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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了七年的恋爱对象要和我分手

谈了七年的恋爱对象要和我分手

    谈了七年的恋爱对象要和我分手

  • 作者:快乐小鲨分类:现代主角:柯严 陆星池来源:寒武纪年时间:2022-09-24 10:23
  • 《谈了七年的恋爱对象要和我分手》by快乐小鲨,原创小说谈了七年的恋爱对象要和我分手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柯严陆星池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柯严发现他所喜欢的人要和他分手,而他本人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热门评价:是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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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我脑子没病。”那个人竟然还认认真真答了。

柯严觉得老天爷对他也不是太好,临死之前给他送个这样的傻叉过来,他翻了个白眼,索性也不在红袖章这边找气受,踩实了凳子手撑着墙面就往外翻。

翻出去的动作比他想得要顺畅很多,那个铁丝网的宽也够他直接钻出去,在身体腾空而起的一瞬间,柯严真以为自己要飞起来了。

紧接而来的就是他就要死了的恐慌。

有够刺激,也有够一劳永逸。

六层楼的高度柯严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摔死,但要是他摔了个半残他宁愿再死一次。

就在柯严胡思乱想的那几秒钟,他听见那个凳子被踢动的声音,这往外翻的动作好像是慢了几秒,于是他的手腕就被戴着红袖章的手紧紧抓住了。

对方的上半身几乎全部都压在了围墙上方,铁丝网在他下压的动作之间开始往回收拢,那些生锈的刺直接扎进了他的皮肉里面,开始冒出汩汩的血花。

天太黑了,柯严还是看不清这个红袖章的脸。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在往下坠,那道抓住自己的力量是他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支撑点。

柯严的身体随着风在天台外摇摇晃晃,这让柯严感觉自己像是一片会随风飘扬的纸张,他抬起头看了眼抓住自己的人,又低头看了眼脚下。

真高啊。

比游乐园的跳楼机还要高。

他突然有些想玩跳楼机了。

他突然想去游乐园了。

他突然不想死了。

“你能把我拽上去吗?”柯严有些不抱希望地抬头。

“正在。”红袖章没有骂他也没有指责他,反倒是更加收紧了手上的力气更是将自己往上提了一点。

柯严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被铁丝网划得双手都鲜血淋漓都不松手,但自己作为故事当中的那个陌生人,柯严只能把嘴巴闭上当不知道这个问题。

在差不多自己的手和脚都能够到天台边沿的时候,柯严就撑了一下,直接和红袖章一并摔倒进了天台里面。

虽然上来之前柯严就做好了会在地板上撞个鼻青脸肿的准备,但切实撞在人胸膛时,柯严也没忍住龇牙咧嘴。

在身体结实落在地面上的时候,柯严还缓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

“你没事儿吧?”柯严这么问的时候还有些心虚。

红袖章刚才往后倒的时候应该是撞到了后脑勺,这会儿八成都没有缓过劲,好半晌柯严才在黑暗里面听见一句沉沉的回应。

“嗯。”

回答的声音让柯严紧提的心在瞬间重重放下,他也顾不得现在是坐在别人的身上,索性直接往后一仰闭着眼睛短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啊。”

“没事。”

“你要不明天去医院看看?”柯严看见红袖章身上的几个血眼子。

那红袖章摇摇头,“明天上午有摸底考试。”

“考个屁。”柯严无语地白了红袖章一眼。

他这个时候才看清楚红袖章的脸,长得还挺帅的,一双眼睛锐利有神,眼尾稍微上翘的弧度像是能直接翘到人心里,脸颊略为瘦削,但却不妨碍他藏在碎发丝下面的额面饱满,和他身边那个其他高三被抽了魂的学生状态简直就是大相径庭,这放出去最起码是个校草级别的。

可惜柯严是胎生的脸盲,女生们评价说长得帅的那几个除了他自己,他一个都认不清楚,再加上他一向不在意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自然也不知道红袖章的名字了。

红袖章闷着头,也没有对柯严的话多做评价,安静的像一只鹌鹑。

柯严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他又怕回头红袖章这脑子摔出什么问题来找自己,现在也不敢贸然离开,索性就坐在一边:“哥,考试重要还是脑子重要?你就跟老师说你下宿舍床的时候踩空撞到脑袋了呗,你那班导铁定同意你去医院,你检查的钱我给你付行不?”

给自己的救命恩人付钱总比把钱丢在自己妈妈那个水坑里听个响声好得多。

能戴红袖章的都是老师夏季的清凉小裤衩,冬季的温暖小棉袄,放手上怕坏了,含嘴里怕化了。

谁知道红袖章只是摇摇头:“不行,你这个情况我得反应给老师。”

柯严差点被逗笑,他无语道:“我都上来了你还要告老师?”

“嗯。”

“别啊,你告老师,那我岂不是要被劝退?”

“不会,学校有心理医生。”

这个柯严倒知道,那心理医生好像是校长的侄子,每天上下班到点来到点走,绝不拖延一秒钟,但凡有学生跟他说不想活了,他第一句话就是你这个情况很严重了我通知你爸妈吧。

柯严看着红袖章的脸,无语地说:“那到时候心理医生要劝退我怎么办?”

红袖章脱口而出:“那你就应该遵从医生的叮嘱去好好休息。”

这句话真的让达柯严险些笑出声来,这红袖章简直就和新世纪五好青年一样,不论是说的话还会是做的事都有种又聪明又笨的感觉,不过鉴于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柯严勉强忍住了嘲笑的意思,有些无奈。

“这和劝退有区别吗?”

“只是让你休息。”

“那我高考怎么办?”

“可以明年再考。”

这轻松的几个字透露出来红袖章的家庭环境应该是不错的,柯严无意和与自己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多交谈,但人情又实在是不能不还,便很是无所谓地开口接话。

“但是我家里人肯定不会让我明年再复读一年的,你想啊,如果我被劝退或者回去休息,我爸妈肯定也不会允许我继续读书,也不会让我去看心理医生,他们会把我关起来,直到他们觉得我正常为止。”

“如果我被关疯了还好说,如果我受不了,我还是会用各种方式去死,我还是会死的,那你不是白救我了吗?”

“但是你刚刚让我把你拽回来了。”

“那只是刚刚。”

“那你也是因为害怕。”

“我只是因为不想死了,不是害怕。”

“那既然你连死都不怕了,为什么现在还怕我告老师?”

“我不是害怕你告老师。”柯严说:“我是不想我家里人为了我吵架,也不想他们说现在家里人最怕我。”

“他们难道不应该关心你吗?”红袖章像是很讶异。

“他们难道应该先关心我吗?”柯严也很讶异。

红袖章无言,好半晌,他才又问:“你一定要非死不可吗?”

“你一定要非告诉老师不可吗?”

红袖章摇头:“…如果我不告诉老师,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红袖章看向柯严,一字一句:“你能不能不要死?”

伴随着“咔哒”一声,老旧出租屋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拧开。

陆星池站在玄关换这鞋,边问:“还没做晚饭吧?”

柯严靠在沙发上对着插着两炷香的餐桌努努嘴,“没,我买了卤味准备和你吃烛光晚餐,吃什么我还不知道,你想吃啥?还是说自己买菜做?”

“我上来的时候看见楼下夜宵店做活动,五块钱两碗馄饨吃不吃?”陆星池看了眼带有悼词的蜡烛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衣服挂好,再如同一只刚散完步就回家卸掉所有力气的小狗一样钻到了柯严的怀抱里。

柯严猝不及防怀里面多了只足够重量的大狗又不能直接把人推下去,只能是拢着手把躺在自己腿面上的陆星池抱在怀里,陆星池高三的时候就已经一米八了,相对比现在都只有一米七五的柯严来说确实是要大一号。

“吃呗,你请客。”柯严把玩着陆星池的耳垂,他垂首看着躺在自己腿面上的陆星池,实际上那双眼睛却像是想要侦破谁人的演技一样在陆星池的脸上转来转去。

他嗅闻着陆星池身上多出来的咖啡味,就好像是一条经过训练的犬:“星池,你去喝咖啡了?和谁啊?怎么不给我也带一杯?”

“嗯。”陆星池把脸埋在柯严的小腹前面,一只手还垫在他自己的脑袋下面,语气有些发闷:“和公司的一个客户,谈完事情就回来了,你想喝什么下次直接给我发消息就行,你现在要喝吗?我点外卖?”

讲出来的话理直气壮也贴心的要命,如果柯严不是已经知道陆星池把工作辞了,他恐怕还真的会相信陆星池这番话。

但柯严也没有打算戳穿陆星池的谎言,他低头看着陆星池:“行,那晚餐也点外卖算了,我买那两根蜡烛都花了几十块。你请我吃饭总得吃点贵的吧,我要吃牛排,七分熟。”

“行。”陆星池也没有推诿,抬手掐了下柯严的脸颊,再是叹了口气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吃牛排我就不点咖啡了,我记得之前我还带回来过一瓶红酒,我去找找开瓶器,你去点蜡烛吧?”

“行。”两人在生活上面的习惯一向分工明确,柯严答应得自然是爽快。

至于陆星池说得红酒柯严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柯严怀疑是他在外面给别人带了,只是记岔了才会记到自己的身上来,柯严也没有拆穿,他就等着陆星池找不到那瓶红酒以后会用什么理由搪塞自己。

柯严喜欢抽烟,随得是他妈。

他妈喜欢赌博,一边赌一边抽,柯严自小在牌桌边上长大,没学会赌博,只学会了抽烟。

有钱抽贵的,没钱抽便宜的,唯独打火机永远都是那个两块钱一个的透明塑料壳打火机,他很快就把那刻着悼念诗的蜡烛点燃摆在了桌子的正中间。

最后陆星池在家里面翻了一圈也没有翻到他所说的红酒,在对上柯严探究的视线时,他只是摸了摸鼻尖回道:“记错了。”

柯严挑眉,没有做出过多的评价。

陆星池点得是一家比较平民化西餐厅的外卖,味道算不上特别好也不难吃,对他们这种刚从学校里面毕业没两年又嘴馋的人来说就是首选。

红酒则也是同一家店的,陆星池用送来的一次性开瓶器撬开红酒的木塞,再低头闻了下,才从橱柜里面取出两个高脚杯给两人都斟满。

“感觉不是很好闻,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试试看?”陆星池把另外一杯放在了柯严的面前。

柯严其实一直都不太喜欢喝酒,很大原因是他在小时候他那个不靠谱的妈特别爱喝一些廉价啤酒,喝醉以后就会开始怨天尤人,然后抽他巴掌把他脑袋往墙上砸,柯严一直都觉得爱喝酒的人八成都是疯子。

但陆星池有时候会喜欢喝红酒或者是白酒,偶尔会在家里面小酌一两杯,喝醉以后就会像是一条粘人的大狗紧紧抱着他,视线迷茫还大舌头地挂在自己身上一遍又一遍说:“我好爱你我好想你你可以不可以亲亲我”。

他们大学同居的第二年,陆星池在社团聚会上被老社员灌醉送回家里来,柯严闻见他身上一身酒气就开始紧张,曾经撞在墙上的脑袋也是一阵一阵的发疼。

比妈妈还要高还要壮的陆星池浑身酒气站在柯严面前喘着粗气,出租屋里面没有开灯,于是柯严只觉得那双亮晶晶的眼里燃烧的是愤怒的火。

这让柯严下意识就想逃或者是找什么保护好自己的脑袋,毕竟陆星池要是真打他一顿,他八成明天就该在医院里面吸氧。

喝醉的陆星池抬手,柯严也在这个时候闭上了眼等待可能下一秒就会甩到自己脸上的巴掌。

但想象中脸颊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相反,柯严感觉自己身上的重量变重了一点。

他颤抖着肌肉悄悄睁开眼睛,偏头大半张脸就蹭在了陆星池的头发上。

陆星池正在拥抱他。

喝醉的陆星池没有打他,而是在拥抱他。

这样的认知让柯严身体更为僵硬,他仰着脖子好半晌,才松开了自己因为紧张已经开始绷起的手臂环住了陆星池的后背。

带有浓厚醉意的陆星池紧紧搂着柯严,在他的耳边用粘稠又缓慢的声音说:“柯严…我好爱你……”

“我好爱你…我爱你……”

男生重复诉说着爱意带有磁性入耳,简直就像是塞壬引诱水手们的歌。

柯严把陆星池挪到沙发上,给陆星池倒了杯水,他坐在陆星池的身边,满是好奇:“陆星池,你不想打死我吗?”

陆星池的大脑CPU像是被酒精烧坏了:“我想爱你。”

醉鬼的话一向是不可信的,柯严在自己妈妈身上已然清晰。

最开始他以为会说这样甜言蜜语的陆星池也不过是贪图一时的新鲜,但是足足七年的时间,柯严都没能勘破陆星池的演技,直到一个月前,陆星池还是主动露出了一些不耐烦的破绽。

为什么一个人能骗另一个人七年时间呢?柯严不明白。

他接过陆星池递过来盛满红酒的高脚杯,随便摇晃了两下就一饮而尽,这样的牛饮自然是尝不出来什么味道,但喉咙里面的回甘却不会轻易地放过柯严。

“诶,陆星池。”柯严的声音浸着红酒的香醇,在餐桌下没有穿拖鞋的脚已经踩在了陆星池的小腿外侧,老夫老妻之间鲜少在这种事情上会有避讳。

“我现在有点想接吻,你想吗?”

陆星池手里面还拿着廉价的叉子,嘴角还有几滴没舔走的黑胡椒酱,却在听见柯严说这话的时候急急忙忙抽了餐巾纸擦嘴,用最快的速度把腿从柯严的压迫下抽开,再又急匆匆凑在了柯严的面前。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陆星池贴着柯严的鼻尖。

柯严本身就比陆星池要矮,他强行挤坐在了陆星池的腿,用手勾着陆星池的脖颈,鼻尖贴着鼻尖交换彼此的呼吸。

新婚情侣的吻会是很多清新的味道,但老夫老妻的吻大概是黑胡椒七分熟牛排味,且牛排酱汁还有些多。

在结束了一个老夫老妻式的吻后,柯严用手把玩着陆星池耳后的碎发,他看着自己面前这个陪伴他走过高三和大学四年的男人眯起眼睛,又大胆地凑过去亲了下陆星池的唇面。

陆星池的长相从高中开始就初见锋芒,大学里面更是不缺乏追捧的女生,后面步入社会也是艳遇不断,拥有镀金的学历,稳定的工作,优异的长相以及止不住的上进心,这种人被丢进相亲市场的价值只会高不会低,柯严看着自己面前的男朋友,那种愉悦感又油然而生。

这个人现在还是他的。

柯严亲昵地把玩着陆星池的耳垂,放低声音:“陆星池,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会。”陆星池想也没想就答。

“会一直喜欢我到什么地步?”

“到星星爆炸为止。”陆星池认真说:“如果不喜欢了,就是换了个爱你的方式。”

“那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了呢?”

陆星池的动作顿了下,又摇了摇头:“我不会。”

“随便。”柯严伸了个懒腰,他看着陆星池的眼睛,用手抚蹭着陆星池的脸,语气热烈又危险:“但是如果你背叛我了,我一定做掉你,我会和你同归于尽,把你说会一直爱我的心剖出来带走。”

“……那就剖出来好了。”陆星池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握住柯严的手搭在自己心口。

沉稳有力的心跳隔着一层厚实的皮囊向柯严表达感觉,他垂着眼睛,鼻头还有些泛红,像是急于证实自己却无法自证的小狗:“……我不怕疼。”

柯严笑了声,凑在陆星池耳边,慵懒无比:“我现在要做一些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红袖章能帮我吗?”

陆星池的呼吸有明显的一窒,他们两人谈恋爱至今,某些生活倒也不是不和谐,只是过了大学那个血气方刚的年龄各自步入社会以后,频率自然会少很多,特别是柯严工作以后每天回家瘫在沙发上就是一脸死相,陆星池也舍不得再折腾他。

难得撞上双方都有的休息日,陆星池又只想抱着柯严睡满一整天好让柯严恢复精力,所以床上交流这种东西只占有两人恋爱的一小部分。

现在柯严主动提起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

陆星池并没有太多的犹豫,但在对视时又软下性子来,连一句询问都没有就抱着柯严往卧室走。

柯严像是一只树袋熊挂在陆星池的身上,腿则是卡在陆星池的腰,“就在这里,不去卧室。”

陆星池的耳朵已经完全红了。

这也太……不知廉耻了。

柯严趴在陆星池的肩头把玩着他发红的耳垂,他垂下眼睛看向地板,这样的姿势他能够很好地感觉到陆星池的呼吸还有胸口的起伏,事实上他对于这部分的追求并不高,他只是好奇,为什么一直都这么爱他的一个人要骗他,要出轨。

最后柯严自己找到了答案。

因为他们是人,是男人,是不会被世俗接受的恶心的同/性/恋,是怪物,是高中被发现可能就会被送去强行电击治疗的病人。

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生病了,所以陆星池这样天生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的人想要变得正常也实在是太正常了。

得肺癌的是自己,得精神病的是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有他柯严一个人罹患绝症而已。

柯严被陆星池抱在了那个老旧却舒适的双人小沙发上,为了避免他难过,陆星池还给柯严垫了个软枕。

“不要这个。”柯严把那个代表着陆星池好意的软枕抽出去砸在了地面上。

“但是那样你会很难受。”陆星池不赞同。

“我想你把我弄疼。”

柯严抱着陆星池的脖颈,一双眼睛平淡又冷漠。

这句话让陆星池的呼吸一窒,立刻便就欺身而上。

柯严以为自己会变成一块破抹布,被人握在手中揉圆搓扁,最后变得破烂不堪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时候,陆星池的动作却突然间顿住了。

陆星池表情凝重,他亲吻着柯严腹部一道很长的伤疤,柔软的唇面覆盖在小腹凸起的那块粉色疤痕之上让柯严觉得有些痒痒的,最后他才把双手撑在柯严脑袋两侧,眼睛里面满是歉意和尴尬。

“还是不要把你弄疼了。”说着,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为什么?”柯严想不通,他以为施虐欲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天生的,是正常的,就像是他觉得自私自利是人的天性一样,但陆星池总是按照他所想的反方向走。

陆星池俯身亲了下柯严的脖颈:“因为你是好孩子。”

“哥,我和你一样大。”

“但是你还是好孩子。”

“好孩子”这三个字在别人看来和柯严这种初中就开始偷鸡摸狗的王八蛋根本就沾不上边,但陆星池哪怕知道他那些不堪的过去也从来都没有责备过他,反倒是带着柯严一家一家找回当年被柯严偷过东西的店,用自己一分一分攒下来的零花钱将那些被偷的钱全部都还了回去。

还不回去就带着柯严在人家家里面做免费劳力,三十九度的酷暑天,他们两人最后像是两条被从水里面捞出来的死狗瘫在阴凉地休息。

最后那家人给了他们一人一根盐水冰棒解暑,柯严拿着散发着雾气的冰棒无语,这种天气去工地搬砖搬一下午都能拿两百块了。

而陆星池却好像是很满足,他拿着冰棒朝那家人指着柯严问:“现在他是好孩子了吗?”

那家人瞄了眼柯严,似乎看出来了柯严眼里面的不满,但出于让两个小孩儿干一下午活的面子,他还是对陆星池点头:“长大了,也懂事了。”

陆星池为此高兴了大半个晚上。

叼着冰棒的柯严本来还想反驳,但看见陆星池这么高兴,也就算了,省得扫兴。

陆星池总在做他不理解的事情。

算了,省得扫兴。

柯严闭眼默认了陆星池把枕头垫在他身下的动作,过了会儿又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他再次睁开眼睛:“陆星池。”

“嗯?”

“我那个是割阑尾留下来的手术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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