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靠!这什么破系统,谁设计的,主人公还被别人强上吗?而且对方还是个男的!”
宁泽无情的控诉,目光又落在那昏迷的男人身上,自己可是直男,穿越就算了,没穿进自己超牛超A的异世仙侠系统也算了,穿越进别人的系统也认了,可穿越被人强上算怎么回事,还被一个男人强上这又算怎么回事!
越想越气,突然瞥见不远处带血的玉器,这是方才迷乱中拿来攻击那人的东西。
宁泽一把抄起玉器,对准男人的跨间就要往下砸。
“敢睡小爷我,今天非得阉了你不可!”宁泽咬牙切齿,话虽说的狠,不过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博弈片刻,收回凶狠的眼神,长叹一声,宁泽妥协的放下手。
胡乱拉过被子将那赤身裸体的男人盖住,即使他自身条件不错,但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想想两人刚才做的事,再想想自己竟然在那种情况下不受控制的愉悦的哼出了声,宁泽更是心中作呕,恨不得直接掐死自己。
气不过,宁泽抬脚隔着被子狠狠踹了男人两脚。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器,宁泽这才发现他的形状跟男人的下面很像,只是长度略微长了些。
瞧着那东西,身上无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将手中的东西扔出去,宁泽使劲擦了擦自己的手,直到白皙的皮肤开始泛红才停下。
【滴滴滴】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比系统激活时的声音温和太多,宁泽并没有太多不适。
【警报警报,危险靠近,请宿主尽快离开。】
宁泽神色一凛,虽然现在还没接受自己穿进别人游戏这件事,不过当下保命出去才是正事。
于是警报过后,宁泽赶紧捡起掉在地上还算完整的衣裳胡乱套上。
这古人的衣服层层叠叠甚是难穿,顾不得许多,宁泽随意穿上便光着脚丫下了床,迈开腿就朝门口逃去。
可刚走出两步整个人就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方才怒火攻心,竟没发现身上疼得厉害,加上这衣服不合身被绊了一跤,这一摔,宁泽废了好大的劲才爬起来。
【前方危险,建议宿主另寻出路。】
系统提示音再次传来,宁泽停下朝门口奔去的脚步,一时间慌不择路,看了半开的窗子一眼便强忍疼痛跑了过去。
喉间痒意上涌,以拳抵唇咳了咳,才跑了几步就喘得不行,额间豆大的汗珠落下,两条腿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宁泽整个人虚弱至极。
不满的控诉这副身体是个病秧子,奋力迈出腿正想跳窗逃下去,只一眼,就被这骇人的高度给劝退了。
虽说自己练过几年武术,可这实在太高了,加之这副身体三步一咳五步一喘的,跳下去不死也得残,纠结片刻,宁泽忙问系统:“我待在这屋子会有危险是吗?”
【宿主您穿越的主人公正好重生在今日,今时今日便是整个游戏的关键转折点,您可以选择留下,但留下或者离开都将对游戏的后续发展产生直接影响。】
系统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紧接着,宁泽可以感受到有大批人正朝这个房间赶来。
宁泽估摸着自己就是系统名字里的那个倒霉庶子,看了床上躺着的人一眼,再看看周围暧昧的痕迹,说不定外面的人就是来捉奸的,留下估计不是什么好出路。
咬了咬牙,宁泽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从窗子翻了出去,用酸软的手臂慢慢扒着墙壁像只大壁虎似的爬了下去。
宁泽最后以摔断一条腿为代价逃了出去。
不知这是哪里,从窗户跳出来之后,就进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
拖着断腿和残破的身体,逃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宁泽才拍拍胸口舒了口气,彻底停下来靠在墙上休息。
“咳咳咳……”宁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憋得通红,眼角还呛出泪花。
胸口剧烈起伏,待气喘顺之后,宁泽才问系统:“我要怎么才能回去属于我的那个世界?”
【根据游戏设定,宿主需要解锁并完成终极任务才能回到属于宿主的世界。】
宁泽扶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中并未有太多震惊。
得知自己穿进游戏之后就大概猜到了这样的剧情,毕竟自己是做网游设计的,根据设定闯关解锁做任务是基本操作,只是这毕竟是别人设计的游戏,要在别人的系统中一一闯关出去谈何容易。
不过自己是谁,天才宁泽,只要是游戏,就难不倒自己!
“所以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宁泽这句话是想试探系统给自己开的金手指到底有多大。
【宿主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选择恢复原主时书旋的记忆,二是选择不恢复。】
宁泽磨了磨牙,冷笑着问:“这二者有何区别?”
【选择恢复记忆有助于宿主通关出去,不选择恢复记忆从而增加游戏难度拉长进度,寻找刺激的同时还能获得丰厚奖励。】
“那还选个屁,当然是恢复记忆!”宁泽压着火气长吁短叹,自己此刻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赶紧从这破游戏中出去,什么刺激什么奖励,自己通通不感兴趣!
【好的,宿主。】
机械的萝莉音过后,一阵天旋地转,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宁泽下意识的捂头闭眼,强忍身体不适开始接收系统传送过来的信息。
原主时书旋,闽梁户部尚书时健的庶子,时府的三公子,年十八,未及冠。
生母早死,从小身体羸弱,受尽时健正房夫人霍沅君和其一双儿女的欺压。
原主时书旋死后正好重生在这一日,却阴差阳错被宁泽占了身体。
上一世的时书旋被霍沅君下药带到暖玉阁设计与小倌发生关系,并由霍沅君的嫡长子时书豪带着家丁仆从和不少京都名少前来捉奸。
时书旋被捉奸在床,自此之后名声一落千丈,京都也盛传时书旋喜好男风,竟到青楼那种肮脏之地找男人寻欢作乐。
时健得知此事勃然大怒,便将时书旋禁足府中。
原本性格孤僻的时书旋被关在自己的居所褚云居两年,在及冠那年霍沅君找了几个壮汉前来将人凌辱致死,待他死后还做成与男人寻欢作乐时因身体羸弱不堪死在榻上的假象。
时书旋一个庶子,之所以值得霍沅君堂堂当家主母费尽心思亲自出手对付,不过是因时书旋与当朝皇上最宠爱的嘉平公主自小定下婚约。
霍沅君怕时书旋成为驸马后影响时书豪地位,这才费尽心思想置他于死地。
而以时书旋的身份能与当朝公主定下婚约,是因时书旋的生母陈玄情曾经救下当时难产的嘉平公主生母。
嘉平公主生母梅妃当时难产,宫里御医均束手无策,众人唏嘘不已,只道梅妃会落个一尸两命的惨淡下场。
陈玄情素有圣手美名,太医院一位供职太医亲眼见过她替人医治,便向皇上力荐此人。
陈玄情果然不负众望力挽狂澜救下了生命垂危的梅妃母女。
梅妃感念陈玄情的救命之恩,便与皇上商量将刚出生的嘉平公主许给了陈玄情年仅两岁的儿子时书旋。
陈玄情在时书旋六岁那年死在了大火里,梅妃同年也被扶为皇后,嘉平公主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嫁与一个庶子实在委屈,霍沅君还曾借此机会撺掇时健求皇后收回赐婚。
只是皇家赐婚岂能说废就废,更何况皇后感念陈玄情恩情,也可怜时书旋早年丧母孤苦无依,并没作废这桩婚事。
不仅如此,她还亲自到尚书府关照,让时健和下人们多照看些年幼的时书旋。
可后来发生时书旋青楼招小倌之事后,在嘉平公主的强烈抗议下,皇后觉得时书旋人品有问题,便也取消了两人的赐婚。
霍沅君怕夜长梦多,但又不想在风口浪尖上动手杀人,这才等事情渐渐平息的两年后将时书旋设计弄死。
“最毒妇人心说的果然不错。”接收完所有信息之后宁泽连连咂舌,这剧情十分狗血。
随着腿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和身下火辣辣的感觉,宁泽抽回了游离的思绪,所以自己穿越在重活一世的时书旋身上,就一定不能在步他惨死的后尘。
原来时书旋是被人下了药,难怪方才自己情欲上涌,满脑子想着些龌龊事,与个男人也能翻云覆雨。
宁泽心中愤愤不平,所以若不是系统突然被激活,疼痛使自己提前清醒,那么自己此刻还与个男人在床上颠龙倒凤,而时家那伙人算准时间带人前来,正好可以撞见时书旋的丑事,众人亲眼所见,任时书旋有十张嘴也决计赖不掉。
床上的那男人定然就是他们找来陷害时书旋的小倌,想到这儿,宁泽紧了紧拳,心中悔意渐生,刚才就应该狠狠心将他给阉了!
罢了罢了,甩掉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暂时是从青楼里逃出来了,可他们在房里找不到人肯定会来追自己。
思及此,宁泽赶紧朝四周看了看,可时书旋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拥有了他的记忆,可这地儿是哪儿,该怎么回尚书府却全然不知。
默默在心理腹诽了一番,宁泽赶紧问:“那个什么玥,我现在该怎么回去?”
【宿主,我叫玥玥。】
“行行行,玥玥,你赶紧告诉我,我该从哪儿回尚书府,给我指条路。”
【宿主不用着急,您出了这条巷子就能遇到带您回府的人了。】
“真的?”宁泽将信将疑,不过现下别无他法,只能如此了,于是便强忍不适,拖着一条断腿,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扶着墙壁一瘸一拐的逃离。
一条巷子而已,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一路上磕磕绊绊走走停停,宁泽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摔了多少次。
明明是冬日,却无端热出一身汗。
终于出了巷子,宁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站定。
好在时书旋平日里极少出门,认识他的少之又少,不过此刻的他狼狈不堪,站在这儿时间一长也会引起他人注意,不知系统说的能带自己回府之人是谁。
宁泽用宽大的衣袍蒙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在街道两旁四处张望,不多时,果然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浓眉大眼,古铜色的皮肤衬得脸部线条更加刚毅,身上藏青色的衣袍洗得有些发白。
那是时书旋生母留给他的护卫初衣,自小与时书旋一同长大,对时书旋忠心耿耿。
此时的他正驾着马车前来,宁泽看到他仿佛看到救世主,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赶忙冲着他招手。
初衣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宁泽,于是赶紧到宁泽面前勒马停下。
“公子,您怎么会在这儿?”初衣赶忙跳下马车,来到宁泽面前着急的问。
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初衣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眼前之人穿着明显不符合身材的玄色衣袍,衣袍曳地,每走一步都有被绊倒的危险。
不合身的衣服歪歪扭扭的穿在身上,一眼看去是说不出的别扭,露在外面的白皙脖颈上还有三三两两的暧昧红痕。
初衣眉目一紧,不曾尝过欢爱滋味的他担忧的问道:“公子,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
“快别说了!”宁泽扭头向后看了一眼,见没人追来才稍稍安了心,于是推搡着初衣朝马车上走:“快,我们先回府去。”
宁泽来到马车旁,这古代马车着实高大了些,这车没有脚凳,宁泽虽有些武术底子,奈何时书旋这副身体实在太弱,加之又断了条腿,两条手臂挂在马车上,挣扎半晌也爬不上去。
初衣赶紧上前将人扶上马车,瞧着时书旋那不利索的断腿急忙问:“公子腿怎么了?”
“边走边说,快上来!”
初衣拧了拧眉,时书旋平日里性子温吞,即使真遇到什么大事也不会表现得这般急躁,不知今儿个是怎么了?
虽有疑问,不过初衣还是依言上去驾车调转马头离开。
宁泽掀开帘子又朝外看了一眼,心里疑窦丛生。
不应该啊,按理说时书豪带人到房中不见时书旋,明眼人一看就应该知道自己是从窗户溜了,自己身子羸弱,又拖着条断腿跑了这么久,没道理那群人还追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