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这事二老能知道,就代表温爸温妈、温姐姐也知道了。
温家大宅内,温妈妈靠坐在沙发,大长腿随意的搭在另一条长腿上,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呵,先不说我们,宋泽林能放过那小子?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温姐姐捧着杯茶,低声笑道:“谁知道呢。”
想到宋泽林的眼神,那就是条暗中窥视的蛇,狠毒,阴冷。
初中时,温折玉几乎是俘获了全校大半师生的欢心,有个人就看不惯这种,在和温折玉打篮球时,故意将人撞倒,再狠狠“误踩”一脚他的手,温折玉小时候比现在还娇,磕青一点,都能哭出来,更何况这一撞一脚。
温折玉跌在地上,脸色煞白,无声的掉泪。
周围的同学不忍,纷纷骂起了人。
宋泽林赶来时,轻飘飘看向那人的一眼,她到现在还记得。
后面那人被打得怎样,她都懒得过问。
也就我弟那傻白甜真当人家只是性格有点冷,有点凶。
这样想来,她有点为她弟担心了,20岁前是家里护的小绵羊,20岁后最大的坎就是燕禾,以后,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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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温折玉轻巧的翻过面前的矮墙,落进一片玫瑰花园,脚下还踩着墙根的太阳花,迎面扑来浓郁的芳香。
罪过。
温折玉避开花朵,长腿一跨,踩在了鹅卵石小道,“确定是这里了?”
“根据剧情描述,百分百确定是这里。”奇士笃定。
顺着小道慢慢走,看到越来越多熟悉的景物,才想起来,好像他的确有这样一个花园房,只是地方很偏。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房了。
所以他为什么要翻墙。
“不翻不行啊,咱做的事是要偷偷摸摸干的。”奇士在温折玉帮助下也跳了进来,夹紧尾巴无力答话,颇有些面对命运的无奈感。
阳光很辣,回到屋内,温折玉的雪白薄皮已被晒得红彤彤。
从进入这栋别墅后,他就感觉浑身有些沉重,像背了块石头,走起路来都在负重前行,莫名其妙的很难受,又碍于事情没完成,只能在这兢兢业业了。
打开窗,外边绿树林荫,鸟语花香。
这里的日常维护人员刚好请假了,倒是方便了温折玉进行房屋小改造。
根据奇士说的消息,一天后,他黑化程度将上升,不顾燕禾意愿,强行将人绑到这里,逼迫那人当金丝雀,每天跟人待在一起,就怕他会逃跑。
按理说只要他不绑燕禾,就不会发生后续情节,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来这布置一番。
刚刚他特意找出一处矮墙,再在路上搞出一些痕迹,只要顺着这些走,准能跑出去,到时候,他再找借口离开,不就更方便人了吗。
第二天。
温折玉睡到天昏地暗,如果不是脑袋突然被刺痛了一下,估计现在他还在睡。
躺在床上时,他还在懵,捋了捋睡得有些许乱的长发,好一会,才想起今天要干什么。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温折玉拿过,接听,对方说得非常简洁却云里雾里,可温折玉一下听懂了。
“谁叫你们干的这事?”温折玉真是纳闷了。
对方也懵,“老板,不是你发消息来的吗?”
唉,温折玉深深叹气,脸色发白,“没事了,就这样吧,你们把人放那后就离开吧。”
“奇士,我们是不是被人算计了啊?”他还什么都没做呢,人就被绑到那了。
脑袋还在疼,他皱着眉,驱车离开,越往花园楼那边靠,疼痛就缓解一分,温折玉很难不怀疑他身体的变化跟这事有关,或者说,与燕禾有关。
奇士的爪子轻轻搭在温折玉脚上,不说话。
很快,将车子停好后,温折玉站在门口,思考待会该说什么,要不试试直接将人放了。
指尖放在指纹识别处,门成功开锁,就像打开潘多拉魔盒,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管温折玉愿不愿意,门开了,里边的人事物一览无余。
房间装修很精致,走的是复古宫廷风,用料奢侈讲究,柔软大床的边缘,是复古厚实的书桌,配套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燕禾脸色难看,平日似笑非笑的眼神沉着。
“你这是要干什么,囚禁我?”语气极其差,几乎是忍着怒火说出来的。
“.......”
不想说话,我什么都没做呢。
“来。”
他伸直手,面无表情的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您可以离开了。
谁知,本来已经停止的疼痛又复发了,这次来得更剧烈,根本没给温折玉反应的机会,眼前发黑、模糊。
放下手,疼痛减轻,抬起手,疼痛加深。
温折玉心中冷笑,被激起了火气,转身离开,门被重重关上,发出砰的一声。
“发现不明干扰能量,请系统持有者立即服用抵抗剂,请立即服用抵抗剂。”
啊,有救了,有救了。
“快快快,快喝,这是抵抗药。”奇士兴高采烈,激动万分的推推忽然出现在茶几上的一小管透明液体。
抵抗?
拿着容器的手在发抖,手背上青筋凸出,他有些拿不稳。
奇士见状,抬起爪子,抓住温折玉的手腕,用力把药剂往人发白的唇推。
真是急死狗了!
“快,张嘴。”
温折玉意识渐渐涣散,勉强将手里的东西咽下去后,手像废了般无力的垂下。
身体踉踉跄跄,最终跌倒在地。
奇士惊恐,疯狂呼叫温折玉。
温折玉的手指只动了动,又没了动静。
嗷着嗷着也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先确认温折玉的身体怎么样。
“系统奇士申请检查系统持有者温折玉身体。”
“嘀,申请通过,正在扫描,扫描完成。”
“系统持有者温折玉并无大碍,预测4小时后醒来。”
系统放下心,松了口气,叼来沙发上的装饰性薄被盖住温折玉身体,客厅开着空调,在冰凉的地板躺久了容易感冒。
等温折玉醒来时,感觉身体有种久违的轻松,像突然卸去了重担,看向窗外,天色已经黑沉。
头不痛了,但肚子饿了。
这地太偏,外卖不送这里,温折玉打开冰箱,里边整齐摆放着各类蔬菜,肉蛋,饮料。
门类是齐全了,但该怎么做?
温折玉选择求助:“奇士,你会做饭吗?”
奇士更不会了:“唔,我只有菜谱。
里边那个不用说,肯定不会。
算了算了,出去吃吧。
不料,车见鬼的打不着火!
无奈的蹲下,白皙的手撑着额头,温折玉浓密而长的睫毛绝望的垂落。
它可是新买的全球限量版豪车啊,号称性能第一的知名品牌啊,就这么废在这了。
干净的厨房内。
温折玉站得笔直,神情专注而紧张,眼前是一锅烧开的水,蒸腾而上的水汽缭绕着,迷蒙了温折玉精致的脸庞。
“可以放汤圆了吗。”
奇士闻言,赶忙翻翻菜谱,只是煮汤圆过于简单,连菜谱都没有,但根据它不多不少的经验,应该是“可以了吧?!”
“行。”温折玉信心满满的将一个个滚圆的小胖子倒入锅中,再盖好盖,慢慢等。
过了一会,香味飘起,勾着温折玉,奇士的胃,温折玉期待的揭开盖,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突然,他睁大了眼,不敢置信。
锅里的汤圆呢,那么可爱、白白胖胖的汤圆呢?这乌漆麻黑的是什么水?
眼里的光呲的熄灭了。
屋外的夜色愈发黑沉,连月光也没能破开黑色的幕布。
屋里的人关好火,耷拉着耳朵,失望的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他歪着头,枕着臂,眼睛是红红的,泛着水汽,颓得像刚遭受风雨打击的花骨朵,却偏偏因盛极的容貌而有种别样的风情。
奇士心疼的低声嗷呜,脑袋供着他的小腿。
过了一会儿,他又像恢复了元气,扎起头发,潇洒的再次进入厨房。
成功的高峰在于再次爬起来。
温折玉不信他著名学霸,堂堂总裁,连个糯米团子都搞不了。
经过几次尝试,再总结经验,吸取教训,终于,这回汤圆煮成功了。
温折玉顿时眉开眼笑,长舒一口气,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他将汤圆舀进奇士的碗,骄傲的笑道:“果然,刚刚只是煮得太久了,现在不就成功了嘛。”
奇士虽然是个啥也不会的机器,但它会捧场啊,它兴奋的猛拍爪子,笑得极其夸张,:“不错不错,还是你厉害。”
温折玉轻哼一声,收下它的夸赞,再将丝质衬袖一卷,心情极好的舀了碗捧给房里那位。
这人好像一天没吃呢。
管他干什么,二哈翻个白眼,狗腿护着盆,狼吞虎咽的干完了盆里数量不少的汤圆。
当真是干干净净,一滴汁水也没留,吃完就提溜着蹄子去找温折玉了。
这周围环境是相当不错,就是房间多,奇士不记得燕禾在哪了,便顺着温折玉的气味走。
温折玉是个精致的男人,喷香水是少不了的,香味虽淡但极为好闻,连身上的衣服也是香香的。
上了楼,拐个角,气味也越发浓。
啊,找到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笼罩上方,此时此刻,连呼吸都不免放轻。地毯上,瓷片碎了一地,汤圆也软塌塌的烂在这。
温折玉抱臂而站,眼神极冷,他不发一言的迈开长腿,在走出房门前停下,温润的嗓音不带起伏的说:“你不吃没关系,打碎也没关系,但记得赔。”
燕禾猛的抬头,眼神错愕。
“简直就是过分,爱吃不吃,为什么还要打掉,无语至极。”奇士对他一向没什么好脸色,能骂绝不夸。
“吵架了,情绪稍微有点激动。”温折玉解释,脚下带风,长发在身后飘起像条柔柔的绸带。
“是啊,他多牛逼,送个吃的都能吵起来。”
脚步一拐,进入洗手间,赶忙打开水龙头,瞬间,水流哗啦。
温折玉将袖子折起,手臂通红,泛着热气,又将水关小了一点,冰凉的水快速流过皮肤,缓解了神经的痛感,挺舒服。
“我想走了,现在就走,我有点待不下去了,既然他不能离开,那我走是可以的吧,车开不了,我就走路。”
说出的话带了点委屈和任性。
系统自然是说好。
夜色深深,温折玉走出大门,给宋泽林打电话,但号还没拨出去呢,信号就断了。
“得,真要走了。”温折玉撇撇嘴,迈开大长腿。
“不怕不怕,勇敢温温,冲啊。”
“可闭嘴吧,羞不羞。”
“这有什么可羞的,真男人就是要敢干。”
温折玉从一个智能体口中听到这些,不知为什么有些好笑:“这些话你打哪学来的呀?”
“嘿嘿嘿,从评论区得来的,这是个好地方啊,里边人才多多,说话又好听。”用来逗人真是好极了。
“不说这个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打电话给宋泽林。”
奇士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好像没有。”
“那其他人呢?”
“也不行,这里好像被封住了。”
温折玉失望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柏油路的两旁亮着路灯,走在上面不至于摸黑,但从这走回市里起码要两个小时,温折玉伴着灯光走了十几分钟,只是,越走路似乎越弯绕,而来时路是直的。
温折玉停下脚步,挺直的,修长的腰背好似那路边的灯杆,看着前方:“现在我是连走都不能走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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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被打开,此时本该显示在别墅的点已经消失,宋泽林抓着手机的手逐渐用力,浑身的气息看着极为可怖,他靠坐在椅子上,想了很多,又连连推翻。
打电话,无人接听,又打了电话给暗中保护的人,之后气压更低。
周遭的空气似乎被掠夺了,随之而来的是紧紧包围的窒息感,他在想,我该拿你怎么办。
竭力压下各种极端的念头,混乱的思绪突然现出一条粗线——以温温的性格会做出这种事吗?不会。想到这,宋泽林抓起钥匙飞速离开。
在原地发了半个小时的呆,温折玉才原路返回花园楼,随便选个房间蒙头睡下,睁眼时是被饿醒的。
唉,感觉分手后的短短时间已经把他这一生的气都叹完了。
来到厨房,看到那个绝不可能出现的人,绝不可能滚开的水,眼睛都瞪大了。
他是睡懵了吧!
“燕禾,你在做什么?”
燕禾拿纸巾擦完手,缓步来到温折玉跟前,看人刚睡醒时那根不小心翘起的呆毛,看他被震住的小表情,多情的眼泛出笑意,自然的抬手摸摸他的头,注视着温折玉:“嗯,大概是洗手做羹汤,怕你饿了,顺带赔礼道歉。”
好恐怖,好可怕。
“你是不是疯了?”拍开这人的手,喃喃道:“真疯了,我该不该报警,警察会不会信我?”
燕禾脸色不变,抓住他的手腕,“昨晚对不起,是我的错,你的手没事吧?”说着,就要检查他的手臂。
“没事。”温折玉掰开他的手指,抽回手。
燕禾又转而来到他身后,两手放在肩上,推着人在椅子坐下,语气温柔:“想给你尝尝我做的早餐,可以吗。”
“我可以拒绝吗?”他怕有毒。
“那大概是不行,我已经做好了。”燕禾笑笑。
一碗简单的青菜瘦肉粥,一盅排骨菌菇汤摆在面前,温折玉端坐着,香味飘进鼻子。
看着这两样明显比他手艺好百倍的汤粥,温折玉愣了愣。
啪,燕禾打了个响指,唤回他的神智。
“快吃吧,待会凉了,味道就没那么鲜了。”
“你也吃啊。”温折玉见这人只是撑着下巴看他,也不说话,心里实在怪异。
“啊玉可以喂我吗?”燕禾依旧浅笑,全然不觉他说的话有多令人无语似的。
温折玉搁下勺子,又复捏紧长长的勺柄,:“怎么有时候我老觉得你忘了我们已经是前男友的关系呢,我喂你,凭什么?”
燕禾笑不达眼底,果然,事情已经走偏了,从分手那天起就已经偏了,可是,脱离航道是要被惩罚的。
“那我喂你,就当道歉附赠一条龙服务。”
“我没有手吗,我不能自己吃吗?”温折玉丝毫不领情,不耐烦的开声呛道。
如果能走,他早就在家美美吃上早餐了,还用在这我喂你你我喂我。
不行,不能这么暴躁,深呼吸,放松。
弯起一抹微笑,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
温折玉吃了一口粥,味道竟然还不错,便慢慢的吃,燕禾也捧了碗粥坐对面看着吃。
吃完后,温折玉打开电视,心不在焉的看里边的电影。
燕禾已经被囚禁一天了,如果按照正常发展,他可以联系少部分人送餐送菜吧,那之后的囚禁会发生什么?嘶,不会发生那啥吧!?
“奇士,真的有可能发生吗?”温折玉在脑海里呼唤。
“很难说。”系统也不确定,毕竟原剧情里真的有,现在事情发展就不太受控制了。“做完后,你被一脚踢下床。”
?!!!!
温折玉想象那个画面,顿时浑身一颤。
燕禾余光瞥到他身体一抖,问:“你冷吗,会不会是空调开太低了?”
温折玉勉强扯起脸皮笑笑:“谢谢关心,不是很冷。”
救命啊,来个人救救我吧!我想死了。
越想,那双漂亮的眼里就越轻易的蒙上一层水雾。
头渐渐有些昏沉,温折玉疲惫的闭上眼:“奇士,我这是怎么了?”
“嘀,发现不明干扰力量。”
“别担心,先前药剂的药效还在,可以帮你顶住的。”奇士肯定道。
好。
从冰箱拿出矿泉水喝下,被冰凉的水一激,神清气爽,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后面他将燕禾迷晕,还做那啥了,那他是怎么迷晕的,要不试试给他喝水,单纯的纯净水,会不会晕。
纤长的睫毛一眨,扬起笑容:“喝水吗?”看他点头,递过一瓶新的矿泉水。
又看他喝了几口,干脆在旁边坐下,等待他的反应,只是可惜,一部电影看完,人也没有事。
反倒是他愈发不对劲,身体越发热,将空调降到最低都很燥热,干脆进浴室泡冷水澡。
出来时,燕禾已经躺倒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睡着。
搁以前他多少也会抱人到床上,但现在,秉持着远离燕禾的想法,他决定就这样吧。
拍了拍还在泛红的脸蛋,直接睡午觉去了。
可是,等睁眼时,天都塌了。
软而大的床不止他一个人!床下衣衫凌乱,床上“坦诚相见”!
眼见旁边的人呻吟一声,似要苏醒,他突然想到那个极美妙的结果,顿时,身心都恐惧了。
而身体则是下意识的先下手为强,温折玉长腿一踹,燕禾连人带被子滚下了床。
肉体与地板的撞击声在安静的卧室相当大,温折玉薄薄的眼皮跟着那声音一跳。
视线下移,瓷白的皮肤青紫一片,后背的抓痕也火辣辣的疼。
温折玉火速穿衣离开现场。
刚到门口,地上躺着的人醒了。
“温折玉,给我解释一下。”燕禾反应也快,忍着怒火,咬牙切齿,一脸愤怒,看他的眼神似是要将人千刀万剐。
“先说明,不管你信不信,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哪怕我们在同一张床,哪怕我们浑身痕迹斑斑。”是的,他不信,哪怕现场有这么多的证据表明他们似乎有不恰当的事发生。
“连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我也不知道,这事不是我做的。”
但燕禾摆明了不信他的样子,冷嗤,“所以,你是想告诉我,我身上的痕迹是别人弄的,你是恰巧来这,你还走不了了,是吗?”
温折玉紧皱着眉,“然而,事实就是这么不合理,甚至荒谬。”停了一下,他无奈道,“而且我也没让人把你绑到这,但他们偏偏就收到了消息,把你绑了,我的手机甚至不能联系外面的人,我是真走不了。”
“呵。”燕禾嗤之以鼻,边连忙套上衣服。
温折玉背过身,深感疲惫。“所以,你叫我解释的意义何在?”
“我说的你又不相信。”他的嘴唇有点发白,昏沉无力感更重,脚也开始发软。
燕禾走过来,抓住温折玉的手,气势在对上那双明丽的双眼时陡然变弱,忽然环住他的脖颈,鼻尖挨着鼻尖,“你是想做?做完了可以放我离开吗?”
温折玉震惊,反应过来后猛地推开他,想拉开距离,但他手软脚软,连推拒都是软绵绵的,力道不像拒绝,更像欲拒还迎的接受。
燕禾显然是这么认为的,他不待人说话,跪了下来。
“折玉,算我求你了,让我走吧。”燕禾眼神痛苦,苦苦哀求,祈盼这人能放自己离开。
温折玉更晕了,他低头,凝视着眼前人的双眼,静默许久。
这房间是有窗的,没有上锁,没有关实,只要轻轻一推,外面世界广大任你飞。
所以,“如果你无聊的话,看看窗外的花,它们开得很漂亮。”也没有人会打扰你。
然后垂眼离开。
剧情他算走完了,如果是燕禾自己跑了,就不关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