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梦自惊分类:现代主角:司元洲 岑江来源:书耽时间:2022-05-03 09:36
- 《重生后我和死对头好上了》是由作者梦自惊所著的一本现代纯爱小说,主角是司元洲与岑江,主要讲述了:司元洲与岑江关系不和互为死对头,后来他出车祸去世了,灵魂飘在空中看到了自己的死对头在维护他,还很伤心。
最新评议:重生后我和死对头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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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和死对头好上了
精彩段落
“司正清!我和你说话呢,你又装什么死!”
身体被猛地踹了一脚,司元洲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他捂着头晕乎乎地挣扎着爬起来,入眼却是一间陌生的卧室。
狭小的房间内仅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套桌椅,四面墙壁雪白,窗户紧闭,深蓝色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光线,从帘间的缝隙透出一丝光束。
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唇红齿白的男孩正趾高气昂地站在他面前,眉眼充满戾气和不屑。
司元洲一愣,连腹部剧烈的疼痛都顾不上,双眼茫然。
这是哪里,他不是出了车祸,在爆炸中尸骨无存了吗?
脑海中陡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流星转瞬即逝。
司元洲下意识地想要去抓住,但是面前的人却早已因为他的沉默而不耐烦。
男孩见他不说话,眉头一皱,高高扬起手就要扇他一巴掌。
司元洲做惯了家主,怎会容人在自己面前这般嚣张。
眼眸中闪过一丝阴晦,他反手控住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对方踹自己的那一脚还了回去。
嘭!
男孩躲避不及,身体以一种狼狈的姿态砸在了卧室门上。
巨大动静惊动了楼下客厅里的父母,他们吓了一跳,纷纷抬头向上看。
平生从未被如此对待的男孩也傻眼了。
而罪魁祸首司元洲则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多过分的事。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好像刚刚只是随脚踹开了一条乱咬人的狗。
直到眼中映入自己娇嫩的双手,才怔了一下。
是错觉么,他从前因为练习枪法和各种格斗器械,手上早就老茧遍布,不可能如此白嫩……
然而没等细想,坐在地上的男孩一嗓子直接将他的思绪扯回了现实,对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难以置信地大声控诉。
“你居然敢对我动手!”
司元洲很久没和反应这么慢的人打过交道了。
他正欲走上前揪起对方的衣领盘问,眼角余光里却看见被撞开的门外,一对中年男女绕过楼梯拐角急匆匆走了过来。
中年男女快步上前,一边心疼地扶起地上的男孩,一边不问青红皂白责骂司元洲。
“正清,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待你弟弟的?!”
女人穿着一身精致的黑色纱裙,妆容浓艳,是个难得的绝色美人。
男人同样穿着黑色的西装,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眼神里有商人的精明算计。
他摇了摇头,看似理智,眸中的厌恶情绪却比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知道你不喜欢咏歌,但是你也不能动手啊,正清,你太让我失望了。”
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清晰,司元洲慢慢想起了一切。
他本人确实早就在车祸里死亡了,现在的身躯属于另一个年轻男孩。
因为在家和学校都过得不如意,原身在他穿过来之前就自杀了。
司元洲偷偷转头看向屋内,床头柜上果然安静地摆着一瓶安眠药。
收回视线,他又看向面前独独排斥自己的一家三口,心情十分复杂。
自觉委屈的男孩正迫不及待地向父母告状,他继承了母亲的妩媚,眼角带泪控诉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爱。
时不时看向司元洲,痛恨中夹杂着得意。
司元洲眯起眼睛,趁着两个大人不注意,也冲他做了一个挑衅的鬼脸。
男孩顿时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新仇旧账一起涌上心头,他尖叫道:“我才不承认你是我哥哥,滚出我家!”
中年女人面露尴尬,“咏歌,胡说什么呢!”
“本来就是!妈,你现在嫁给我爸了,和前夫生的孩子为什么还要留着?!我爸好心好意养着你就算了,连这个贱种都不计前嫌地留着,他凭什么恩将仇报!”
女人脸色时红时白。
自己的一个儿子管另一个儿子叫“贱种”,那她算什么?
但是男孩显然没有注意到他母亲的别扭,继续怒吼。
“你看看,他都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
席咏歌说着撩起自己的上衣,肚皮上面有一大块明显的青色。
三个人三双眼睛瞬间齐刷刷地盯紧了司元洲,眼看两个大人就要发火,司元洲这才墨迹地开口,声音平静。
“是他先打我的。”
他也撩起了上衣,纤细白皙的腰肢上方,一处青黑色尤其醒目,伤势显然更严重些。
女人愧疚地移开视线,她的声线柔缓了许多,然而话语中还是带着不满。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动手打回去啊,我以前是这么教你的吗?”
司元洲默默低头,在忍气吞声和辩解中权衡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他不是第一次打我了,只准他对我动手,不准我反抗吗?”
女人哑口无言了几秒,规劝道:“他打你,你来告诉妈妈就好,为什么非要把事情闹到这种程度呢,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正清,过了今年暑假你就上大二了,还不能懂点事吗?”女人叹了口气。
司元洲默默低头,看似委屈,实则心中没有一点波澜。
细细探究原身的记忆,其实不难发现,女人是知道司正清被欺负的情况的,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司正清”很少把自己被欺负的情况告诉家人。
现在看来,未必是他不懂得倾诉,而是早就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后爸和弟弟对他始终抱有敌意,他的母亲没有工作,又舍不得席父这棵大树,只能对司正清的遭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每天有他一口饭吃就算尽了养育的职责,至于其他,根本管都不管。
见他们磨磨蹭蹭的,男人也不耐烦起来。
他扫了眼手腕上的几百万的手表,随手甩给司元洲一套小号黑色西装,催促道:“快点换上,司家家主的葬礼就快开始了,很多社会名流都会过去,耽误了时间下一次要见到他们就难了!”
他这用词,乍一听,好像一会儿要参加的不是葬礼,而是宴会。
司元洲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惊诧的神情。
司家家主……那不就是他自己吗?
司元洲试探地问:“司家的家主,死了?”
男人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这条新闻三天前就在D市商界引起了巨大的风波,现在居然还有人不知道,而且这个人还是司家的旁系。
他嗤笑一声,眼神轻蔑。
司元洲对他突如其来的恶意十分疑惑,然而女人却知道男人为什么这幅表情。
司家是D市名声权力最高的四大家族之一。
不过三天前他们的家主去世了,司家大乱,没一个中用的人能顶上,所以这句话面前,恐怕要加个“曾经”。
她的前夫是司家人,男人之前之所以愿意留下她和前夫的孩子,仅是因为想要利用司正清,攀上司家的关系。
但现在司家没落,司正清在男人眼中,就失去了存在价值。
现在的他就是席父的眼中钉,时刻提醒他娶了一个二手的女人,还得养别人的孩子。
男人冷哼了一声,女人就知道他又在嫌弃自己了,尴尬地催促。
“三天前就死了,在车祸里被炸成碎片……好了,不聊这些晦气事了,你换衣服吧,我们要出门了。”
她说完便和男人一起转身下楼,席咏歌也跟上去。
快跑到楼梯拐角的时候还不忘转身,冲司元洲做了个鬼脸,口中诅咒恶毒。
“你和那个死了的司家家主一样晦气,什么时候也被车碾成碎片就好了。”
司元洲宛如没听见,甩上门换衣服。
席咏歌被彻彻底底地无视,脸色铁青。
换完衣服,司元洲下楼和家人一起开车去城郊墓园。
因为尸体不完整,司家人干脆直接买了块墓碑,把骨灰埋在下面,就草草宣布在城郊举行追悼会。
看着车窗外逐渐葱郁的植被,司元洲不适地动了动身子。
原主父母给他买的西装很不合身,对于穿惯了定制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好在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下车后两个大人忙着应酬,他和席咏歌被留在原地。
司元洲随意看了几眼,果然到处都是熟悉的面孔。
这些人不仅在他的葬礼上有说有笑,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讨论。
“你知道吗,司家昨天又被抢走了一桩生意!”
“家主才死了三天,这都第几次了……司家没人管吗?”
“怕是心有余力不足,你看司老爷子那么多私生子,没一个能控住场的!”
“你是说司元勤吧,之前和他大哥夺权闹得那么凶,他大哥一死,压不住公司元老不说,生意也被竞争对手抢走了,亏他之前还号称最有潜力的。”
“我倒是对现在的局面很满意,司家这么大一块肥肉,在座的各位,每人分一小块也够吃了。”
……
司元洲听着,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光。
生前努力经营的家业,死后被一群豺狼虎豹惦记着,这并不是一种愉快的体验。
不过他很快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方向。
只见被花圈簇拥着的墓碑前,此时正站在几个身影,年龄有大有小。
都是他老爹从外面带回来的私生儿女。
其中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掩面啜泣,是司元勤的双胞胎妹妹。
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整天盘算帮她的哥哥夺权,一见到司元洲就阴阳怪气。
然而此时却哭得真情实意,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悔不当初,“要是早知道公司事务这么难处理,我就不对大哥说那些重话了。”
站在她身边的司元勤也很后悔,“是啊,有大哥的庇护,我们还能活得恣意一点,但是现在……哎。”
大哥一去世,他本以为自己就是下一任“新皇”,但是公司里那些董事表面上阿谀奉承,实际上却偷偷把他架空了。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背负着振兴司家的职责,他甚至连逃都逃不了,只能在痛苦里挣扎,祈祷有一天能够解脱。
风拂过墓园的树木发出沙沙声,墓碑前一群人久久地沉默,偶尔从其中传出几声抽泣,不知是在伤心家主的死亡,还是仅仅懊恼自己失去了保护伞。
司元洲对他们真正的心情不感兴趣,正欲收回视线,却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一个刚刚成年的男孩,可惜成年礼刚过,就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作为司家的旁支,他甚至没有资格站在墓碑最前面为死者哀悼,只能孤零零站在大人们身后,肩膀时不时颤抖。
司哲,司家家主生前最疼爱的孩子,从小养在身边,简直比亲弟弟还亲。
见到对方的一瞬间,司元洲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他甚至想要上前轻声安慰几句,但是面前几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突然朝那边走去,他于是停住了脚步。
那些位高权重的老男人一个个面带微笑,看似和蔼,实则话里话外都是算计。
“突然听到这种噩耗,我们都很痛心,但是人没了也就没了,年轻人还是要向前看。”
为首的男人假意关心,寒暄了老半天才进入正题。
“我知道你们失去了主心骨,拿不定主意。但是别担心,司家一时半会儿还是能撑住的,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我能帮上忙一定帮!”
司元洲在旁边看得冷笑一声,心道对方无非是看中了司元勤这个“傀儡”,想挤走其他人自己独吞司家财富罢了。
偏偏司元勤那个蠢货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一个劲儿地弯腰感谢。
其他宾客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都捂着嘴窃笑起来。
好在司家人里并不是只有蠢蛋。
司哲终于看不下去,一咬牙站了出来,挡在司元勤前面。
他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痕,红着眼睛冷冷拒绝道:“多谢您的好意,但是我们能够处理好,不劳费心。”
司元勤见司哲突然插嘴,甚至擅作主张代表自己回绝了宾客的建议,顿时心生不满。
他早就看司哲不爽了。
大哥在时,他们这一众兄弟姐妹在阴影下活得畏畏缩缩,偏偏司哲一个旁系的孩子,仗着大哥宠爱,在司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现在大哥去世了,他岂能继续纵容对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司哲,不可以对来宾无礼!”司元勤怒目而视。
司哲欲要辩解,却又被他吼了回去,“你一个旁系小辈,能被允许站在这么靠前的位置参加葬礼,已经是很高的待遇了,信不信我把你赶回去!”
司哲闻言脸色一白,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双手握拳浑身颤抖,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不能被赶回去,要是连他都不在了,本家就真的没有人了,那元洲哥哥一辈子的心血岂不是都……
老男人对此十分满意,他上前拍了拍司元勤的肩膀,眼睛几乎笑成了一条缝,“对就是这样,元勤,你很有家主的风范啊。”
面对夸奖,司元勤略显局促,“哪里,我只是在教这些小辈做人的基本道理罢了。”
他笑了,男人笑了,周围的宾客也笑了。
司元洲扶额。
他揉揉眉心,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是同一个父亲,生出来的孩子智商差距怎么这么大?
然而他这边也不得清闲。
方才突然消失不见的席咏歌,不知去了哪儿纠结了一帮同龄人,满脸不怀好意。
席咏歌指着他的脸,大声道:“看,这就是我说的那个长得像司家家主的晦气扫把星,这下你们该信我了吧?”
他身后那群少年少女顿时围着司元洲打量起来,眼神里有好奇有淡漠。
司元洲只觉心烦意乱,但是他现在身份低不好发作,重新扫了眼这群十八九岁的小孩,他发现其中不乏有被硬拉过来的富家子弟。
他们大多只是跟过来看个热闹,见到席咏歌这幅嘴脸,反而不屑。
司元洲眼睛一转,干脆装起弱来。
他本来就长得清俊秀丽,叫人一看就心生好感,眼下柔弱的模样,更是能激起旁人的同情和保护欲。
眼角泛上一点淡淡的红色,露出委屈至极的模样,他声音软软道:“咏歌,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但说我是晦气扫把星也太过分了吧?”
人群里确实有人不赞同席咏歌的用词,她们责备地看着席咏歌。
“我只当你看见了和司家家主长得像的人,没想到你居然拿自己的哥哥开玩笑!”
“为什么会用这么低俗恶劣的词语形容自己的家人啊?”
旁边有男生解释:“听说他父亲是暴发户,没教养也正常。”
面对这些上层小姐少爷们的指责,席咏歌的脸顿时红白交加,但是他不敢得罪这群人,只能把怒气加倍对准司元洲。
“你……”
“我什么?”司元洲轻飘飘一笑,微风吹起他额前的刘海,露出了一双温柔至极的双眸,宛如清风拂过桃花潭水。
看着就叫人舒服。
如果能忽略他话中的刺。
“咏歌弟弟,刚才有人误会我们家没有家教了呢,你还是安分一点,别给爸妈丢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