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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好奇我儿子的爹是谁

所有人都在好奇我儿子的爹是谁

    所有人都在好奇我儿子的爹是谁

  • 作者:猫咪叫狗蛋分类:现代主角:顾清砚 季寒远来源:豆腐时间:2022-10-04 16:53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所有人都在好奇我儿子的爹是谁》,所有人都在好奇我儿子的爹是谁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猫咪叫狗蛋所著的小说围绕顾清砚季寒远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季寒远有孩子,还有自己所喜欢的人。

    最新评论: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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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安平郡传来的案卷上,只是说有人向杨宁县的县衙递交了状纸,状告县内士绅赵员外家的嫡女赵怜雪,使用妖术害了同县齐镇地主齐老爷家的公子,连累了自家的妹妹。

将举告人传唤到衙门以后,县令派人问询齐老爷,得到的回复是,齐家公子虽然因春日料峭不慎染了风寒,不过现在已然痊愈了。

至于被妖法所害,纯属无稽之谈。

派去的人也回报说,齐公子因病了一场身体有些消瘦虚弱,但经查探的确并无异常。

既然状纸上最大的苦主都不存在,县令便认定举告之人杨文德是诬告,将其和其妹小梅一同收押。

事关县内两家士绅大族,而且两家已经于去年秋日定了亲,婚期就定在秋收之后。此事若是传开,对两家的清誉都会有所损伤。

县令或许是迫于压力,亦或者是出于对个人仕途的考虑,担心任内辖下出了妖孽事端,影响日后升迁,便并不出乎人意料的草草结案。

若是事情到此结束,也就没有顾清砚跑这一趟了。

巧就巧在,事情发生在白虎卫卫所的旗官离任,现旗官还未到任,杨宁县的朱雀卫又在一月前,查探到杨宁县可能有邪神行藏,便将本应递交到白虎卫卫所的消息,越级递交到了郡内白虎卫千户所。

也不知这位朱雀卫的旗官,出于何种心理,将赵家和齐家的这桩官司,一并写在了上交的条子里,送到了千户大人手中。

像是在暗示这两者之间有着某种的联系。

何为妖?

人之外皆为妖也。

镇妖司,奉天命镇压一切妖异事。

妖邪无小事。

尤其是永州身处王朝腹地,任何一点沾上妖邪两字的可能,都马虎不得,必须慎重对待。

否则一旦出了祸端,被巡查使上报监察使,白虎卫千户在内所有人都要受到责难。

王朝九卫,前四卫是仙朝明面上的力量。

青龙镇守京城统辖其余八卫。

白虎落地方,主杀伐攻取。

朱雀负责情报刺探和破坏。

玄武镇压各州府道中妖狱。

另外四卫,穷奇、饕餮、梼杌和犼都是九卫中的杀伐机器,一旦出动就是血腥镇压。

犼镇僵尸,梼杌镇蛊妖,饕餮镇魔物,穷奇镇人祸。

最后一卫混沌,人数最少,力量最强,只听命于青龙首领。

与其余八卫只针对妖魔鬼怪不同,混沌眼中只有命令没有善恶。

是九卫中最令人胆寒的力量。

它不仅对外敌,同时也针对九卫本身。所以即便是同为九卫的白虎卫,也不想和混沌打交道。

因为一旦他们出现,就意味着你可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如果在朱雀卫示警后,仍然不闻不问,造成大量百姓伤亡引起恐慌的话,千户大人就可能会被混沌抓去妖狱吃牢饭。

运气好一点之后会被送去边关,戴罪立功。运气差一点就直接脑袋搬家。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威慑,各地的镇妖司卫所才会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怠慢。

就是因为镇妖司的震慑,百姓也才能在明知身处妖魔窥伺之中,还能正常的生活繁衍。

而不是被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千户大人接到奏报的时候,刚好顾清砚回到槐安县,一边闭关一边向上峰禀报已经归来的消息。

考虑到事发的杨宁县和槐安县相邻,新到任的校尉背景强,能力未知。于是就大笔一挥,让他来戴罪立功了。

顾清砚合理猜测,千户大人在下命令的时候,很可能想的是,本官不想去戴罪立功,你就替本官走着一遭吧。

也是基于这种心理,对他的处罚只字未提。

其中蕴含的意思也很简单。

事情办得好,既往不咎是题中应有之意。

事情办的不好,就两罪并罚省的麻烦了。

当官的无论文武,爬的越高心眼就越多。

永州清江府的白虎卫千户大人的心眼,恐怕比顾清砚眼前这盘凉拌藕片的孔都多。

与之相反的,就是刚入官场的新嫩了。

比如这位杨宁县的新校尉,邵元睿。

十六岁的少年,身量都还未长足,满脸的稚嫩天真。眼睛单纯的看着人,丝毫不会掩饰内心的想法。

此时,他白净的一张小脸,努力的板着,下巴微微收起,装出一副面沉似水的威严摸样。

可看着顾清砚的眼神里,分明就亮晶晶的写着:“想跟着去,快喊我一起”几个字。

此前,见面后,他们刚交换了所知道的信息,说道下一步先去齐家,看一看那位齐公子是否有问题。

顾清砚侧头去看他身后管家摸样的中年人,果不其然,看到对方和自己目光一碰,便扯了扯嘴角,并瞬间低垂了眼皮。

这就是对自家少爷的表现没眼看,也管不了的意思,让顾清砚看着办吧。

这样态度不像是个管家,修为更加不像。

四品境的修为,应该是邵元睿的护道者。

“邵旗官可要与我同去?”顾清砚没有犹豫,直接问道。

确定了和邵元睿之间没有矛盾,那带不带上对方,对自己来说都是无可无不可。

现在对方身后有一位四品境的护道者,即便有危险也不需要自己看护。

既然对方想一起去,那何不就带上他,就当哄小孩儿玩了。

也省的一不高兴了,回头出幺蛾子。

“好。”邵元睿果然马上就点头答应道。

然后就像是担心顾清砚会不带他一样,立刻就兴冲冲的催促手下仆从去备马。

查案态度之积极,弄的想先回去洗漱休息一番,随后再出发顾清砚,都没好意思说出口。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就出现在了齐镇最大的宅院门前。

有人上前叫开了大门。

将腰牌一亮,在齐家下人慌乱的通报中,直接闯了进去,大摇大摆威风八面的坐在了主宅厅堂之内。

齐老爷这才有些慌乱的出来迎客,并让人上茶。

“叫齐公子来见。”不等他坐下,顾清砚就嘴角挂着笑,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而且他从头到尾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任凭齐老爷说什么他都不搭腔了。

这样的做派也让齐老爷摸不清底细,迟疑之下,就拿眼睛不断的去看邵元睿,似乎想从两位大人里,找一位好说话的,先摸摸情况。

可是来的路上邵元睿已经答应了顾清砚,只是看着不出声,而且他也没看懂齐老爷眼神的意思,反而一脸狐疑的看了回去。

齐老爷一看这样,只好让人去把儿子叫了过来。

“爹。”

过了好一会儿,齐公子才不情不愿的进来,皱着眉不七不八的往那一站,也不说给他爹行个礼,就这么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听得出来还想要接着抱怨。

“贤儿,白虎卫的大人在前,不得无礼。”齐老爷也担心儿子说出些混账话,赶紧截住他的话茬说道,然后又瞪了他一眼,提醒儿子注意场合。

“还不快给大人们行礼!”

这位齐公子这才把脸转向顾清砚等人,敷衍的抱拳拱手,喊了一声:“学生齐思贤见过几位大人。”

随后一抬头,就见一个穿着锦衣华服的年轻人,修长如玉的手指,端着上等的白瓷茶碗。

嘴角似是噙着几分笑意,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

眼波流转,眉目如画。

他看的愣住了,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

张嘴刚想说活什么,就见眼前的年轻人,突然起身从腰间抽出长刀,提刀在手,一刀刺进了他的心窝。

“啊?”齐思贤傻乎乎的啊了一声,就疼的晕了过去。

“贤儿!”齐老爷疯了般的扑过去。

“贤儿!”

齐老爷的大吼声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恐慌,他颤抖着伸出手要去试探儿子的鼻吸。

“别摸了,没死。”将刀收回腰间刀鞘中,顾清砚凉凉的说道。

“顾大人!这是何意?”齐老爷愤怒的看向他,双眼怒瞪喝问道。随即想要下人过来将儿子扶出去救治,却发现在场的齐家下人早已被吓住了,根本不敢靠前。

邵元睿想要起身,被他身后的管家按住了肩膀。

“何意?”顾清砚将眉一挑,双手环抱胸前轻笑了一声,然后在齐老爷愤怒注之下,突然一脚踩在了齐思贤的小腿上。

四品武道境修为,便是脚尖轻轻一点,也能让普通人顿时骨断筋折。

“咔嚓”一声,这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啊爹!啊!!”这是齐思贤被生生疼醒的痛哭。

随着这一声叫喊,被顾清砚的动作惊住的齐老爷,才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看了一眼惨叫的儿子,然后看向顾清砚,眼神里充满的不再只是愤怒,而是更多的茫然和无措。

他不明白,顾清砚这接二连三的动作,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甚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别害怕,他死不了。”顾清砚说着抬手,一颗早已捏在手里的药丸,扔进了齐思贤的因为嚎叫而张大的嘴里,随后有踢了踢他断掉的小腿。

在剧痛的刺激之下,齐思贤张嘴哀嚎,下意识的把药丸吞了进去。

“好了齐老爷,别这么看着我。刚才令郎吃的可是一颗保命灵丹,能吊住他的命半个时辰。”顾清砚做完这些,在齐老爷恨不得咬死他的眼神中,回到了座位上,端起茶轻抿了一口。

笑盈盈的道:“现在,把你所隐瞒的妖邪之事都说出来,我就会再给他吃一颗灵丹,保证他不但能活着,还能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你!”齐老爷张了张嘴,还要抵赖不认,要对顾清砚大骂出口,但是看了一眼再次昏厥过去的儿子,他又将会惹怒对方的话吞了回去。

“你没有证据。”

齐老爷眼见顾清砚毫无根据,就将儿子打的重伤,愤懑的控诉道:“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和我的儿子与妖邪之事有关,就下这样的毒手,我要去监察使那里告你!”

“证据?”顾清砚看着他,放下了茶盏,谈了下袖子上的白虎头道,“白虎卫办事,无需证据。”

这句话一出,齐老爷就愣了。

接着就感到了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顿时恐慌了起来。

他好歹是一县的士绅,比平头百姓知道的事情要多。

白虎卫办事,虽然一贯嚣张跋扈,可也要讲究法度规矩,而且内部条例森严。

所谓的无需证据,只在一种情况下适用,那就是卫所头目笃定被针对之人和妖邪有所勾结。

此种情况之下,卫所头目可动用所有手段,将对方拿下制服甚至毙杀。

但事后监察使和巡查使会对事情进行核实。

如果头目判断正确所报属实,则无罪有赏。

如果头目判断错误所报为虚,则数倍赔之。

意思就是,一旦选择了无需证据的先斩后奏,就要承担应有的责任。

也就是说,顾清砚现在完全可以将齐家父子都杀了,只要时候证明他们两人的确和妖邪有染,则杀人无罪。

当然,若是证明两人是被他误杀,那顾清砚恐怕就要给他们赔命了。

齐老爷之所以会感觉恐惧,是因为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容貌昳丽却手段毒辣心思难以琢磨,很可能会不顾及以后就将他们父子给杀了。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种可能性不高,对方应该不会做这种愚蠢之事。

但他不敢赌。

看了一眼胸口还在渗血的儿子,齐老爷颓然的叹了口气了。

他不敢赌,因为他怕自己父子死了,顾清砚也用不着赔命。

“一个半月之前,赵家的姑娘赵怜雪,曾派她的丫鬟小梅,来我家送帖子,邀请我儿思贤去县西南的春华山看残雪。”

齐老爷终于还是将此前隐瞒之事说了出来。

赵怜雪和齐思贤是定了婚事的小夫妻,赵家门第比齐家高,齐老爷为了攀上这门婚事,没少下功夫。

他对自己儿子的德性自然十分了解,就恐怕赵怜雪看不上儿子。见对方的丫鬟来请儿子赴约,当然就没有阻拦的意思。

可那日晚间太阳都落山了,齐思贤都还没回来。直到他派人去找,才在春华山的脚下的凉亭里,发现了昏睡不醒的儿子和他那几个醉酒的下人。

被派去寻人的仆人,惶恐不安的把叫不醒的齐思贤带回了家中。

齐老爷见了脸色苍白的儿子,当时就对赵家心生不满。一边让人去请大夫,一边派出人去赵家问明情况。

大夫来把了脉,说齐思贤本就气血两亏,如今还伤了神,体虚神弱才会昏睡不醒。

开了药用了针之后,临走建议李老爷最好找个道士给儿子看看,是不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李老爷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派人请了附近一座道观的师父到家来,给儿子驱邪祈福。

喝了符水又喝了药的齐思贤,第二天就醒了。

不过刚一醒过来,见到道观的师父,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吓得脸上变颜变色,浑浑噩噩的满嘴胡话。

道长见此就又给他喂了一颗丸药。齐思贤吃了药,紧接着就又昏睡了过去,直到一天一夜之后才再次醒来。

这次醒过来,人的神智倒是清醒了,看着也和平时无异,只是身体虚弱不堪,需要用到无数珍贵药材慢慢调理。

不过齐老爷却是一颗心放了下来。

儿子无事便好。

钱财,他们齐家还不缺。

在这期间,派去赵家的人回来说,赵家小姐根本没去过春华山,是丫鬟小梅诓骗了齐公子。

如今丫鬟小梅偷了小姐的首饰跑了,赵府正派人四处寻找。

随后赵员外特意带了两根百年人参,到齐家来拜访了齐老爷。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事儿传出去,到那等乡野愚夫愚妇口中,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既然贤侄已无大碍,此时能否就此遮掩过去?

“那赵员外句句话都是说,他们姑娘性子刚烈,云英未嫁之身,若是被人编排戏说,以后无法见人,怕是会寻短见。我一时心软,也就答应了。”

齐老爷眉头紧皱的说了他肯遮掩的原因。

顾清砚含笑听着,心里明镜一样,这齐老爷其实更多的,是不想别人知道他儿子沾染过妖邪。

他也没有拆穿,而是手指一弹,将一颗丹药弹到了齐思贤胸前的衣服上。

起身笑着说了句:“药,我就不亲自喂了,担心他受不起,齐老爷自便吧。”

“哦,对了。”

顾清砚走出去两步,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有些惊弓之鸟的齐老爷,和善的提醒道,“方才忘了说了,刺令郎胸前那一刀的刀口中,有着我的一道刀煞。”

说到这,他意味不明的拍了拍腰间的长刀。

那是一把雁脊长刀,刀体狭长,灵铁所铸,刀身上有雪银纹路。

刀把和刀鞘有黑红两色,黑多红少,应该是某种妖魔兽皮包裹,自带煞气。刀鞘镶嵌有数块宝光晶石。

整体比白虎卫的制式长刀略长,有三尺三寸,重十五斤六两。

这是一把上等兵器,也可以算作中品法器。

齐老爷盯着那把刀,眼神充血,不过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顾清砚也不去管,自顾自的接着道:

“就是这一道刀煞,才封住他的血没喷洒出来。不过刀煞入体无法取出,恐怕会留上两三年。在这三年中,他只能是清心寡欲,一心读书,用圣贤学问里的正气,慢慢将煞气消磨,否则这刀煞便会每天让他心口疼上一个时辰。”

“齐老爷,若是三年后,齐思贤少爷学有所成,可别忘了谢我今日帮忙。”

说完之后就出了客厅,带着邵元睿等人扬长而去。

留在原地的齐老爷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睡得人事不知的儿子,脸上一阵的神色变换。

过了一会儿,才苦笑了一声,点手让害怕不敢上前的下人,将儿子抬回房间。

又吩咐人去请大夫和道长来看。

不管怎么样,自家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如果儿子果真能像顾清砚所说那样,以后都改了性子好好读书上进,这场罪受的也算因祸得福,真去谢谢对方又何妨?

又过了片刻,后院的夫人得了消息哭着来了,责问他为什么不帮儿子报仇,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恶人离开?

都到家里逞凶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就没人治得了他们吗?

齐老爷板着脸不吭声。

当然有人能治得了,可他敢去上告吗?

顾清砚临走之前为什么说那番话,还特意敲腰间那把刀?

那就是在警告他别乱说话,老实安分的待着。

否则,后果自负。

儿子胸口的刀煞,说是三年能消去,可要是到了三年消不了呢?若是惹怒了对方,那刀口会不会崩开,要了他儿子的命?

还有那长刀,一看就不是凡品。能挎这样一把法器的白虎卫头目,背景必然不小。

既然儿子性命无虞,自家也算从这件事跳出来了,齐老爷就要考虑清楚,是否有继续招惹顾清砚的必要。

等大夫来看了齐思贤的伤势,道观的仙长也来过以后,齐老爷就最终选择了沉默。

让人传话,闭门教子,三月内不见外客。

杨宁县。

白虎卫卫所。

“顾校尉,你怎么知道,齐老爷会选择忍气吞声?”邵元睿听到自己留下的力士回禀,再看向顾清砚的眼神里,都带了些崇拜。

“那当然是因为他害怕了。”顾清砚笑道,他当然不知道。但他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对方不会因此和自己结怨。

早前派来的力士,早已经案件涉及的三家人,调查了的清清楚楚。

齐家只是商贾之家,发家不过两代,这样的身份地位之下,只要不是被逼急了,他们不会冒险上告。

不像赵家这种有官场背景的士绅,将上告当做一种理所当然的手段。

这也是顾清砚选择齐家作为突破口的原因。

柿子找软的捏。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因为齐家的齐思贤,是否和邪法有牵连,是这件案子是否成立的关键。

只有证明了这一点,顾清砚才能名正言顺的去县衙大牢里提审,已经被县令宣判的举告人。

一县的县令,尤其是上县的县令,在官场有个雅号称为百里侯,都是科举出身的正牌进士。

不说他身后的同窗同年学生老师,只说县令本身也是六品,就不是他能够随意驱使的。

白虎卫并不能凌驾在世俗之上,也不能枉顾法度。

所以,他们在和朝廷的其他衙门之间的交涉中,也存在必须要遵守的规则。

当然,顾清砚会这么做,也还有一些其他的考虑。

这是在他们杨宁县,而不是槐安县,所以顾清砚不需要考虑自己在百姓士绅中的口碑。

若是在本地,最稳妥的方式,就是恩威并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急迫的用立威的方式,获得想要的信息。

然而,顾清砚觉得,异地办案,最好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掌握主动权和事态的节奏才是关键。

踏入齐家之前,顾清砚就想好了,要采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所以他才会让邵元睿不要干涉。

见到齐老爷以后,他就果断放弃了立刻问询对方。这样老于世故的商人,姿态放得很低,说话却往往滴水不漏。

于是,他将目标换成了齐思贤。

那位齐公子一进来就满身廉价的脂粉味,脚步虚浮,太阳穴凹陷,双目发黄,身上还带着一股让顾清砚十分厌恶的气息。

而这样一个家伙,竟然还用十分轻佻贪婪的眼神看着自己。

在龙帝陵秘境,和满身福清正气的苍龙朝夕相处了一个月,顾清砚周身上下都被清灵之气熏透了,会让他直觉恶心的气息,十成是隐晦邪气。

这样的妖异邪气会出现齐思远的身上,就给了顾清砚下手的借口。

据说齐老爷对他这个独子十分宠爱,正好就用他儿子的命来要挟。

接下来顾清砚的所有行为,都是在恫吓和立威。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来让齐老爷惧怕,让齐老爷陷入恐慌,从而不敢有所隐瞒。

只有顾清砚自己知道,他不会真的动手杀人。

杀罪不至死之人,是对生命的漠视,也会打破他那已经岌岌可危的,人性的底线。

有人告诫过他,不要去轻易去窥探人性,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人性就如深渊,凝视深渊的下场,多半是陷入黑暗。

果然,在他的威慑之下,齐老爷吐露了实情。

至于说怨怼,那肯定是有的。

虽然齐老爷衡量之后没有上告,但他肯定是对自己心生怨恨。

可那又如何?

虽然槐安县和杨宁县两县相邻,可他一个财主,给本县的白虎卫校尉添堵都有难度,何况是外县。

邵元睿却不懂这些,他身后的护卫也没有为官的经验,所以刚进入官场的少年,就学会了他认为,做白虎卫校尉最重要的第一件事。

做事就要像顾清砚这样,表面云淡风轻实际杀伐果断,煞气重的让人连谎都不敢撒。

无心去关注少年人心中所想,此时天色已晚,顾清砚挥手让手下人下去休息。

明日一早,再去县衙大牢提审犯人。

“顾校尉,你这把刀是何处得来的?”邵元睿在他起身时再次注意到了那把长刀,便问道。

“一个朋友送的。”顾清砚头也不回的说道。

还有那两颗保命的丹药。

都来自他的那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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