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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的伪装

白兔的伪装

    白兔的伪装

  • 作者:二师叔分类:古代主角:项泽南 顾乔来源:长佩时间:2022-10-11 17:24
  • 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白兔的伪装》的主人公是顾乔项泽南,作者:二师叔,白兔的伪装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项泽南认为自己只有伪装才可以和顾乔在一起,才可以让顾乔接近他,因为太凶就无法接近了!

    热门评价:他就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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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顾乔趴到门边上看了看外面,四个庄稼汉模样的人手里拿着棍子,组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巡逻小队,正从佛殿门口经过。

他回头小声对法章说:“现下恐怕没有人来管我,我想去看一下那个人,可以从暗道过去吗?”

法章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点头,“你跟我来。”

暗道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两人摸着凹凸不平的石壁在阴暗逼仄的通道中前行。

走了大约一盏茶时间,隐隐约约从上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啊!”伴着一声大喊的是桌椅哐当倒地发出的碰撞声。

“是那少年的声音!”顾乔抓着法章的手,压低声音说:“一定是他们又在用那种怪异的方法。”

法章握了握他的手掌示意他少安毋躁,两人走到通道的尽头,说话声已经清晰可闻。

“还是不行吗?”是山羊胡的声音。

过了片刻,黑瘦男人略显焦躁的声音回答道,“没有连上,已经快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巴刺会死的!”

“巴刺不能死,他体质难得,我留着还有用,你把他带回去好生养息。”

“是。”黑瘦男人的声音很是恭敬。

“给老三加两倍的药量。”山羊胡又吩咐道。

“两倍?可是他已经……”

山羊胡打断,厉声说:“没有时间了,京里已经派人来找了,再不行只能把他杀了!”

“是!杜公!”黑瘦男人回答。

房间里,少年倒在地上,身体痛苦地抽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息。

黄岐把已经昏倒的巴刺扛到肩上,带了出去。

如果顾乔此时能看到房间内的情形,他就会看到巴刺没有裹着红头巾的脑袋上扎满了又细又长的银针。

黄岐带着巴刺出去后,山羊胡蹲下来看了一会儿痛苦中挣扎的傻子少年,自言自语地嘲道:“意志力这么强,不愧是项家的种,可惜了。”

他摸出一根细如毫毛的银针放在手心,很快手掌上慢慢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细长的银针被冻得笔直。

他把银针从少年的太阳穴缓缓扎进了脑袋!

银针全部没入,只在皮肤上留下一点几不可查的血迹,在汗水中消失无影了。傻子停止了抽搐和挣扎,渐渐陷入沉睡。

顾乔和法章没有看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只静静地等着房间里安静下来。

过了一炷香时间,法章侧耳贴在通道顶部的木板上,他多年修行、静心养性,虽然年过半百,但是目力和耳力都远超常人。

“已经走了,现在房间里只有一个人,我们上去吧。”

法章轻轻推开木板,房间内的光线立刻倾泻下来,顾乔早已适应黑暗的眼睛一时有些睁不开。

木板外面是禅房的矮榻之下,只有很瘦的人才可以从那里爬出去。

不过顾乔和法章都算身形瘦削,两人从矮榻下面爬出来,就看到那小傻子满身冷汗地躺在地上睡着了。

法章伸手搭在他的脉上诊了片刻,面色凝重。

“怎么样?”顾乔问。

法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来看看,十年前教你的你还记不记得?”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考我功课?”

顾乔把手指搭上那少年的手腕上。

“没有看出什么问题,我之前也试过他的脉。他的脉象沉稳有力,不虚不浮,看起来就是睡着了。”

“一个刚刚遭受过剧痛的人,现在还满头冷汗,他为何会脉象沉稳有力、不虚不浮地睡过去呢?”

“这个……”顾乔愣住,不知该作何解释。

“你说他们用针,那么或许跟那个有关系,还有他每日服用的汤药也要查一查。”

“我要救他,”顾乔坚定地看着法章,“还请大师帮我!”

“这是自然,顾小施主不必多言,贫僧也会想办法救他。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原路返回。”

“那你呢?”

“我会找机会从这里出去,你放心吧,晚上我让三徒弟常灵去找你。”

顾乔又从矮榻下面爬进暗道,顺着暗道回到了大殿的佛像后面。

外面有人把门敲得震天响,原来已经过了酉时,送饭的人来了。

他听到外头的人说:“里面没人!快去找巴刺拿钥匙把门打开!”

顾乔不慌不忙地走过去,隔着门缝说:“在呢在呢,睡着了。”

那人骂道:“妈的,喊那么大声你都听不到,睡死过去了吗!”

顾乔也不生气,伸手接过那人递进来的碗,问他:“裹红头巾那个人呢?”

“那我哪儿知道,”那人回答,“是我们二当家的叫我来的!”

“巴刺什么时候来?”顾乔又问。

那人有点不耐烦,“跟你说了我不知道,本来是他的事,二当家让我来我就来了,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顾乔确认了刚刚在暗道中听到他们所说的巴刺就是红头巾。

他们用了什么方法把红头巾巴刺和那少年联系了起来,用巴刺来控制他,但是又由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完全控制住。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该怎么阻止这种联系呢?

这件事恐怕是首先要搞清楚的。

他们的二当家应该就是那个黑瘦男人黄岐了,那么老大就是山羊胡,黄岐叫他……杜公?

小傻子又是什么身份?

为什么他们叫他老三?

这些谜团笼罩着顾乔,让他感觉就像在浓雾中前行,没有任何头绪。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破碗,几根草叶飘在清如水的米汤上面,碗底沉着几颗煮烂的米。仔细闻闻似乎还有一点肉味。

他把破碗放到一边,在神龛下面找到一个蒲团,盘腿而坐。

那傻子少年究竟是谁?顾乔觉得事情肯定不是绑架求财这么简单。

山羊胡说京里来人找他了,再不行就杀了他。

看样子山羊胡对“京里来的人”颇为忌惮,如果能联系到来找他的那些人就好了……

顾乔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一直到了晚上。

天已经黑透了。

破漏的屋顶发出轻微的声响,顾乔以为是有老鼠,他抬头看,一个黑影从上面掉下来。

“哎哟!”

一个小孩儿四仰八叉地摔在顾乔面前。

顾乔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那小孩儿站起来揉了揉屁股,“没事没事,摔多了就习惯了。”

顾乔想起法章说常灵会来找他,想必就是这个孩子了。

只是没想到是个小孩儿,看身量恐怕不过十一二岁,听声音……还是个女孩儿。

“常灵?”

“嗯,你就是顾乔了吧?”常灵从怀里掏出一个面饼,“给。”

“谢了。”

顾乔接过面饼,“你师兄回来了吗?”

“你说哪一个师兄?”常灵声音脆脆的,是那个年纪的小姑娘独有的声线,听起来特别喜庆,“我二师兄跟我一起回来的,现在正在摆弄他的草药,至于大师兄嘛,他去干大事去了,恐怕过几日才能回来。”

“你跟着你师父多久了?”

“三年多了吧,你要跟我师父学法吗?你可以当我师弟。”

顾乔笑,“我没有灵根,你师父不要我。”

“没有啊,师父说你聪慧异于常人呢。”

“哦,”顾乔挑眉,“你师父这么夸我啊?”

“嗯,师父还说你是状元,你是状元吗?”

“是啊。”

“那你还真的很厉害呢,我大师兄以前也说你很聪明。”

“你大师兄说过我?”顾乔有些意外,十年前他在大慈恩寺寄宿的时候常风很少主动跟他说话,是他总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常风后面。

常风为了摆脱他常常爬到房顶上去练功,也许常风后来轻功大有所成也有他顾乔的功劳吧。

“大师兄说你背经书很厉害。”

哦,原来是这个。

那时法章每天给常风讲经的时候他也坐在旁边,法章提问他总是比常风先回答出来,常风因此挨了不少骂。

想起儿时的事情顾乔不禁会心一笑,十三四岁的常风总是冷着脸像个小大人,十年过去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顾乔几口吃完了面饼,“你在这里呆久了怕不怕被发现?”

“没事啊,”常灵摇头,“现在大家都在后院听师父讲经,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山匪还喜欢听讲佛经啊?”

“其实大家人都挺好的啦,就是那两个人有点坏。”常灵嘟起嘴吧不满道,“我们来的时候这庙里住满了来逃难的百姓。大家住在一起,白天在山上找生计,夜里就回来睡觉、听师父讲经,也算是其乐融融。自从那些人来了以后,才变成这样的。”

“是那个叫杜公的?”

“嗯,还有他的手下黄岐,他们逼那些百姓出去抢人钱财,不去的就要挨打。后来又把这山上其他的坏人找来住在这里,慢慢就变成了这样了。”

“官府不管吗?”

“现在山下饥荒那么严重,官府怎么管?”说着常灵露出自豪的样子,“多亏了我大师兄,每次都是他悄悄把人给救了。你是运气不好,我大师兄正好出去办事去了,不然你也不会被抓来了。”

“嗯,”顾乔笑了,“但是我就不会认识你了,多可惜。”

“那是当然,我师父说了,要我罩着你,你放心好了。”

“那就多谢常灵小师父了。”

常灵挺了挺胸,感觉自己很有气概。

“我先走了,明日上早课的时候我再过来看你。”说完她一纵便站在了房梁之上,从房顶的破洞出去了。

四周又安静下来,顾乔往门外看了看,此时门外并没有人巡逻,门口的守卫在打着瞌睡。

他心想他就去看一眼就回来,应该不会被发现。

于是他转到佛像后面,掀开红布,露出佛像的底座,学法章的样子轻轻叩击底座的木板,木板应声而开。

他小心地爬进去,拉下红布把木板盖上,然后钻进了暗道。

暗道里面一片漆黑,一个人进去还是有些瘆的慌。

他一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一边摸着石壁往前走。

走到不能再走的时候再向上摸索,果然摸到了顶上的木板,他把耳朵贴在上面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声音。

此时那少年已经从下午的昏睡中醒来,正盘腿坐在床上。

房间里点了一盏油灯,劣质的灯油燃烧着发出幽黑刺鼻的烟雾。

那少年就在这刺鼻的烟雾中闭着眼睛静静地坐着,脊背挺得笔直。

顾乔从矮榻下面爬出来,悄悄地走到他的面前。

“喂!”顾乔挥了挥手,不知道该喊什么,他想起黄岐他们是叫他老三的。

他压低了声音,“老三!”

少年没有有反应,顾乔又喊:“傻子!”

少年睁开了眼睛,等他看清楚了面前的人,立即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到哪里去了?”

“我被他们关在前面的佛殿里了。”

“那你怎么过来的,我是在做梦吗?”

“对,你是在做梦。”顾乔逗他。

那少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好厉害,就像真的一样。”

顾乔的脸被他捏得有些变形,“你怎么样?我下午偷偷来看过你一次,他们是不是又虐待你了?”

“嗯,”少年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回床上,“每次逃出去都被抓回来,现在还连累了你。”

顾乔还没说话,敲门声突然响起。

少年慌忙跳下床吹灭了油灯,一把将顾乔按到床上,用被子裹起来藏到最里面。

刚刚藏好,门就开了,来的是黄岐,“吃药了。”

少年从床上坐起来,“哦。”

黄岐要去点灯,少年站起来挡在他面前,拿过药碗一口气把药汤喝干净,把碗递给他道:“我想睡了。”

黑瘦的男人缓缓环视四周,他的眼睛就像狼一样的昏暗里发出暗红的光。

少年一脸坦然。

顾乔在这短暂的沉默中拼命屏住呼吸、放缓心跳,不放出任何气息。

黄岐向床边走了两步,少年顺势往床上一躺“我想睡了。”说着他还往顾乔藏的地方翻了个身,把顾乔压在下面,将藏人的那一团被子裹了裹,全部塞进怀里。

顾乔拼命咬住被子才没有发出声音。

少年闭上眼睛,“帮我把门关上。”

黄岐退了两步,关上门出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少年才隔着被子轻声说:“他走了。”

快要憋死的顾乔把头伸出来大大出了口气,大口呼吸的间隙他看到少年的脸就近在咫尺,而自己整个人都被他裹在怀里,他有些别扭地动了动,小声说:“放开我。”

少年用气声说:“外面有人把守。”

顾乔又不敢动了,他感觉到少年的呼吸全喷在他的脸上,和自己的呼吸融为一体。

这个画面太过暧昧,顾乔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加快,他岔开话题问道:“你刚才喝的什么药?”

“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少年说:“我腰有点软。”

“什么?”顾乔愣住。

“我说,”少年把嘴巴挨在顾乔耳朵上,“你在我耳边说话的时候我腰有点软。”

顾乔一下子掀开他坐起来,甚至一时怀疑这傻子是不是在装傻逗他。

少年也坐起来睁大眼睛看他,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顾乔看到他的眼睛还是那样天真里透着好奇,又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

顾乔轻轻地下床,“我走了。”

“你怎么走?”

“你睡吧,我自己有办法。”

少年担心地看了看外面,“外头的人还没走。”

“没事,”顾乔揉了揉他的脑袋,他头发很柔软,就像他的人一样柔软服帖,“你睡吧。我不会被他们发现的。”

“哦。”还是担心地看着他。

“我在这里遇到一个故人,他会帮我的。”

“谁啊?”

“是法章大师。”

“哦,我见过他。”

顾乔不再多言,只让他躺下,看着他闭上眼睛之后,才轻轻从矮榻下的暗道出去了。

这条暗道一天之内走了三回,这下是真的闭着眼睛都能出去了。

此时已入夜,后院的讲经坛早已散了,院子里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是巡夜的人。

顾乔隐约听到有人在殿门口说话,估计是守门的人在换班。

这个曾经的避难所,现在在杜公的“治理”下也有点匪帮山寨的意思了,那些曾经的良民也被“训练”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饥荒和逃荒是个恶性循环,越是饥荒越是逃荒,越是逃荒越是饥荒。

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人,让他们回去种田,朝廷发粮救济度过这段时间,加上减免税负休养生息,等到第二年秋收以后就能恢复正常了。

如今这样的情况,良民变成了山匪,良田荒着没人种,到底是越来越糟的。

顾乔仰面躺在佛像前的地上,头枕着双手,正好透过房顶的破洞看到夜幕上挂着一轮明亮的圆月。

他知道官场的各种世故,也知道像廉州这样久久不能解决的匪患和饥荒,深层次的原因还是在官场。

可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小官,在官场中的宏大势力面前不值一提,否则也不会轻易就被踢出京城的权力中心,但他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国家如此吗?

不甘心!

顾乔心想,螳臂当车、蚍蜉撼树,若是能解救一人也好。

心里这样翻来覆去的思绪让他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巴刺没有带头巾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差点没认出来。

巴刺拿钥匙打开殿门,进去以后吩咐守门的人去吃早饭,不必等着。

守门人看巴刺这一脸猴急的样子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从前抓来的男女老少,只要有几分颜色都难逃他的魔爪,是人人心里耻笑的老色胚。

也许这种耻笑还有些嫉妒在里面,杜公治下之严,只要有人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必然惹来一顿毒打,唯独对这个巴刺十分纵容,对他猥亵人质的事情甚至睁只眼闭只眼,并不干涉。

巴刺从里面插上门闩,轻手轻脚走到顾乔跟前。

顾乔睡得头发有些乱了,侧卧在蒲团上,整个人蜷成一团,看起来脆弱又无力,昏暗的光线下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

巴刺心里痒痒,突然不想来硬的。

他坐下来,把顾乔的头放到自己膝上,顾乔醒了,眼睛聚焦了一会儿才看到人。

“你是谁?”

“这么快就忘了?好他妈的无情无义。”

“是你?”顾乔跳起来,“你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巴刺说话的样子就像某种粘腻的软体动物,让人作呕,“我就是想跟你亲近亲近。”

“呸!”顾乔骂道,“我不想跟你亲近,请你自重。”

巴刺扯着顾乔的衣领把他扯到面前,“你他妈不想想,你的小命在谁的手里,你想活命就得听我的。”

顾乔看了一眼门闩,想起昨天下午在暗道里听到的话,结合那天亲眼看到他往百会穴插针的情形,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

顾乔马上变得满脸堆笑,“大哥说得也有道理,咱们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巴刺见他听话了,也笑道,“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是个聪明人。”

顾乔双手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蒲团上坐下,“大哥怎么有空过来的?那个傻子呢?”

“你他妈老实点,别想套我话!”巴刺骂了一句又扯开干裂的嘴巴笑了笑,“不过你要是听话呢,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儿。”

顾乔在他背后做出狗腿的样子给他捶背捏肩,“大哥有什么吩咐我万死不辞!”

巴刺不疑有他,“你他妈还真是贱,跟姓黄的那个狗官有的一拼,不过我喜欢。”

顾乔在他肩膀上随便捏了几下,“什么姓黄的狗官?”

“还他妈能是谁?你们刺史大人呐,见了我们杜公就跟条狗似的。”巴刺得意洋洋,“当官有什么好,当官还不是一样给我们杜公提鞋。”

顾乔心里一凛,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杜公所做的事情一定牵涉到一桩大阴谋。他轻轻柔柔地继续按着,一边用蛊惑的声音哄道:“那大哥你也不是普通人了。”

“废他妈话,我可是……”说到一半巴刺突然打住,回头看他一眼,“你他妈不要多问,对你没好处。你就好好跟着我,将来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比你当那个他妈的芝麻官好。”

“大哥说的是。”顾乔卖力地给他揉按肩膀,趁他半闭着眼睛享受的时候,突然扬起右手,把全身的力气用在右手手肘上,拼尽一切力量击中了他的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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