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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徒弟是个大佬

我的徒弟是个大佬

    我的徒弟是个大佬

  • 作者:谁谁谁分类:古代主角:阮欲 顾渊来源:知乎时间:2022-05-07 14:00
  • 《我的徒弟是个大佬》的主角是阮欲顾渊,是作者谁谁谁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我的徒弟是个大佬主要讲述了:顾渊也是到了现在才发现,其实他才是那个最弱小的人,而他根本就没有想到。

    热门评价:居然如此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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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我还是亵渎了神明。

但不是我的神明。

这张脸,我很喜欢但也很恶心。

一抬腿直接将人踹下了床,全然不顾昨夜折腾在他身上的伤。

一个替身而已,凭什么在我怀里待着。

『……』阮欲赤身蜷在地上,单薄的身子发着细微的抖,他还在昏睡嘴里喃呢着『冷……』

他这副样子像极了我那个已经死了好久的徒弟。

不仅脸像就连事后这种委屈也像。

但唯一不像的一点就是……

阮欲他太配合我了。

阮欲睡眼惺忪地唤了一句『尊上……』

听到这个称呼心里的烦躁更甚『滚。』

他不知是听话还是习惯了,抓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披转身就走。

『下次记得叫师尊,做替身就该有个做替身的样子。』

我是魔界的君主,我的徒弟也是我的爱人,他是个小魔奴,也是个小骗子小叛徒。

准确来说,他是个天界的小神。

那种仙龄不大却很有志向的小神。

他为了助他的天帝夺得我魔界的地盘不惜到我这里做了个魔奴,成了我的弟子,然后得到了我的身子,要走了我的心。

真的很会骗人呢……

天兵天将攻来魔界的时候我竟然还要让他先走……还想着拼了自己这一身修为助他逃得生天。

真是可笑。

人家可是天界的人,用的着你来救?

我还记得他一身戎装出现在敌军阵营的时候,我当时的那种无措和痛恨。

结果不出意外的,我被他生擒了。

魔界子民也被他带来的人马屠了个干净。

他飞升上神的时候,也是我的死期。

但不知为什么,我最后活了下来。

醒在这扶桑山上。

扶桑山可是个好地方,除了是我第一次遇见池昱(我那个死徒弟)的地方,还是个魔气十分充裕的的地方。

所以才不过过了几百年,我就能杀上天界了。

啧……

屠杀挺爽的。

我感受到了那时池昱来杀我魔界的感觉了。

不过我比他仁慈一点,我只想杀了曾经来征伐我魔界的天兵天将和天帝那个狗儿子。

当然,我更想杀了池昱。

但他们告诉我池昱死了。

他怎么就死了呢?

我还没报复他呢……

我问其余神仙池昱是怎么死的,但他们都说不知道。唯一一个知道的天帝也被我杀了。

……

池昱那么狡猾怎么会死呢?

肯定是怕死在我手里藏起来了。

兴许是我的仁慈感动了谁,我去天界搜人的时候还真搜到了池昱。

哦,应该说是和池昱长的很像的神仙。

我当机立断掳他回了魔界。

用尽了法子让他承认自己是池昱。

可他不是……

于是我说『你这张脸留着也是留着,不如做他的替身吧。』

阮欲做替身的这些日子我是真没好好待他,床帷之事也是如此。我是能打则打,能骂则骂,羞辱嫌弃一刻不停。

我原就不是那种柔情之人,即便是后来心属池昱也未曾服软过,向来都是谁把谁打爬下了摁到身底做事,从来就没有过情意绵绵、曲意逢迎的时候。

可他不是池昱。

他不是。

披着薄纱的男人住了脚,他揽着肩头转身,可怜见儿地叫了一句『师尊?』

黑发如瀑撒在身后,轻纱之下单薄的、带着爱抚过的痕迹的身子泛着微光。雪白的小脸上是惺忪的睡意,眼睛半张半合,迷离又懵懂,性感又高洁。让人一见了就忍不住压在身底狠狠欺负。

『过来。』阮欲顺从地跪在床边,抬起脸让我在上面捏着。

这张脸真像啊,真像。

人要是在有点脾气就好了。

阮欲咬住了我搁在他嘴边的手指,任由我在他嘴里搅弄。

『恨我么?』

阮欲说恨我,说恨不得想杀了我。

说完就咬了我一口。

先前的腻烦不在,线下是满腔的兴奋。

这朵小娇花原来也是有几分脾气的。

若是调教一番……

说不定会像他。

指尖上的鲜血被我摁在了阮欲的嘴巴上,原就猩红的嘴唇被浸了血后显得更加娇艳。由唇下滑,那道血印划过他的下巴、喉结、锁骨直到胸膛——他死命拽住的薄纱领口那里。

『这么恨啊……』我在他手背上描画了一朵木槿花,『那为师给你个机会?』

我不知这是阮欲骨子不易察觉的硬气,还是他很聪明地察觉出了我的杀意而装出来的傲骨。反正他的一句恨,就让我打消了弄死他的念头。

这三天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场调教游戏,而对阮欲来说却是一次难得的逃出生天的好机会。

亦是让他功成名就、流芳百世的跳板。

如果他杀了我,天魔两界就少了一个魔头;如果他杀了我,颠倒的秩序则会拨乱反正;如果他杀了我,被亵渎的身心会迎来重生。

很诱人,不是吗?

『怎么不说话?』我明知故问,颇有耐心地逗弄跪在我脚边的男人。

阮欲扬着小脸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留下泪痕的眼角泛起微红,他听了我的话眉梢不自觉地一动,下一秒眉头一皱,轻喘着叫我『师尊,疼……』

我在那只被我攥得发白手上吹了两口气,被他手背上的木槿花晃痛了眼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对阮欲说『你很像他。』

池昱当年受到我的挑衅也是这样挑眉的。

『师尊说过很多遍了。』

『不过又不是很像……』

受到挑衅之后,池昱会欣然应战,哪种方式也好,他都会与我斗个不死不休。绝不是阮欲这样低三下四、可怜巴巴地求饶服软。

想到这我不耐烦了『玩不玩?一句话。』

笑死,他这朵娇花当然不敢玩。

阮欲与我乃是云泥之别。我曾是魔界帝君,如今又是神魔二界的共主,他不过是天界一位籍籍无名的小神,如何杀得了我?

他杀不了我,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但我要的又不是我死,我只是想要他一句应邀的话。

想要他陪我玩这个游戏。

想让他更像池昱。

仅此而已。

所以……

阮欲,别让我失望。

距离游戏开始已经过去两天了。

可阮欲一点儿动静没有。

我坐在扶桑山上的那棵木槿树下,在这个我曾与池昱定情的地方,回想着我和另一个男人的过往。

从天界的惊讶到床上的泄愤再到如今的回味。不知不觉,阮欲已激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这个我从天界掳回来的、囚禁了多日、和我有过无数床笫之欢的小神竟是个深藏不露的聪明人。

我要走了他的全部,唯独没能弄懂他的心,以及他心里的秘密。

那天我问他玩不玩这场根本没有胜算的游戏的同时也确定了他要是敢回绝我就立马让他魂飞魄散的想法。

毕竟不像池昱还长着这张脸,真是有点暴殄天物。

不过阮欲没让我失望。

他盯我良久,倏尔一笑,捧上我的脸吻了过来,将他唇上的鲜血又还到我身体里之后,说出了一句惊骇世俗的话『玩与不玩都是一死,那徒儿再陪师尊找找乐子罢。』

我原以为照他娇花的性子定是要哭一鼻子求我别闹他,可他是一朵聪明的有根茎的娇花。

那种聪明,让人兴奋。

奄奄一息的猎物突然奋起反抗的快感让我亢奋了两天。这两天我积极备战,只等着他以各种法子来弄死我。

可他阮欲都干了什么?

每天依旧是捶肩捏腿、端茶递水、陪我睡觉的老三样,一点儿新花样都没有。

明着的刀光剑影他不做,暗地里下黑手使绊子的小把戏他不玩,怎么这是要让我在他这咸泪的蜜罐里泡死吗?

我急了问他『你他妈到底要不要弄死我?你再不动手老子一掌给你拍飞了信不信?』

他擦了一把事后泪,娇花还是那个娇花『三天呢,师尊再让徒儿陪你一天好不好?』

行,合着你当时应战只是为了多活三天?

短短几天阮欲在我心里完成了从娇花→有根茎的娇花→没有花只有娇的转变。

作为一个言而有信的魔,我发誓三天期限一过,我保证让阮欲这娇东西灰飞烟灭!

一时气急,没忍住捶了一把手边的树干,红色木槿随风纷纷坠落。在这一片缭乱之中,我恍惚看到一个红衣黑靴的影子往这里缓缓踱步而来。

那闲庭信步的模样,不用看脸我都知道他是谁。

多年不曾叫出口的名字再度出现在嘴边,短短两个字我竟像是用了全身力气一般,一个字做出了口型却硬生生叫不声音,直到那人走得近了,近到在我身前单膝下跪的时候,我才说出了他的名字。

『池昱。』

『顾渊。』

自从池昱做实了欺师灭祖的行径后便越发没皮没脸,对于我这个师尊总是直呼其名。放眼神魔二界也只有他敢这般放肆。原因无他,一是他有这个胆子;二是因为有我纵着。

不仅如此,他还在顾渊之外强行衍生出了许多别的,例如:顾渊渊、顾小渊、渊儿、阿渊、小顾师尊、顾娘子……

这些称呼乍一听很折我的面子,但细想起来又觉得这里面是数不尽的亲昵。

碍于身份我不好表现的有多喜欢似的,所以每每听到这些,我总要冷脸骂上一句『没大没小的叫谁呢?』

这次也是一样。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回了嘴,完全不记得自己本该要做什么。

池昱神色微愣,随即展颜一笑,眼里亮晶晶的,语气里是我能察觉到的欣喜『师尊。』

我曾幻想过许多次和他重逢的场面,也曾幻想过我要如何面对他。是应该对他避而不见,还是要对他倾诉衷肠,我想了好久,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不原谅。

我愣着看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我以为我会像对待阮欲那样,发了疯似地在他身上打骂羞辱、不顾一切地要他请罪偿命。我以为我会恨会怨,但是我没有,我什么都反应不出来,我只是知道我好想他。

池昱执起我的手,一如当年的模样。

木槿花树下,我靠着树干小憩。半睡半醒时,忽感肩上落了重物,一个少年将自己的外衫罩在了我的肩头。

少年眉目疏朗,火红的衣袍像极了那花树上绽开的木槿。湛蓝色映在他的身后,高束在头上的发丝迎着碎风舒展。一抬手,他接住了一朵快要掉在我头上的红木槿。

执花下蹲,他将那朵花递给我,问道『你冷不冷啊?』

记忆中的少年逐渐与眼前这个男人重合,我没有太多心思去想他是不是阮欲假扮来骗我的,因为眼前这个人太像了,太像那个我想了几百年的混蛋了。

『冷不冷啊?』池昱皱着眉,把我的手握进手掌里捂着『你又不知道添衣服。』

一如既往的埋怨,一如既往的亲昵,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仿佛他领兵屠杀魔界,将我擒回天庭受辱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梦醒过后,他还能揽我入怀,感叹这场噩梦是有多么的吓人。

一阵清香入喉,吹起了许多过往。唤起了许多东西,也吹散了许多。

我一把打掉那只想为我拂去头上的木槿花瓣的手,紧接着一个清脆的、摩擦过皮肉的响声在树下响起,池昱的脸上赫然印上一道嫣红的掌印。

唤起的是我对他的恨。

吹散的是我和他的曾经。

『你还有脸来?』

『师尊不想见我吗?』池昱摸了一下嘴角,笑的一脸无赖。

想啊,怎么不想……

这几百年来,我无时无刻地不在脑海里重复描绘着那个红衣少年的模样,我会琢磨他会比我高出多少,他会不会又在盲目地追求成熟而把自己搞成一脸胡须的壮汉。

我不止一次地幻想我们的重逢,但每次重逢的地点都会是扶桑山的这棵木槿树下,而且这一天的木槿花一定会开的很好,正如当年我们初见时的模样。

如火如荼的木槿,和那个惊艳到刺眼的少年。

梦想成真了,因为能在我面前能这样厚颜无耻的只有池昱,阮欲那性子打死都装不出来。

可我并不开心。

我天真的期待……池昱他会不会哭着来找我,会不会来求得我的原谅,会不会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会不会百年前的那场大战真的只是一场梦,我和他是不是还有可能回到从前……

虽然我不敢原谅他,但只要他有一点点的愧意,我想……我想我大抵还是会手下留情的。

但事实证明,是我想的太好了。

池昱回来了,可他毫无愧疚之心。仿佛他能回来,对我来说是已是莫大的恩赐,我应该什么都记不得,应该欢天喜地地谢谢他还愿意回来见我。

『师尊仔细打疼了。』脚边的男人无视了我所有的情绪,又要肆无忌惮地抓上那只原本想落下第二次却停在了半空中的手。

他再碰我一下我都觉着恶心。

掌中突然爆出一道青光,一道凌冽的掌风卷着几片花瓣劈头盖脸地向这个畜牲的命门砸去『去死吧你!』

池昱偏头一躲,掌风削去了他鬓角间的几缕碎发,那些浸了力道的花瓣在他脸上划出几道口子。挺身后撤,残风吹的他衣袂翻飞,他笑道『师尊,手抖成这样小心打偏了。』

右手劈空,左手立即从腹部探出,冲着池昱逃跑的方向直逼而去『手抖本尊也照样要你的命!』心中随口捻了个诀,一道寒气绕上了右手,冰凉的剑柄抵消了掌心的潮湿。

『徒弟何德何能,』池昱抬手用护腕挡住了一剑『让师尊把森然都祭出来了。』

森然剑被我横在胸前缓缓下压『荣幸吗?』

『当然~』剑锋在池昱的护腕上压下一道口子,瞬间无数个细碎的裂痕向四面延展『能死在师尊剑下的,自然都是荣幸之极。』

明白色的剑芒映在我二人之间,由下至上将池昱的脸照的极为立体,我发现他唇边又长出了一些小胡子,心头不由得一颤差一点儿都松了力道。晃神之际,池昱这小子突然泄了力气,原本被他灌输了不少法力的护腕顷刻间如同一块废铁,转眼就被森然劈得稀碎。

池昱轰然下倒,我一时反应不及,森然就被摁着追了上去,眼看就要砍上池昱的脖子我不由得大叫一声『池昱!』

见我喊他,池昱突然咧嘴笑了。正当我念咒收剑时,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揽住了我的腰际,随即猛然用力将我向他怀中搂去。我脚下打滑,直接顺了他的意思。

木槿翻飞,清香扑面,我二人双双跌进了漫天的红艳里。

也不知池昱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咒,全身经脉尽封,半分力气都提不起来。

『兔崽子谁教给你这么下流的手段的?』他下巴上的胡子扎得我的头疼,无处发泄,一抬头咬上了他的下巴。

池昱吃痛却把我搂得更紧了『这么多年不见,师尊脾气没变,口劲儿见长。来来来,』他把嘴对着我撅起来,指着道『咬这,这最能撒气了。』

『滚。』我啐了两口,趴在他怀里暗自冲着经脉『你也没变,还是这么不要脸。』

他并不接话,自顾自地在我腰上捏了捏,皱眉道『胖了。看来阮欲把你伺候的不错?说实话……师尊,我俩谁活好?』

我真无语。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俩重逢之后打架打得不痛快就不说了,说话说的尼玛也不再正经路子上。我实在忍无可忍,带着一股怒气瞬间就破了池昱下在我身上的咒『就你?你还好意思问?』

『啊?师尊你觉得我不行?你竟然……觉得我……不行?』

池昱刚开始进入自我怀疑,他细白的脖颈就被我一把攥住。我骑在他身上,右手又召出了森然。寒气逼人的剑锋悬于池昱的眉心,冷声道『你跟阮欲比差远了。』

『呵,』池昱脸上的寒光不知是被森然照的还是他自己的『就他?』

他抬手握住了森然的剑刃,一束金光顿时包裹住了整根剑身,肆意招展的火舌吞灭了森然隐隐散出的冷气,银白色的剑刃被映得通红,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他化成一滩清水。

『来啊,』他拽着剑刃往下拉『师尊舍得?』

『池昱……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要把自己想得太自以为是了!』手中森然寒光暴增数倍,震开了周身那火红难缠的东西,身下的池昱被我掐的涨红了脸『天帝本黎本尊都杀得,你只不过是他座下的一条走狗罢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呢。』

『狗还不是上了你?』池昱双目猩红,同样咬牙切齿地羞辱着『也不是谁在狗身地下叫的那么欢!』

一道冷气灌注了我整条右手,森然一个下坠直接刺进了池昱的眉心,身下人顿时化作片片火红的木槿花瓣,如翩飞的蝴蝶迎着清风、和着漫天的清香化成了一道花雨。

我攥着一捧木槿花瓣跪在地上,不敢相信池昱就这么被我弄死了。

就……这么简单?

好不容易盼回来的人,转眼就不见了。

无数花瓣纷飞,纷纷扬扬从树梢上落下,又从地上被微风卷起,它们落入地上又飞回半空中就是像是我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大起大落,不知要搁放在什么地方才好。

池昱幻化的那道花语好像下不完似的,我愣了多久它就下了多久,等我会过神来的时候肩头上已经落满了木槿花瓣,朵朵花瓣像是被清风串起来似的,如条条丝线在我周身缠成了一道花屏。

乱花翻飞,清香顿时变得浓烈,花屏外面忽而刮起狂风,同泥土飞来的花瓣一层一层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冲散了堪堪围住我身体的屏障。数以万计的花朵如一条巨蟒卷着香风将我扑在了地上,身后有一层花瓣垫着硌在地上倒不是那么疼,身上的那条花瓣巨蟒高高扬起蛇头,又是一阵香风刮过,层层花瓣被吹散开来,层层剥落的花屏下是一件火红的衣裳。

池昱眼疾手快立马钳住了我的双手,整个人欺身上来,如我对待阮欲那样掐住我的下巴『果然师尊有了新欢就不要徒弟了。』

『滚开!』双手被池昱架在头上动弹不得,唯有在他双腿之间的两腿还能动。

池昱腿上用力摁住了我的那条腿『师尊,这玩意儿踢坏了你不心疼?』

『滚你妈的,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么?』池昱一边解开腰带,一边道『听说你还嫌弃阮欲那小子太柔弱了?你说说,我就在这你还装个什么劲?』

食指在我眉间一点,身上顿时又散了力气,我几次聚神念诀都感受不到半点法力在身上。

『王八羔子,欺师灭祖忘恩负义的孙子,你他妈又在本尊身上做了什么!赶紧给我解开!』

『嘶——师尊还是这么的……不解风情,』池昱将手游走在我的腰间,摇了摇头『你也太聒噪了,留着力气待会叫不行么?』

口里被塞进了一团乱布,我想那估计是我或者池昱谁的腰带,衣领被人扯开了一大半,池昱顺着腰际散开的衣衫探了进去,他在我耳边轻声道『这么好听的声音应该用在该用的地方上。』

腰上一疼我浑身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控制不住地发颤。

『顾渊!』

不知是谁突然叫了我一声,我勉强分神过去,只见一个散着墨发,身披轻纱的男人从远处飞奔而来。他双手飞快的结了几个手印,身后腾然飞起一只赤金凤凰,凤鸣嘶叫直破天际。

那凤凰掠过树梢,卷起的花瓣瞬时变成数把锋利无比的飞刀,满天花雨却皆是杀意,对着我身上的那个人如飞落的雨滴毫不留情地砸去。

池昱回头,瞳孔微缩,扬手躲过几枚花瓣,在一声凤鸣之后又化作了朵朵木槿。

阮欲掠风而至,手忙脚乱的裹起我的身子,那只巨大无比的凤凰盘旋在上空震下细碎闪亮的金丝,晃的我眼前发昏。

今日阮欲穿戴倒是蛮整齐的,换做是我衣衫不整了。他穿了一件淡红的纱衣,处处透着仙气,不管我亵渎他多少次,他好像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明。

他将我揽在怀里,手指探上我的额头,对我道『我来晚了。』

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我好想问问他是谁,他到底是谁,可是我问不出口。

我不知道池昱给我下了什么东西,我只知道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在逐渐模糊,阮欲、花树、凤凰,还有漫天飘洒的木槿花,我都看不清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喉咙忽然涌出一阵腥甜,鼻腔像是被打通了似的,一口冷气直蹿肺腑,刮得我生疼。

眼前漆黑一片,唯有点点火光闪动。我跪在地上,刺骨的冰凉穿透膝盖麻痹了整条小腿。双手也被不知哪里来的铁链高高吊起,稍微一动就像是要被勒断了似的。

好渴……

嘴巴干裂的除了能抿唇上到死皮,咽下来的也只有干涩冷硬的腥气,那种干痛不减反增,我索性卸掉力气仍由那两条链子吊着。

这是哪?阮欲呢?

最后的记忆是阮欲那双薄红带泪的眉眼,我似乎还瞧见了他眼里的怜惜。

怜惜谁?我吗?为什么?

『师尊醒了?』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黑靴,我心下一动,抬眼望去:朵朵木槿花在黑暗里猩红夺目,如火如荼地开在衣摆上,盘根错节的枝蔓爬过了整片衣袍。腰间的鎏金玄青玉带环住了窄腰的同时也将那枝繁叶茂的木槿挡住,为上半身的红衣留下大片空白,看似繁琐却很简单,就像他这个人,说是复杂也很“单纯”,明明是个心机颇深的骗子怎么笑起来的时候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不,』池昱带着甜笑弯腰,『应该说,是师尊舍得过来了?』

过来?

莫非这里是池昱做的幻境?

被他这样一提醒,方才神识抽离灵体的痛感又渐渐涌来。不知为何,我脑子出现的全是阮欲的眼睛,怜惜又带着急切的模样我曾在哪见过。还有那种要把我揉进身体的感觉也是那样熟悉,昏迷前听到他喊我顾渊我差点也骂他一句“臭小子,没大没小的叫谁呢。”

『你……』张了张嘴发现却不能出声,只得在心里问了一句你是谁。

许是池昱看出了我眼里的不解,忽然他一把掐上我的下巴,那个单纯的少年不在,面露凶光的男人宛如一头野兽『师尊想谁呢?阮欲吗?他到底把你操的多舒服啊?都这样了还想着呢?』

口中的干痛不及心中万分,我瞪大了眼睛瞧他,明明我那么熟悉的一个人怎么我就突然看不懂了?这张我日夜思念的脸皮如今出现在我面前我却嫌恶的要死,我搞不懂明明他就是池昱但又为什么他和我记忆中的又一点不像。

『我才走了多久,你这么想迫不及待地挨操了?』

滚字撕着喉咙出口,一股腥甜弥漫鼻腔,若还有力气我真想把这口脏血都吐给他。

池昱扬了眉梢,托起我的下巴,皱眉道『干嘛呀……这么大火气,瞧你,嘴巴都起皮了。』

他擦过我的嘴角,在那片扎手的唇皮上摩擦了一会不知揪住了什么猛地一扯!

『唔!』那痛感突如其来,即便我咬住嘴唇都没能将那呜咽咽下。嘴巴像被扯掉了大半,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涓涓血液流进嘴里,我顺势咬开那伤口拼命地吸嘬血液去润我的嗓子。

『师尊好聪明啊?』池昱并没有阻止我,他直起身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四五个火炉应声出现将我圈在中央。

炉子里张牙舞爪的火舌舔舐着周围稀薄的空气,使得周遭陡然升起几个温度,干燥炙热的空气吸进嗓子里,如喝下一锅沸水一般烧灼着五脏六腑。

池昱见我还是死死咬住嘴唇,好笑道『怎么,渴了?你这点血够什么用的。』

每呼出的一口气都带上了腥味,呛得我头脑发昏。刚刚吞下的几口血也堪堪只够润了口腔,根本缓解不了喉咙里的烈火,周围的火炉逼得我几乎奔溃。

『想不想要?嗯?』

池昱手里攥着一根粗长的冰柱,被掌温融化了的冰水顺着他指尖流过,每一滴溅落在地上的水珠都在刺激着我心中的欲望,根根神经不自觉地绷紧。池昱的意思我明白,可我怎么可能顺了他的意思。偏头不敢再看,双手难以抑制地握紧了旁边的铁链,掌心里的刺痛勉强留住我心底的最后一丝理智。

池昱不依不饶地加快了手中融化的速度,幻境里静的厉害,每一点冰水流动的声音都钻进了我的耳朵,刺激着我每一根神经,吞噬着我仅存不多的理智。

他垂着眼,将手里得冰柱又凑近了几分,那距离只要一伸舌头,我就能……

『滚……』厌恶他也厌恶自己。

也不知我哪里取悦了他,池昱握着冰棒一阵狂笑『只是一根冰棒而已,师尊那么苦大仇深做甚?再说了,这姿势你又不是没玩过?还是说……』

『你想吃点别的?』脑后的头发被猛地一扯,我跪在池昱面前被迫抬起头,冰凉湿滑的物体塞进口腔,带着唇上传来的刺痛我几乎是瞬间奔溃,绷在心里的那根底线瞬时践踏在池昱脚下,我几近疯狂地在那根冰柱上吸吮那许久未曾得到的滋润。

『唔……』

『阮欲你看见了吗?咱们的好师尊真是骚……』

池昱手臂一挥,幻境上方凭空出现一道屏障,那里面投映出来的是阮欲的影子。

池昱说我什么我听不到,阮欲看见我什么模样我也不想去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字。

水。

可不知池昱是动了什么手脚,那舔吮了许久的冰棒堪堪只融化了一点,口腔也不似一开始的那般温暖,含在嘴里的冰再也化不成水了。

不够根本不够!

我狠极了去咬,想来那也不是一般的冰,用尽力气也没能咬下一块,巨大的冰块塞在嘴里冰的我干呕不止。

『嗓子可真够浅的。』

以前这种时候,池昱都会手足无措地拉我起身,把我抱在怀里埋怨自己不是东西,要我以后别在做这些。虽然下次他还是忍不住,可有他那句“不要了”我做什么也心甘情愿的。

『怎么,你跟他做的时候也这样么?他怎么做的?这样?』

『呜……』冰块又狠塞了一下,刺激的嗓子一阵痉挛。

『别碰他!』屏障内的阮欲宛如一头困兽,灵光在指尖肆虐,各种光泽飞速换转,狂风怒号,天地失色,尽数被卷飞的花瓣如飞蛾扑火一般涌向空中的屏障。

那道屏障只是另外一种形式的伺宇镜而已,根本打不开这幻境的入口。

挡在幻境外的阮欲双目猩红,即便被眼泪遮住,我知道我眼里映出来的是他的影子。

池昱加重了手里的力道,俯下身来『还是这样?』估计是被发现了,下巴一阵恶痛我被迫对上了他的眼睛『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

他那双眸子那么好看,可我怎么不认识了?为什么为什么……

忍不住看向他身后的屏障。

为什么那里边的人我那么熟悉。

口中猛然一松,带着血液的冰棒被池昱扔在了地上,浑身提不起来力气,我只能任由链子吊着,垂头去看那从嘴里流出来坠在地上水丝。

『师尊!』

『什么你的师尊!?他是我的!我的!』池昱像个抢糖的小孩子『这是我的师尊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叫!』

哦……

池昱怪我了。

他是在怪我趁他不在的时候找了个人替代他。

是我的错。

『不是的,』我想解释可前面三个声音太小,他们最后听到的只有我气若游丝叫出来的『阮欲他……』

刚合起来裂口又被撕开,嗓子里甜腻四漫。

『我在,我在呢,师尊你怎么样?你让我看看你。』阮欲手里的灵光暴增数倍,明知打屏障是徒劳可他还在不依不饶地浪费自己的灵力,好像泄愤一样,除了这个地方他没别的法子来缓解他心中的急躁。

几乎每一次的攻击他都用尽了全身的灵力,每一次都比先前攻来的更强。

他真的只是个小神吗?

耗了这么长时间灵力居然还这么充裕。

『闭嘴!』池昱吼完蹲下身,难以置信地看我『师尊变心好快啊。』

『不……咳咳咳——』腥甜上翻,每咳一声喉管里的污血就越多一分。

那里池昱没得到我的回答低低的笑了起来。我所有的解释和悔罪都被甜腻堵在了嗓子里。

『变心又怎样,你只能是我的。』

忽然对面的人笑够了,下巴被人托起,满口腥味闯入了一团黏湿火热的东西,粗糙的舌面在口中翻搅,被噙住的嘴唇上是一记浓重的吻。

『本黎我操你妈!!!』

阮欲对着伺宇镜乍然一击,强大的震感竟然传进幻境里来了。

池昱抱着我一个踉跄,单膝跪在地上挑衅地回头『我的。』

『滚你奶奶个蛋!那他妈是我的!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清楚吗?本黎,你再他妈敢碰他一下本座现下就要你魂飞魄散!』

震惊。

无比震惊。

娇花阮欲居然能骂脏话。

他还自称……本座?

等等。

本黎?

这不是……

跪在我身边,将我半搂如怀中的人我再熟悉不过了。长眉星眸、微卷的睫毛、高挺鼻梁,我无数次抚摸留恋过的地方我怎么会认错,这明明就是池昱,可为什么阮欲会叫他天帝的名字?

天帝本黎。

屠我魔界的始作俑者。

死在森然剑下的手下败将。

他明明死了,明明被我杀死了啊,怎么身边的这个人会被叫做本黎呢?

『我的?你的?』身边的人冷哼一声,铁了心要气死阮欲『要我说啊……谁抢到手是谁的。』

抬眼望向伺宇镜里的阮欲,乌黑的眼珠燃着挑衅的火光,他搂在我腰间上的手不停的撩拨着,轻而易举就卸掉了我所有的防备。软绵绵的身子被他揽住另一只手顺势就来掰我的下巴,凑来的双唇像是又要索吻。

『……你躲什么?』

下巴上的力道逐渐加重,强迫我与他对视,力气大的像是要将骨头捏碎『我问你呢,你躲什么?!』池昱掐在腰上的手逐渐发狠,扯着我又贴回他身上。

『本……黎?』

原本让我痛恨不已的名字如今叫出来却是另一番滋味。

望来的瞳孔一缩,一句话像是从牙缝里碾出来的『你信他?你信他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我信不信。

我应该不是不要信的,可是我又忍不住去相信。

眼前这个池昱好陌生,挡在外面的阮欲又那样熟悉,我该信谁我也弄不清了。

我忘着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池昱薄唇微抿,两腮滚动不止,盯我良久忽然欺身压了过来,温润捂热了唇上的冰凉,浓重而急促的喘息恍然在我耳边炸开。

『唔、唔你是……是谁?』你到底是谁?

『本黎你、找、死!!!』

凤凰的两扇巨翅灵力爆满,燃起的灵光如道道烈火扑向伺宇镜。黑暗中,阮欲衣袂猎猎,喷绕的火舌映出了他脸上的狠戾,这头野兽同凤凰一齐嘶吼,撕心裂肺的吼声在整个幻境里都响彻不停。

『吵死了。』池昱嘟囔了一句,随后大手一挥,上空的伺宇镜灵光一闪幻境里顿时无声。

只剩下阮欲拼力攻击伺宇镜的画面。

调你妈的教!

『从本尊……身上……』池昱掐的我头痛欲裂,方才眉间被他点过的地方逐渐滚烫,身上忽而涌出几丝灵力『滚下去!』

颈上青筋暴起,我几乎是拼劲最后一口力气放手一搏,仅存的灵力从身体的各个角落汇聚到眉心,一咒念完,眉间青光四射,强大的凌波震飞了身上那个没皮没脸的东西。

一口腥血吐出,被封印了许久的灵力终于回体,身上的不适尽数被灵力洗去。

抬手唤来森然,接剑柄的力道缓缓起身『长本事了,这么下流的手段谁教你的?』

以前的池昱不会做这种封人灵力的卑劣手段,因为他不屑。而眼前这个,做起这种事来倒是得心应手。

可是那桀骜不驯的性子就是他啊,对我那样熟悉的也只有池昱啊!

『哈哈哈,』池昱抹掉嘴角被震出来的污血,鼓着手掌笑道『还是这样的师尊好,这样的师尊最有味道了。』

真不知和他分别的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他又是从哪里学来这些没羞耻的粗鄙之言和那卑劣不堪的腌臜手段。

这个人,明明很像却又不像。

『少废话,我们打过!』森然直指对方胸口,灵力汇聚剑身莹白的光泽照出了我二人的脸庞。

给他打爬下了,同阮欲一齐拷问我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妄想着还能和以前一样,和他打个酣畅淋漓,真刀真枪的用实力解决问题,但他已经变了。

『不打不打,徒弟打不过师尊。』

『你!』以前的池昱哪有这么多心思,我一时被噎得无话可说,他这后退求饶的本事真让我无从下手,执拗道『打不过也给我打!我以前怎么教你的?!』

『师尊教我的……哦!』池昱兴奋道『师尊,记不记得这是什么?』他指了指四周。

这是什么?

我左右看了一眼,还能是什么,幻境啊,他造的……

幻境?!

糟了!

『这个也是师尊教的哦,释灵幻境。释灵释灵里除境主之外别人是不能动用灵力的啊……』

灵体被境主从实现抽离出来原本就会削弱自身的灵力,如果再碰上“释灵幻境”,擅自在境内动用灵力只怕……

手中森然灵光尽散,剑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一滩清水,周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去,膝盖一软我又跌回了地上。

那里池昱笑嘻嘻地问『这次怎么样,上流吗?师尊可还喜欢?』

我曾经骄傲自满,从不相信我会败给谁,直到池昱出现,我才发现……

话说早了。

输给他一次不够还要有第二次。

从木槿树下封我灵力开始,他就算好了我在释灵幻境里走的这一步。

我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一碰上他,我所有的戒备就会顷刻间荡然无存,他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我似乎从来都不知道,也看不清。

木槿树下初次见面,他说他无处可去,问我那里还缺不缺魔奴。

木槿树下初次切磋,他说我这身本领无人可继岂不浪费,问我要不要收个徒弟。

木槿树下初次赏月,他说他无处可去是假、谋求差事是假、想要拜我为师也是假。

我问他,那你到底什么是真的?

他说,

我喜欢你是真的。

作为魔君的亲传弟子,我生来便是下一任魔君。所有人怕我、畏我、厌我、妒我,唯独没有喜欢我的。再加上我脾气不好,魔界子民对我永远是敬大于爱的。

说喜欢我的,池昱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它都如一枚投进湖中的石子,让那潭盛在我心中原本平如明镜般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石子虽小,涟漪却大。

水纹缓缓绽开流入四肢百骸,原来被人喜欢是这样一种感觉,如沐春风像是泡在了温水里,暖而舒适。

我想我是寂寞太久了,不然他一句我喜欢你,我怎么就沦陷了呢。

可他又骗我。

他如当年一样,又再一步一步地算计我。

池昱摸透了我的性子,而我终究看不懂他。

『这次你想干什么,再杀我一次么?』

灵力尽散,冲破封印的时候透支了太多,如今又被反噬了不少,若是没有自尊在那撑着只怕这时的我早如一滩烂泥爬在地上。

『我只是很想你,』池昱眼里的痛色一闪而过『可你太不听话了,如果一开始你就乖乖听话,我也不会费这么多事在你身上,到头来还不是惹得你不高兴么?』

听话?他竟然要我听话?

听他的什么话?

听他讲讲是怎么和天帝勾结屠我魔界的吗?听听他是怎么费尽心思来骗我的吗?

听他的话继续做他闲了逗着玩,利用完了丢一旁的棋子吗?

『脑子有病。』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嘴巴来维持我最后的尊严,发泄我多年的愤恨。

而池昱却无视了我的咒骂,他蹲下身,狎昵抚摸过我的嘴唇,目光贪婪地在身上四处游走『为什么要让别人碰你呢?你只能是我的,知不知道?』

……

先前的罪恶感不再,我只觉得他有什么脸来要求我,又或者说,凭什么?

『你也背叛过我的。』

池昱,你也背叛过我的。

『……』

『怎么,不高兴了?』看到池昱脸色一僵,我开心极了,就那么梗着脖子对他笑道『你真好笑。我不过是和别人上个了床,又没杀谁,也没费尽心思地去骗谁。我自己玩我自己的,碍着你什么事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

我只是在……

我挑衅道『是啊,我如今心悦阮欲,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放屁!你只能是我的!我的!』我见池昱往嘴里送了个东西,忽然喉咙又被人掐住,被迫张开的嘴终于接纳了池昱送来的唇,舌尖顶来一枚丹药。

『唔……』

铁锈的腥味在口中散开,柔软而强硬的舌头直接将药抵进了咽喉。

『你我师徒二人久别重逢,我可不想看师尊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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