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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敌今天也在说爱我

死敌今天也在说爱我

    死敌今天也在说爱我

  • 作者:肆九分类:古代主角:赵君琥 完颜芜涑来源:耽行道时间:2022-10-25 09:49
  • 好看的小说《死敌今天也在说爱我》作者:肆九,赵君琥完颜芜涑是小说死敌今天也在说爱我中的主人公,小说的主要内容:赵君琥已经不愿意和完颜芜涑在一起了,在对方给他只有伤害之后,他彻底清醒了。

    热门评价:也是彻底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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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君琥。”伏在屋顶上的人见府中家丁都拿着贡品往神坛的方向走,才跳下来。

赵君琥坐在床边,收拾了一个小小的包裹背在肩膀上,心乱如麻在看到熟悉的面庞,瞬间安定下来。

姚效羽直奔主题,“颜王府的马匹比寻常的马要快,我们…”

外面敲锣打鼓,完颜芜涑骑着高马跟随在可汗身后,受万人敬仰。

“不可不可。”赵君琥不是真的傻,上次的教训已经够惨痛了,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将炕下的砖块抽出来,摸出藏在最里面的纸张。

摊开,双手捧着递在姚效羽的面前,“姚兄,按照鄙人这样,你我定能逃出这里。”

姚效羽低头看那隽秀的字迹,只觉得心尖一颤,赵君琥被困在这铁笼般的辽阳王府,竟然还能知道边关的地形。

赵君琥知道时间不多了,只能加快语速,解释道:“效羽,完颜芜涑的骏马虽好,可他的马蹄印都是特别的,不同于平常人家,这几日大雪不断,我们很快就会被发现踪迹。”

赵君琥把心中做出的打算一股脑地说出来,“我们可以偷潜在那些去往南朝的商船上,就算完颜芜涑的手下有千般能耐,也不可能……”

这大雪纷飞,完颜芜涑可以派人在路上拦截,总不能派侍卫潜在刺骨冰凉的河中埋伏他。

“还是君琥思虑周道。”姚效羽一拍脑壳,自责地唉了一声。

他只顾着采购吃食,赚银两,让赵君琥在路上吃饱和暖,没曾想到规划路线。

“没…”赵君琥还没拍肩安慰他,忽然身体就离地而起,头绳也被一股力撕扯掉了。

“姚效羽,你干什么?”

赵君琥疑惑地眨眨眼,湿润的嘴唇便被燥热温暖的指腹磨蹭了两下。

姚效羽耳根子发红,低声道:“君琥兄的身子骨好不容易调理好,再跟着我跑到码头,实在是委屈了。”

“啊?”赵君琥不理解,盯着姚效羽的下颚看。

姚效羽勉强将视线挪了过来,支支吾吾地说道:“不妨就由我抱着,君琥兄生的这样俊俏。就算说是我…我的娘子,怕是也没有人会怀疑。”

“好主意,我若是扮成女相是会很方便。”赵君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未说话,眼前就黑了。

四四方方的红布将他的头颅罩住,温润的声音落在头顶,“委屈你。”

赵君琥浅笑,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拔高声音,回应道:“不委屈。”

身子开始移动,敲锣打鼓的声音越来越大,熟悉的马踏声近在咫尺,赵君琥狠狠地缩在姚效羽胸口前。

“站住!祭天大典正在执行,你抱着新妇过大街成何体统?”

过往的兵士果然还是拦住了他们。

姚效羽谎话张口就来:“各位大哥行行好,家中新妇突发疾病,我赶着去药铺。”

赵君琥怕忍不住笑,直接将脸埋进姚效羽的胸膛上。

外人看了只是一副新妇害羞的模样。

“完颜将军。”侍卫长骑着马,路过他们身边带起一阵小飙风。

赵君琥身体紧绷成拉进的弓,指甲狠狠地戳进手心里,完全笑不出来了。

恐惧占了上风,阵阵北风跟无数触手一样,抓着他的后背,似乎马上就要挑开他的盖头,让他在完颜芜涑面前原形毕露。

“南朝的吕太傅突然要回去,已经被萧世子拦住了。”

完颜芜涑扯着缰绳,夹紧马肚,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那穿着喜服的男人,和他怀中瑟瑟发抖的女人,抬手吩咐道:“送他们去码头。”

码头有很多船。

那有一个就是专门通到一个神医居住的竹林间。

完颜芜涑不怀疑,还送他们去,赵君琥害怕地缩缩脖子,心虚地用指尖捏紧布料边缘。

这头,完颜芜涑一路狂奔到家里,先拿出今天在祭天大典上得到的新奇玩意,快步往柴房走。

“赵君琥,出来,过来服侍本王!”他站在门口试着唤了一声。

里面的人没有像平时那样出来迎接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门被他踹坏了一推就倒,屋里木头摆的整整齐齐,被褥在这么脏乱的环境下也能干净,就是没有一个人。

“吕老狗!”完颜芜涑在心里把吕太傅骂了千万遍,驾着马快速地往城门口跑。

坐在马车里的吕太傅和大皇子对视一眼,看着北朝派来的说客,内心毫无波澜。

“太傅,真的不再多待几日了,祭国大典才刚刚解释。”和赵君琥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第二次挑起他们的窗帘。

吕太傅哈哈大笑,“不了,贵国的气候我实在适应不了,再让我待下去,这把老骨头就冻散架了。”

说完他便打了个喷嚏,示意萧钟毓放下窗帘,放过他走。

“不不,太傅一定是有没见过我的火炉…”

吕太傅握了握手心,没琢磨透萧钟毓的意图,这人贵为世子,据说还是大将军完颜芜涑的心上人。

完全不用靠留下他来讨北朝可汗的欢心,就算先前有留下他的意图…

何必等到城门口才开始拦,啰哩巴嗦说了一堆,话里话外都没有要留下他的意思。

就像是再故意地拖什么。

不管是什么,吕太傅这个老狐狸都不会让他得逞,强硬地将他的手掰开,“世子不必再留了,南朝不似北朝人才辈出。还有政事等我…”

“吕老狗,哪里跑!我的人呢。”

凉风猛地灌了进来,吕太傅还没弄清声音的来源,身子就斜倒在地上。

他们的马车竟然被人一分为二,大皇子朝着另一边倒过去,马儿惊得仰天长啸。

“你们北朝这是何意?老夫千里迢迢来…”吕太傅凭着聪明才智到哪里都是座上宾,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

一时之间又惊又气。

“我问你,我的人呢!”完颜芜涑看着不大的马车,除了两人就剩下干粮。

歇斯底里地朝着雪中的老头大吼,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赵君琥离他远了,远到抓不住了。

和上次不一样。

“你这混账,你问我我问谁!我们皇子来你们北朝做质子……”吕太傅还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鞭子。

眼前金星直冒,轻飘飘地倒在雪地里。

混乱的场面把地上的白雪都蹭乱了,好几处都直接露出澄黄色的地皮了。

“我乃南朝唯一的皇子,将军杀我之前,三思后行。”瘫坐在地上的少年双手撑地,说出这话时一点,气势也没有。

有也没有用,南朝早晚是他北朝的囊中之物。

完颜芜涑细看了眼少年的五官,确认那日在赵君琥的房中见过。

扬起长鞭,那位皇子立即哭了起来,双手抱着头。

那惊恐的样子,不知为何看得完颜芜涑心脏抽搐着疼,力度也偏了,打在他腿边,溅起雪花完全埋没了大皇子缩成一团的身影。

泪眼朦胧间,他听到完颜芜涑说,“不管是唯一的皇子还是太子?回去告诉你爹,吕丘徒本王留下了。不想我的铁骑把南朝踏平就把你的好弟弟送回来。”

余音还未散尽,就有两个壮汉过来架着大皇子脱力的身体,放进一辆新的马车上。

吕太傅来到北朝这几日又是担忧南朝的江山社稷,又是心疼质子的处境。怒火攻心,完颜芜涑还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了太傅一鞭子,血柱顺着光洁的额头滑进身下的雪地里。

萧钟毓站在一旁,心有余悸地走到完颜芜涑的身边,扯了扯嘴角,问:“芜涑,你这是不开心了吗?一个小小的男宠没了就没了吧。”

心上人就站在身边。

周遭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赵君琥只是替代品。

先前的纵火事件,完颜芜涑觉此刻听他这话觉刺耳,勉强露出个暖暖的笑,“放心吧,我当然分得清。只是这小玩意住在我府中,难免偷听到什么关紧的军报,回南朝报信,不久前的示警还历历在目,可汗知道了不好。”

“芜涑,我自是很放心你的。”萧钟毓将手藏在衣袍中捂热,贴在完颜芜涑的脸颊上搓了搓。

这亲昵的动作让众将士视线乱转,有的假装看天,有的低头看自己的军靴。

萧钟毓在那会的朝会上亲眼瞧见波塞国的太子递给完颜芜涑个木盒子,于是便问道:“听说,你今日得了个新奇玩意……”

那个会响的小木盒就揣在完颜芜涑旁边的骏马脖上,他却第一次有了逃避的念头,答非所问:“没,这个吕丘徒实在是可疑,我先带回府中。阿萧,可汗那边还请你替我瞒一下。”

“啊?”萧钟毓一怔,看着男人狐疑的明眸,如鲠在喉,“好。”

上次贴身之物遗落在那个地方,完颜芜涑多疑得性子八成是开始怀疑了?这次站在这里的都是完颜芜涑的部曲,且不说他们对完颜芜涑的忠心程度,就以这些兵士的身份完全见不到可汗。

可汗若是知晓了,那就只能是他。

完颜芜涑在试探他吗?

冷风扑面,萧钟毓感肩上一暖,原是完颜芜涑解下外袍,披在他身上了。

细致体贴的举动让萧钟毓心中的疑虑消了一半,不着痕迹地望着那摊已成废木的马车,暗暗地想到,赵君琥可真是命大,上次他拦着辽阳王府里那几个要买药的婢子,没想到过高烧不退,半死不活的人仅几日就恢复气色了。

这边,通往南朝的水路上。

大船推开清澈的水,慢慢靠近码头,赵君琥穿着厚重的棉服,站在甲板上,兴冲冲地看着岸边来往的人流。

南朝比北朝要暖和许多,毛茸茸的狐狸皮裹的他脸上烫红。滑动的船身拴着他的心脏,随着不断靠近陆地,跳动的愈加厉害。

“回来了。”姚效羽移步到他的右侧,展开双臂,接着嘈杂的人声舒畅地大喊了一声。

赵君琥激动地拼命呼吸,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在船靠岸时,紧紧握上男人的手心,“效羽,我们去哪里?”

姚效羽回头展颜,“赵君琥想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赵君琥找了个人静的地方,将心中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将给姚效羽听。

他在北朝除了辽阳王府,没去过别的地方,完颜芜涑更是不允许他和任何人会面,察觉他坐船逃回南朝只是时间问题。

“效羽,南朝是我的故土,知道北朝有意,我一定要回宫中把城防图交与他了,上次口头之谈他不信也合乎情理。”赵君琥不安地搓着衣角,贝齿死死地咬住下唇。

姚效羽不知道南朝王室的丑事,但他知道赵君琥这次去可能有去无回,勉强地夸赞道:“君琥真是为国为家,那等你面见完王上,就……”

说着忽然没声了,青砖街巷上来往的人那样多,私定终身的话姚效羽实在没法开口。

赵君琥笑了笑,恢复点体温的手攀上男人红红的耳尖,拉着他的手承诺,“如果,倘若我之后还能出宫,我们就到山林中隐居,你生火我做饭。”

姚效羽没品尝他话中的苦涩,像是得了蜜饯的孩童,双眼放光,“好,我就在离皇城最近的客栈等你。”

温软的唇落在他的鼻尖上,姚效羽双眼瞪大。

赵君琥吻他了,君琥兄也心悦于他。

皇城离这个码头也不远,赵君琥和姚效羽赶了六个时辰,在鸡鸣前赶到,赵君琥拿着唯一能证明身份的玉佩顺利地见过了父王。

“孽子,朕当是那个南朝皇子又回来了。”南朝王刚下早朝,还未用膳就赶到偏殿会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赵君琥虎躯一震,拿出压在包袱最低层的城防图,双手托起,弯腰正色:“父,儿臣受那完颜氏折辱,日积月累偷看到这张城防图,北朝可汗准备在正旦之前就骑兵南下。儿臣希望父皇……”

“你好大的胆子啊。”屏风后缓缓挪出一个身影,双目黎黑,浑身散发着北朝风雪独有的寒冷。

完颜芜涑!完颜芜涑怎会来南朝?又怎会和他父皇在一处。

完颜芜涑夺过他手中的纸张,一字一顿地说:“城、防、图”。详细的攻守点和他做出来的一模一样。

还好字迹不同,不然完颜芜涑都要怀疑是不是这小玩意把他的城防图偷回来了。

完颜芜涑睚眦必报,“南朝王,看来贵国的质子对我们南朝的怨念很大啊,再在我那陋室住几年,恐怕都要把我灭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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