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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叶剑

花叶剑

    花叶剑

  • 作者:等风流颜色分类:古代主角:司徒空 叶修童来源:废文时间:2021-05-12 09:57
  • 已完结小说《花叶剑》,该书主人公司徒空叶修童,作者:等风流颜色,小说主要内容:叶修童也的确觉得自己的生活有很多的意外,但他却觉得没什么,因为这些意外其实让他的生活变得更加的美好,即使现在无法接受。

    热门评价:他真的好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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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叶修童醒来时,房间里已是空无一人。叶修童懊恼不已,怎会一不小心就喝多了酒……想起给他下药的杨柳更是心情复杂,看来以后这天香楼也不能来了。更糟糕的是,昨夜裴九亲眼所见他的醉态,不知会如何看他,这朋友还不知道能不能交得成。

叶修童找到自己的面巾围上,从窗户里飞了出去。经过天地客栈时,已经看不到那一身红衣。叶修童郁郁寡欢走在路上,却被一个小女孩拉住了衣角,“叔叔,有个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叶修童接下信封,小孩子便欢快地跑走了。他拆开信封,只见廖廖两行字,“情蛊有解,三日后,城西寺庙不见不散。”

他一头雾水,举目四望,斜前方的南洋布店里一名男子正微笑看着他,见他看过来,一晃身便不见了。叶修童思考良久,也想不出这情蛊是何物。这男子又为何要找他,还说情蛊有解?

叶修童握着信封回了药庐,见郑老先生正在捣腾他那些药草,便问:“师父,你可知道情蛊?”

郑老先生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修童把信封递给他,郑老先生看了以后大惊,问道:“这信是谁给你的?”

“我也不知道,一个陌生男子。”

难道是裴九?但如果裴九真的找到了解蛊之法,何不直接来这药庐……

“师父,这情蛊究竟是何物?跟我有何关系?”

郑老先生轻叹一口气,将情蛊一事娓娓道来,“这情蛊乃是南疆毒蛊,名双生,分为雌雄双蛊,分种二人。结契之前,一人身死可解,如果不结契,情蛊就会折磨宿主致死,结契以后,二人则会同生共死。因此这南疆情蛊,非死不可解,数百年来无一人例外。我不知道这信是谁给你的,但不去也罢,双生情蛊无药可解。”

叶修童听了更加疑惑,“但这情蛊与我有何关系?看信上这话,莫非我中了这毒蛊?”

郑老先生敲他一头,“愚不可及!我每天给你把脉你倒是忘了?”

叶修童心想也是,便把这事放在一边,不去想它。但是三日后又在街上见到那小女孩,心想既然这情蛊与他无关,不防去瞧他一瞧。

待他到了城西寺庙,那男子已经候着他了。

叶修童拿出那封信,问:“这封信是给你给我的?”

“如若不是,你怎么会来?”

叶修童便收了信,道:“好吧,那你倒是说说,找我所为何事。”

“信里不是已经说了?”

“我不想跟你兜圈子,你有话快说!”

那男子这才正色道:“这情蛊可解。”

叶修童回想着郑老先生的话,与他周旋,“你少骗我,这情蛊无药可解!”

那男子厉色道:“如何不能解?如果这情蛊不能解,你是如何活到现在?”

叶修童心想这情蛊果然与他有关,面上却不显,只厉声质问:“我为何不能活?”

“你……难道结契了?”

“与你何干!”

“不可能!”那人急忙来抓他的右手,被叶修童一掌格开。

叶修童这才问他,“你为何会知道我身中情蛊?”

“三年前,你在天香楼情蛊发作时我恰好就在隔壁,当日你二人都不愿交合,那男子宁愿拿剑刺伤自己。我以为你二人早就死了,但前段时间我在花都偶然遇见那男子,如今又在洛阳遇见你,你们谁也没死,难道最后竟结契了?”他眉头一皱,接着道:“也还是不对,这双生情蛊一旦结契,必定同进退共生死,你跟踪你几日,你明明孤身一人!”

叶修童沉思,这男子说得头头是道,但所说之事叶修童却毫无印象,他紧接着问:“如今我知道你为何找我了,但我有一事不明。这情蛊乃南疆毒蛊,你是被何人下的蛊?”

“不是我……”那男子双眸闪过一丝苦痛,“是我青梅竹马的好友,他快死了。”

“因为不愿与人结契?”叶修童不解,“为何不愿?”

那男子却扑通一声跪下,拱手道:“我叫魏方从,乃京都人士,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公子莫要见怪。古书有云,身中情蛊之人腕上三寸有血痣。我打小便过目不忘,三年前我在天香楼见过你腕上的血痣绝对不会认错!本来我也不知这情蛊的蛮横,今年阿宁情蛊开始发作我才知晓,阿宁与我情投意合,决计不会屈从他人。我只想救阿宁一命,还请公子成全!”

叶修童挽起袖子,腕上三寸有血痣,还真是分毫不差……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三年前在天香楼,你如何确定就是我?”

“绝不会错,我自小过目不忘,尤善认人,前几天我在天香楼看你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叶修童放下手臂,“三日后,你再来这里等我。”

说完便飞身而去。

回去的路上却碰见裴九,这人竟然在街头买糖葫芦。叶修童略一思忖,便凑上前来,“原来小九竟喜好甜食……”

裴九付了铜钱,跟卖糖葫芦的老伯道了谢,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却是抓起他的手,将糖葫芦交到了他手上,“五郎有所不知,这老伯卖的糖葫芦酸甜可口,并非一般小贩能比。”

叶修童忍俊不禁,“再酸甜可口,不也是一串糖葫芦?”

裴九怔了怔,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哎!你莫要生气!”叶修童跑到他跟前,咬下一颗糖葫芦,一边嚼一边道:“既然你说好吃,我便尝尝好了!”

裴九轻轻扬起嘴角,替他拿过剩下的糖葫芦,“尝一颗就好,吃多了坏牙。”说完便咬下一颗糖葫芦,啧啧称叹。

叶修童被他逗笑,又问:“上次在天香楼,你怎么自己就走了?”

“不然呢?”裴九再咬一颗糖葫芦,“看你睡觉?”

“你好歹给我留个字条,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我好寻你啊!”

裴九看着他,微微一笑,“你不需要特地来寻我。”

“为何?”

裴九却不答话,只问:“上次不是说要带我去天香楼?怎么这会儿倒是不提了?”

叶修童一脸悲苦,“还来取笑我?”

“怎么会取笑你?五郎好艳福,在下羡慕都来不及。”

“这艳福我才不稀罕!”叶修童腰背挺直,一身磊落光明,"我叶修童最恨强人所难,我若喜欢,一早便喜欢!”

“若是不喜欢呢?”

叶修童沉默半晌,才缓声开口,“若是不喜欢,如何也不会喜欢。”

“所以强娶你死路一条,茶中下药就恩断义绝。”裴九转头看着他,嘴上说着最骇人听闻的话,眼神却甚是温柔,“叶家五郎,果真是好烈的性子。”

“你果然知道我。”

“这有何稀奇?”裴九面色如常,“若真是世人都忘了,你又如何还会戴着面巾?”

叶修童也笑开来,“就属你最是无趣,十几年前老掉牙的事情还拿来说道。”

“五郎说得是!人生苦短,理应享受当下。”

“可如果你明知有人隐瞒于你,还会装作无事发生,继续这平和日子吗?”

裴九盯着他,不和他打哑谜,直接问道:“怎么了?”

叶修童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诉你。”

叶修童回药庐时,郑老先生正背了药篓要走,叶修童上前一步拦住他,“师父,你为何每天为我探脉?”

郑老先生不耐烦地瞅着他,“这种废话就不能等我回来再问?”

“身中情蛊之人,腕上三寸有血痣。”叶修童挽起袖子,道:“师父,这是什么?”

郑老先生见再难糊弄过去,只能据实以告,“你与司徒空自小指腹为婚,被种下情蛊,但是如今已经这情蛊已经解了。”

“既然已经解了,为何这血痣还在?”叶修童不依不饶。

“咳……咳咳……那是因为他的解了,你的没有。”

叶修童目光如炬:“师父,双生情蛊非死不可解,这可是你亲口跟我说的。但司徒没死,我也没死,难道我跟他……”

“没有!绝对没有!”郑老先生慌忙摆手,“我老头子以这一生医术发誓,你们什么也没发生。你是因为修炼了极寒内功,所以才将心头蛊虫封住。”

“可是为何关于情蛊的所有事情我都忘了?你跟姑姑也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这有何怪?你既已将心头雌蛊封住,若不忘掉雄蛊记忆,雌蛊总会躁动。”

“既然忘掉了雄蛊记忆,我怎么还会记得司徒空?”

“你只是忘掉了雄蛊有关记忆,司徒空是你叶家至交好友的后代,你忘了他做甚!”

叶修童将信将疑,“那每次我问你为何替我探脉,你为何都瞒着我?”

郑老先生只能昧着良心说,“万一你想不开跑去找那司徒空怎么办?他把蛊虫唤醒你不就是白忙活一场。”

叶修童看着郑老先生,心里疑窦丛生,却不想再追问。他看着腕上血痣,心里确实是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了,这些忘掉的记忆应该寻回来吗?郑老先生的告诫并没有错,如果见了司徒空雄蛊躁动,那他恐怕就活不成了。

想这些还不如不想,白光一闪,叶修童抽出叶轻开始练剑。听说裴九也有一柄剑,倒是有个风雅的名字,叫花久,改天一定要比试一番。

第二天叶修童就在洛阳城里遇见了裴九。

自从发生了杨柳一事,叶修童也不想去天香楼了,路过那天地客栈,略一沉思便迈进了大门。寻得一处空桌坐下,叫来店小二要了一坛女儿红,一碟醉花生。今天没有想要交朋友的人,叶修童一坛酒喝得极慢,喝一口酒,吃一口醉花生,权当打发这无聊时日。

裴九便在这时候出现在他面前,撩起衣摆,慢悠悠地落座,“酒量不行,倒是个酒鬼。”

叶修童抬头看了他一眼,把酒推给他,“那这酒便给你喝吧,我吃花生!”

裴九笑着倒了碗酒,一饮而尽。

“小九,你在这洛阳城里待了不少时日了吧?听说你很少在一个地方长留,是不是再过不久就要走了?”

裴九放下酒碗,看着他道:“是该走了。”

“那你能带我一起走吗?”叶修童问,“我每次一个人走都好没意思,你我做个伴如何?”

裴九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收拢成了拳头,“五郎,你怕死吗?”

“怕啊,谁不怕死。”叶修童丢一颗花生米到嘴里头,“不过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他心乱如麻,“那你让我想想,过几日再告诉你。”

“小九,听说你的剑很快,切磋一下如何?”

“好。”

洛阳城西有一片桃林,如今春光正好,桃花盛开。叶修童在裴九身边落下,看着漫天桃花神情肃穆,“看到桃花,我就想起很多事情。”

“是开心的事情吗?”

叶修童摇摇头。

“那就不要想了!”

花久出鞘,迎着飞舞的桃花朝他而来,叶修童也抽出叶轻迎上去。两柄双生剑在这漫天飞舞的桃花林里你来我往,你追我赶,叶修童一身白衣缠着裴九的红衫,裴九猛一转身,剑尖一挑叶修童面上的黑纱。黑纱飘飘落落,露出叶修童一张出尘绝艳的脸,眉梢染笑,双眸透亮,裴九瞬间乱了心神落了下风,被叶轻直指胸口。

“哈哈,你输了!”

裴九出神地看着叶修童,心想原来最畅快恣意的叶修童是这样的,简直比三年前的叶修童还要让他心动百倍。叶修童,如果雌蛊复苏你不会死就好了……

叶修童被他盯得发慌,翻手收了叶轻,低声道:“你看我做什么……”

裴九回过神来,“没什么。”又说,“你的剑倒是跟我的很像。”

叶修童颇有兴致,“简直是一模一样!”

“听说叶轻与花久是两柄双生剑,”裴九解释说,“你的剑是怎么来的?”

“老顽童给的啊!”叶修童看着叶轻,“老顽童就是教我武功的人,小时候父亲将我送去药庐学习医术,可是我不爱捣腾那些花花草草,便总是溜了出去玩。有一日在河边看见这老顽童,他偏说我天生骨骼清奇,要教我练剑,我见练剑比学医有趣多了就每日从药庐溜出来同他练剑,这柄叶轻就是他走的时候赠予我的,那时候我才十几岁……”

“你认识萧山散人吗?”裴九问。

“听说他是你师父,不过散人已经云游四方了,我还想见一见呢……”

裴九忍不住笑,“你早就见过了!”

叶修童一愣,“你说老顽童就是萧山散人?”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吧。他离开我时,告诉过我花久有一柄双生剑,名为叶轻。”

“那你怎么不早些来找我?”叶修童不愤,“好歹我也算你半个师兄!”

裴九唇角扬起,眼神温柔,“我是该早些去找你,让你知道我是你师弟,这样你就不得不让着我。”

叶修童一跃而起,坐在桃树上,“我为什么要让着你?你又打不过我!”

裴九仰头看着他,一阵风起,桃花簌簌而落,“五郎!”

叶修童笑着看向他,“做什么?”

“我不带你走了,但是每年这个时候,我就回洛阳找你好不好?你陪我去天地客栈喝酒,我陪你来这桃花林练剑,如何?”

叶修童有些失落,但他又立刻笑起来,“那就一言为定,每年这个时候,我就带着叶轻在这里等你!”

这一日,叶修童与裴九默契地达成了共识。叶修童决定不去追寻失去的记忆,也不必告诉裴九他身中情蛊或许命不久矣的事实,在生命的最后一段,他只想跟这个一眼便喜欢的人在一起,痛痛快快地活一场。他这一生跌宕起伏,一半时间都在桃花岭避世,现在他走下山来,看过山川,走过荒漠,还遇上了裴九,已然了无遗憾。明年今日,如果侥幸不死,叶轻可以重遇它的双生剑,叶修童也可以见到自己的心上人。

裴九当然不知道叶修童曲折的心思,他只知道此时的叶修童是快乐的。三年前的叶修童从未有过这般生动耀眼的神情,但是忘却了记忆的叶修童却是这般鲜活。他不想让叶修童想起来了,哪怕叶修童一辈子也不会想起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他们曾经心意相通,曾经有过肌肤之亲。但是这又如何呢?现在的叶修童是这样快乐。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可以看到这样快乐的叶修童,这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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