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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狼崽子叼师尊回窝【重生】

反派狼崽子叼师尊回窝【重生】

    反派狼崽子叼师尊回窝【重生】

  • 作者:FZ覆枝分类:古代主角:沈郁 卓炎来源:书耽时间:2022-06-26 13:39
  • 《反派狼崽子叼师尊回窝【重生】》是由作者FZ覆枝所著的一本古代纯爱小说,主角是沈郁与卓炎,主要讲述了:卓炎重生了,上辈子自己入魔了,想复仇却惨死了,只有一个丑奴陪在他的身边,于是这一世他决定对他宠爱。

    最新评议:原来他老婆一分为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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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风声猎猎。

寒意沿着胸前洞开的血口灌入,卓炎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人背着他,速度不算快,深一脚浅一脚地踉跄着奔波。

卓炎生于仙门世家,根骨奇绝,无论是修行一途,亦或者家世地位,无不被旁人艳羡。

几时有过此般如丧家犬一样的落魄?

他无声地干笑了两下,寻思着眼下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忠仆,此时此景竟然还愿意为他拼死一搏。

血液和灵力消失的速度不相上下,卓炎感受着自己软弱无力的四肢,心道他是挺不过这一遭了。纵然全须全尾地逃回老巢,形如废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那忠仆把自己献出去,还能讨一份正道的封赏。

那人的肩胛骨硌得他生疼。

将死之人愈发娇气。

“别跑了。”卓炎的吐出的气息夹杂着血水,一张口溅在那人的侧脸上。他才看清,原来那并不是一张脸,而是一具银白泛起寒光的假面。

怎么是他?

卓炎登时觉得自己可笑极了。

“上虞山是仙家大门,言出必践。”卓炎忍着疼痛嘱咐,“拿我请功去吧。”

谁料那人固执地摇头,瓮声瓮气:“不成。”

话音未落,一尾绿翎长箭撕裂晚风,破空而来。

卓炎凭着求生的本能最后一次唤出九色浮华剑,横空一挡。

也就是这么一挡,那柄与他命魂相容无坚不摧的宝剑竟然铮鸣一声,脆响过后,裂片万千,吹散风中。

强大的冲击力掀翻了脚步本就不稳的人,二人双双跌倒在积雪中。

卓炎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滚烫的液体浇融一层积雪。那人起身来扶他,反被卓炎抓住了腕子。

借着下弦月的柔光,卓炎又一次看清了对方的眸子。

他天纵奇才却幼年多病,七岁时慈父曾带他往上虞仙山,求得掌教一卦。

算得他才遭天妒,命有死劫,掌教指出一时一地,要他依言去寻一人。求得此人相濡以沫,方避死劫。

于是十七岁的卓炎在一座破桥下见到了脏兮兮的丑奴,彼时他整张脸都被利刃割花,甚至还是男儿身,简直令人倒尽胃口。

卓炎本意求娶新妇,不成想竟然捡回家一个丑奴。

卓父迷信上虞掌教箴言,迫使卓炎不得不日日对着丑奴令人作呕的面孔,惹得卓炎心烦,给他打了副银色的面具不准摘下。

丑奴虽然脸花了,身子却漂亮的紧。

偶然一次卓公子无意瞥见丑奴在溪边掬水冲凉,白生生的后背一晃,就给猪油蒙了心,不由分说把人拖上了床。

所谓相濡以沫难道不该是这种用途?

此后恶劣的卓公子便有了新乐趣,在床上欺负得丑奴哀泣,那双湖蓝色的清澈瞳孔便会缓缓放大,水汽一点点氤氲开来,变得模糊不清,实为有趣。

而今日,卓炎再一次审视那双湖蓝色的明眸。

心中却恍惚地想——眼睛这样漂亮的人,脸又会丑到哪里去?多半是歹人心生嫉恨,害了他罢。

“你知不知……”卓炎没力气,话也说得不太清了,丑奴单膝跪下,靠近他,听见那位不可一世的公子惭愧道,“我以你为炉鼎精进修为,折你寿数十之八九。”

倘若他原本尚且有百年可活,如今怕也只剩了十年光景。

丑奴没什么反应,仍旧伸手扶他起来。

卓炎不做挣扎由着对方拖拽自己离去,相携走入密林深处。

“公子若不救我,七年前我已是个死人,这条命就当赔给你的。”

卓炎恍神。

旋即追问:“不恨我?”

丑奴静默良久,只可惜带着面具叫人看不透他的表情。

然而顷刻后,听见他轻声道。

“怎么不恨。”

卓炎撑不住笑了,不曾想那般乖顺如同绵羊的丑奴也有这样恶劣的语气。

“此般算我欠着你。”卓公子大言不惭地许诺,“若有来生——”

却被丑奴淡淡打断了。

“来生不必相见。”

卓炎又是一愣,原来这人已经厌恶极了他。

前头是断崖,已经无路可走。

簌簌的脚步声密密麻麻靠近,卓炎望着那人,忍不住又劝。

“你回去,上虞山的人不会为难你。”

他摇了摇头,语气平淡似乎对这人世再无留恋。

“何以残躯再遭折辱。”

虽然被卓炎带回去之后要每日伺候这个阴晴不定的大少爷,动不动还要连床第之间的事情一并承担。

然无论如何,这样的生活已比流落街头时好了太多。

他见过太多的肮脏丑恶,已经足够厌倦这个世界。

他向前探了一步,丑奴澄澈的眸子合上,身子微微发抖。

身前是无底深渊,身后是如狼追兵,卓炎望着打颤的丑奴,轻声笑道:“怕高?”

今天一直很不给面子的丑奴温顺地点了点头。

卓炎笑着张开了双臂:“那?抱着?”

丑奴用那双澄澈的蓝眸盯着他看了一瞬,将卓公子看得心猿意马几乎忘了自己将要命丧此地。

丑奴很乖地靠过来,犹如雏鸟入怀。

他们相拥着坠入无尽的深渊,满山的石壁蹭撞着骨骼,斜出的枝桠插入了皮肉,山崖里的风都是利刃,一道道割开艳红的血口。

黑暗将他们吞没。

九洲大地五百载道修第一人,千年旺族卓氏最后一位继承者。

陨落于大荒山无稽崖。

卓炎少年生于贵胄之家不知人间疾苦,二十岁卷入仙门争斗阖家被屠,为报血海深仇堕入修罗恶道,从此手上冤魂不计其数。

今往上虞掌教闭关处意欲窃取不二秘宝,被众修士围攻,坠崖身死。

人死之后会去何地?

卓炎如是想着,丑奴整日笨手笨脚怕是做了鬼也要被欺负,他须得先去为那人探探路才是。

头疼欲裂。

卓炎撑着身下坚硬的物体,直起身子。

天光大亮,暖融融的日光从敞开的飘窗射进来,槐花的甜香裹在风里吹进厅堂。

卓炎心下一动,如是的场景与记忆深处的画面严丝吻合,那是他无论如何都求不得回转的时光。

是什么人救了他,还编织这样的美梦来迷惑他么?丑奴又到了何处?

丹田空荡,灵气几乎断绝,卓炎察觉到如今的身子只剩下三成修为。他强挺着两条疲软虚浮的腿下床,缓缓走了两步,只觉得头颅被一把钢锯来回拉扯,脑中翻江倒海,仿佛脑仁都变成了混沌的液体。

他挨在桌边坐下了。

有人推门而入,卓炎正待噙起一抹冷笑质问对方意欲何为,抬眸的霎时便愣住了。

来人身着朱红色的对襟小衫,下身是同色的雪纱罗裙,将小衫高高束在裙内,裙摆以金线勾勒奇巧遒劲的枝干,如此一树金梅延申至腰迹。形似新月的眉下是一双细长的瑞凤眼,瞳孔漆黑,高高挽着妇人髻。

蛾眉皓齿外,更有一层英姿飒爽的气概。

卓炎几乎从椅子上跌下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红绡姐……”他颤着声落泪,又惊又喜,生怕惊碎了美梦。

“我这是……怎么了……”

卓炎娘亲去世早,红绡和她夫君是卓父的死士,自小看顾卓炎长大的。

他二十岁时卓家一场浩劫,父亲与这些旧人身死魂灭,卓炎便从此走上了不归路。

而今,也不知是否因过于思念,以至幻境重重。

红绡蹙眉,提着裙摆两步上前,屈指在卓炎头上一敲:“你怎么了?我看你是花酒喝坏了脑子!”

“你自己去那些腌臜地方也就算了,做什么拖着阿丑一块?”说起这些红绡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敲他,“你平日欺负阿丑不说,还要带他那种地方受辱,我看你真是黄汤灌进脑袋!”

卓炎吃痛,被戳得东倒西歪。

可这疼痛之外带来的深意则令他内心狂喜,这幻境为何如此真实?难道一切并不是他臆想所成?

“红绡姐,今日已是何年何月?”

“你昨天究竟都干了点什么?”红绡有些吓住了,捏着卓炎的脸去检查他的瞳孔,“昨日/你十九岁生辰,拖着阿丑到满庭芳喝花酒,不记得了?”

那一日他往上虞山掌教闭关处窃取密宝,本就是听闻洞中宝贝可以生死人肉白骨逆转阴阳。他早已癫狂得不忌人伦常理,一心只想复活卓家众人,却还没进入洞中就遭了暗算。

偷鸡不成蚀把米,葬送了自己的命。

他连那宝贝的真容都不曾见到,此刻却已经时空回转,原来秘宝真正的神力比传言中更加强大。

十九岁——

原来仿若撕裂的痛感,竟是宿醉所致。

想到这些,卓炎狂奔出去。

倘若一切可以回到还未酿成大错的节点,那是否意味着,他和丑奴也能够重来?

在旧时的庭院中卓炎甚至不需要凝神分辨方向,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如此的熟悉。通往丑奴房间的路更是根本不需思考,双脚便自有了前行的方向。

他曾与那人日日缠绵,那间不甚宽敞的卧房,盈满了青年不知作何解读的心思。

丑奴仍旧带着那张银面,睡时也不曾摘下。

整个人安静得过分,若不是胸膛间仍有起伏,卓炎几乎认为他已经死去。

紧随其后的红绡被打发去请大夫,卓炎独自踱步到床边。

卓炎记忆超群,上天似乎对他格外偏爱,无论是什么都要将最好的捧到面前。卓炎记得这一日,他十九岁生辰,父亲闭关炼器家中无人管得住他。

于是拖着丑奴到整个豫州最大的青楼满庭芳取乐——因为当年上虞掌教一卦,父亲认定丑奴是他命定的配偶不准他亲近其他男女情爱。卓炎对鱼水之欢并无过多欲求,却对旁人指点自己的人生烦扰不已,他当时少年心性狂浪不羁,虽然表面应承着父亲的话,不去亲近旁人。

可也没少给了丑奴难堪。

他带着丑奴去,故意让他在一众妓子间起舞作乐,丑奴混在人群里手脚无措,被妖娆的姑娘们用藕断似的手臂推来搡去,惹得卓炎放声狂笑。

丑奴不肯跳,乖顺地跪在他脚边认错听罚。

被卓炎逼着喝下了两大壶松醪酒,神智已然不大清醒。

卓炎被那些青楼妓子高超手段撩拨得心神动荡,思量着满庭芳的饮食中大约是加了点难以言说的“料”。

他要了间天字包厢,抱起地上神智不清的丑奴便走了进去。

一夜春光,直弄得丑奴澄澈的蓝眸涣散,连哀求都发不出声音。酒劲涌上头,就这么睡过去了,再一睁眼就在自家的卧房里,被红绡指着鼻子骂。

丑奴身上还穿着昨日那件皱巴巴的衣裳,卓炎说服绝没有别的旖旎心思,无非是换一件衣服。

才解开上衫的扣搭,便见到那人半身青紫的痕迹,胸口甚至隐隐渗出血丝锁骨处牙印清晰,也不知道昨晚自己是造了什么孽。

他轻轻扶着丑奴的身子正准备看看清楚,那人微微发出一声痛苦不堪的喘息,发着抖把双腿蜷起来。

整具身子炭火一般滚烫,细细地打着抖。

“不怕。”卓炎笨拙地安抚,他平素与人好勇斗狠时伶牙俐齿,此时此景,却也只有干巴巴的两个字。

给陷在梦魇的丑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用被子将人紧紧裹住。

轻轻地拍着对方的背,试图帮他从可怕的噩梦中转醒,丑奴却被深深地魇住了。无论着眼和声细语地呼唤,还是恶声恶气地威胁,那人从始至终都不曾掀开眼帘。

卓炎此刻只恨那大夫为什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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