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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朕断情绝爱了

重生后朕断情绝爱了

    重生后朕断情绝爱了

  • 作者:云鹤锁朝堂分类:古代主角:闻惊鹊 裴骞来源:书耽时间:2022-03-11 11:17
  • 纯爱小说《重生后朕断情绝爱了》的主角是裴骞闻惊鹊,是作者云鹤锁朝堂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裴骞在彻底失去过一次之后,这一次,他选择谁都无爱,也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

    热门评价:#睚眦必报心狠手辣黑化皇帝攻x坦荡率直高岭之花美人太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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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报——焱国大军已攻破皇城,求皇上速离,我等誓死守卫皇上安危!”盔甲染血的士兵冲入昭平殿,气喘不断。

昭平殿最顶端的皇位上,裴骞一身战甲端坐,剑眉飞扬,哪怕宫门将破,还是一身贵气逼人。

他闻言不见分毫异色,只是勾唇笑了笑,薄唇轻启:“不必。”

“皇上——”底下的士兵瞠目欲裂,张口又要做劝,却被裴骞打断。

“朕说,朕不用。”那语气明明又浅又淡,尾音散在空气里不留一点波澜,可下面的士兵就是无端打了个冷颤。

“尔等逃命去吧,告知殿外兵士,无需负隅顽抗,丢甲投降也好,趁乱逃亡也罢,无需顾及朕,保命要紧。”他不想再多说,挥手让士兵退下。

昭平殿的大门被重重关上,士兵带进来的阳光也随之消失,徒留裴骞一人溺于黑暗,愣着愣着,噗嗤一声笑出声。

裴骞幼年入焱为质,遇见跟他同住暗巷的破落太子,只一眼就知道:朕馋他的身子。

后来他回国,踹掉亲爹赶跑亲兄,拉拢朝臣登上皇位,在位数年,兴水利重农牧,练强兵开商路,举国上下,无不溢美。

直到八年前焱国受困,派出闻太子来齐借兵,看见闻惊鹊的第一眼,裴骞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字——

朕喜欢他。

小时候的裴骞就是个色坯,时隔多年再见到闻惊鹊,那份喜欢不减反增,他满心欢喜着,用了最高的礼遇接待焱国来使。

更是力排众议,不顾一众朝臣劝阻,派出大齐最精锐的血煞军驰援,后把血煞军的指挥权分给闻惊鹊,历时三年,肃清焱国朝廷,把闻太子捧上皇位。

毕竟是个皇帝,裴骞还不懂什么叫委婉,焱国来使离开前夜,他潜入闻惊鹊所在的殿宇,饱含深情地诉诸衷肠:“卿卿,朕喜欢你,好多年了……”

闻惊鹊比裴骞大六岁,字清澶。

那个时候,处于羞涩窃喜的裴骞根本不明白,对方那复杂的神色是什么意思。

直到焱国新帝登基两年,不顾山河疲弱,率军南下,一路征战。

血煞军认令不认人,当初为了让闻惊鹊顺利调度,裴骞把血煞军的节令给了他,进而导致两国交战之际,大齐兵士根本挡不住来势汹汹的血煞军,即便是裴骞御驾亲征,依旧没能改变大齐的节节败退。

有眼无珠,活该国破家亡。

裴骞笑自己的一厢情愿,笑自己活成个笑话,笑到最后,被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打断:“皇上,久违。”

他猛地抬头,只见昭平殿大门已破,焱国大军将宫殿团团围住,而被人团团簇拥着走进来的,正是被他当成心肝儿护在心口,由他一力推举上皇位的焱国新帝——闻惊鹊。

当然,也是破了大齐城门的主将。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裴骞自认没有对不起闻惊鹊的地方,就算有喜欢和占有欲,但闻惊鹊没应,他也从来没做过逾矩的举动。

许久过去,裴骞打破死寂,他无奈地笑了笑,起身走下皇位。

他没再跟从前那样缠着闻惊鹊不放,静默半晌,低下一向高傲的头颅:“求陛下,放过齐国子民,臣……跪谢皇恩。”

望着这个跪伏在脚边的男人,闻惊鹊一动不动,若是裴骞抬头,定能发现这个“闻惊鹊”一举一动像被控制的木偶一般,走动的步伐长度都分毫不差。

一把生了锈的匕首,一条粗糙的麻绳,还有一杯斟满的酒水,依次摆到裴骞面前。

“闻惊鹊”说:“皇上选一样吧。”

“朕选了……你能放过城中无辜百姓吗?”

“皇上若不选,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裴骞并不意外他听到了,神色一怔,旋即毫不犹豫地端起酒盏,仰头间,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剧痛很快席卷了他整个人,裴骞眼前开始泛黑,渐渐的连一点亮光都看不见了,须臾的弥留之际,他张了张嘴,想问一句——

从始至终,你可曾对朕有过半分真心?

但到最后,这句话也没问出来。

意识消失前,他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闻惊鹊残忍而冰冷的话语:“传令下去,齐属百姓,杀!”

*****

裴骞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也无法控制自己的魂体飘荡,只是一路飘着,飘着……飘过皇宫城墙,最后停于皇城正上方。

垂眸俯瞰,却是尸横遍野,满目血色。

曾经繁极一时的大齐国都,如今只剩断壁残垣,尸骨遍地,妇孺婴孩的哭啼不绝于耳,又在敌军铁骑掠过后戛然而止。

裴骞为帝十几年,见过抱柱而亡的谏臣,见过面目狰狞的断头囚,甚至见过大旱后城外堆积了一人高的尸堆,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敌军屠城。

三天三夜,无论白昼黑夜,敌军暴虐残杀的行径未曾歇息过片刻,刺鼻的血腥气直冲云霄,给天空染上一片赤色。

裴骞的神色由悲痛到麻木,最后能面不改色地在溅起的血水中飘过,心痛到极点,大脑都停下了转动。

直到晴空炸响惊雷,大雨倾盆而下,已经在半空飘荡了许久了魂体在大雨的冲刷下,和地面上渗入土地的鲜血一起,痕迹一点点淡去,终至彻底消失……

等裴骞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不知过去多久,他鼻翼微动,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龙涎香。

他试图睁开双眼,却几次无法办到,眼睛好像被什么粘住了,是一片赤茫茫的血色,他知道周围是安静的,但耳边还是不断绝的尖叫悲吟,仿佛身处地狱,被恶鬼扒着躯体,不得逃离。

就在这时:“皇上,礼部文大人已经在御书房等了小一个时辰了,皇上您看……”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裴骞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环绕在耳边的声音尽数消失,他猛地睁开眼睛。

什么文大人,什么御书房?

裴骞脑中一片混沌,被人搀扶着坐起来,下意识地往四周环顾。

金丝楠木床的四个柱脚各放了一枚夜明珠,身下被褥全是南海蚕纱,搀在他身边的总领太监也是死于去年的边城之战中。

熟悉的寝殿环境,已逝的故人,裴骞心头一跳,一个荒谬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他哑声问:“这是什么时候?”

“已是辰时了。”曹宁恭敬回答。

“朕是问!是什么年份!”裴骞呼吸加重,搭在曹宁腕上的手倏尔攥紧。

“哎是是是,皇上这是大齐331年。”

339年,大齐国破。

331年,焱太子来朝。

一睁眼,时间倒流,旧事重现。

他这是……重生了?

不管心中如何惊涛骇浪,裴骞面上丁点儿不显,只有呼吸不受控制地紊乱几分,但在稍许抑制下,又重新恢复平静。

“你刚才说什么?”

曹宁只好再重复一遍:“是文大人在御书房等着您呢。”

裴骞还是不明白:“文大人找朕做什么?”

咦,不是皇上召文大人进宫的吗?

曹宁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但还是如实禀报:“文大人想与皇上商议关于焱国闻太子来朝事宜,听说是焱国国难,受困于外敌,实在无法,欲与大齐借兵。”

随着曹宁的话,许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也一一在裴骞脑海中浮现,最后定格在闻惊鹊来齐第一日,他大设宴席,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称:“朕与闻太子,生死之交。”

现在再回想起来,裴骞觉得好笑极了。

这般想着,他也直接笑出声,唯独嘴里吐出的言语冷彻心扉:“什么设宴?不过一群丧家之犬,也值得朕为他们大摆宴席?”

“啊?”曹宁愣了。

只听裴骞继续说:“今年的赏花宴还没办吧?焱国来使的接待同赏花宴一起就够了,规制按往年宴会来办,又不是什么贵重人物,何须大动干戈。”

可皇上您前天不还说要大摆宴席,盛宴相迎吗?

曹宁满心疑惑,可看着皇上的情绪不大对,又不敢多问,只好呐呐地应下。

“等等!”裴骞忽然叫住曹宁,不知想到什么,眼角闪过一抹冷厉的光,“传出风声,就说……”

“焱国闻太子貌美,偏好男风,闻大齐公子矫健英姿,心有神往,故请来齐,欲寻一儿郎,私相交好。”

而实际上,闻惊鹊最是反感男男私情,日后起兵打进齐国皇城,至少有三成的原因是因为裴骞的情愫。

忆及过往种种,裴骞只觉自己是个笑话,可笑至极点,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皇上这……”曹宁大惊。

裴骞不想解释:“按朕的吩咐办就是了,另外请卫国将军进宫,朕有要事相商。”

重生回来几刻钟,裴骞连往后十年都算计好了。

他不顾头疼欲裂的脑袋,挣扎着从床上下去,快步走到外室的桌案后,翻出诸国分布图。

他的手在上面指指点点,最后停留在一块椭圆形的地域上——

焱国。

正巧卫国将军来了,裴骞看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朕要焱国俯首称臣。”

两个月后,焱国使臣如期而至。

御花园,一行衣帽稍异的人从小径走来,提前抵达的人们不禁驻足侧目,待看清那行人最首之人的样貌,却是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

传闻焱国太子闻惊鹊,乃是精怪转世,一身皮相,甚是诡魅诱惑。

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看见他的第一眼,只觉男人清冷高不可攀,但细看过去,才发现他眉眼处的精致,薄唇俏鼻,眼尾染红,是高岭雪莲,更是待采红玫。

宴上出现大范围的静谧,为首的闻太子却脚步都不曾变化,跟着引路的内侍一路走过,直到背影渐远,才听人群中有人说:“不是说,闻太子是个断袖,好男风吗……”

早先帝在位时,大齐国都男风盛行,直到裴骞登基才改善了情况。

但今日赴宴的贵家公子里,还是有人偷偷在外养清倌的,原本他们是没有资格入宫的,但今年不知怎么,派帖莫名给了他们,这几人听见人群里的窃语,互相对视一眼,不免动了心思。

另一边,闻惊鹊一行人在侧廊落座,左右等不到大齐皇帝,随行的使臣心里没底,给旁边的小太监塞了几枚碎银:“劳烦这位小公公,请问皇帝陛下何时来?”

小太监笑了笑,却是张开手,把那几枚碎银子放回到使臣桌上,再一躬身,礼仪周到得让人挑不出丁点错处:“奴才不敢窥探圣踪,大人再等等吧。”

“不是,我们已经等了……”

“够了。”使臣被打断,转头只见太子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只一眼,他就被吓出一身冷汗。

焱国地域广袤,却是人口稀少,又被三国包围,一向为邻国所觊觎,前几代帝王励精图治,焱国方得自保,谁想新帝继位,是个沉迷美色的庸才,边关战火四起,直到这年,进犯的敌军已经打到京关之外了。

久坐京中的皇帝这才慌了神,国内空虚,要粮没粮要兵没兵,也不知哪个“天才”提出向大齐借兵的主意,还被皇帝视为救命稻草,同意了。

这般,才有了闻太子出使一事。

男生女相,是为不祥。

国师批命,奠定了闻惊鹊这一生注定不得宠的开端,即便他顶着太子尊位,却连婢子生下的小子都不如,出生不过两月,就被大王送去暗巷独住,身边只有一个奶娘照看,勉强保他一条小命。

碰上这种国家生死关头,受宠的皇子怕受人嘲讽慢待,自是不肯纡尊出使,这时满朝文武才想起来,他们还有一个被遗忘了十几年的太子殿下。

值得庆幸的,被软禁在暗巷的太子并没有发现背后暗潮,反倒跪谢天恩,感念大王予他的信任和重担。

被指派同行的臣子怒其不争,早早做好无功而返的准备,甚至私底下无尽鄙夷,嫌弃闻太子就是个不知世事的废物。

直到一个多月的路途下来,随侍才认清闻惊鹊的真面目,哪里是什么被囚数年的废柴太子,根本就是一只露出獠牙的恶狼,正应了蛇蝎美人那句形容。

闻惊鹊摸了摸已经冰凉的茶盏,冷声说:“不想等那就滚出去。”

使臣不敢反驳,只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声说“不敢”,再不敢有多余的举动。

殊不知,这边发生的一切,全被御花园外高台上的人尽收眼底。

裴骞身边只留了曹宁伺候,他看不清闻惊鹊的口型,但能见到对方沉着冷静的姿态。

很可惜,有了前世的教训,裴骞不仅生不出赞许之心,还有些压抑不住心底涌动的情绪:“你看……”

“皇上是说?”

“看闻惊鹊,是不是很适合被朕掐死。”

曹宁脚步一个踉跄,“皇皇皇、皇上!”

裴骞笑笑:“朕开玩笑呢。”可看他幽深不见底的眸子,以及紧抿的唇角,那可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时间不早了,走吧,去御花园看看。”

曹宁跟在裴骞后面往御花园走,离得越近越是心慌,将要踏进御花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多嘴:“皇上,闻太子虽不受宠,到底是代表焱国来的,您若有不喜……怎么也不能杀了啊。”

“无妨,朕没想着现在就弄死他。”

没想着现在,那就是想着将来了?

曹宁只觉眼前一黑,遥遥望见那个被人围在中央的闻太子,无声为其默哀一瞬。

裴骞来的悄无声息,在场的多是年纪小的少男少女,罕少有机会面见圣颜,加之他身后没有仪仗,走了半天也没被人认出来。

最终,他挤进人群里,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小公子,看几个纨绔与闻惊鹊争执。

或者说,单纯是那几个纨绔的自我吵嚷。

“……我说你别给脸不要脸,焱国太子又怎么了,既然来了我大齐,就要按大齐的规矩来!”王大人家的小公子一脸傲慢。

王小公子几个全是裴骞特意放进来的,好戏如愿开场,裴骞看的津津有味,有意无意往闻惊鹊那里瞟,就想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可是——

“你好好陪小爷,小爷就去让我爹在皇上面前给你美言几句,小爷不会亏待你的!”

闻惊鹊不说话。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陪小爷两天,今天的事就算了。”

闻惊鹊眼睛都不眨。

王小公子终于气急败坏:“谁不知道,闻太子好男风且屈于下位,来齐就是为了找壮硕儿郎的,装什么清高!”

话落,四周倏尔死寂。

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了,何必公之于众……

闻惊鹊终于有了反应。

可并不是裴骞所期待的羞愤或恼怒,反而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谁说的?”

“你管是谁说的!”王小公子以为是捉准了闻太子的痛处,重新洋洋得意起来,“小爷虽不是什么良才,但对枕边人一向好,你跟了小爷,小爷一准儿不会让你受委屈。”

不受委屈?

闻惊鹊还没说话,躲在人群里的裴骞先不满意了,他把这几个小纨绔整进宫里,就是为了给闻惊鹊委屈受的。

看那王小公子越说越偏,裴骞朝曹宁使了个眼色。

“咳咳——皇上面前,休敢放肆!”尖细的太监音响起,惊得这些少年眼皮一跳。

等他们再寻声看过去,正见混在他们中间的,那位一看就跟他们不是同一层次的主儿。

裴骞面无表情,视线从闻惊鹊身上略过,看着两股战战的王小公子,神色晦暗。

“皇皇皇皇……”扑通一声,王小公子四肢着地。

满堂噤若寒蝉,都等着承受皇上的怒火。

不想皇上根本没怒,伸手点了点王小公子:“不得无礼。”

这就……完了?

莫说其他人怎么想,就是王小公子本人都愣了:“啊?”

“这位就是闻太子?”裴骞转移视线,淡淡地看了闻惊鹊一眼。

“臣——”闻惊鹊喉口干涩,只说了一个字就无法继续了。

裴骞微微颔首:“闻太子奔波数日,想必很是辛苦了,恰逢大齐赏花宴,闻太子好好玩,这里该有不少同龄人。”

说完,他从这群少年郎中间走出来,朝闻惊鹊笑了笑,转身往外去。

那态度,和对待一些不懂事的小辈似的,偏偏有了焱国太子的身份加持,反倒有种轻视怠慢。

闻惊鹊全程怔愣,直到被人一指头戳在手腕上。

“喂,你看,皇上都没呵责小爷,你就从了小爷吧!”王小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过来了,傻憨憨道。

“……”与裴骞再见的诸多情绪淡去,闻惊鹊看着王小公子,恍惚见到少年的不知愁滋味。

另一边,才出了御花园的裴骞突然停住脚步,片刻沉默后,忽而一拳砸向身侧的巨石上。

“皇上!”曹宁惊呼一声,跑过去一把抓住裴骞的手,“老奴、老奴给您传太医!”

血珠从裴骞手心里滴滴答答地滑落,砸在石头上的指骨也被擦破皮。

裴骞以为,在经过两个月的平复后,他能做到冷静面对闻惊鹊的,直到真的相见——

从跟闻惊鹊说话开始,裴骞的四指就没离开过手心,圆润的指甲生生掐进血肉,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天知道,他是怎么压住翻涌的情绪,平和地跟闻惊鹊说完所有话。

他想当场要他血债血偿,可是不行,如今的闻惊鹊只是个“无辜人”,而非八年后的铁血敌将,那个叫他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寝其皮的恶人。

“不许去!”他喝住曹宁,深呼吸几次,“朕没事……今天的事,不许任何人知道。”

“……是。”

裴骞以为,出了御花园的事情,那位清高不可一世的闻太子怎么也要在驿站萎靡几日,不想他傍晚回寝殿,曹宁迎面走来:“皇上,闻太子求见,听侍卫说,他已经在宫门外等了两个时辰了。”

而赏花宴结束不过两个时辰,闻惊鹊是根本没回驿站,直接递了求见折子,始终候在宫门口等传召。

曹宁问:“皇上您看,可否要见?”

裴骞不想见,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忽然改了主意:“……宣。”

片刻,曹宁回来:“皇上,闻太子到了。”

一阵脚步声后,裴骞面前打下一片阴影,他抬头,正好望进那双泛着点深蓝的眸子里。

兴许是等待的时间太长了点,闻惊鹊面上带了些疲态,背后的兜帽里落了两片枯叶,将落不落地卡在帽檐边。

两人都没有说话,裴骞是不知道说什么,闻惊鹊就不知怎么想的了。

好一会儿,裴骞轻啧:“闻太子就是来看朕的?”

却见闻惊鹊神色一怔,好像才回神:“不、不是……”

“有话就直说吧。”裴骞不置可否,随手摸了一枚玉石,团在手心里把玩。

可下一刻,闻惊鹊的动作吓得他差点把玉石扔出去:“你这是做什么?”

闻惊鹊屈膝跪在一丈远的地方,有桌案的遮挡,裴骞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腰背挺得笔直,即便屈居人下,气势也不落下风。

“臣……有求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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