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刘金花可不管是啥情况抓着唐荀就骂:“不要脸的货,你是有多缺男人,老娘的男人你也敢勾引,老娘我打不死你!”
她脱了鞋子就要往唐荀身上招呼,唐荀可打不过刘金花这个肥婆,立马拔腿就跑。
刘金花在身后一边骂一边追,恶毒的语言尽数从她嘴里冒出来,引得周围的村民窃窃私语。
路上准备下地干活儿的汉子调侃道:“你家男人说不定在地里干活儿呢,找他收拾这个恶婆娘去。”
唐荀投给说话的汉子一个感激的眼神,朝着顾家地里跑去。
村民们都在议论刘金花又无理取闹冤枉人什么的,他们是不相信唐荀会勾引李大山,那个好吃懒做的东西也就刘金花当个宝。
唐荀往田埂上跑,刘金花还死命得追着,誓要打唐荀一顿出出他骂自己丑的气。
唐荀远远得就看到在地里弯着腰除草的顾靖淮,他喊道:“夫君!救命啊!”
顾靖淮除草的动作一顿,他好像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他夫君,不确定般回头看过去,发现还真是唐荀,又看到身后追着的刘金花,心里一紧,丢下手里的锄头,就往田埂上去。
唐荀速度没停,直直得撞进顾靖淮的怀里,顾靖淮被他撞得往后退了几步,唐荀才道:“夫君,有恶婆娘要揍我!”
刘金花撑着膝盖大喘气,听唐荀又骂她恶婆娘,骂道:“都来看看啊,这个小骚蹄子勾引人家男人了!”
顾靖淮没理刘金花,而是看着唐荀唇上沾的血道:“这是怎么弄的,那婆娘打得?”
“不是,是李大山要欺负我,我咬他咬得,脸皮都要咬掉了!”唐荀道。
“夫君,你要帮我出气啊!”唐荀发动撒娇功在顾靖淮怀里说道。
李大山那个丑东西敢打他的主意,还揍他,唐荀可不会放过他。
唐荀又指着自己白皙的脸蛋上红色的指印道:“夫君,你看,这就是李大山打得!”
顾靖淮被唐荀一口一个夫君叫得高兴,有人打他媳妇儿那还了得,当即牵着唐荀的手往家走,管也没管刘金花。
李大山被唐荀咬得脸疼,洗了把脸就躺床上睡觉去了,这下又有了不干活的借口了。
顾靖淮一脚踹开李大山的房门,把人从屋里拽了出来,直接给了一拳,鼻子直接就被打出血了。
“他娘的,敢打老子媳妇,老子弄死你!”
拳打脚踢一下也不含糊,李大山被打得嗷嗷叫,刘金花也坐在地上哭喊:“杀人了啊!快来人啊!顾靖淮要杀人了!”
看热闹的村民没一个来拉架,其中一个大汉去请了村长来。
顾靖淮拽着李大山的头发道:“昨天晚上是你吧,你他娘的色胆包天啊,老子的媳妇儿也敢觊觎!”
李大山哀嚎道:“不敢了,我不敢了,饶了我吧!”
唐荀在一旁添油加醋:“夫君,他还想把我往屋里拽,要不是我跑得快他媳妇还想打我呢!”
顾靖淮闻言更气了,又是一轮新的拳打脚踢,李大山又响起了凄厉的惨叫。
村长这才姗姗来迟,李大山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村长大叔忙道:“停下!快停下!靖淮别打了!”
顾靖淮这才停下了动作,刘金花扑过来拽着村长的裤脚哭喊道:“村长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顾靖淮要打死我男人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好好说。”
唐荀把李大山干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顾靖淮听了后更生气了,要不是顾着村长的面子,顾靖淮还得上去把人再打一顿。
刘金花听了事情的经过,她男人也没有反驳,顿时心灰意冷了,不再管李大山,而是自己回屋去了。
村长道:“李大山,你干出这事挨打活该,咱们清溪村村风清明,再有下次直接逐出村子!”
李大山连忙点头答应,表示不敢了。
村长摆摆手回家了,看热闹的村民也走了,顾靖淮也没心情下地干活了,唐荀脸上被打得肿了起来,他心疼得说道:“阿荀,疼不疼。”
唐荀没骨头似的靠在顾靖淮怀里,丝毫不在意两人还在人家院子里。
“不疼了。”
唐荀看着顾靖淮心疼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有人疼的感觉真好。
俩人一起回了家,顾靖淮烧了热水用热毛巾给唐荀敷脸。
唐荀早饭没吃,又被刘金花给追着骂了一顿,这会儿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
顾靖淮听到唐荀肚子发出的声音道:“锅里给你留了饭呢,早上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顾靖淮去厨房给唐荀端来了粥和一碟子小咸菜,唐荀要伸手接,顾靖淮却没给他,而是一勺一勺得喂给他。
粥熬得浓稠,唐荀一碗就饱了,顾靖淮拿布巾给他擦了擦嘴,唐荀才说道:“下次叫我一起去下地吧。”
顾靖淮哪里舍得让唐荀干活,当即拒绝道:“咱家就一亩地,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干完了,再说了,我要你又不是给我做活的,你只要坐着等吃等喝就行了。”
唐荀笑道:“你这么对我的话,万一你以后不要我了,那我岂不是会成个废人。”
“胡说,我哪会不要你,我才怕你不要我了呢!”
唐荀却垂下了眼眸,愉悦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愧疚感,他前世确实是不要顾靖淮了。
顾靖淮不知唐荀的哀愁从何而来,还以为是难过唐家把他卖了,伸出胳膊想把人抱怀里安慰安慰。
唐荀头低着,没注意到顾靖淮的动作,普一被抱进怀里,吓得就想把人推开,手碰到顾靖淮的胸膛时才想起来,这已经不是前世的清兰馆了
前世在清兰馆的时候,他因为不愿意接客被馆主拿鞭子抽得遍体鳞伤,打过几次之后还不听话就直接下了药丢到客人床上去,他性子烈直接就一头撞墙上去,想着死了算了。
馆主就指着他这副好皮相赚钱呢,自然不舍得他死,于是便教他琴棋书画让他去做了清倌。
但总有那么几个手脚不老实的想对他强取豪夺,他反抗过,伤了几个人,但都是小人物,被馆主押着赔礼道歉过就完事了。
直到有一天,他隔着人山人海看到了对街酒楼的华豫王夜听阑,对方也注意到了他,举着酒杯对他微微笑着颔首。
唐荀觉得又是个觊觎他皮相的肤浅之人,直接关了木窗子,把夜听阑的目光隔断在外。
谁知第二天那人就找到了馆主说要给他赎身,身在楼里哪个不想赎了身出去过平常日子,那些嘴上说着喜欢他的客人们却没一个说过要给他赎身。
夜听阑将他接到了王府,唐荀才知道他是个王爷,心中对他充满了敬重。
刚开始夜听阑对他很好,也不强迫他侍寝,但渐渐的他便露出了本来可怕的面目。
他比馆主还要狠,折磨人的东西层出不穷,温柔的表面下是魔鬼一样的可怕。
他快死的前几天才知道,夜听阑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蒋明昭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后才便变得阴翳可怕。
他是知道蒋明昭的,那是大名鼎鼎的一代战神,名镇列国的蒋大帅,最后却因为功高盖主被当今陛下一道圣旨判为了反贼,而蒋明昭却在圣旨到达边关的前一天战死沙场,尸骨无存了。
顾靖淮看着唐荀抗拒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失落,放下了环着他的胳膊失落道:“你不喜欢,我下次注意。”
他是比不上李文峰,对方相貌儒雅又通诗书,反观自己五大三粗的,唐荀不喜欢他很正常。
唐荀不舍得顾靖淮难过,抓着他的双臂重新环住自己的腰身,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没有不喜欢,是你吓到我了。”
顾靖淮却觉得唐荀只是在安慰他,但他被自己买回了家,没有跟他哭闹要离开,而是留下跟他好好过,这已经很好了,他不强求太多,只求唐荀能一直留在他身边。
两人在屋里黏糊了一会儿,顾靖淮就端着碗要出去洗碗,唐荀不想自己真的坐吃等喝,起码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站起来对顾靖淮道:“淮哥,让我洗碗吧。”
顾靖淮听到这声淮哥心里不是滋味,自家小媳妇儿真是有事夫君,没事淮哥。
虽然叫淮哥也挺好,但顾靖淮更想唐荀叫他夫君。
顾靖淮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春天水还凉呢,你病才刚好仔细再冻着。”
唐荀在顾靖淮身后抿嘴偷笑,这臭男人,不想让他洗碗就直说嘛,什么春日水凉都是借口。
眼看快到四月山里的大型动物冬眠该结束了,下个月要给那娘俩的银钱还没着落,看来得进趟山看看能不能猎个大的。
若是有那运气,给阿荀一场婚礼的银钱就有了。
到时候,还得再盖个不漏风的好房子,若是还有余钱就再买个丫头专门伺候阿荀。
说来也巧,他刚洗好碗刘大虎就来找他了,还带着他家夫郎郑余。
“淮哥!”刘大虎喊完就牵着郑余从不及小腿高的篱笆围栏跨了过去。
顾家的篱笆院子就是个摆设,不熟悉的来找他都会客气一下等着他开门,像刘大虎这样的熟人就直接跨过来。
顾靖淮见人过来,冲屋里喊了一声:“阿荀,搬两张凳子出来。”
唐荀正准备把昨天的衣服拿出去洗洗呢,听顾靖淮叫他搬凳子,忙放下手里的盆子,把家里唯二的两条能坐俩人的长条凳搬出去。
刘大虎却摆摆手,冲屋里说道:“荀哥,不用了,我和淮哥说几句话就走。”
唐荀被这声荀哥叫得脸红,刘大虎二十岁的人,自己还比他小两岁呢,要不是成了顾靖淮的媳妇儿哪能被他喊一声荀哥。
唐荀放下凳子,又抱起装着脏衣服的盆走出房门说道:“那你们说吧,我去河边把衣服洗洗。”
盆子里不止有唐荀昨天跳河湿了的那身衣服,还有几件顾靖淮换下来几天没洗都有点发酸了的几件衣服。
顾靖淮见状有些脸红,摸了摸鼻子,怕唐荀嫌他不讲卫生,又怕唐荀洗那么多衣服会累着,刚想说让唐荀放下他来洗,就被唐荀一个眼神瞪得把话咽了下去。
唐荀端着盆子就往河边去,郑余觉得留下来听他们说话会无聊,便也跟上了唐荀。
“荀哥,等等我。”郑余看着唐荀的背影道。
唐荀放慢了脚步让郑余跟上,俩人一起往河边去。
路上郑余问他:“荀哥,你是怎么做到一个眼神就让淮哥不敢说话的,太厉害了,能教练我吗?”
不等唐荀说话便又道:“你是不知道,刘大虎那个人太恶劣了,我说一句话他能顶十句,我瞪他一眼他都能周出一篇文章来。”
唐荀道:“但他对你很好不是吗,淮哥是怕我不要他了,所以才什么都听我的,也不敢跟我吵。”
郑余嘀咕道:“那刘大虎也不怕我不要他了。”
唐荀笑了一声道:“你会不要他吗?”
“那当然…不会。”郑余道。
唐荀洗完了衣服和郑余回去,刘大虎还坐在凳子上和顾靖淮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见郑余回来了忙起来说道:“媳妇儿你回来了,咱回家吧。”
郑余翻了他一个白眼,才嗯了一声。
刘大虎被郑余的白眼翻得不乐意了他道:“嘿!媳妇儿,你咋翻我白眼呢。”
郑余又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就翻!哼!”
俩人吵吵闹闹得走远了,唐荀看着他们的背影微笑,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和顾靖淮这样。
顾靖淮见状说道:“阿荀,你别羡慕他们。”
唐荀也翻了顾靖淮一个白眼:“我不羡慕他们,羡慕咱们吗,你连架都不敢跟我吵。”
顾靖淮这个傻子却傻笑了一下说道:“我哪舍得呢,媳妇儿你再翻我几下。”
唐荀又白了顾靖淮一眼,端起盆子去晒衣服了。
顾靖淮从杂物房里取出晾衣服的木架子,才帮着唐荀晾衣服。
晾完衣服顾靖淮道:“阿荀,过两天我要跟大虎上山去打猎,到时候你就去小余家住,两个人有个照应。”
出了李大山那事,他是不放心唐荀一个人在家的,若是真出了事,他得悔恨一辈子。
说是过两天再走还真是在两天后走了,彼时唐荀还在床上睡着,等他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被窝都凉透了。
他起床洗漱了一番用柳枝刷了牙,才收拾了一袋糙面和一袋糙米往郑余家去,到别人家里住,他总不好空着手去白吃白喝。
村里的猎户都会选择住在山脚下,原因是上山方便,因此两家距离不远,他到郑余家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早饭,见唐荀来了忙招呼他洗手吃饭。
刘家两老有两个儿子,如今已经分家,因此,刘家不大的小院子里还又砌了一个泥墙,从泥墙的小门里进去,左边是一个小菜园,被郑余打理得齐齐整整。
村里人的早饭没啥花样,都是杂面饼子糙米粥小咸菜,刘家也是如此,不过味道却是比顾靖淮做的好吃,同样的饼子郑余就蒸得很是宣软。
吃过饭,郑余挎着篮子去山上采野菜,唐荀也跟着一道去,虽说他小时候养尊处优,但采野菜这种轻巧的活他也是干的,农家吃的野菜他基本都认识,去京城后更是从书里认识了更多的野菜,反正就是别人知道的野菜他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一上午的时间两人采了很多野菜,那看着挺大的篮子竟然装不下,春天正是野菜疯长的时候,但不是所有人都有他们两个有闲心摘野菜,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村里不管大人小孩都下地去了,他们两个家里都没几亩地,早就播种完了,所以倒是便宜了他们。
因着野菜太多,唐荀还回家把家里唯二的两个篮子哪来的,这么多野菜自然是吃不完的,刘家院子又小,所以两人午饭是在顾家吃的,吃过饭后两人便把野菜烫一遍,然后放在簸箕里摊平晒干。
别看野菜那么多,烫过之后都变少了,不然五个簸箕还真不够用。
干完活后两人坐在堂屋里喝茶休息,唐荀望了望那块光秃秃的菜地对着郑余说道:“小余,你家有菜种子不,我想把家里这块菜地给种了。”
农家人基本家家户户都有菜种子,趁着郑余去拿种子的这一小会功夫,唐荀拿锄头开始翻地,等郑余回来后两个人一起忙,才把那块地翻完。
郑余把种子掏出来说道:“早春能种的种子不多,一般都是白菜豆角之类的,我还拿了些小葱种子,暂时先种这三样。”
两个人在傍晚前把菜地种好,在顾家吃了晚饭才回刘家去睡觉。
两人刚到门口,刘家婆婆正在骂骂咧咧,“杀千刀的懒婆娘,怀个孕把你能的,哪家媳妇儿不是干活干到生,在地里生孩子的都大有人在,你怀个孕还真把自己当富贵夫人了!”
末了又骂刘大虎,但骂来骂去就那几句,不是儿媳妇懒就是小儿子不孝顺,郑余都听惯了因此不予理会。
唐荀也懒得听,去灶房烧了热水给两人洗澡,今天他俩可是出了不少汗,若是不洗澡少不得身上有味儿。
身上清爽了,睡觉都睡得好,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没什么事,唐荀便请郑余教他做饭。
唐荀做糕点是一把好手,但做饭就不行了,为了他和顾靖淮以后的肚子他必须得学起来,不然以后顾靖淮在外面累一天回家还要给他做饭吃,那样他会心疼的。
早饭郑余准备教唐荀做野菜团子,新晒的野菜还没好,但去年晒的还有小半袋没吃完,如今新野菜出来了,以前的要抓紧吃完了。
唐荀按着郑余的指导把野菜泡好,然后切碎放面粉和水,一个个揉成小孩拳头大小的团子,郑余教得细心,连放多少盐都说了,就是怕他一个人做的时候掌握不好盐量,给做咸了。
在大铁锅里抓两把米,然后在蒸片上放上野菜团子,今天有野菜团子当主食,所以米粥可以不煮那么稠。
头一回做饭,因着有郑余的指导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六个野菜团子,两个人就着咸菜吃的一干二净。
等吃过早饭唐荀去把衣服洗了后便和郑余回家去看野菜干晒得怎么样了。
但是眼前的狼藉却让唐荀傻眼了,他们昨天辛辛苦苦晒的野菜全被人倒在了地上,还被人踩得稀巴烂,那泥巴里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隔壁李大山家,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了。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郑余气急败坏得说。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诚不欺人,李大山是个泼皮无赖,刘金花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若刘金花咬死不承认,有这些脚印也没用,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往后他自有办法收拾这两人。
那些踩得稀烂的野菜自是不能要了,唐荀和郑余两个又忙活着把院子给清扫干净。
等两人吃过晌午饭也不早了,有刘金花那个无赖在,他也不想去摘野菜了,便翻找出顾靖淮的薄衣服去洗晒了。
天马上热了,夏天的衣服要准备着了,在柜子里放了半年的衣服有股味道,自然得洗洗。
这个时候已经没人洗衣服了,唐荀也乐得自在,找了一块地方大的石头就蹲下来洗衣服。
唐荀前世是真的被娇养着,虽投生农家,但唐老太太看重他漂亮的脸蛋,指望着他嫁去镇上富贵人家好帮衬着家里还在读书的堂哥,所以除了摘野菜这种轻松的活,其他事情是坚决不让他插手的,以至于他长这么大家务事还一窍不通,根本不像个农家人。
就连洗衣服都是跟着郑余学的,但因为初学他还很生疏,不知道是不是用力太大的缘故,顾靖淮的衣服都让他用棒槌捶破了。
唐荀看着那两件被洗破的衣服心虚了起来,怕其他的也给洗破,都不敢用棒槌了,直接用手搓了起来。
衣服是粗布的,唐荀搓完衣服双手都起了水泡,小小的不痛也不痒,所以他就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