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我的师尊。
可惜他不喜欢我,他还要帮我做媒,把我嫁给别人。
我那师尊看着足智多谋,仙风道骨的样子,其实他是个憨憨。
他把我捡回去养了十几年都不知道我是个男孩,要怪就怪他从来不帮我洗澡,总是把我丢给哑姨。
今年我已经十四岁了,我刚刚在厨房偷听到师尊和哑姨的谈话内容。
师尊:“他现在成年了吧?”
哑姨:“……”
师尊:“真是可爱,等我过两天到龙阳真人哪儿帮他说一门亲事,这么大,也该嫁出去了。”
哑姨:“……”
虽然我没有看见哑姨在比划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很开心。
真是胡闹!
我愤而离家出走。
你问我怎么知道他们说的就是我?
这不是废话嘛,整个山头就我们三个人,外加一只小母狗,能劳动两个长辈级别的人一起商量的事,肯定是关于我这个重量级别的人的事喽!
不下山不知道,一下山吓一跳。
原来我竟然是归一门走失多年的少门主!
归一门在修真界很有名,有名在:它无所不能、无所不知,黑白两道都混得风生水起。
我爹只有我一个儿子,他找着我之后,对我各种严加训练,每每在我被训得苦不堪言时,总是对我的那个师尊更恨一分。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为什么?
他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爹在我25岁那年死球了。
我升级成了门主,每天都要处理很多的事情,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巡逻自家产业,只有那个时候,我才能稍微放松一点。
这些年我虽然被我爹把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但是从来没有错过关于师尊的消息。
比如现在:我和冬夜,哦,冬夜是我的小厮,虽然他坚称自己是个侍卫,但在我心里他就是个小厮,除了武功高点,别的一无是处,只会捣乱。
我们俩在一家酒楼吃饭,旁边坐了一桌歇心教的人,他们教派的人可恐怖了,见人不是下蛊就是放毒的,我都不稀罕看。
要不是他们在说关于我师尊的话……
“是周处。”
“玉几真人?他不是已经闭世几百年了吗,你确定看清楚了?”
“是真的,他自己说的。”
“那就遭了,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堂主,现在怎么办?”
被叫做堂主的人沉思一会,突然把锅甩到了我身上,“找归一门,花钱让他们去做。”
“归一门,他们能行吗?”
真是岂有此理,冬夜狗爪一拍,举座皆惊。
他大吼一声:“小二,爷的牛肉怎么还没来!”
好吧,是我高看了他的爱家情怀。
歇心教的人继续低头围在一起商量,这次用上了他们自家的心法密语,一般人就算听见了也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但我是谁,我可是堂堂大门主。
“慕景琛是个冷面冷心的玩意儿,连他爹的命都不放在眼里,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才能打动他,好让他借人。”
“这人功法诡异,心机深不可测,要不是事情紧急,还真不想和他打交道。”
“呸!”冬夜狠狠吐掉嘴里的骨头,又把心虚的几人吓了一跳。
“嘘,外头不要多说,你不知道归一门手眼通天,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人心照不宣,纷纷闭上了嘴。
我狠狠瞪了冬夜一眼,把他面前的牛肉都挪到我面前来。
饭后,我和冬夜走出酒楼。
“主子,现在去哪?”冬夜没吃到牛肉,为了以后能吃到牛肉,这是讨好我来了。
我:“他们刚刚说周处在哪里?”
冬夜:“关山南宫家。”
我:“那就去关山。”
“咱不住一宿吗?”冬夜一步三回头。
“再不走,以后都没有牛肉吃。”
“哦。”
有冬夜在,我们的脚程很快,上午出发,下午就到了关山城外。
我以为要见到那个人会很困难,他虽然避世多年,但能得一个真人封号的,起码得是化神期之上,这么个身份,走到哪不是前呼后拥,被奉为上宾,外人不得见。
但是,我竟然在城外一所破庙里看见他。
他狼狈得很,衣裳破旧,蓬头垢面,怀里护着一个半大的小子,正被一群黑衣人围攻。
“这些人怎么那么眼熟?”我问冬夜。
“主子,这是咱家的人。”
“嗯?”我回头看冬夜,由衷夸到:“不错嘛冬夜,效率很高嘛。”
“嘿嘿,”冬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能为主子分忧,是冬夜的福气。”
“你有福气?你那福气就是来气我的!”我大步跨过去,临出手前想想又气不过,回头继续轰炸冬夜,“再让我知道你和歇心教有联系,小心你的狗命。”
冬夜脖子一缩,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歇心教给的钱可多了。”
得亏我没听清楚,不然我发誓,他的狗命当场就得没,就跟我手下几人一样。
冬夜看着我是丝毫不留情地杀着自家人,他急了,大吼一声,“主儿,再杀咱家可就没人了。”
他这一嗓子不仅喊醒了我,还有几个幸存者,他们像见到了救命稻草,纷纷逃散开去。
徒留我和师尊大眼瞪小眼。
“小琛,你都长这么大了。”他没事人一样过来拍拍我的肩,就像从前我们一起在山上的那些日子,在他的眼里,我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他不想我。
他TM的根本就没有想过我!
我面无表情,我从小就这样,应该是得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疾病,开心也好,生气也罢,我都不会做出太大的面部表情。
从前这病可急坏了师尊,有一段时间他想尽了各种办法来逗我,急得上火偷偷和哑姨说我的坏话。
当时的情节是这样的。
师尊:“你说小琛是生病了吗?”
哑姨:“……”
师尊:“该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不行不行,我得到龙阳真人那儿给他找个小宠物,不是说小动物很会治愈人的心灵嘛……”
哑姨:“……”
这就是我那宠物狗的由来。
忘了说了,龙阳真人是养圣兽的,至于他为什么会在众多圣兽之中给我选了个小母狗,我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师尊在把小狗抱回来后,偷偷尾随了我好几天,然后擅自给我下了重病证书。
那天,他把我抱在怀里,叹了口气,“唉,我这好好的徒弟,怎么是个面瘫呢……”
我面无表情:“……”
此时此刻,我面无表情,桀骜地昂着头从他面前走过去。
眼角瞥见他欲言又止,手抬了又放下,最终还是转身去看他身后昏迷不醒的少年。
“冬夜!”我控制不住大吼一声。
冬夜连忙跑上前。
“你去揍他。”
冬夜看了看师尊,又看了看我,很显然他已经看出来我们之间关系不正常了。
呸,是我单方面的关系不正常。
“主子,我打不过,我不行。”他畏畏缩缩。
“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在师尊看不见的地方,我骂着冬夜,冬夜缩着肩膀挨骂,我们踩着夜色进了城。
最终冬夜还是没有勇气去揍我的师尊。
我也没有勇气再回头看他一眼。
住进了关山城,在我有意无意的安排下,好几次偶遇了师尊,当然,还有他身边那个讨厌的小鬼。
啊,真是讨厌!
他凭什么享受着我曾经享受过的一切!
我恨得牙痒痒,终于在一次南宫家组织的围剿妖魔的队伍里,我没忍住把刺扎在了师尊心口上。
小鬼是南宫主家的幼子,可惜被人狸猫换了太子,现在还要被追杀,虽然很可怜,但我师尊也不是那种见人就救,还救人救到西的人。
所以,他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渊源?
我看到小鬼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师尊,假装无意走到他们面前。
师尊看着我又是欲言又止,小鬼却张开细胳膊小腿挡在他面前。
啊,真是可笑,谁能伤得了我师尊?
我对他说:“这是你新收的徒弟?那我是不是应该喊一声师弟?”
师尊眉头紧皱,这时我才发现他面色苍白,整个人透出一层明显的死气,常漾着温情的双眼也蒙上了灰白,我心头一紧,眼睁睁看着他咳出的血染红了嘴唇。
他苦笑一声,说:“为师发过血誓,一生只收你一个徒弟,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谁?”我问他,“是谁伤了你?”
“没有人,是我自己练功出了岔子。”
“……”
我极力忍住想要上前的脚步,硬生生转了一个弯,越走越远。
这次围剿的是关山最让人深恶痛绝的淫魔白桧,我只是来凑个热闹,顺便多看师尊几眼的。
谁知道那个淫魔竟然把注意打到了师尊身上。
我把他从淫魔窝里抱出来时,他早就神志不清,没有血色的面孔仿佛瞬间充了血,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我的灵力属冰,为他输送一阵后,师尊总算可以正眼看我,而不是用那种,长着小钩子的眼神。
“小琛,没有用的,我喝了白桧的血,没有解药……”
“那我给你找个女人。”我把他放到地上,心里又紧又疼。
起身的动作却被他拉住,我顺势蹲下来,看着曾经比我高大的男人,他是师是父,也是我的心上人。
“小琛,我,我不喜欢女人。”
我一顿,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他继续说:“我喜欢的是你。”
说完脸更红了。
说不正经的,现在我想的竟然是他哪来那么多血来脸红的。
我真是疯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心里高兴,手都在发抖,偏偏笑不出来。
师尊嘴角一撇,“你十四岁那年我就知道自己对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我日日纠结,正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时候,你跑了。”
听到这,我肠子都悔青了。
“那时我就在想,可能是你看出来我龌龊的心思,所以才要跑的。”
“不是,明明是你要把我嫁出去……”
“我怎么会把你嫁出去?你是个男孩子呀。”
“……那,那你那天和哑姨说的…………”
“我在说小红。”
小红就是我的宠物狗。
TM的是那只宠物狗!
那,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很傻逼?
我呜咽一声,为自己当初没有去找师尊证实而难过。
我们竟然错过了这么多年。
我像小时候一样趴在师尊怀里,把不自觉流泪的脸埋起来。
“那你呢,小琛,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但是我说不出来,所以只好用行动证明。
我亲了他。
我吻了我心心念念的人,我的师尊。
一吻过后,师尊才说:“小琛,我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救我。”
我立马想到了那个。
师尊果然又红脸了,所以我觉得我想的肯定没有错。
然后我就上手了。
脱掉他的外裳,剥了他的亵衣,没有一会,师尊就光了身子……
他除了一开始眼神有些错愕外,剩下的都很配合,直到我动了他的裤子。
“小琛,你想好了?”
我心中想的是,作为上方,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师尊舒服,听到话,我下意识就点了头。
结果下一秒天旋地转,我就被师尊压在了下头。
“你,你不是中毒了吗?”
“嗯,为师中的可深了。”
骗子!
中毒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中毒不应该是被我为所欲为吗?!
然后我就被为所欲为了。
我是被刺眼的光线晃醒的。
师尊趴在我旁边,睡的正香,背上全是我挠出来的红痕。
此时此刻我是懵逼的。
我怎么也没想到,白桧那个阴柔的淫魔竟然是个在上面的,不然他的毒怎么会让师尊变得兽性大发。
我眼睛盯着虚处,琢磨下次再见到白桧,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身旁睡着的人突然有了动静,吓得我立马闭上眼,结果闭得太急,连呼吸也忘记了。
“呵,小琛,再不呼气就要憋死了。”
师尊不像我,他脸皮厚的很。
当然,如果是我压了师尊,我相信现在脸皮厚的人就是我了。
他笑眯眯要和我温存,我拒绝了。
“你的那个小鬼呢?”此时我灵光一现,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你这么护着他,他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想什么呢,他救我一命,我答应送他回家而已。”师尊忽略我拒绝的爪子,硬是要把我搂在怀里。
真是,羞煞人也。
我这么大个人了都。
“小琛,你害羞的样子真好看。”
师尊现在仿佛换了个芯子,化身为老流氓,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
见我不答,他又说:“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等我享受够荣华富贵再说。”我睁眼说瞎话,把师尊唬得一愣一愣的。
“你哪来的荣华富贵?我还不够荣华富贵吗?”他表示不理解我这种世俗的想法。
╯^╰
“反正你不懂。”
我把挂在身上的人扒拉开,正穿着衣服呢,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却蓦地安静下来。
我回头。
他垂着眼皮,目光无神,哀伤得像只即将被抛弃的小兽。
“等我把家里八十岁的老母送走。”我见不得他伤心难过,还是好心的解释了一下。
顺便,趁这段时间培养一下冬夜吧。
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要把归一门交到他手上,还真有点不放心。
师尊得了缘由,果然高兴了。
又来抱我,我想了想,没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