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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替嫁

魔君替嫁

    魔君替嫁

  • 作者:深海幽兰分类:古代主角:溯宸 追霖来源:豆腐时间:2022-10-18 13:56
  • 主角为追霖溯宸的小说《魔君替嫁》是作者深海幽兰正连载的一本小说,魔君替嫁的主要内容是:溯宸现在有个爱人要和他在一起,但他很清楚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从一开始就是身不由己,也是利用。

    热门评价:都是他在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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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月色笼罩着庭院,小池塘附近的亭子被月光普及的格外明亮,甚至不需然烛火便可看清文字。

追霖拿起一块糕点,捻起一点放入口中,然后喝一口茶再细细审阅。若是碰上不太好办的,那跟利刃一般的眉便会有些紧皱,不一会就会舒展开来,原来如此。

追霖笑着将奏折合上,拨了拨那微微燃着的烛火,等火苗提高时便将奏折化为灰烬。好,真的是好,他竟没有想到不是这朝中之人换的和亲公主,竟然是那北启之主亲自授意。怎么?是嫌那他配不上那位公主?还说怕被那位公主所蛊惑让他去攻打北启。

“到底是凡夫俗子,蠢得可怜。”悠悠之声入耳,追霖急忙起身相迎。

“不知何事惊扰了您的大驾。”追霖将那人引入座位,亲自为其倒茶奉上,礼贤下士他可以,而且没有任何问题因为这不是侮辱,这是表示王者的有容乃大。

那人身穿简单布衣,看起来并非是南淮之人,只是这究竟是谁能让这南淮王上亲自服侍。说来也是有缘,南淮皆知追霖王上出世时天降异象,却不知在那里王宫不远处的深山中出现一位仙人,只为追霖王上一人治病解忧。

虽说如此可先王哪里会那么容易相信,不过这位仙人也确实展示自己的才能,这才让先王将人留在追霖身边,教导并辅佐。可由于仙人的缘故除了先王以及追霖之外,整个南淮无一人知晓此人的存在。

“北启煞星,南淮战神,这倒是真的不可多得的良缘。这等大事还不准我亲自前来道贺?”仙人并不虚言,他此番回来也是为了此事,“然,你可有疑惑。是在疑心那人究竟是你的心上人,还是她人,更疑是谁动的手。对吗?”

追霖坦然一笑,那清朗明媚的笑意即使是仙人看的也不免有些恍惚,“不愧是你,我已经确定那并非青儿,可究竟是谁却也是音讯不全。不过这手法倒是那位启王亲自下令,看来他与青儿是真的...”

“糊涂。”仙人阻拦他说下去,径直打断,“几年不见还真的没有半分长进。”他并不会因为面前人是王上就有所收敛,这是他亲自教出的人,虽说他不来也有他人,可到底是决定踏入其中又怎能见他如此。

追霖并不生气,这位看似老师的人实则更为兄弟亲人,明白对方是何意的他更是不会有任何的气愤,“还请师傅见解。”

“堂堂淮王娶以煞星,这在天下人眼中是好事?北启怎敢担这个名头,可因你执意也不敢违背,这其中厉害关系你可知?追霖,凡是往深了想固然是好,但有时候敌人就是知晓你的心思才会故意设下陷阱等你。”仙人凭空唤出一盏清水。

“此为圣泉之水,你日后可用到。”圣泉之水具有白骨生肉,去腐消疤之效,顾是很多女子都渴望的东西。无奈此物的位置过于偏僻,不知是何时具有此种功效的泉水在一夕之间消失,故此留下了传说。

“这是...”接过泉水追霖有些不解,可对方却言来日定会用到,便消失在原地。

“徒儿恭送师傅。”追霖恭恭敬敬的一拜,也不知师傅是否可以听到。他虽未曾称呼过师傅,可心里是敬佩的,更是感激的。或许追霖也并无发现他其实很依赖这位师傅,甚至程度超过了他的母亲。

破庙内残玉正欲休息,他这几日一直在奔波实在是累的不行,哪怕武功再高可不吃饭喝水是不行的,“谁?”残玉被人影惊到,在破庙内小心的察看着,如今远离北启他需的时刻小心。

“站住。”翻窗出去飞身而上,立于屋檐,月色下对方的身影衬的格外修长,等看清是谁后急忙跪下,“殿下。”可当看到对方的脸后不由得惊讶,“殿下您的脸?”残玉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被毁容了,若非格外熟悉估计他也识不出那是殿下。

第二日追霖便去了青鸾殿,趁着主上与未来王后的独处的时间秦海潜入青鸾殿后方,他们知晓这人不是那位大公主,但具体是哪位公主却是不知,还有就是真正的大公主现在何处?

“小水?”在青鸾殿的走廊下见到了那日的小水,也不知这小水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热的天气扫地居然还带着面具,这有些不同寻常。

“小水。”一个年长的北启宫人而来,一个巴掌就招呼上去,“你这丫头带着这东西做甚,长得丑就是丑,以后不许在戴了。”说罢扯下面具,也不管哭着跑开的小水。

“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奇怪?”秦海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也会入宫还随侍在公主身边,简直可笑。不对,秦海随即跟了上去,这个小水行迹本就可疑,北启是什么样的地方,和亲的队伍中怎么会有哑巴?就算是公主宠爱,可这小水根本就不像是得宠爱之人,不然怎么会在后面做粗活,还被随意打骂。

“本王忙于朝政,怠慢了慕青公主,还望公主见谅。”思来想去只有师傅的话是最有利的,虽然他知这不是真的慕青,可胜在外人不知。北启煞星,南淮战神,这八个字在他心里念了一晚。

他承认面前的公主容颜确实倾国倾城,可骨子里还是透出一种欲望,正是让他极其厌恶的贪欲,若说还有那便是戾气,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爽,算计太厉害不是他所喜爱之人。

仅仅几句面上的应付,公主意然沉不住气,那未被遮住的面颊透粉红色,简直是让男人无法拒绝,只可惜对上追霖算是无用。自小就是沙场摸爬滚打出来的,死人堆里都不知道滚过多少次,也不知练过多少香粉诱惑,想用这点来迷惑他还是过于不妥。

“多谢大王体恤,臣妾...”

“公主还未与本王成婚,还是自称青儿为好。至于臣妾还是等到你我成婚之后才称呼,还有都唤本王王上,公主莫要在叫错了。”这王上的称谓还是近几日刚换的,别家还真的不知。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追霖便起身告辞,临走时再次提起自己照顾不周之事,还请公主见谅。

“这公主倒不是什么难弄的货色,只是那个叫小芙的宫女你留意一下。”出了青鸾殿的门,对那不知何时跟到身后的秦海道。仅有一炷香的时间,如果没有小芙那个宫女只怕这所谓的和亲公主就露出了破绽。

一盘芋头就把人给验证出来,还真的不是什么值得费心思的家伙。慕青久居冷宫,吃食上都是能食即可,更不要提那沾了白糖的芋头。他记得他带过芋头给慕青,那时慕青吃的很是尽兴险些没把纸张也吃进去,等吃完后才知那时的她已经莫约两日未曾进食。

探子来报只有送亲那日公主才出了冷宫,其余时间均不曾踏出,更重要的是慕青近十年的吃食从来不曾有过什么稀罕之物,那今日对着芋头本想吐出的慕青公主竟然被一个侍女的动作硬吞了下去,还真有意思。

“王上,那个小水果然有问题,她的嗓子是被人毒哑的。”这是秦海跟着之后探出的,小水的日子不好过,随便一个都可以欺负还偏偏就是无法言语。

“这样的人留在宫里,要不就是什么重要的,要不就是没来得及处理的。”离开北启的国界便是由南淮的军队接待,这段时间也足够做出些什么来的。“派人护着那个小丫头,别被人给害了。”

大婚之前必须把此事了解,不然一旦成婚那就什么都晚了。慕青至今生死不明,但师傅的北启煞星,南淮战神,天地良缘,不可拆分,无疑是给他最大的支柱。

“青儿,等我。”

淮王态度的转变是意料之中,北启公主在这南淮王宫简直是比在北启还要受宠,数不清的珠宝进入青鸾殿,想不惹人侧目都难上加难,尤其是秦海表明这是王上亲自挑选唯恐王后受委屈。

宠爱是真,试探到也不假,送去的东西大多都是让淮王的内侍随意选的,都不是什么入得眼的俗物。

“一些俗物倒是能惹出那么多的流言。”追霖揉着眉心如实道,实在是小看了这些宫人的能力。那些东西原本都是送给师傅的,不想差点没师傅连人带东西给丢出去,左右也是无用占地,倒不如做个人情,反正他不需要。

这宫里的人是什么样子都是他从小看到大,以前还好在军队里面远离这些没有硝烟的战场,现在亲自接手才知道流言可谓是杀人利器,稍微小气的的人非得被流言给逼死。

拳头大的夜明珠是稀世珍宝不错,但落入他的眼中简直跟地上的废石无差,或者是自小见惯那些东西,也或许是他觉得那些本就不是什么宝物,反正在追霖看来都是些占地方玩意。

“加快动作,本王的婚期在即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不去想太多的事情,探子还未回来还是少想些较好。

秦海见王上微微驱弹衣袖上的灰尘,心下了然:必须加快速度,不然就王上这样的性子恐怕真的会直接将慕青公主给掳走然后直接将这个冒牌货给杀了。

小水又一次被迫离开青鸾殿,她因替人院子扫的不干净被人给赶出房门,虽说不是第一次,但这微微转冷的天气真的是让人头皮发麻。离开青鸾殿她没有地方可去,别的地方她也不知,看来今夜是注定要在这凉亭中过一夜。

这样想着小水也就逐渐闭上了眼睛,没有青鸾殿住处的喧闹哪怕有些冷也值了,苦中作乐小水也不是第一次。梦中的小水睡得很是不宁,眉头紧皱像是被什么给魇住一般。

“娘,娘。”小水迷迷糊糊的梦呓着,就连被人抱走也未曾发觉。

而在他们走后,另一人缓慢现身,正是淮王的师傅。他眉头紧皱的盯着远处的两人,“为何会如此?”多年未有的心悸如今显现他不得不重视,那个孩子到底是谁?为何会让他感到心痛。

“王上您说这小水姑娘是在装哑?”秦海不可思议的道,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好好的姑娘装哑。追霖白了他一眼,没出息的蠢货。秦海无辜的表示他真的不清楚内宫争夺,再说王上你也没后宫卑职哪里去长这样的见识。

追霖哪里不会知道这家伙想的是什么,若不是他要维持王上的形象,秦海这会就被他扔出去长见识去。他在军中历练多年是不错,可宫中发生的一切大小事还真的一件也逃不了他的眼。后宫的手段又岂是一个装哑可以做的到的,自从母妃离世那些人为了王后的位置可谓是煞费心机,一出出好戏让人目不暇接,也难怪父王一开始就让他远离皇宫。

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多言,交代几句便让秦海下去,想要找到慕青这个小水就是重中之重。留着小水的命才能更多的保障慕青的性命,北启的狠他算是领教,但南淮的怒北启能受的住吗?

欺她,辱她,桩桩件件都会记得,这一切追霖会替那位煞星公主讨回,更会让北启付出不止如此的代价。

“我...真的只是为了那位公主?”在灯烛的轻微爆响声中传出这样一句问题。

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都无法言语,没有人会一如既往的付出,天下攘攘皆为利来,若无利益谁会去做。

“孽缘啊孽缘。”空虚的尽头叹息是最为常见的。

“糟了,小天孙的情劫怎会如此?”月老的惊讶不亚于兔儿神的惊悚,“月老怎么办怎么办?”明明万年之内都不会遇到情劫的小天孙怎会下凡就碰到情劫了,这样太子殿下还不杀了他们这些办事不利之人。

“怎么办?”月老冷冷的回道:“不办。”小天孙情劫他们未曾预算到这恐怕跟太子殿下脱不了干系,如今骤然出世只怕是太子不想隐瞒了。“一切都是孽缘。”

天宫大殿六界之最,灵气充沛旺盛仅次于昆仑之祖。上古混沌初开,灵气所凝聚地,是魔气妖气仙气的融合之所,但天道无常,降下规则,神界乃为第一,灵气充沛所在,故而奠定了神界位于六界之首的局面。

那向来傲视六界的太子殿下现如今正跪在天宫大殿,华丽的天宫让他紧闭双眼,无论周围的嘈杂多热烈他始终不愿睁开。天帝默许这一局面,一来是想让太子不要过于胡闹,二来也是想让人明白太子就是太子容不得他人诋毁。若是太子以往的性子天帝自然是稳操胜券,但如今只怕不是那样的简单。

溯宸耳边的言语不值得他说些什么,任由那些人胡乱猜测或是上奏父帝本该有的职责,他就是要在这大殿之上跪着,他愿意他乐意现在已经无人能管着他。一万年前还有人是他的克星,是他在傲视六界不屑于他人时教他什么叫以德服人,现在他只想由着性子去做。

一时不知如何上奏的仙家你看我我看你,直到天帝让人正常上奏才开始叙述事宜,多是些下界之事很少有战事。不对,这本不是,这本是...

“溯宸。”天帝的威严不容侵犯,当即就是一阵呵斥。

溯宸收回手中的火灵,翻转着手臂不由得感慨:他还是习惯用火,水虽好可终究是给人的威慑不够。若非原身是北极沧龙,只怕火灵用的更加纯粹,溯宸的原身沧龙是兼具水火两灵之力,一般不轻易动用火灵。

“儿臣在。”溯宸这才睁眼,丝毫没有把人家奏折给烧了的感觉,“不知父帝唤儿臣有何要事。”

噎到的众仙默契的后退一步,这种场面为何如此熟悉,好像很久都不曾出现过。仔细一想,对了,这样的场面是只有碧血宫主在时才会有的,那时的朝会基本上两位的主场,不来都不来,一来就是如此腥风血雨的场面。

万载时光,物是人非,除去无那位宫主这大殿之上还真未有何变动,但不知今日是该何人接住太子殿下所谓的“胡闹”。

“追霖既然已经要和魔界公主成婚,那这侧妃倒是不急,何况鸟族公主翊谬身份尊贵若如此嫁与我儿为侧妃恐有不妥,再者正妃都不到先立侧妃这算什么?儿臣不就是先有的正妃?”眼光若有若无的飘到上奏的人之前,找死。

不是这算什么,而是本就有此条例,太子你不能仗着自己不是就让儿子也跟你一样啊!!!

“那小子现在正在历劫,怎么也得回来再说。还有流觞宫里面只能有一位正妃,侧妃其他的都滚出去,这是本太子当日就说过的。鸟族族长如今是想挑战本太子?”

此言一句天帝都瞪大了眼,好像从来没见到过这儿子一般审视着,这样的溯宸他有多久没见到了。本以为太子成婚就变了的人都惊到了,这太子是怎么了?

“儿臣无事,万年的时间供孩儿想了一件事情还请父帝允诺。”

“我儿何事?”天帝只觉得不妙,这样的溯宸简直是当年那个与浅墨还有掠禹大闹六界的样子,他不得不慎重。

“儿臣愿辞去太子之位,这未来的天君就交由追霖吧。孩儿不愿要坐上那个冷冰冰的宝座,孩儿告退。”不等上面的人话语溯宸就走出大殿,而且走之前不忘记将鸟族族长的鸟毛薅光。

大殿该如何乱溯宸不想去管,离开天宫的他已经是一副冷冰冰的面貌,“装的真累。”以前是如何受的了与那人一天天的争斗,还是说真的是老了。

等到萱怡听闻天宫之上的惊变,溯宸早已是不知所踪甚至连天帝的玄天境也无法找到,顾不得一切的萱怡即刻前往魔界,她知道那里是太子,不,应该是溯宸殿下最后能在且不被发现之地。

魔界对天界的人敏感万分,这太子妃前来自是不敢怠慢,只可惜魔尊旨意,“不见。”不仅如此天界任何人在公主未出嫁之前均不会相见,一切等到公主出嫁后在商谈。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卖女儿。”魔宫后池内溯宸浸泡在泉水之中调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气的浅墨险些没把这人给直接丢到忘川去泡。

“天界又不是没地方,伤好了赶紧滚。”顾及之前的情谊他还做不出把人给丢出去的事情。

“别啊,我找事你可是有事的。”溯宸从发间拿下一物递到浅墨手中,然后露出蓄谋已久的笑意。

美人如斯,

颦眉似愁,

倚窗胜画,

一眼万年。

青鸾殿主殿之前端的是一派如此美景,只可惜有心安排无人欣赏。因谨记着新婚之夜才能让王上知晓真容的慕乐不得不以此为手段来获得淮王的喜爱,只是天不遂人愿。

王上来是来了,但就是没有看上一般,反而依稀未见慕乐带面具时即刻转身命人前去取来,直到慕乐不情不愿戴上后才肯进殿。追霖只觉头痛,这对付女人简直是要比上战场还要麻烦,尤其是对付不聪明但又装聪明的女人。

“呼。”出了青鸾殿的大门瞬间觉得呼吸都顺畅不少的秦海不由得感慨,这家伙真的是一个傻子,蛮横无理简直是让他叹为观止,现在到可以确定所谓的和亲公主是北启的二公主慕乐。

王上不对女子上心,可并不代表对慕青不上心,暗知其中痛苦的秦海万分愿意的表示:这王上就是一个锯嘴葫芦,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若是早些将王后给安置妥当,也不至于到后来如此多的波折。

头疼的事自然是秦海去办,可怜手中的碎石锋利无比,手都渗出红色也不能放开,这些都是给那个小姑娘的。虽说真正的王后与那小水有些关系,但王上真的没有必要如此待人,这些碎石给一个女孩子家,不明晓其意的恐怕会自尽。

“小水姑娘,这些是王上赏您的。”还是头一次拿着玩意赏人的秦海万分不适,已经做好了准备,万一这小水理解错意思也好把人救下。

小水跪下这才接过碎石,幸好没有发生让秦海难以控制的场面,小水很是安分就这样跪着。秦海不说她也不动,她知晓昨夜有人将她带走,只是不知是谁,莫非是...小水不由得抬起头小心的偷看。

“他到底是谁?”小水内心真心的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很快就没有时间去想这些,诬陷被偷了簪子,荆条一鞭鞭的落在身上,这也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其他人的为难辱骂。

“你到底在哪里?”唯一的支撑她活下去的支柱只有小时候的哥哥,只是天下之大她该去何处寻找。

小水的手紧握成拳,她默默忍受那些谩骂,这些都是暂时,比起在冷宫里遭遇的那些这些算什么?已经走了过来,难道你要放弃,那这年受的委屈与苦楚还值得吗?

“记住了。”耳朵被人给揪起也不敢反抗,因为不能反抗不然你受到的会更多,“说话啊。”领头的那个人依旧是不依不饶,她是不知她是哑巴吗?很显然知道,但就是故意。

“这是出了何事?公主宫中还有这样一面?”王上与公主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后院。

“王上这位姑娘是一个哑巴。”秦海适当的提醒道。

“哦?哑巴?”王上像是疑惑,“既然是哑巴那为何会在公主宫中?秦海你是怎么办事的,居然把哑巴送到公主宫中。”

“王上息怒,这小水是我北启的人,因自小就在我身边所以也带她来了,只是不想她偷了我的簪子,这次让人教训。”慕乐即刻开口,她可不能因为那个丫头让王上留下不好的印象。

呵,小水的心在冷笑。是啊!都认定是她偷了簪子,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默默地受着就是了。出了北启就知这一辈子算是到头,若不是南淮的军队来的及时让慕乐无法对她动手,她就真的死在路上。

到底还是慕乐年轻,身旁的乳娘又过于慎重,若是下定决心还会怕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就算南淮要核对陪嫁人数又如何?公主到了就是,其他人的死活会在意吗?

赶到永巷,也好。离开青鸾殿就可,不在眼皮底下她也多少轻松些,哪怕永巷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好比在这里见她们郎情妾意的好。

“慕青,你看啊,你是多么没用。夫君就在眼前,而你却连看一眼的资格也没有。”那个柴房里的夜晚真的难熬,出来的时候就没有了以前的北启煞星,有的只不过是一个又丑又哑的宫女小水而已。

永巷里给小水的房间只是柴房,她每日的活也不甚多,但都是累人的。捣米,还是舂米,繁琐又费力这就是她的活计。累虽累,胜在清净,如此了却一生倒也不错。

“嘶~”鞭伤又开始发作,劳作一日的小水...现在应该是慕青不得不醒来,无奈没有伤药也只能忍着。屋内陡然落地的声音让慕青紧张起来,若没有记错这里不会有人才对的。

“小水姑娘,别来无恙。”一颗热腾腾的红薯出现在慕青面前。

明媚的光芒洒落在刚捣完的舂米上,特有的米香融合着太阳的味道让人食欲大增。小水不由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里无人她的面具到是可以取下,左侧脸颊上的明显的烧伤让人惊愕,谁也不会想到这是那北启的煞星吧。

一推门笑容不由得浮现,桌上硕大的烤红薯散发着引人吞咽口水的香气,不用猜就知道是谁送来的。关上门,四周看,没有见到人的小水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才多久就适应了他送来的东西。

“就这么好吃?”猛的被人抱起,嘴里含着的红薯下一秒就落到了对方口中,两个人忘我的吸吮着对方。

“王上。”那夜的交心已经让慕青开口讲话,她就知道瞒不过去。

无论听她叫多少次王上都听不腻的追霖已经在淡淡的挑逗着对方,“青儿就如此狠心?”又来了,慕青在内心叹息。

那夜落地的人将烤红薯送到嘴边,还未等她有过多的动作对方就把一块糖塞到了她的口中。“好吃吗?”耳边的低沉让她险些没有站稳,推开对方就跪在地上。

“送你的,吃吧。”没有多余流露的感情让慕青一震,果然是她多想了。王命不得违背,接过红薯的她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丝毫不担心里面有什么。

见她吃的样子不免让追霖新生逗弄一番,便道:“你倒是实诚,就不怕本王下毒?”身躯陡然一震可丝毫没有影响进食的速度,王上赏赐哪怕是毒也是赏赐,虽不言语可实际表现的便是如此。

“啊。”突然的悬空让小水不得不搂住对方的脖子,内心却惊讶无比,这是做甚?

“青儿。”追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呼唤着以前的闺名,“青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白日的遭遇都在眼中,他不能让青儿在被人欺辱,所以永巷这边他选择了最为偏僻的所在。

“青儿,青儿。”安抚着极力挣脱的慕青,“无碍的,无碍的。脸上的伤没有什么,青儿你信我。”言语的安慰现在看来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只好不语紧紧地抱住怀中之人,见人还在挣扎便在那伤疤上落下一吻。

刻意的压制的哭泣,颤抖的身躯,在那一刻都有了发泄的地方。自幼居住冷宫,除了不在记忆中的母亲,面前这位是她十几年来唯一的光亮。这份光亮是如此温暖而灼热,稍有不慎便可遍体鳞伤。

她其实想离开的,甚至想和慕乐谈条件,只要慕乐让她走,什么王后的身份公主的身份她都可以舍弃。毕竟离开之后她就不是公主,也不再是慕青,残玉不止一次的劝说过,在来的路上就走吧。

“青儿等我回来。”这样一句话的响起使得多年前的相遇尽入脑海,“我信他,若是能够识出,我便留下助他。若不能,从此各不相干。”她来的这里,所受的波折岂是一句话可以明了的,但今夜似乎什么苦都消失,他认出了谁才是慕青。

“青儿,红薯虽好但也不可多吃。”

“唤吾追霖。”轻抵住对方的唇瓣,一张一合道。

“追霖。”回抱住他接着将人压制在床上,“我并非普通女子。”你若能接受,那这天下都是你一人的天下,日后的我绝不相争。北启多年母家的势力都在她手,冷宫偏僻是不错,这也是掌权最好的掩护。

“一切都是你对我的考验。”他是何等的通透,岂会不知慕青的想法。昔日一眼就可确认那北启煞星当真是名不虚传,师傅留下的泉水也是为了她的面容。轻推开她人的身躯,翻转一动便是轻而易举的将人揽住。

“王上可信我?”追霖,一味地控制并不是结果,你所谓的控制其实都是在你以为的基础之上,你并非看到了全部。我生在冷宫却偏偏被人遗忘,是你将我从那冷酷的地方救出,这一生我必定会缠着你。

“青儿的话,阿霖都信。”那披靡战场的战神如今在女儿家面前就跟一个要糖的孩子般让人心疼,一点一点的将那红唇堵住。

片刻后翻窗而出的追霖急需一桶冷水为自己降温,他只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一般,若在继续待下去只怕就要被烧死。

一晃而过的几日十分平和,让身在偏僻处的慕青也不免不适,如果不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或许就真的以为慕乐是要...

不,慕乐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就算是有也绝对不会用到她身上了。这脸上的疤痕拜她所赐,也正因如此慕风的出现才是无人怀疑。虽说是合身定做的,可穿上为何有种温热感?

细细触碰衣料,原来如此!这种蚕丝何其珍贵,如今怕是都在身上了。追霖,不要对我太好,拜托了。

但好像已经晚了,那人似乎是想让她陷入其中,可又夹杂着小心的讨好,追霖到底为何如此对她,究竟是喜欢,还是利用。

此处宅院的安排极为适合他的喜好,没错,是他的喜好。“若不是因此时的我为男子,你怕是要把这里安置成你后宫的模样吧。”磨裟着上好的玉杯不禁感慨道。

“丞相,王上命您午后入宫。”

“知晓。”又是入宫,这是非要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之上?想起每次去皇宫面对那戴着面具的慕乐时就一阵头痛,对着她叫自己的名字还真是别扭。

凭空出现的一个哥哥让人不惊讶倒像是假的,可慕乐奇怪就奇怪此处,莫非是早有安排,还是说她本就知晓自己曾有一个哥哥,以至于对这个所谓的哥哥并无半分疏离。

“去查。”简单的两个字后屋顶闪过一道人影,几乎是眨眼间出现,眨眼间消失。

如今的慕青,不,应该是慕风已经是这南淮的丞相,谋略与见识均在第一日的大殿之上将文武百官震得无话可说,这个丞相的位置他担的,更是能够胜任。只是身份多多少少的有些尴尬,慕青,以慕为姓的人可是不多啊!

走到这一步不是他所想,但是他所要,既然来了那再回去之时必定是率领兵马前去拨乱反正。那个昏君,将他们母子如此折磨,更将外祖家灭门,这一切的仇他这个慕风都是会报的。

进宫所见之人不外乎那一个,顾忌着众多因素坐上之人并未说些他言,只是在这之后的偏殿中...

“别...”略带着拒绝的声音倒是更引得对方的兴趣,嘴上答应着不再继续可身体嘛...

呵呵,回来有追霖好受的,但是目前的追霖并不知晓这一点。

被人压在床帏上,如果不是本就知道只怕这淮王有龙阳之好的韵事不出一日便可传遍南淮。床帏上的丞相如今染上些别样的颜色,就是不知是不是好事。

“日后不许束胸,若是伤了怎么好。”一本正经的说出羞的丞相无言以对,这简直是折磨人,分明是他要自己...如今倒是嫌碍事了。

“生气了?”见人不理自己的话语反思一下才明白说的有多过分,可这说出去的话是不能收回的,而且也不见得道歉就能解决,既然如此那不妨...

就在丞相最后的衣衫要保不住时门外适宜的响起敲门声,“王上,和亲公主来了。”因着王上的嘱咐秦海从不尊称那位为王后。

追霖默骂一下秦海,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进来。”将丞相的衣物收拾好,才对着门外道。

秦海不明所以的回禀而入,只是觉得今日的天有些冷,尤其是在进屋后明显感到我今天穿的有点少,不然怎么这么冷。惦记着要事平时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秦海感觉不到王上对他的杀气。

“王上,丞相。”将截下的信件交于王上,然后他就得觉得更冷了。

淮王匆匆一瞥就将东西丢开,接着没好气的道:“你是怎么查的,这些丞相已经告诉本王了。”

“王上,怪不得秦寒将军,这些事物对我这样人来说本就是皆知,并且...”

“本王知道,但本王手下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无用,竟然能让人与外界联系。”真生气也不假,无非是气手下的人不中用,“秦寒将和亲公主拿下,其他的奴仆皆关入地牢,尤其注意那个叫什么的侍女。”

“属下领命。”退出屋门的秦海又突然间感觉这天不冷啊!

“金翅小雕是北启的传信方式,极难捕捉,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和一个伴侣,此刻那只金翅小雕只怕是...”剩下的话丞相没有说尽,但也能猜出是何种意思。

“截下的时候就被灌了药,这会应该还没醒。”说着又把人搂在怀中,“你说本王有没有当昏君的潜质,不许奉承。”趁着未开口之际在对方红唇上留了一个印记。“不然的话...你今日就不用出宫了。”

眼见小天孙的红线已经脱离原本的轨道,月老和兔儿神急忙施法阻止,这红线绝对不能成型。天生的红线最后会为金线,到时候一切就都毁了,可无论是剪刀火烧,还是水淹都不能动下分毫。

“金剪刀在哪?”只要不是天道所赐,金剪刀可断掉一切,只要用金剪刀就行。

“万年前被太子殿下拿走,如今只怕是丢了。”就算是仍在他月老也不敢去找人要,更不要提是太子,这不是要揭太子的伤口并且撒点盐嘛!可若是不去,只怕这小天孙是要毁到这次历劫中。

“这小天孙若真的入我这门,别说太子殿下,就是那魔尊的怒火我等也受不起,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别救我,我不活了。”兔儿神的哀嚎已经让月老忍无可忍,一拐杖将人打出姻缘府,“要死死远点。”扔下一句大门就在兔儿神的惊讶中缓缓闭合。

“兔儿神。”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让兔儿神一震,接着就跟兔子一样大喊,“月老有鬼啊,月老救命啊,有鬼啊!”隔着门就蹦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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