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南砚还有些懵懵的,不知道为什么前面刚调完监控,秦隽词就带他来了一家金碧辉煌的商行。
此时他们已经被引入商行深处,经过一条隐蔽的暗道,领路的侍从在一扇恢弘的大门前站定,恭敬地向他们双手捧上面具。
秦隽词从容地接过面具,唇角挑起一丝玩味:“我们去给那个旁支挑一份厚重的回礼吧。”
秦隽词微微眯起了眼眸,像是危险兽类的宝物受到侵犯后,被挑起了怒火,暴虐的眸光一闪即逝,唇角轻弯。
侍者又向他们递来墨黑的斗篷,秦隽词接到手中,却转身揽过了南砚。
南砚只听见一声“哗啦”的风声,黑色绒布在空中大展,下一刻斗篷就已经披在了他的肩上。
秦隽词为他拉上兜帽,修长如玉的手指为他扣好精致的银白领扣。
收手时,指弯撩了撩他莹润的下巴。
南砚仰了仰脑袋,那张白皙的脸已经遮在了银色的面具下,只露出一双温软的眼眸,说话时尾音轻轻软软。
“这里是哪里?”
秦隽词也披好了掩藏身份的斗篷,他们面前的大门正缓缓地开启。
“这里是……帝国最大的地下黑市。”
巨门大敞,沸反盈天的人声在耳边轰然炸开——
门外是一望无尽的暗道,门内却是纸醉金迷的繁华。
但这繁华热闹中又透着鱼龙混杂的气息,贩卖各类禁物的小摊随意地支在四处。
南砚微微睁大了眼眸。
帝都之下竟然……有这么庞大的黑市?
秦隽词牵起他的手腕,带着他向内走去,低声解释道:“这里的东西有很多……可以买一箱的珠宝,可以买一车的军火,也可以买一个人的命。”
南砚被他揽在臂弯里,听见秦少将压低的音线磁性惑人:“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买样东西。”
南砚闻声抬头,发现他们不知何时站在了一幢木屋前。
秦隽词的手指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南砚的肩头,他说:“我很快,就回来。”
他一个人踏入了木屋。
——欢迎光临,客人想要买什么?
——买一份凌辱,转赠的。
——喔……不是难事。需要做到什么程度呢?
——让他受到折辱但不敢声张。相信你们能把这件事做得很干净?
——没问题。
……
秦隽词结了账出来,发现小家伙一直在看着远处的某个地方,只给自己留了个后脑勺。
秦隽词从背后走近,轻轻伸手蒙住了他的眼。
“在看什么,嗯?”秦隽词的指弯勾起了他的下巴,嗓音含笑,“你只能看我一个人。”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家伙的下巴这么好撩?
南砚“嗯”了一声:“只看你。”
地下黑市的空气有些沉闷,南砚转了个身将脸埋进秦隽词怀里。
被秦隽词的气息和温度包围,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找回小白虎了。
秦隽词像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轻轻将手放在他的发顶,揉着柔软的黑发,手掌向后顺去,一顺顺到后颈,像给小猫顺毛一样。
南砚埋在秦隽词怀里当了会儿鸵鸟,仰起脸后正想问他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就见秦隽词低下头来吻了吻他泛红的耳尖。
秦少将的声音有些克制的喑哑:“我陪你逛一会儿吧。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嗯?”
南砚微红的耳尖更红了,胡乱应了一声“嗯”。
第一黑市占地广阔,井井有条地分成四条街。四条街的风格大相径庭,在售货品的类型也有所不同。
刚刚他们进来的那条街是临渊街,光线晦暗,建筑物色调暗沉,不少非法商贩在那里贩卖军火、悬赏人命。
秦隽词轻车熟路地带南砚去了第二条街。
这里是长安街,装潢古香古色,光线柔和,有不少穿着竹青长褂、戴着白纱斗笠的小贩。
微光泛暖的磷灯低垂在檐角,绛红朱漆的檐角飞翘在头顶。
抬头一望,真是碧瓦朱檐,飞檐凌空,交相辉映。
灯下星辉斑斓的宝石珠玉,显得古韵绵亘的古董瓷器,流丹浮翠的珠花小簪,都在灯光下蒸腾着曚昽的暖气,似乎雾气轻笼。
南砚不由得晃神,觉得自己好像踏入了古代华夏的世界一样……
“长安街照着远古代遗留的图文建造,或许是与黑市最格格不入的一条街了。”
秦隽词说起这里时,眉间神色放松了几分,不像刚进黑市时那么压抑了。
显然,他也很喜欢这里的悠然古韵。
“这条长安街在帝都也很有名气,出名的不是它的古董,而是它古早味的糕点、果酥。”
转眼之间,秦隽词已经一手刷了钱,一手拿起了一盒食盒。
檀香食盒刻画着芙蓉的花样,秦隽词轻轻揭开食盒,里面是一小包、一小包的莲蓉糕、荷花酥、芙蓉卷。
霎时香气四溢。
秦隽词手指自然地剥开一层层油纸,喷香的芙蓉卷便露出了美味诱人的一角。
秦隽词将糕点送到南砚嘴边,于是南砚低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芙蓉卷,柔软的浅色唇瓣不小心蹭到了他的指尖。
——秀色可餐。
秦隽词想到了这个词。
比起芙蓉卷,南砚的唇更诱人。
想吃。
可惜……
秦隽词抬头看了看,周围人来人往。这位所向披靡的年轻少将,难得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如果不是顾忌人多眼杂……他真的很想好好办了这个小家伙。
然而小家伙毫无自觉,抬起一双温软的眼眸,还舔了舔唇边的糕点屑,朱唇水光潋滟,肤白若雪。
南砚刚吃完糕点,软糯的声音黏乎乎的:“吧唧,你不吃吗?”
他从食盒里拿了一个油纸包。
白生生的手指一点点将其拆了开来,仔仔细细翻好,露出里面的点心,递给秦隽词,是一捧甜润润的莲蓉糕,泛着诱人的奶香气儿。
秦隽词像是应召而来的骑士,敛着眼眸,温驯地垂下了脖颈,双手捧起南砚的双手,轻轻咬上了那口诱人的糕点。
珍重得像在接受一场授勋仪式,以忠诚起誓,永远驯服。
但他不可能驯服。
因为他是那样想亵渎面前这个为他授勋的小君主。
他为一声呼唤折腰,也将为一心私欲犯上。
抬头时秦隽词带着糕点香气的唇吻向了南砚的唇。
南砚微微睁大眼眸,秦隽词享受地眯起了眼。
如果这个人是他的君主,是他的信仰,是他的神。
那么,他想要渎神。
他的声音已有些克制不住的喑哑:“你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