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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碎冰面

踩碎冰面

    踩碎冰面

  • 作者:疯癫道长分类:古代主角:周无垠 周无垠来源:废文时间:2022-09-22 11:37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踩碎冰面》,踩碎冰面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疯癫道长所著的小说围绕周无垠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周无垠和自己的弟弟分手了,原因不算是小事,但也不算是大事,他们恋爱的消息都不敢让人知道。

    热门评价: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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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我和我哥分手了。

不是亲哥。

异父异母,重组家庭。

他跟他爸姓,周,周无垠。

我跟我爸姓,周,周珀。

只要不说,所有刚认识的人都无一例外认为我俩是亲兄弟。

然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我俩分手那天是年三十。

饭桌上,我哥又被他爸催着去相亲了。

今年虚岁的周无垠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表情冷漠,眼底透露着不耐烦。

他没说要去相亲,但更不可能一拍桌子站起来,牵起我的手在这个喜气洋洋的日子里宣告出柜,并且出柜对象还他妈的是自己异父异母一块儿长大的半个亲弟弟。

我觉得,这是可以理解的。

周无垠挨骂的时候我正支着下巴滑手机,电视机里春晚正放到小品节目。微信里一片一片的红点,全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新年祝福。

xx:除夕快乐!

xxx:预祝新年快乐珀珀!

陶狗:祝珀哥新的一年早日脱单!

我翻了个白眼,接着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周无垠那幅要死不活的样儿。

突然,真的是突然,就觉得挺没意思的。

分了吧我俩。

我点开备注“哥”的聊天框,几乎没有犹豫地,轻飘飘输入这五个字,然后点击发送。

周无垠没有手机静音的习惯,下一秒钟,餐厅里就响起清脆的一声“叮”。

我哥拿出手机,只扫了一眼,就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回了兜里。

但他是有回复的。

他在桌底下恶狠狠地踩了我一脚,没有一点点防备,我猛地“嗷”出一嗓子。

我妈和他爸同时看了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只能摇摇头说没事,只不过撞到了膝盖。

周无垠这王八蛋挑衅似的冲我挑起一边眉骨,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眉目鲜活起来。

他以为我在开玩笑,以为我是吃醋了在跟他作。

他还以为这是情趣。

但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和他谈了。

“我是认真的。”我说。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引得餐桌上其他人投来疑惑的眼神。

我低着头,舀了一勺糖水送进嘴里,“我打算去英国读研,前段时间申请了几所学校,都通过了,学校也都挺牛…的。”

我看见我妈震惊的眼神,把最后那个“哔”字硬生生吞进肚子里。

但是周无垠一定比我妈更震惊,或者说,愤怒。

我没看他脸上表情,但我就是知道,好歹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对吗?他生气发狠的时候,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会冷脸,会不说话,会很用力地撞我、咬我,不过事后也会抱着我,亲亲我的眼角和耳朵,说些又甜又软的话哄。

然后,不出意外的话,这次他也会撞我——用拳头的那种。

在此不得不提前心疼老子玉树临风清秀俊逸宛若天神下凡的帅气脸庞。

操。

早知道当年就应该去学搏击学散打,学他妈什么架子鼓啊?

我妈听了这话喜忧参半,周叔简单问了我几个关于学校的问题,总的来说他俩对于这个决定都还挺高兴的,毕竟家里唯一这个从来不务正业的小孩儿终于做了件相对正经的事儿。

我也难得拾起懂事乖小孩儿的皮,扮笑脸同他二位闲扯几句。

只有我哥没说话,一个劲儿地喝水,不停地喝。

我瞥了一眼他的脸。

他嘴角绷得很直,黑沉沉的眼珠子里无光,是旁人眼中有点吓人的模样,我却非常不合时宜地想伸手用指尖挠挠他的下巴,跟逗小猫儿似的。

哦,现在,不可以了。

周无垠今年了,是把自己的生意做到风生水起、是被喊“周总”而不是“周少”、是名利场上正光鲜亮丽的时候,也是可以结婚下崽的年纪了。

他在宴会上被女伴挽着手,同来来往往的各界名流碰杯饮酒时,我大概正在Livehouse里同一帮狐朋狗友勾肩搭背、醉生梦死。

我们通常凌晨见面,通宵做爱,然后在除此之外的时间里,我们是最要好的兄弟——起码,他们都这么说。

目前来看,周无垠应该对他的生活挺满意的,我的日子也过得挺开心的。

我俩是截然不同的人生,截然不同的脾性,却打小同住一个屋檐下,最后还上了同一张床。

我和我哥吵架是必然,且一吵起来就是掀屋顶的架势,但只要他爹我妈一通电话过来,就是吵得再怎样天崩地裂,我俩也得灰溜溜滚回家,乖乖坐在餐桌旁扮演兄友弟恭。

这就是,周无垠和周珀。

哥哥,和弟弟。

这是我俩成为家人的第十七年,偷摸恋爱的第三年。

但今晚以后,我们就不是恋人了,至于还能不能继续其乐融融一家亲,那得另说。

那晚我妈和周叔叔都高兴,后来他二位特意开了瓶很好的酒,直到跨年钟声敲响、主持人在电视机里喜气洋洋地倒计时时,全家举杯庆祝了该有十几回。

我记得,那瓶酒好像是周无垠前两年开公司赚了第一桶金的时候买回来的,当时大家没舍得喝,说放着留作纪念,没想到最后因我而圆满了。

喝到最后我脑子里晕乎乎的,高兴嘛,那就喝个尽兴咯。周无垠一直看着我,我知道。我还知道他没有喝很多,估计这个逼一直在心里合计着等二老睡了要如何如何修理我。

屋外的烟花此起彼伏在空中炸开来。

周无垠电话响了,他走出餐厅到阳台上去接。

我看着他的背影,猜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商业上的拜年电话。

啊,新年的第一分钟,周总依然兢兢业业地忙碌着。

“妈。”我撑着脸颊一侧,有气无力地喊,总感觉体温很烫很不舒服,不知道是皮肉还是心脏。

“怎么了,小小?”我妈也喝醉了,眸光盈盈,怜惜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歪着身子靠在我妈肩膀上,她身上依旧有不变的淡花香,她把我的脑袋搂进怀里,就像我还是一个小朋友那样。

“妈,你幸福吗?你爱不爱我呀?”我借着酒意,假装自己真的变成了小孩,口齿不清带着撒娇口吻这样问到。

我妈亲了亲我的额头,说当然,妈妈好爱你,也爱哥哥和周叔叔,我们一家人,这些年一直很幸福。

我妈说完这话,我在她怀里笑了,眼泪也掉了下来。

周叔叔抽了几张纸,打趣了几句,还为我擦眼泪,我说谢谢周叔,如果你真是我爸就好了。

大概这么多年周叔叔极少感受过我的亲近,听了这话很感到诧异,居然也难得说了些很软很体贴的话安慰我,最后摸摸我的后脑勺。

我很难过地看着他,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把他儿子给睡了。

假如周叔真是我爸,那我和周无垠就成亲兄弟了。

假骨科变真乱伦。

操。

真他奶奶的刺激,这哪敢想啊。

周无垠这时候回来了,边侧身拉上门,边对着电话那头“嗯嗯,好,年后再见”,拉开椅子,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们仨宛如话剧般的表演。

突然,我妈问我,“那你爱哥哥吗?哥哥这么疼你,你也要爱哥哥的。”

我妈用指尖摩挲我的耳垂,也许是想给今晚略显被冷落的周无垠找补,就想哄着我跟他说点甜腻腻的话。

我的眼泪又掉下来,但我说,爱个西瓜爱,去年他赚那么多,上次让他给买辆兰博都不答应,周朗台!周巴贡!泼留希周!

我妈拍了拍我的头,真是小孩子,不懂事了噢。

倒是周无垠听完笑眼弯弯地向我“赔罪”,说过了新年就带我去挑,一定挑我最喜欢的。

然后他站起身,跟我妈说我喝醉了,他来扶我上楼睡觉。

那我当然是不肯,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扶我回房间之后指不定要怎么报复我。

于是我搂紧我妈的腰,嘴里连续喊着不不不,但是当然没能拽过他,最后还是在他怀里跟大扑棱蛾子似的被扭送回房。

门刚关上,灯都没开,周无垠的手已经从上衣下摆钻了进来。他把我压在墙上,很着急地在黑暗中找我的唇,我没力气和他对抗,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他含着我的唇又亲又咬,舌头在口腔里进得深,十分熟稔侵占着每一寸软肉。

我一直睁着眼,没作任何反应,在逐渐清明的光线中看见他脸部轮廓。

虽然这个逼很烦人,但这真是非常…非常、非常好看的一张脸。

周无垠停了下来,我的心不在焉那么明显,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他站直身子,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从裤子口袋拿出手机,解锁递给我, “挑吧,要哪辆,都给你买。”

我接过手机,又给屏幕锁上了,塞回他兜里,“我要睡觉。”

他点点头,“那就睡。”

我说:“嗯,赶紧滚。”

周无垠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伸手捏捏我的耳廓,“行,马上滚,明早起早点,不许闹脾气,哥哥给你发大红包。”

我疲惫地靠着墙,抬起手,将他的手挡掉。

他愣了一秒,周身气场立马又冷了。

“今晚那条信息,我没看见,去英国留学是好事儿,不拦你,以后我会多腾出时间飞去看你。车子年后买,不要再耍脾气,不要再提分手两个字。”

他说这话时,语调轻缓,威压却很重,尤其最后一句,刻意地拖长了,活脱脱一个死变态的即视感。

胃里翻江倒海的,我很难受,听完他这话,更恨不得直接去扣嗓子眼,当场呕在他脸上和身上。

我觉得周无垠想错了,我不是他包养的鸭子或者什么无依无靠只能攀附他而活的伤痛文学男主角,老子他妈一百四十斤,一百三十九点九斤都是反骨。

他是周总,我是周少,我俩名字填在同个户口本里,他还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

“我他妈想分就分,少在这叽歪,快滚!”

然后,我扶着墙,边躲开周无垠的搀扶往床的方向挪,边在他愈来愈黑的脸色中,唱了一首东倒西歪的《分手快乐》。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呕,一定找不到更好的,呕,分手快乐,你别,呕,快乐,我操我要吐了,他妈快拿垃圾桶来!!!

我跪在地上,抱着垃圾桶一阵咕咚,事了抬起头来,周无垠半跪在我身边,一面为我拍背,一面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身心憔悴地躺在地上,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你酒有问题。”

周无垠懒得再和我讲,手臂一伸捞住我,没抱,在地板上连拖带拽的把我弄上床,意味他这时候也在发脾气了。

“睡吧。”周无垠替我盖好被子,神色冷淡地俯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咱俩分不开。”

我懒洋洋地竖起中指,“畜生。”

骂完,他却绷不住,笑了,俯下身在我眼皮上落下一吻。

由此可见,这家伙不仅变态,还是个抖M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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