无声ing……

哪怕现在地上掉根针也好。

不至于那么尴尬。

但被保镖们行着注目礼的他,虽然脚趾扣穿了鞋底,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

“我能不能回家啊?”

为首的保镖摇了摇头:“傅爷没有吩咐。”

“可傅先生也没吩咐让我留在这……”

眼看保镖陷入了深深地纠结中。

琚明皓作为难状适时开口:“要不这样吧,我们留个电话,有什么事你打一下电话,我马上就来。”

在他三寸不烂之舌的努力加持下,终于说服了保安,获得了回家的权利。

刚出门的他,直接傻了眼了。

原来直升机降落的地方,是H国帝都的一处小山里。

这栋别墅很是豪华,别墅群规模也大,但好像——

都是傅泽的?

这里哪有能打车的地方?

他拿出手机,准备滴滴一个私家车,却发现自己不记得原身的家在哪。

唉——

保镖看着几秒前兴高采烈出门的琚明皓垂丧着脸走了进来。

“帅哥你好,你能送我回家吗?这里打不到车。”

琚明皓看着保镖,充满希翼的望着他。

希望他能送他一程。

这时,一位身着考究西装,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来到了琚明皓的身边。

“琚先生,少爷让我送你回家拿东西。”

“拿东西?”

真就瞌睡被递了张枕头。

琚明皓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关于您对少爷的承诺。”

“哦哦,我知道了。”

琚明皓低眉顺眼的跟着这位男子上了一辆家常林肯。

他上去后,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开这么豪华的车?”

“少爷吩咐了,让您尽可能的把能用到的东西都搬过来,省的跑第二趟。”

原来,开一辆加长林肯,是为了搬家啊!

啊这!

他对有钱人的心思一无所知。

相比之下,琚明皓家里就略显穷酸了。

他记得当年家里搬家的时候,只借了一辆叔叔家的五菱。

路上,这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介绍了自己,原来他是傅泽家里的管家张钟祥。

到家后,他这才发现,原身家里也不穷。

原来的他以前一直在一栋三层小洋房里独居。

按开指纹锁后,他这才发现,原身虽然不是一个道德意义上的好人。

但绝对是一个好学生。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医书。

以供练习的针灸铜人都有好几具。

怪不得他年纪轻轻,获得的名誉头衔也不少。

他挠了挠头,看着一旁“监工”的管家:“张管家,要不,我找个搬家公司帮忙打包?”

“您的意思?这些都要?”

管家的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型。

张管家毕竟是有素养的人,受过专门的训练,即使再惊讶也不会表现出来。

当然,除非忍不住。

“对,所有关于医书的东西,我都要。”

——

傅泽好不容易睡着,就被一阵噼里啪啦声吵醒。

皱着眉头醒来,他长臂一伸,用力撑着自己上了轮椅。

打开房门,一旁守着的保镖立刻迎了上来。

“傅少。”

“楼上在做什么?”

“琚少爷搬来了很多医书,张管家他们正在帮忙整理。”

傅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操纵轮椅,搭着电梯来到了四楼。

四楼果真是一片人仰马翻之状,到处都是一堆堆的书,胡乱的摆放在一起。

他听到琚明皓在抱怨:“四楼不都是书房?什么书架这么少?”

“哎哎哎,我的针灸人,你就放在落地窗前呗?”

“哎呀妈呀,别摔了,这人可贵了。”

……

傅泽随手捡了一本书,翻了两页。

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琚明皓的笔记注解。

放下这本后,他操纵着轮椅,想要离开。

不料,转身的时候,轮椅不知道磕到了什么东西,他被绊了一下。

为了避免和大地亲密接触,他习惯性的伸出双手撑在前面。

意料之中的痛感并没有出现。

琚明皓接住了他。

双目对视的那一瞬,傅泽的心中有着劫后余生般的愤慨。

砰砰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傅先生,都是我不好,这里太乱了,等收拾完您再上来也行嘛,我先送你下去?”

琚明皓小心翼翼的将傅泽扶起来,帮着他在轮椅上坐好。

推着傅泽进了电梯。

“傅先生,六点多了,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傅泽点了点头,琚明皓会意,摁下了一楼的电梯。

看着电梯里琚明皓的身影,视线短暂的相对了一两秒。

琚明皓的慌张和手足无措,让傅泽的双眸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情绪。

二叔的那批人是该管管了。

说是给他出气,实则是打着他的名号四处拉仇恨。

帝都这几年,大家都谈傅色变。

琚明皓也是傅翰文那个老狐狸抓来邀功的。

害他的人,他可以自己收拾,何必劳烦二叔呢?

琚明皓看着脸色逐渐铁青的傅泽,嘴瞬间不自觉的撅起来了。

这人脾气怎么这么怪?

动不动就给人脸色看。

不过实习一年,作为一名合格的医生,无论病人是怎么样的脾性,他都不会对病人失去耐心。

他有信心,一定会治好傅泽的腿。

原文里,傅泽的腿也是由其他医生针灸好的。

叮~

一楼到了。

虽然不喜欢伺候傅泽,但他还是得做。

双手握上轮椅扶手,琚明皓推着傅泽来到了饭厅。

饭厅里空无一人,两两相望,琚明皓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他。

可是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他根本无法忽视。

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飘。

被傅泽发现,两人不经意间对视几次后,琚明皓坐不住了。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他从凳子上弹起来,故作镇定的说道:

“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催一下厨房。”

琚明皓站起身来,还没走两步。

厨房的人已经推着小推车过来了。

“少爷,可以布菜了吗?”

傅泽摆了摆手。

厨师忙上前布置好菜。

一道清蒸鱼,一道甜汤。

可能是傅泽不喜欢分餐制的缘故,两人一人一份。

琚明皓有些好奇。

自从他来到傅家,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奢侈豪华。

怎么吃饭的时候,就这两个菜?

是傅泽对自己不满意吗?

连两个菜都不愿意炒。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情愿。

傅泽突然开口“关心”:“如果不合胃口的话,可以让厨房在做几道菜。”

琚明皓愣了一下,慌忙的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忙了一下午,倒真是有点饿了。

琚明皓风卷残云般的将面前的两道菜吃光。

他吃饭很快。

放下筷子后,傅泽才吃了一半的样子。

出于礼貌。

他没有先下桌走人。

百无聊赖之际,只能偷看傅泽吃饭。

上一世的他最喜欢看吃播。

而这次的体验,应该是前所未有的。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把清蒸鱼吃的这么矜贵优雅。

仿佛这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国宴大师的优秀菜品一样。

在矜贵自持的同时,却又让人很有食欲。

琚明皓喉间滚动,吞了口口水。

怎么办?他好像又饿了。

此时此刻他小心翼翼的,提起筷子,在刚刚没有剔干净的鱼骨上,重新扒拉鱼肉。

放在嘴里回味着。

哎呀妈呀,真香。

瞬间琚境泽附体。

傅泽注意到琚明皓的举动,蹙了蹙眉心:“没吃饱?”

琚明皓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没,我吃饱了。我就是见不得浪费而已。”

“平时在家也这样,您不要介意啊。”

傅泽没有说话,用餐巾沾了沾唇角,便操控着轮椅走向电梯。

琚明皓帮着佣人收拾了餐桌后,方才上楼。

傅泽住在三楼,琚明皓住在二楼客房。

回到房间后,琚明皓躺在床上。

他本想美美的睡一觉,但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想干点什么。

烦躁的爬起床,找出纸笔,他将还有印象的一些情节全部写下来。

现在的男女主还没有实质性的感情发展。

原文中,傅泽腿部受伤后,周香茗作为傅泽的未婚妻,被父母逼着过来照顾傅泽。

傅泽对周香茗日久生情,但因为一些狗血误会,周香茗的家族企业被傅泽收购,周父也因为傅泽间接死亡。

所以傅泽追妻火葬场,原文一半都在描写你追我赶的猫捉老鼠游戏。

现在出现了变数,本来“琚明皓”要在第五章领盒饭。

但是现在他没死成,还住进了男主家里。

也不知道后续剧情会不会有所改变。

思前想后,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逃离这场爱情漩涡。

或许等到男女主大结局,自己就能回到现实世界?

对,一定是这样。

他来到这个世界,一定是有主线任务的,作为一个配角,他的任务要么是撮合男女主,要么是成为男主!

喜欢周香茗的琚明皓已经死了,他是无欲无求的向上青年琚明皓。

想到这里,他在本子上写下了TODOlist。

2022年目标:

治好男主的腿。

严格确保男女主按照剧情发展发展。

最后,他将一句话写在了这页纸的末尾——

治好他就走。

咚咚咚,他的门被敲响。

沉浸在思考中的琚明皓被吓了一跳。

将本子合好,他朝着门大声说道:

“门没锁,进来吧。”

门把手被拧开,来人站在他的身旁。

“张管家?”

琚明皓看到了管家手里的两份文件夹,有些疑惑张管家来找自己的原因。

“是这样的琚少爷,我们少爷让律师准备了两份合同,以便您的选择。”

张管家将两份文件打开递给他。

琚明皓拿起两份合同认真的看了看。

一份合约的条件是,治好傅泽的腿后,合约自动解除。

另一份合约的条件是,做够十年傅泽的私人医生。

“毫无疑问,我肯定选治好腿就自动解除医患关系的合约啊!”

好事天降啊!看来这个傅泽也不是真的良心未泯啊!

接过张管家递来的笔,唰唰唰签上自己的大名。

送走张管家后,他兴奋得在房间里转圈圈。

“这也太好了吧。”

“只要治好他的腿,我就能离开这了。”

“不过我没有继承原来身体里的医术,这可怎么办?”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下周一周香茗就要来了。

到时候他一定好好助攻。

让他们俩早日结婚生子大结局。

不过得一定小心谨慎的和周香茗接触,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周香茗。

特别是傅泽,他们可是情敌,傅泽要是看到自己和周香茗来往。

必定会大发雷霆,悄悄做掉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趁现在和周香茗划清界限,治好傅泽后他也好全身而退。

思虑至此,他披上外套,来到四楼书房,找出下午搬东西时看到的原主的笔记本。

“琚明皓”是一位很刻苦的医生,他从小就开始学习针灸,笔记也是从一开始就没落下。

找出了几本原主幼时的笔记本后,他拿回房间里学习。

第二天一大早,琚明皓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耐着性子,洗漱后他才出门查看。

隔壁的房间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搬着东西。

他满目不解之色,傅家这是,又抓了一个医生过来吗?

随手拦停了一位眼熟的佣人:“早上好,收拾房间是为什么?有人要住进来了吗?”

“是啊,琚少爷,少爷的未婚妻今日就要住进来了。”

“未婚妻?周香茗吗?”

“是的,如果琚少爷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忙了。”

佣人恭恭敬敬的回话,说完便走了。

琚明皓回过神来,吃惊的张大嘴巴:“不会吧!”

看来这本书的时间线已经错乱了。

周香茗明明是下周一才会来傅家别墅,怎么今天就来了?

比原定的时间早了五天。

“算了,我不管了。”

要是因为自己活着才影响到了剧情的发展,他是个自私的人,影响了也可以再纠正回来。

反正男女主是官配,怎么样都会擦出爱情的火花。

要是得用他的死换来剧情的正常进行。

那么sorry,他又不是圣父,即使这是一本书,他的生命也是命。

他没有那么圣母到放弃自己成就他人。

不过为什么他会穿书?

仅仅是因为同名吗?

他挠破头皮都想不出原因。

“害!”

想又想不通,费那心思做什么。

既来之则安之呗。

只能这样了。

琚明皓甩了甩头发,昨晚熬夜太久,三点多才看完那些笔记。

洗完澡没有吹头发就睡了,早上起来头发炸的有点丑。

在傅家,每个人都很注意自己的仪态,尤其是傅泽,即使坐着轮椅,他的西装也永远都是合身整洁,没有褶皱。

想到这,他跑到洗漱间捯饬捯饬头发。

还向张管家借了发胶。

精心打扮后,他把笔记本放回四楼。

他可千万不能让傅泽知道,自己看的还是针灸入门。

他刚跨出电梯,就看见伏案工作的傅泽。

“嗨,早上好。”

四目双对后,他率先开口打招呼。

不愧是傅总,一大早就工作。

傅泽平日里不戴眼镜,可今天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平白为他添了几分贵气。

啧,真不愧是男主,相貌气质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那么周香茗岂不是美的不可方物?

琚明皓对周香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真期待。

“嗯。”

傅泽轻轻的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去看文件。

琚明皓偷偷摸摸的将笔记本藏在一摞书中。

昨天晚上虽然看了很多笔记,但要是现在就开始治疗的话,还是不行。

他得找机会和爸爸或者爷爷问问。

浅浅的会诊一下。

傅泽坐在轮椅上伏案工作的身影戳到了他的内心。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傅泽的身世以及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

就连这次的车祸也……

哎!

此时此刻,他是真心心疼着书桌前的男人。

然而,他并不知道,傅泽手里的文件上,赫然印着“周氏集团收购计划书”。

而傅泽听到了这声叹气,心里的疑虑又多了几分确定。

他费心思将周香茗安排进别墅,就是想看着这两个苦命鸳鸯能为了摆脱他做到什么地步。

果不其然,刚刚管家交代,琚明皓得知周香茗来到了别墅,一脸的悲痛。

缓过神来后,就去精心打扮了一番。

还刻意借了管家的发胶。

呵,恐怕也是为了吸引到周香茗的注意吧。

他知道,周香茗不喜欢自己,尤其是现在,他连健全人都不是。

可她作为未婚妻,怎么能联合外人,安排车祸?

这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傅泽的眸中尽是些压抑不住的怒火。

把他们两个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能腾出手去收拾收拾周氏。

他要断了周香茗的倚仗。

要是琚明皓他治不好自己的腿,他一定会让他们琚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

琚明皓遨游在医书的海洋里上不了岸,书太多了,他都不知道从何看起。

想再找几本笔记看看,楼下在搬家,比较嘈杂很不方便看书,刚好傅泽坐着轮椅,旁边的办公椅空着。

他走过去,屁股刚放在椅子上,还没来得及捂热。

就被傅泽呵斥一声:“这是我的椅子。”

“我就坐一会儿,不要这么小气嘛。”

琚明皓笑嘻嘻的双手合十看着傅泽,就坐一会儿,他又不吃亏。

“我的椅子,还没人敢坐。”

傅泽冷冷的开口,琚明皓听到后瞬间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

但嘴巴终究比脑子先快一步:“我坐在这也是为了你啊!我是在研究你的治疗方案……”

听到这话的傅泽,大发慈悲的开口:“你坐吧。”

虽然他不喜欢琚明皓,但要是能治好自己的腿,整个傅氏他都可以打包送给琚明皓。

钱没了可以再赚,区区一个傅氏,他完全可以在一两年内复刻一家,比他还要辉煌的企业。

但这腿,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只要你治好我的腿,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尽量满足你。

可你要是治不好,我不敢保证我能做出什么事。

你知道的,我脾气不太好。”

傅泽的言语里,又是利诱又是威胁的,琚明皓不可能不懂他的意图。

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仿佛又有了无形的重担压了下来。

琚明皓合上笔记,缓缓点头:“我尽量帮你治腿,但是丑话我可得说在前头,我不可能打保票说自己一定能治好你,但是我会努力的。”

傅泽嗯了一声,不再抬头。

琚明皓他现在不能动,周香茗他还不能动吗?

敢把主意打在他头上,就要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准备。

琚明皓感觉到房间里的气压又下降了几个度。

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没能打保票治好傅泽的腿,对他来说肯定是不小的打击。

傅泽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电梯门开了,一道温柔婉转如夜莺啼叫的声音传来:“阿泽!”

琚明皓被这耳熟的声音激的条件反射,忍不住抬头望去,目光追随者女孩摇曳的身姿。

浓颜系美女,画着淡淡的妆,很会搭衣服。

不过……

帝都这么冷的天,她穿着薄衬衫和衬裙就到处乱晃,连光腿神器都不穿。

不冷吗?

直觉告诉他,这就是女主周香茗。

因为他,哦不,是这份躯壳。

已经不经过他的允许,心跳自己加速,手心自己出汗了。

他尽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条件反射,不去看她。

傅泽注意到了看着周香茗出神的琚明皓,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好戏,就要开场了。

周香茗冷冷的扫了一眼琚明皓,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阿泽,你现在身体不适,父亲让我过来照顾你,这是我昨晚在柜台选的一款新表,很适合你。”

傅泽微微颌首:“有心了。”

“替我谢过周伯父。”

“我帮你带上吧。”

周香茗凑了过来,拿出表就往傅泽腕子上套。

碍于琚明皓在场,傅泽耐着性子让她在自己的手上又抓又摸。

“很适合你。”

傅泽将一丝嫌弃隐匿在镜片下,宠溺的笑了笑:“是你眼光好。”

摘下眼镜后,他敲了敲桌子:“都还没用过早饭吧,现在去吃?”

“好啊!”

琚明皓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他一听到有饭吃,立刻开心的点头。

合上笔记本,下意识的站在傅泽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往电梯口走。

周香茗气的在原地跺脚:“琚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我的未婚夫,理应让我来推。”

琚明皓忙举起双手,后退一步远离轮椅:“你来你来。”

怎么周香茗对傅泽那么温柔,对他就这么冷漠?

要是他没有会错意的话,就刚刚一会儿的功夫,周香茗已经飞了他好几个眼刀了。

琚明皓手足无措的摸了摸鼻尖,跟在他们身后上了电梯。

电梯四面都是镜子,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能看到三个人的身影。

不知道其他两个人怎么想。

琚明皓只觉得无比的尴尬。

三角恋呢。

他以前最喜欢的剧情。

以前陪着妈妈守在八点档看狗血剧,他最喜欢这种男主和男二交锋的情节。

如果按照正常剧情发展,他是不是应该怼几句傅泽?

演好男配这个角色?

周香茗要献殷勤,细致入微,悉心照料着傅泽,琚明皓巴不得他们俩早日修成正果。

“让一让。”

周香茗故意将缩在角落的琚明皓撞了一下。

琚明皓一脸茫然:“我也没挡路啊,干嘛推我?”

见她根本不理人,琚明皓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

“什么人嘛这是。”

原主怎么喜欢上这样的女生?

舔了那么多年,怎么还越舔越被讨厌了?

撩妹技术可真差,要是他来,肯定……

“呸呸呸,想什么呢这是?女主是男主的。”

“快停止你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琚明皓自我催眠了一阵,捧着一颗毫无波澜的心,上了饭桌。

周香茗坐在了傅泽的右手边,还没开始就已经照顾上了。

“阿泽,要喝点甜茶吗?父亲刚从别处得来上好的毛尖,这不听说我要来照顾你,就让我带过来送给你。”

嗲嗲的声音,嗲的琚明皓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把头埋到胸前,竖起耳朵听着他们两个聊天。

周香茗:“阿泽,我忘了把餐布放在你腿上,如果不小心掉了,也不会弄脏裤子。”

“阿泽,你可以自己吃饭吗?要不要我帮你?”

“阿泽……”

“阿泽”忍无可忍:“我是腿废了,不是胳膊,当然可以自己吃饭。”

琚明皓塞了一嘴的鸡蛋饼,听到这忙埋起头狂笑。

这傅泽还有点洪世贤的潜质哈哈哈哈。

笑死他了。

救命,他笑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傅泽看着身子微微抖动的琚明皓,眸间闪过一丝诧异,这是……

就在琚明皓偷偷伸出手,揩掉了眼角的一滴泪时,傅泽终于确信。

他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怎么琚明皓看着心爱的女人照顾别的男人,能哭出来?

虽然傅泽很鄙视琚明皓偷偷抹眼泪的行为。

但他还是嘴角勾起,得逞的笑着。

眼中尽是恶作剧得逞的精光:

敢算计我,我要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不能双宿双飞。

三个人的一顿早饭,就在各怀鬼胎中度过。

吃完后,傅泽以还要办公为由,去了公司。

偌大的别墅,就剩下了琚明皓和周香茗两个人。

琚明皓感觉到气氛十分的尴尬,主动上楼。

不料周香茗将他堵到了楼梯口。

“你不是说,永远不会替傅泽治疗吗?”

琚明皓挠挠头:“我改主意了,不行吗?”

“害,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不想和傅泽在一起,刚好他出了车祸,这是一个退掉婚约的最好时机。”

周香茗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满眼的疲惫之色。

“干嘛要退掉婚约啊?你们两个多般配。”

琚明皓说完后,马上捂住嘴,按他的人设,可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完了完了,人设要崩了。

“般配?我爸把我当玩物一样送给傅泽,你知道我有多讨厌我爸,多讨厌傅泽吗?

别人送他,他就要吗?”

周香茗突然很狂躁的扯着自己的头发,顺着墙壁蹲了下去。

“帮帮我,好不好,帮我……”

琚明皓稳住心神,尽量把自己带入到周香茗舔狗的角色中:“帮你什么?我能帮的话,就尽量帮你。”

“千万不要给傅泽治好腿,你知道的,他的腿要是好了,我就得嫁给他。”

“你一定不想我嫁给他的,对不对?”

“阿皓,只有你能帮我了!”

“求求你了……”

……

看着周香茗的苦苦哀求,琚明皓有点悲痛欲绝。

女主这么讨厌男主,这本书还怎么大结局?

但他还是得守好自己的本分,他蹲在地上,看着几近抓狂的周香茗:“好,我帮你。”

周香茗一下子就扑倒在琚明皓的怀中抽噎着。

琚明皓下意识搂住她撞过来的身子,软香在怀,他身心荡漾,拍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背,小声的哄着。

——

傅泽盯着平板上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

脸黑的像刚从锅底里爬出来的小花猫。

“果然是他们两个做的。”

他就知道,琚明皓假惺惺的想要帮自己治腿,就是一个骗局!

他只是被吓怕了而已。

真晦气!

你们不仁,修怪我不义。

把这两个瘟神接到家里来,早知道就应该在外面解决了。

“小林,是我。”

“对,把我发你邮箱的东西卖给媒体。”

琚明皓答应了周香茗后,坐在房间里惴惴不安。

他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

在看原书时,就很心疼男主傅泽,傅泽两岁的时候,父母就因为二叔夺权死于非命。

傅老爷子苟延残喘拉扯了几年傅泽后,也撒手人寰。

要不是傅老爷子的遗嘱,傅氏早都沦落到傅翰文手里了。

傅老爷子的死,也少不了傅翰文的“功劳”。

傅泽从小就生活在四面楚歌的沼泽里。

可偏偏他对自己的二叔无比信任。

之所以答应与周氏联姻,也是因为周香茗眉眼中神似傅泽的母亲。

女主对他的柔情就像是蜜糖一般,甜到了他苦涩的人生。

可现在的女主,对傅泽的态度让琚明皓心寒。

难道说,这本书的剧情从他到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崩坏了。

那么,这本书里的女主又变成谁了?

不管怎么说,傅泽的腿他得上点心,尽早治好他,天子骄子可不能折翼在最骄傲的年岁里。

一个人越完美,越厉害,他的缺点就越会被放大。

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

所谓骂人就要扎心一样,傅泽自从断腿后,旁人谈起他的时候,无处不在谈论他的腿。

既然他来了,他就得帮着傅泽,毕竟医者仁心嘛。

想到这,琚明皓站起身来,拿出纸笔,拨通电话给了父亲琚正。

“爸爸,我想向你请教一个病例。”

另一头的琚正笑的合不拢嘴:“你小子,终于承认我的医术在你之上了?”

“哪里的话?我一直觉得爸爸您的医术是我不能匹及的,小时候您就是我的榜样呢。”

“哟,那你上次还大放厥词呢。”

“我那不是赌气嘛,作为一名有志青年,怎么甘心一直在父亲的光环之下生活?”

“好,快说吧。你有什么事儿求我。”

琚正还能不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吗?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是这样的……”

*(略)*

经过一下午的学习,琚明皓大致有了一点思路。

打开《傅泽治疗计划书》,刚写了几行字。

他的房门便被敲响。

“谁啊?”

思绪被打乱的他,声音中尽是些不耐烦。

周香茗捧着小蛋糕走了进来,看着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怎么?不欢迎我?”

“没。”

琚明皓看着周香茗手里的蛋糕,吞了口口水,抹茶蛋糕诶!

看起来是那样的绿,那样的好吃。

“阿皓,我刚刚做了一块蛋糕,你尝尝好不好吃?”

琚明皓的眼睛亮晶晶的,卖力的点点头:“嗯嗯!”

他刚拿起放在托盘上的勺子,嘴里就被塞了一口蛋糕。

“嘻嘻,阿皓,好吃吗?”

琚明皓看着自己嘴里的手指,惊呆了!

救命!

他的脚趾都快把这双拖鞋的底子抠烂了。

这这这……

他大惊失色的将周香茗的手指从自己的口里拿下去,飞快的跑到洗手间里漱口刷牙。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吃抹茶蛋糕啊?

欲哭无泪的他叼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仿佛看到了一直悲伤蛙。

重新走出洗手间,琚明皓看见周香茗拿着他刚刚放在桌子上的《傅泽治疗计划书》。

见到他出来,周香茗径直坐在了他的床上:“这么嫌弃我?之前追我的时候,我喝不完的奶茶你都抢着帮我喝,今天这是怎么了?”

“就是那个,嗯……,拿手吃东西多不卫生啊。”

“呵呵~”

周香茗轻笑着,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你不是刚答应过我,不会给傅泽治疗吗?”

“这是什么?”

琚明皓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笑着拿过本子:“害,这不是装装样子吗?傅泽把我抓到这别墅里,我还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也是,还是你想的周到,要是他经过治疗还是没好,那我解除婚约的理由也会更加充分。”

周香茗开心的笑着,双眸里充满了对琚明皓的赞许。

琚明皓看着她的眼神从喜悦到不怀好意,心里一惊,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凑了上来。

“你你你,你做什么?”

琚明皓被脖子上的触感震惊到了,他一把推开周香茗,后退到墙角。

“哼,真无趣。”

周香茗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眯了眯眼睛。

娇嗔一声便扭着腰走出房门。

“阿泽回来啦?”

琚明皓听到走廊的声音,不自觉的皱了皱,周香茗在傅泽面前的声音,怎么就那样让人挠心挠肺呢?

他合上笔记本,想要去四楼书房好好写一下计划。

对刚出门,就看见周香茗蹲在傅泽的面前,两人如天鹅交颈一般亲密交谈。

周香茗时不时地伸出手掌捂着嘴笑。

“傅先生。”

打了个照面也没有装作没看到的道理,琚明皓率先向傅泽问好。

傅泽看见了琚明皓脖子上的红痕时,勾了勾唇:“琚先生今天忙什么了?”

“啊?我在写这个。”

琚明皓扬了扬手中的本子,傅泽没戴眼镜,看不太真切方面上的文字。

周香茗扶着傅泽的腿站起身来,冲着琚明皓抛了个媚眼:“阿泽,这个本子上写的可都是你的治疗计划呢。”

“是吗?既然是有关我的计划,那我可以看看吗?”

琚明皓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愣住了:“这不好吧?还没写好呢,现在就是个半成品,等我写完之后再看也不迟。”

傅泽儒雅的笑了笑:“好,那就先不看。”

“香茗饿不饿?在家无不无聊?”

“在你家怎么会无聊嘛,想你还来不及呢,根本没有空无聊。”

琚明皓想起了那份不怎么好吃的抹茶蛋糕,看着傅泽的眼神带着些许同情——你个蠢蛋,你女人要爬墙了,你知道吗?

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琚明皓抱紧了厚厚的笔记本:“你们先忙,我上楼了。”

说完便小跑着进了电梯。

电梯关上的瞬间,他貌似感到了一股渗人的死亡视线,让他脊背一凉。

百无聊赖之际,他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

“WTF?”

“这是虾米东东?”

他的脖子上怎么有一坨红红的东西?

过敏还是?

艹!

他想到了刚刚脖子上的异样触感,还有那道死亡视线。

这都是什么事啊!

周香茗不是一直都舔不动?

怎么突然自己凑上来?

真是因为傅泽的腿的关系吗?

可书里不是这样写的,书里的周香茗来到傅家照顾傅泽是很是尽心尽力,也并没有勾搭帅哥男配的迹象。

周香茗应该不会介意傅泽的腿吧,不然怎么会爱上还在轮椅上的傅泽。

难道是自己太有魅力了?

他的人格深深的吸引到了周香茗。

对,一定是这样。

不过他不怎么喜欢周香茗这样的类型,还是得尽快撮合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好。

官方CP,长长久久嘛。

——

琚明皓走后,傅泽就带着周香茗去了一楼饭厅:“我让厨师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快去坐着吧。”

周香茗一脸感动的看着傅泽:“达令~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未婚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傅泽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宠溺。

周香茗突然被夺舍了一样:“那如果,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了,你还会对我好吗?”

“什么情况下,你才会不是我的未婚妻呢?成了我的已婚妻吗?”

傅泽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拽了拽着她的袖子:“吃饭吧。”

“好,阿泽你想吃什么?我帮你夹。”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完全忘了别墅里还有一个饥肠辘辘的人民公仆还在挑灯夜读。

琚明皓放下笔的时候,这才发现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也不知道那两位发展到哪一地步了。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收拾东西下楼。

“厨房都没人了吗?”

他看着一楼黑黢黢的饭厅,有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看来以后在傅家,得赶饭点吃饭。

叮~

手机的震动声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拿起手机,是周香茗发来的简讯:给你留了饭,在冰箱里,微波炉叮三分钟就好啦~

琚明皓摇了摇头:“这个周香茗到底是闹哪样?”

又是想爬墙,又是立深情人设。

如果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为了让傅泽和一个全心全意的女主在一起就好了,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把周香茗pass掉。

太过分了简直!

作为女主,主动勾搭男配。

女主的人设在他这里,已经雪崩了。

打开冰箱,琚明皓只看到了好几块抹茶蛋糕。

“饭呢?蛋糕是饭啊?”

雷的他都快发黑了。

明天一定不和周香茗接触。

他泄愤似的大力关上冰箱的门,在储物柜里找到了一袋米。

“好歹还有米,我熬个白米粥填填肚子也行。”

熟练地淘米,加水放在灶台上烧开。

他刚刚还找到了一包吐司和草莓酱。

等不及稀粥熬好的他,在吐司上抹了点草莓酱便开始啃。

——

张管家推着傅泽从门口进来,傅泽看着灯火通明的厨房:“这个点了,怎么还有人在厨房?”

“可能是厨房的人在准备明天的食材吧。”

张管家恭敬地说道。

傅泽点了点头,示意张管家上楼。

厨房里突然传出一声惊呼:“啊!”

傅泽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操纵着轮椅向厨房走去。

张管家忙跟在身后。

“这么晚了,你在厨房做什么?”

琚明皓舀粥的时候太心急,被水蒸气烫了一下。

没想到现在这个点傅泽还在一楼,想来他也是饿了,来厨房找一些吃食吧。

“我有点饿,煮了些粥,你也来点?”

傅泽看了眼琚明皓碗中的粥,点了点头:“我就要一点点。”

“哦好。”琚明皓看着一旁的张管家:“张管家要喝粥吗?你也来点?”

张管家看了一眼傅泽,然后点点头:“刚好我也饿了,那给我也盛一点吧。”

琚明皓端了两碗饭走出去:

“你们去餐桌上等着吧,我来端就好。”

张管家推着傅泽坐好,等着琚明皓放好碗筷。

琚明皓跑了两趟,他把锅也端来放在桌子上:“我煮的有点多,你们想吃就盛。”

傅泽用勺子浅尝一口,还不错。

琚明皓刚刚吃了几片吐司,喝了一碗粥后,便有些撑了。

无聊的坐着等张管家和傅泽吃完。

闲到将双手的28个穴位按完后,他两还没吃完。

琚明皓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又垂着头,再按了一边。

还是没吃完。

他两添了一碗又一碗。

“不是说了只吃一点吗?”

琚明皓撅着嘴,扣着勺子柄上的花纹。

等到他把眼前能玩的东西都玩了一遍,这两位大爷才用餐完毕。

“你们吃完了!”

张管家和傅泽对视一眼,也不知为什么,他好像听出来了琚明皓心里的欢喜雀跃。

他清了清嗓子:“是啊,琚少爷,您的厨艺真好。”

“是吗?我的秘诀就是,熬粥之前,先往米里倒点香油。”

琚明皓第一次被人赞赏厨艺,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很晚了,我收拾吧,你们快去休息。”

管家按住了他收拾碗筷的手:“我来就好,你做饭够辛苦的了。”

“那就麻烦张管家了。”

琚明皓推着傅泽上了电梯:“我送你回卧室?”

“好。”

傅泽这次看清了琚明皓的本子——《傅泽治疗计划书》。

他这个本子,到底是不是装模作样的?

到了三楼,琚明皓将傅泽推进房里:“对了,傅先生,你想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你已经有方案了吗?”

“对。”

琚明皓将本子打开,拿到傅泽面前:“你看看,这是我的计划。”

“我查阅了很多资料,觉得还是双管齐下比较稳妥,药浴和针灸推拿一起进行。”

“您要是同意治疗方案的话,我们可以尽快开始。”

傅泽粗略的看了看这页密密麻麻的笔记,翻了两页后,心里了然。

这笔记,不像是应付差事的样子,反而很用心。

他点了点头,合上本子:“麻烦琚先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

琚明皓看着傅泽的腿,笑的像朵花似的。

“哦,对了,现在方便让我看看您的腿吗?”

傅泽愣了愣:“现在吗?”

“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我穿了秋裤……”

这么冷的天穿秋裤也正常,琚明皓并没有在意:“没事啊,我也穿了秋裤。”

傅泽长臂一撑,坐在了床上,缓缓地挪动身子。

琚明皓觉得自己盯着别人挺不礼貌的,便主动转身回避着。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傅泽小声说道:

“好了。”

琚明皓转过身看着傅泽的伤。

大大小小的伤口从小腿延伸到大腿外侧,属实有些骇人,可见当时的车祸有多么的惨烈。

膝盖上一道三角形的疤痕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你还记得当时自己撞上什么车了吗?”

“不记得。”

“你这两道疤,很是奇怪。”

琚明皓俯下身子,认真的看了看:“不像是出车祸造成的。”

傅泽的心间一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车祸伤,应该和你其他地方的伤口一样,大小不一,深浅不一,范围不一。”

“但是这两道伤口,很明显,左膝盖和右膝盖伤口是完全一致的。”

琚明皓担心讲不清楚,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你看看。”

“一般来说,车祸后无法行走,是脊椎受伤,但你给我的病历资料里,你的脊椎并没有受伤。”

傅泽点点头:“是的,出车祸后,我也是只有腿痛。”

“在我看来,这两道疤,是有人刻意为之,很像是有人用相同的利器刺伤导致的。”

琚明皓攥了一把手心的汗,他知道傅泽车祸的真实原因,但他不敢直说,只能诱导傅泽自己产生怀疑。

果然,听到是有人刻意为之时,傅泽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傅泽沉默了半晌,而后说道:“我知道了。”

琚明皓知道这件事得他自己消化消化,适时开口:“那我们明天开始药浴?很晚了,您早点睡。”

傅泽点了点头,目送着琚明皓离开房间。

盯着自己腿上的疤痕,傅泽失眠了。

——

第二天一大早,周香茗敲着琚明皓的房门:“阿皓!”

琚明皓并没有理会,他早已打定主意不再和周香茗有交集。

昨天的死亡视线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大佬的女人他哪敢碰啊!

戴上降噪耳机继续睡大觉。

一觉醒来已经九点了,他心系傅泽,今天是傅泽第一次做药浴,他得看着点。

药材什么的都得亲手把控。

他指挥张管家,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保镖后,便开着车去了药材市场。

“大爷,您这续断怎么卖啊?产地是哪的……”

“大娘,您这当归能来多少斤……”

“大姐,这黄芪不错,最低价多少?”

……

保镖帮着他把几十斤几十斤的药材挪到车上。

“这车容量真小,早知道就应该把那辆加长林肯开过来拉药材。”

可恶,他什么时候也沾染上了资本家铺张浪费的不良作风?

摇摇头,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幻想都甩出去。

他还买了一个超大的熬药专用的不锈钢铁锅。

大包小包的回到傅家的半山别墅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做采购可真累,我这一早上一口水也没喝,都快饿死了。”

管家招呼了几个保镖一起帮着卸货,饿到前胸贴后背的琚明皓站在一旁诉说着自己的不易与艰辛。

“琚少爷辛苦了,你快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张管家很开心少爷的治疗方案提上日程,他恨不得明天一早起来,傅泽少爷就能站在他面前。

此时此刻他看着琚明皓的眼神就像看救命稻草一样,恨不得把他供起来。

琚明皓进去后,看到了蹲点等候的周香茗。

他眉心微跳,忍着心里的反感走了过去。

“阿皓!”

果然……

她一喊阿皓,准没好事。

有事叫阿皓,没事就是琚先生。

“别叫我阿皓,太肉麻了……”

“你躲我?”

琚明皓摇摇头:“我躲你干嘛?我们俩也没有什么,没有躲你的必要吧。”

“我很饿,想要吃饭,有什么事先吃完再说好吗?”

周香茗凑了过来,轻声问道:“我们俩没有什么吗?”

“对啊,什么都没有。”

琚明皓否认的很干脆直接,周香茗的眸间闪过一丝怒火:“你什么意思?追我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别想吃饭。”

“你也说了是追你的时候,我现在不想追你啊!”

周香茗抓着他的胳膊晃着:“为什么不想追我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可不喜欢总是有缘由的吗?”

琚明皓被她缠的有点不耐烦,粗鲁的抽出自己的胳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不就是因为我一直做你的舔狗,突然不围着你转了,有点落差吗?”

周香茗想要否认:“不……”

“你别否认,我告诉你周香茗,之前忍着你只因为我喜欢你,现在的琚明皓不喜欢你了,我也不会追着你捧着你。”

周香茗的眼泪夺眶而出:“难道之前的喜欢都是假的吗?”

“不,是真的,但现在不喜欢你也是真的,如果你非要问原因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原因。”

琚明皓撂下狠话后便走了,他都快饿死了,根本没有心思应付周香茗,每天嗲里嗲气的游转在两个男人之间,美的她。

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他最讨厌这种有了一个还吊着一个当备胎的男男女女了,想要脚踏两只船,还得看自己脚大不大,能不能踩的住呢。

一口热汤下肚,他突然想起,自己辛苦维持的人设崩塌了……

不过这样也好,接下来周香茗就可以好好和傅泽发展感情线了。

一切都进入了正轨,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如果可以忽略不远处那道能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的话,一切就更完美了。

简单的垫吧了一下肚子,他又跑去安排熬药的事了。

他拿着一把小称称药材克重,将准备好的药材倒进不锈钢桶里。

加水浸泡十分钟后,他又加了点水,开始熬药。

因为这次是傅泽第一次接受治疗,张管家很是重视,亲自带着人守药桶。

“要我说张管家您就是太草木皆兵了,怎么会有人在眼皮子底下对傅泽动手?”

琚明皓觉得他们有点小题大做了,想劝劝他们不要杵在小厨房里影响自己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