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渔樵闲话分类:穿越主角:陆浓 慕轻鸿来源:豆腐时间:2022-09-18 16:01
- 主角为陆浓慕轻鸿的小说《快穿宿主又在拐NPC了》是作者渔樵闲话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快穿宿主又在拐NPC了的主要内容是:陆浓说不清有多需要身边的人,但他的任务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一点都不容易。
最新评论:落魄商绅之子×谋反的前朝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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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又在拐NPC了
精彩段落
陆浓在初高中时期的性格并不是他现在这样的跳脱,那个时候的他对父亲充满了不信任甚至是仇恨,他始终认为是他父亲的关系他温柔明艳的母亲才会早逝,他用冷漠来伪装自己的脆弱和敏感,这些情况是直到后来遇见了顾浪才得到好转。
恋爱中被宠的人也许真的会越长越小,陆浓就是这样,如果陆浓是玫瑰,顾浪就是只属于他的春天,陆浓现在的性格,是顾浪用了十年时间养出来的。
陆浓回神,珍惜的摸了摸血玉玫瑰,将玫瑰收好,然后又看向桌上装着鹿血酒的酒壶,叹了口气。
天随着日头变短,也越来越冷。
整个京城银装素裹,路上的行人都少了些,有不少商户在路边布摊施粥,鸣乐楼和往年一样也在其中,摊前早就排起了长龙大队,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鸣乐楼的粥是所有摊里最稠的,而且也并不寡淡无味,里面放了好些好东西,城中的百姓无一不夸鸣乐楼老板是个大善人。
而大善人陆浓正被冷的天天缩在床上懒洋洋的愿意动弹。
岁旦这日外头的雪总算小了,还出了太阳将人照的暖暖的。
院子里每日都有人清理积雪,所以外头的雪不是很厚,都是昨夜下的,陆浓突发奇想想打雪仗,便唤上了几个下人一同打,因为被勒令不能手下留情,陆浓还真挨了很多个雪球,躲闪的时候脚拌脚,跌了一个狗啃屎。
事实证明,人没事还是得多运动,陆浓不过是打了会雪仗又在雪地里滚了一圈,隔天就染上了风寒。
古代和现代不同,在现代,风寒不过是一个冲一剂666感冒灵再在被窝里闷上一会或者打针吊点滴就能治好的病症,但是在古代,不少人却因为医疗条件差体质差的缘故而就此丧生。
陆浓全身发热虚软无力的躺在床上,但脑子居然意外的清醒,只是眼皮沉沉的不想睁开。
“我这是烧到了几度啊?”陆浓问祈。
【等一下…39.6,恭喜你,离烧傻只有一步之遥。】
“你好会安慰人,谢谢你。”陆浓感动的涕泗横流。
【不客气,应该的。】祈收下这声谢。
“主动治好我,谢谢。重置世界怎么会失败这个话题寡人已经说倦了。”
【……】干恁爹。
陆浓睁开眼已经是几天之后了,入目之人皎如玉树,他俊眉微蹙,脸上尽是担忧,发觉陆浓醒了,面色微松。
“醒了?要喝水吗?”
陆浓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慕轻鸿生气了,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扯住慕轻鸿的衣角摇了摇,开口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要……”
慕轻鸿瞬间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余下的只有心疼和自责,他握住陆浓的手塞回被窝里,将被子掖好,端来一杯热水喂陆浓喝下。
陆浓头软绵绵的靠在他颈间,喝完水顺势环住了他的腰不让他抽身,尚且通红微烫的脸紧贴着慕轻鸿的脖颈。
“大人,云意好想你,好喜欢你,你为什么不看看云意。”
“大人看看云意,疼疼云意,云意好难受。”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很脆弱的,陆浓原本只是想借生病撒撒娇让慕轻鸿更心疼他,但说着说着他自己都信了,把自己委屈的不行,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泪水湿润了慕轻鸿脖颈间胎记的那片皮肤,他哪里受得住,放下碗,侧过身抱住陆浓,指腹摩挲掉陆浓眼角的泪珠,声音里尽是无奈,说:“怎么哭了,怎么那么喜欢哭。”
“还不是大人对我不好。”陆浓嘟囔,空口白牙的污蔑。
“那怎么才算好?嗯?”
“娶我为妻,以后再也不能躲着我…”陆浓拱着慕轻鸿,生怕他不答应,“好不好?大人,也喜欢喜欢云意。”
“好。”慕轻鸿声音微哑,是他想要的,自己又怎么会舍得不给,“只是既然做了我的妻,以后哪怕你躲着我,我也要拘你在我身边。”
“真的?大人我爱你!”
陆浓整个人激动的离开了被窝,手脚并用,像个八爪鱼似的扒拉着慕轻鸿,至于慕轻鸿后面那句,他浑不在意,就慕轻鸿这个性格,到时候还真不好说谁拘着谁不放。
慕轻鸿轻斥了一句胡闹,拉过被褥裹住了他。
两人温存了一会,陆浓这几日卧病在床,没怎么清理,脸上都是油腻子,混着泪水别提有多狼狈了,慕轻鸿拿着帕子给他擦拭,说:“以后可不许哭了。”
陆浓朝慕轻鸿撅嘴,道:“大人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不哭了。”
慕轻鸿低头亲了他一口,陆浓又得寸进尺,他老脸可疑一红,眼睛也扑闪扑闪的,爪子不干净的顺着衣摆钻进慕轻鸿的衣裳里,说:“大人,我听说人得了风寒,里面会很热,我现在才刚好,你是习武之人我也不怕过了病气给你,要不然……”
里面会很热?什么里面?
慕轻鸿反应过来是什么,脸肉眼可见的变红了,他掐着陆浓的脸不让他在说些什么让他心跳加快的语句来。
“怎么那么不知羞。”
半天也才憋出这么一句来。
陆浓被掐着脸,咬字模糊,说:“只对大人不知羞。”
两人最后当然也是没办成事,陆浓倒是真的想,慕轻鸿却不敢折腾他。
几日前那样仿佛要失去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慕轻鸿说到做到,等陆浓病愈就找了人上门提亲。
京城中人丁众多,每日都有三三俩俩的姑娘哥儿出嫁,陆浓不想办的太张扬,两人就只在侯府布了几桌酒席,什么王公大臣都没请,只找了自己相熟的人。
卺酒交杯春色艳,洞房花烛夜光明。
特意画上妆容的陆浓比平时更增添了几分艳色,急吼吼的催促慕轻鸿将合卺酒交杯饮下,陆浓拉着他朝床榻走去,双眼放光。
今夜必有一人哭,陆浓想过是自己,但没想到他会哭的那么惨,甚至后面直接了失去表情管理,神智全无。
“怎么哭了?”
陆浓双目无神,像犬类专注听细小的动静一样侧着耳朵,想听听在身后掌控着他的那人在说什么。
那人却主动贴近他,舔上了他眼角的泪痣,说:“不是答应我不哭了的?不守信的人要有处罚才可以。”
“不……”
剩余的话淹没在了身体的一阵痉挛里,始作俑者却吻上了他的脊背。
一夜厮磨的结果就是,陆浓差点被废掉。
第二日陆浓直接怀疑人生,想到昨夜就生无可恋。
“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咦,为啥?】
“我本来以为他这么腼腆内敛的性格,在床上应该很可爱才对。”
【结果?】
陆浓咬牙切齿:“踏马的就是个**。”
【你说啥?】
“我说*、*。”
【?】
“禽。”
“兽。”
“你这系统怎么也有禁词?心声它也管?”
祈沧桑点烟:【习惯就好。】
慕轻鸿端着一个托盘进屋,陆浓一看见他就想到自己后面被弄到什么羞耻话都说了的怂样,干脆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他,还把头缩进了被窝里。
“生气了?”慕轻鸿放下托盘,隔着被褥戳了戳他。
陆浓不理他,把自己裹的更严实了。
“不生气了,我从宫里带了一盅雉羹汤。”
陆浓还是不理他,耳朵却高高竖起。
雉羹和鹄羹有天地无双之称,是用火泉水煮五色米,再取其米液精华,在无米之粥中加入炖好的野鸡肉蓉熬制一炷香时间而成。
好想吃,啊不,好麻烦,陆浓咽了咽口水,隔着盅子都好像闻到了雉羹汤的鲜味。
慕轻鸿继续哄道:“这雉羹汤冷了便不好喝了,我喂给你喝好不好?”
唯有美食不可辜负,陆浓终于动了。
喝了羹汤,陆浓也不好再闹别扭,发现托盘上边还摆着一个小木盒,好奇的打开,里面是一颗颗稚童拇指大小药丸。
“这是干什么?”
慕轻鸿谪仙似的脸染上红晕,语句断断续续,完全看不出昨夜强迫陆浓要的样子,道:“太医说,可以给你外用的。”
陆浓短时间却不会再被他的腼腆迷惑住,一下子就理解了慕轻鸿话里的意思,拿起一颗,幽幽道:“现在可不能塞,会掉出来的。”
这话一出,慕轻鸿脸更是燥的不行,眸中却带了些暗色,被陆浓发现瞪了一眼。
陆浓洗漱一番后,就打算去见靖安侯和侯夫人,到了那里,侯夫人待他亲切,靖安侯和蔼可亲,但两人带给陆浓的感觉却很不适。
陆浓也说不上来,面上做出一副乖儿媳的模样。
等陆浓和慕轻鸿敬完茶走后,侯夫人拿着帕子擦拭着嘴角,道:“这单氏看着倒是个乖孩子。”
“左右不过是娶进门一个玩物,随他高兴便好。”靖安侯喝了口热茶,随意道。
“只怕玩物丧志,耽误了我们的大计。”侯夫人意有所指。
“那便杀了就是,巫鸣司还能为了一个玩物与我闹翻不成?”
靖安侯如是说,侯夫人便也放宽了心,夫应道:“老爷说的是。”
……
依大晋朝的规矩,世子成了婚后便要从侯府搬出去入住钦赐的世子府。
阳春三月,世子府修缮告竣,陆浓在侯府收拾东西的时候,听人说起慕轻鸿在府里还有一处院落,便有了去看看的打算。
那日正好有其他事宜要忙,等陆浓去寻那处院落时,已是月上梢头。
院落的位置实在偏僻,好在不算太远,陆浓最近吃的太好,便当做是消食了。
今夜的弯月格外的亮,陆浓甚至不用人提灯,就能看得清路径。
陆浓走进那处院落,看见院落中的景象时却一时有些怔愣住了。
月光洒下冷辉,照亮了院落里数不尽的刺玫花含苞待放,被刺玫花团簇的屋子落了锁,陆浓借了随行丫鬟的簪子,撬进锁眼里捣弄了两下门就开了。
他推开门,没注意力道,进门处摆放的画像被风带着飘扬飞舞,一张画飘飘悠悠的落到了屋外头的石路上,陆浓和丫鬟都没有发觉。
陆浓拾起自己面前掉落的画像,才发现上面画的是自己。
除此之外,这屋里还有一排排的木架,上面摆放了一卷卷的书册。
陆浓拿起了一卷离自己最近的,上面写着:卯子年,辰时末,陆公子起床洗漱,食了一屉汤包,两碗馄饨,一碗豆腐花,一碟蒸蒜。
“这上面的陆公子是我?”陆浓心里惊讶出声,然后沉默了一下,问祈:“我吃的有这么多?”
【这里还记少了呢,你那天八点起床,吃了东西打了会游戏到鸣乐楼才十点半,路上你买了两个猪肉馅饼吃,去了那又点了一炉火锅。】
陆浓满脸惊恐:“不是吧阿sir,这么久的事情你都记得这么清楚,你内存够不够用啊。”
【谢谢关心,够用,带完你就把关于你的记忆全删掉。】祈一脸冷酷。
“你36度的嘴怎么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的?”陆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系统可以自己控温呢:)】
一个假问,一个真答。
陆浓翻弄着这些书册,发现这一排排木架一卷卷书册里,记录的全是他过去两年的日常。
“你说,正常人看到这些,应该是什么反应?”
【看什么人,害怕吧,毕竟发现自己天天被人监控着谁受得了啊……等等,你不会没什么感觉吧?】
“怎么会没有?他原来一直在迷恋我,小爷果然是天下第一好看。”
【……】嗯,它永远不会也不想理解舔狗这种生物呢。
陆浓心里怎么觉得不重要,他就怕慕轻鸿认定他怎么觉得,当即决定当做没看见这些东西。
如果被慕轻鸿知道自己发现了这些东西,哪怕自己解释,他也不会相信,只会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患得患失,还会不停的自我贬低。
慕轻鸿很没安全感,陆浓查看过单云意的记忆想知道原因,可慕轻鸿在单云意的记忆里留下的印象很浅,要是非要单云意自己评价一句,就是恩人,再无其他。
随行的丫鬟小果是一年前才开始跟着陆浓的,她不知道自家主子和靖安世子之前有什么渊源,二人成婚,她也只当是自家主子麻雀变凤凰,不过端看二人长相,也知他们确实是郎才君貌,天作之合。
可是她哪里会知道,本以为是自家主子攀了高枝,真相却是靖安世子执念成魔。
小果看着满屋的画像和书册,只感觉窒息,扯着陆浓的衣袖,不知所措。
陆浓低声道:“今夜就当没来过这里。”
“是、是,主子。”小果连声应是。
“你和我一起收拾,别让人发现了。”
两人将屋子收拾了一番,确保恢复原样后,陆浓就将门锁好,和小果一道从来时的路离开了。
陆浓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院落里的一棵大树微微晃动,一个人影从树上悄然落地,一张画像被他攥在手中,正是刚刚落在石路上的那张。
回去时多了些虫鸣,陆浓心情好,连吱吱咕咕的虫鸣都觉得悦耳。
快到院子时,看到院子外站了一个人,长身玉立、芝兰玉树,一身月白衣裳映满了月华,可不就是慕轻鸿。
“大人!”
陆浓惊呼出声,身体已经下意识飞扑过去,三步做两步,跳到了慕轻鸿身上,双腿缠上他的腰,胳膊搂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慕轻鸿双手托着陆浓,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道:“想我了?”
“哪里敢想,大人日理万机,可也千万不要想我才好,不然那可实在是云意的罪过。”
嘴上说的是罪过,眉毛却快飞到天边去了。
“近日是有些忙,等再过些时日,应当会好些。”
慕轻鸿眉眼低垂,薄唇微抿,声音里满是歉意。
陆浓发现慕轻鸿是真的实诚,看不出自己是在撒娇,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打量了一下四下,问道:“大人是特意在等我回来吗?”
“嗯,我没看见你在,想着你应该也快回来了,就在这里等你。”慕轻鸿边低低应声,边将人往院子里抱。
“等了多久啊?”
“差不多一个多时辰。”
“OMG,大人的腿麻不麻,云意给你揉揉。”
两人随着声音渐渐走远,直到进了屋子二人还黏在一起。
小果看着两人,忽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从自家主子看到世子爷那一刻起,他的眼里就只有他,看不见旁的人了。
他们的眼里,始终只有彼此。
搬进世子府前,陆浓找了一天空闲去鸣乐楼吃火锅,顺带和罗叔交代一些事情,没成想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人。
一进鸣乐楼,陆浓就感受到了一道强烈的注视,他看向二楼镂空造型的木窗,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看到了正神色复杂看着他故崇辞。
陆浓这次没戴面具,之前出行戴也不过是怕有人发现了他是逃跑的官妓,现在他出行用的都是侯府的马车,哪怕被人认出也无人敢直接查,而身份更是被慕轻鸿做了处理,自然不用再担心。
罗叔已经提前得到消息在楼下接应,发现陆浓的注视,主动解释道:“这位是护国将军故崇辞,他人怪得很,每日都来这楼里,我问过他,他只说自己等人,也不知道是在等谁。”
陆浓毫不怀疑故崇辞已经认出来自己,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故崇辞这是在蹲他,陆浓眉头微蹙,叹了口气,说:“先把我要吃的那些食材端到他那个雅间去吧,我和他谈完再和你商讨些事。”
罗叔听到吩咐一讶,但最后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等一下…”陆浓突然想起什么,喊住了正要离开去吩咐后厨的罗叔。
“公子,怎么了?”
“故崇辞他……点的是什么汤底?”陆浓满脸纠结,要是清汤的,故崇辞介不介意换一个鸳鸯锅?
罗叔答道:“是鸳鸯锅,辣汤和菌汤,他每日来都是这么点的。”
陆浓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摆手道:“你去吧。”
鸣乐楼雅间的窗户考虑吃火锅会有热气,都是半镂空设计,并且每个雅间都会配一个调节火锅火候的下人。
陆浓一进去就看见了一张大圆桌上孤零零坐着一个人,看了一圈没看见侯火小厮的身影,正打算开口询问,就听故崇辞道:“我让他下去了,我自己会添柴火。”
“哦哦。”陆浓找了个位置坐下。
故崇辞看着陆浓好似陷入了什么情绪之中,默然不语。
陆浓拿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倒了杯柠檬汽水。
汽水是用洗净后晒干的松针放入消毒的容器中,加入砂糖和水密封三天发酵而成的,成品只需再加入柠檬和冰块就大功告成了,变成一杯柠檬汽水,味道和陆浓现世五块大钞买的某气森林味道很像,对古人来说是个新奇玩意。
没过多久,雅间的门就被人敲响,故崇辞看着鱼贯而入端着食材来的下人,一脸懵逼。
他看了一圈摆满了整个桌面的食材,对陆浓道:“公子,在下已经吃过了,公子点那么多,等下要浪费了。”
陆浓正指挥着下人往锅里再添些汤,闻言看了故崇辞一眼,无辜的说:“我早饭没吃呢。”
故崇辞一开始还没明白陆浓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炷香后,他看着空了大半的桌面和仍在大快朵颐的陆浓,动作僵硬的又端起了一个盘子,将盘中的食材往锅中倒。
最后,他艰难的提醒道:“公子以后还是要记得吃早膳才好,不然午膳一下子吃那么多,对身子不好。”
其实常人哪怕是没吃早膳,也不至于午膳吃那么多。
陆浓伸手比了个“OK”,故崇辞不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对方是在回应自己。
许久之后,故崇辞叹了口气,道:“公子,你果然不是他。”
陆浓拿出随身的帕子擦了擦嘴,喝了一口汽水,道:“我也说我不是他。”
故崇辞神情又变得复杂,里面有悲伤也有迷茫,他道:“上次我们相遇后,我回去便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雪地里抱着一个人。
那人很好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可就是太瘦了,抱着还不及一柄大刀的重量,我觉着他就是我要寻的那人。
可是他要死了,我不想他死,他让我别哭,我应了,却还是哭了,弄湿了他的狐裘,他一定在心里骂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陆浓惊讶的筷子上夹的虾滑的都掉了。
“Help!Help!紧急呼叫!紧急呼叫!祈,怎么肥四?他为什么会梦到他和单云意前世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陆浓语气严肃:【这个世界bug太多了,你完成任务后最好尽快脱离。】
“哦哦,尽快脱离啊……嗯?嗯!不对!我脱离了,我老攻一定会孤独终老、晚境凄凉的,我不要。”
【……】玛德傻叼普信男。
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陆浓只能随机应变了,他沉吟一声,道:“也许那不是梦,就是你们的前世呢?”
祈吓了一跳:【你怎么和他说实话?】
陆浓比它还震惊:“不能说吗?你刚刚怎么不说啊雾草?”
【……】它该说他缺心眼呢还是缺心眼呢还是缺心眼呢……
陆浓抬头看着继续等他说下去的故崇辞,沉默了一下,道:“帅哥,你要不要失个忆,就当我刚刚那句话没说过。”
故崇辞也沉默了一下,然后坚决的摇了摇头。
“……”
陆浓狠狠一口吞掉了一碗虾滑泄愤。
“公子和他有关系是吗?我第一眼看到公子时,便觉得公子是他,公子和我记忆中的那个人长得很像。”
“故大人梦中的那个人和我有相似之处吗?”陆浓打断他,反问道。
故崇辞定定的看着陆浓,陆浓这次没戴面具遮掩容貌,他长相极好,但故崇辞却苦笑道:“不像,一点都不像。”
不单单是长相,神情和心境都大相径庭。
他面前的这个人嘴角哪怕是不说话的时候也总是上扬着,双眸炯炯有光,巧笑嫣兮,美目盼兮,一看就是个被人娇宠着的。
他梦中的那个人眉眼间有很深的沟壑,身量又轻,是个时常忧愁的人,他死时神色中除却些许的不甘,剩余的皆是解脱。
他究竟是活的有多痛苦,才会在死时露出那样的神情?
想到这,故崇辞不知为何,心如刀绞,双目茫然却已泪流满面。
陆浓摸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到故崇辞面前的桌子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道:“我能说的就那么多,我吃完了,先行一步。”
“多谢公子。”故崇辞没有过多强求陆浓告诉他更多的事,拿起帕子,低声道了句谢。
但等陆浓走到门口,故崇辞又忍不住出声问道:“我刚刚看你是坐靖安侯府的马车来的?”
陆浓轻嗯了一声,又问:“怎么了?”
“如今朝中局势混杂,皇后一派对靖安侯府起了疑心,只怕不久便会有一场变动,若非必要,公子还是离靖安侯府远些的好。”
“多谢故大人提点,但也许,故大人合该喊我一声世子妃。”陆浓笑了笑,不以为意道。
故崇辞听罢一顿,想起前段时间靖安世子慕轻鸿大婚,没想到娶的竟是眼前之人。
“公子便当我是多嘴,往后好自珍重。”
当朝宰相陈元奕对故崇辞有提携再造之恩,所以故崇辞对大晋朝忠心耿耿,若前朝余孽靖安侯府有意谋反,只怕下一次见面,他们便会是相互敌对之人了。
陆浓应了一声,出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故崇辞看着陆浓,却开始怀疑若是以后真与这人敌对,他能否对这般明艳自在之人痛下杀手。
罢了,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真到了那时,便再说吧。
陆浓一吃饱人就变得懒散,一懒散忘性就大,马车行至一半才想起来他要和罗叔说的事还没讲。
他掀开车上小窗的布帘朝外探头,正想和坐在车外头小果说一声调头,就听见一声夺风而来的箭羽直直划破了他的手臂,稳稳扎在了他刚刚所处的那个位置后面的车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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