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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先生

金主先生

    金主先生

  • 作者:安日天分类:现代主角:邵维安 陈鸿玉来源:长佩时间:2022-05-30 13:47
  • 主角为邵维安陈鸿玉的小说《金主先生》是作者安日天正连载的一本小说,金主先生的主要内容是:邵维安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喜欢可以放在心里,但他很少有喜欢的时刻,因为他对身边的人仅仅是利用而已。

    最新评论: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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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邵维安原计划同陈鸿玉一起回他的住处,却在洗澡后收到了一条消息,他心中不快,面上却不显,陪着陈鸿玉喝过了姜汤,才温声说:“抱歉,我有些急事,不能送你回家了。”

陈鸿玉脸上的笑意不变,但眼里的失落没有丝毫遮掩,他沉默了几秒钟,温声说:“你先去忙你的事,等你忙完了,我们再联系。”

邵维安补了一句:“大概需要一到两天的时间,后天晚上你有空么?我们去看夜景?”

“当然有空,”陈鸿玉的失落一扫而空,“即使没空,你也永远是我行程安排的最优先级。”

邵维安抬起手,拍了拍陈鸿玉的肩膀,叮嘱了一句:“照顾好自己。”

“会的。”

邵维安穿上了外套,单手拎着公文包,径直向停车场的方向走,他能察觉到陈鸿玉的视线一直停在他的后背处,但他没有回头,不是不想,而是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邵维安并没有收到车辆具体停留的位置,但他熟门熟路地走向了第三停车场的第六通道,果然在尽头处,发现了那辆并不陌生的车。

车窗缓慢向下,露出了一张艳丽的脸,那人一笑起来,仿佛桃花烂漫。

“好久不见啊,邵哥。”

“是有段时间没见了,林冶。”

邵维安看着他的旧情人,心中并没有多少波澜——纵使他们的分手并不算体面。

“听说您和阮秋水分手了,我连夜定了飞机赶回来。”

林冶没有想下车的意思,他坐在驾驶座上,像是为自己披上了一层铠甲。

邵维安止住了笑,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对于他不再喜欢的旧情人,他一贯是残忍而直白的。

“我有了新的情人,他很好,我正在考虑同他正式交往。”

林冶仰头望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对我太狠了。”

“叙旧的话可以稍后再说,”邵维安打断了他的话,神色带着惯有的矜贵与冷淡,“先说你要卖给我的消息。”

林冶低下头,打开了后车座的车锁,说:“上车吧,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我下午三点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

林冶看了一眼手机时间,现在是下午14:00,邵维安只给了他一个小时的时间。

一分钟后,林冶下了车。他点燃了一根烟,递了过去,那烟是邵维安惯常会抽的牌子。

邵维安抽着烟,单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看起来又英俊又冷漠。

林冶深深地吸了口气,双眼却黏在了邵维安的领口处,他低声说:“普瑞资本要变天了。”

“早晚的事,”邵维安并不意外,“只是这些?”

“目前赢面比较大的,是陈华硕。”

“那倒是很有意思了。”

邵维安抽完了手里的烟,从贴身的钱包里抽出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说:“你的佣金。”

林冶却没有伸手去接,他问邵维安:“我们能多呆一会儿么?”

“我三点有事。”邵维安委婉地拒绝,又说,“密码还是你惯用的,里面是两百万。”

“我不想要你的钱。”林冶压低了嗓音,语调中难掩忧伤的情绪。

“还是要吧,”邵维安将卡片塞进了林冶的上衣口袋里,又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不从我这儿收钱,你难道想出卖我的秘密,再收一次别人的钱么?”

“那次只是个意外——”林冶抬起手,想捕捉邵维安的衣角,却被轻易地躲开了。

邵维安嗤笑出声:“那当然是个意外,我们已经将它处理好了,不是么?”

林冶失魂落魄地盯着邵维安看,像一条可怜的弃犬。

“我已经找了新的情人,你也应该抓紧时间,趁着年轻,多玩玩。”

“邵哥,我……”

“我一贯看别人做了什么,不会听别人说了什么。”邵维安温柔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我也从不会吃回头草,不爱重温旧梦。”

“林冶,想赚钱,欢迎你卖消息给我。”

“上床就不必了,说实话,我当年就草够你了。”

林冶的脸上溢满了泪水,他几乎无法站立,只能倚靠在车辆的边缘。

邵维安轻叹口气,从包中翻出了一次性的面巾,递了过去,等林冶接了,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邵维安向前走了百十来步,确定林冶无法看到他后,才撕开了一张湿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刚刚碰触过那人的手,又将用过的湿巾扔进了垃圾桶。

他从外套的口袋中抽出了手机,上面显示着三个未接来电,和数条讯息,来源都是陈0912。

“我开始想你了。”

“上车了么?”

“到哪里了?”

“方便时回我消息。”

邵维安点开了备注的编辑界面,思索片刻,将陈0912删除了,改为了陈新欢。

他慢吞吞地回了条消息——“刚刚手机静音了,没有看到消息。”

想了想,又补了一条——“我也想你。”

手机重新亮起,邵维安却将它揣进了口袋里,他从容不迫地走到了第六通道的出口,他的司机已经为他打开了车门。

邵维安进了后车座,合拢了双眼,安稳陷入了睡梦里。

陈鸿玉再次放下了手机,他盯着界面上的三条拨出未被接通记录,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正在做噩梦。

甜言蜜语犹言在耳,手中甚至残存着他的体温,但随着邵维安转身离去,敷衍和冷淡随即而至。

为什么不接电话?

为什么不回信息?

为什么没有消息?

不是说好了,会给彼此一个机会么?

阴郁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心脏,他想立刻获悉邵维安在哪里,正在做什么,正和谁在一起——那并不难,甚至轻而易举。

但,要忍耐啊。

好不容易接近的人,不能吓跑了他。

陈鸿玉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手机的屏幕,以确保它不会熄灭。

他等待了很久、很久,仿佛等待了万千年。

“咚——”消息的提示音打破了许久的沉默。

“刚刚手机静音了,没有看到消息。”

“我也想你。”

陈鸿玉的手指抚过“我也想你”这四个字,内心的狂风暴雨瞬间化作安稳甜蜜。

“那到家了,记得给我消息哦,我爱你。”

邵维安正在清理社交软件上的好友——实际上的P友及旧情人。

他的记忆力很好,搭配上特殊的备注方式,非常顺利地清理了一批许久未曾联系、质量较差的,他放下了手机,喝了一口柠檬水,重新拿起了手机,这次删除的速度明显下降,至少每个会停顿思考个10秒左右。等手指滑到“阮秋水”的名字后,邵维安又放下了手机。

实话实说,他有一点舍不得。

他想抽烟,又不想为了阮秋水而抽烟,迟疑片刻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陈鸿玉的电话。

忙音只响了一声,电话就被对方立刻接起,清亮的声音难掩喜悦:“维安?”

“是我,”邵维安抬手拧了下眉间,语调是一贯的温柔,“在忙什么?”

“在想你。”陈鸿玉躺在纯白的床上,他接听着电话,眼睛却盯着天花板看——那里赫然印着一张巨大的照片,正是邵维安同他的自拍照。

邵维安感到了一丝愉悦,他不介意哄哄情人,低声回了句:“我也在想你。”

“你在哪儿?要不要见一面?”陈鸿玉顾不得矜持,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渴望。

邵维安依旧维持着温柔的表情,即使知晓对方并不会看到,但他的话语却是拒绝:“抱歉,一会儿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不太方便见面。”

“哦,哦,那还是工作比较重要,”陈鸿玉抓紧了身下白色的床单,他的眼角渗出细小的泪花来,像是在苦苦忍耐,“等你忙完了,我再过去找你吧,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说不定你会喜欢。”

“不用总给我准备什么礼物的,”邵维安轻声提醒,“我们正在交往,我不希望总用赠送昂贵的礼物,作为增加情谊的手段。”

“……维安,”陈鸿玉闭上了双眼,他不知道邵维安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他本能地感受到了不安,“我有点怕。”

“怕什么?”邵维安低笑一声,似是揶揄。

怕你并不爱我,只是在跟我玩游戏,或是在敷衍我。

“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陈鸿玉说着粉饰太平的话,“或许是因为,能同你在一起,太幸福了吧。”

“放宽心,”邵先生一贯会说情话,“我很喜欢你的,你可以多信任我一点。”

“好。”

两人又浓情蜜意地聊了一会儿,邵维安执意让陈鸿玉先挂断了电话,他神色不明地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拨通了同阮秋水有所纠缠的友人的电话。

那位友人姓吴,名刚,邵维安习惯喊他“老吴”。

老吴年纪比邵维安大上七八岁,电话接通了便开始调侃着赔罪,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邀请邵维安“出来玩”。

邵维安沉默了片刻,等到对方再试探地开口询问时,漫不经心地说:“帮我组个局,我想看场好戏。”

两人聊了七八分钟,老吴等待着对方挂断电话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纵使他一贯不是什么好人,也为邵维安的手段心惊,但又不能不按照邵维安的叮嘱去做——毕竟从刚刚的通话中,他已经明白自己在邵维安心中的地位不太稳固,很容易失去这个值得信赖的依仗。

钱和美人哪个重要?

当然是钱,更何况,这个美人还握着他不大不小的把柄,早就该解决了。

邵维安并没有等多久,五个小时后,老吴便发来了一个视频,视频中,阮秋水对准镜头,温声地宣读自己自愿成为客人们享用一周的性一一奴,并且非常“聪明”地加上了条件——两千万的现金,以及平台为期一个月最好的曝光榜单。

邵维安垂眼看着阮秋水的视频,翻出了很久前的记忆——阮秋水第一次同他在线下相识,两人吃了个饭,等邵维安想付账的时候,却被服务员告知已经结清了。阮秋水那时候眨了眨眼,笑着说,下次换你请我好啦,第一次,让我来。

他早就变了,而变化的原因,邵维安心知肚明。

或许不该向阮秋水透露自己真实的身份,或许不该在阮秋水陷入泥沼时伸手相助,或许不该任由阮秋水选择轻巧只需要张开大腿的生活方式……

邵维安思考了一会儿,推翻了自己的设想,也抛弃了突然涌现的廉价的同情心。

他从未逼迫阮秋水做任何事,甚至给予了过多的帮助,最后的相处模式,是最单纯不过的钱一一色交易,没理由让他付出金钱,在得不到对应的服务的前提下,还要对服务人员心怀愧疚。

但说到底,还是有一丝旧情难忘。

不如亲手,打消掉这一丝旧情。

邵维安将地点安排在了自己名下的一间别墅,工作人员都是跟着他的老人,有很好的保密性。

他将其他的工作有条不紊地安排好,甚至记得同陈鸿玉打了个视频电话,神色如常地哄他开心。

他催促着对方挂断了视频电话,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房间里,阮秋水的双眼被眼罩遮挡得严严实实,除此之外,不着寸缕。

他躺在床上,四肢被分开绑得严严实实,床边站着一排男人。

邵维安静静地看着阮秋水的身体,他有了一点欲一一望,但他又想起,眼前这个人,已经同老吴做过了,或许还会跟其他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做过,换言之,他脏了。

心理上双标的洁癖,让他放弃了触碰他的想法,选择坐在了床头柔软的座椅上,用眼神示意了站在最前面的男人。

那男人低声询问着阮秋水,是否同意活动开始,现在还有最后反悔的机会。

阮秋水竟然沉默了一会儿,就在邵维安以为他会放弃的时候,说:“我同意的。”

邵维安无声地讽笑,他抽出了一根烟,点燃了,并不抽,只是夹在了手指间。

第一个男人结束活动后,阮秋水竟然也得了趣,这让第二个男人跃跃欲试。

邵维安摆了摆手,阻止了他。

他走到了阮秋水的面前,低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扯下了他的眼罩。

阮秋水本能地眯了下眼睛,但很快地,他看到了邵维安。

他的眼里迅速地蓄满了泪水,眼神是控诉,说出的话却是:“如果能让你消气,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认了。”

邵维安垂眼看了他一会儿,突兀笑了。

“我的确对你有几分旧情难忘,有些时候,总会想起同你最初相遇的时候,也会想起同你在床上的情景。”

阮秋水的眼睛越来越亮,嘴角难以遏制地扬起,他正欲开口,却被邵维安接下来的话语打断了。

“但我最恨与人纠缠不清,也最恨人算计我、甚至背叛我。”

“关于你的回忆,成为了我一个不大不小的苦恼。”

“如果记忆无法消失,那就用更深刻的记忆替代,我策划了这场戏,要亲眼看着你同他人交欢,也唯有这样,我以后再想起你,只会记得,你是一个为了钱出卖身体的男女支。”

阮秋水的表情瞬间凝固,过了几秒钟,他尖叫出声:“邵维安,你是个变——态,疯子。”

“我并没有逼迫你,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答应的,我甚至并没有让人录制视频,在第一个人结束后,中止了这个游戏。”

邵维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在灯光的映衬下,宛若天神。

“我会把2000万和你想要的曝光机会给你的。”

阮秋水依旧恶狠狠地盯着邵维安,他的愤怒难以遏制,但偏偏并没有反驳邵维安的话语。

邵维安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他感受着内心似痛似爽的奇妙情绪,提出了一个恶魔般的建议——“如果你愿意和他们继续的话,我可以再加1500万。”

“……2000万。”

邵维安打了个哈欠,眼角涌现了些许水意。

他说:“成交。”

男人们接收到了指示,开始做他们该做的事。

邵维安看了一会儿,说:“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阮秋水望着他,故意叫得很大声。

邵维安站起身,向门口的方向走,每一步都像是同过去告别。

他推开了门,走到走廊的中断,顺着旋转楼梯向下走,但只走了一半,却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楼梯上,与楼下的人四目相对。

陈鸿玉站在楼下,身后还跟着数十个黑衣男人。

邵维安没什么想说的,只停顿了一瞬,便继续向下走他的路。

等到他走下台阶,陈鸿玉才开了口。

他问:“你是在骗我么?”

在迪拜的时候,你说,我们可以试着交往,是在骗我么?

邵维安扯起嘴角,似笑非笑。

“我没有在骗你。”

“但我试了试,发现我还是很难维持单一的关系。”

“所以,你可以认为,我在打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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