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阿匪分类:古代主角:赵煜风 赵煜风来源:书耽时间:2022-03-02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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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评价:重视他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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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
精彩段落
我脸上抽搐:“打扰你喝茶了?呵呵……那这鸟就送你了吧,在下告辞。”
“大胆!”其中一侍卫突然暴雷似的喝斥我。
我吓得原地一抖,身上挂着揣着的一堆东西叮叮当当一串响。
“住嘴!”那神经病更凶,扭头斥那侍卫。
好凶好凶,此地不宜久留,我转身就走,身上哗啦哗啦掉花也管不了了。
“爹!爹!不是说去吃斋饭吗?”
三个跟屁虫跟在我后面叫。
吃个屁啊!这里有个暴力狂,搞不好吃小孩的!
“自己下山去吃,赶紧走这里很危险。”
我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又把钱袋里的钱抓了几十枚塞胖丫手里。
“都抓住!”
背后一声令下,胖丫和三儿登时被一个追来的侍卫一边一个夹在腋下,黑小子抓着棍子抵抗了两下后,也被制住了。
本着能逃一个是一个的原则,我拔腿朝来时的路狂奔,却在跑出去不到十步的时候感觉身后一阵风逼近,瞬间被提了后领扔回木亭边空地上。
“你跑什么?”那神经病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很是闲情地问我。
“你,你抓我干什么!”
我站起身来,挺直腰杆。
“你又抓这三个小孩子干什么?”我手一指那仨因为太吵闹被捂了嘴巴的跟屁虫。
“这都是你进宫前生的孩子?”他勾唇阴森冷笑,“岁数不大,孩子倒不少,这里头最大的也有七岁了,你今年有十七?简直畜生,这么能下种,阉了也挺好。”
“怎么可能?他们跟我都不认识,只是刚才带我上山来而已,你把他们放了行不?”我好声好气商量,“顺便,顺便把我也放了……”
话音未落我趁他踱了一步出去距离稍有远离拔腿就……
拔腿就被他一指戳中肩窝下方,刹那间,浑身血液仿佛都停止流动,所有筋骨肌肉瞬间僵直凝固——我整个人都动不了!
竟然还会点穴?这该死的神秘东方古代武术!
“身上杂七杂八的都是些什么破烂?收了这么多花,她们知道你是个太监吗?”
他饶有兴致地把我腰上木剑抽了出来,“咻咻”两下把我身上花都挑落后,剑扔在地上,抽出了我掖在褡裢口袋里的春宫图。
“别,别看……”我阻止他。
他却不听话,将那春宫图在光天化日之下完整展开了,上面乃是一副律感十足的“观音坐莲”。
他面红耳赤地把春宫图扯烂掷在我脸上。
“从未见过如此好色的太监!”
???太监好色碍着你什么事了?又不好到你身上去!
他脸色铁青,上下打量我,忽然又怒起来,手指着我腰间那俩泥塑男娃娃,不敢相信道:“你个狗奴才还是个断袖?”
“我,我不是断袖,这个是……”不对,我凭啥向他解释?“我断不断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放开我!你这人怎么这么蛮横,平白无故把人抓了?我怎么惹到你了?”
他没什么反应,旁边俩侍卫倒是怒目圆睁看着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这样的奴才也配长这样一双眼睛?”他不答,抽出我腰间折扇展开,遮挡住我下半张脸端详,又冷冷道,“可惜是个太监,不然把你收了玩儿也是不错。”
“……”我谢你不喜欢太监之恩。
“你怎么出宫来了?”他又问。
我:“和你有关系?我……出宫办事。”
他注视我双眼,片刻后,眼神笃定,道:“你私逃出宫。”
我慌了:“我不是!”
“为何私逃?你身为天子家奴,私逃出宫……是重罪。”
“我说了我不是!再说我是不是逃出来的跟你有关系吗?你管这么宽?快放开我!”
“怎么没关系?我一个亲戚是御前当差的大珰,宫里大小太监都归他管,他的事就是我的事……真巧,刚说到他,他就来了。”
晦气玩意儿身体一侧背对着我,朝着禅房,只见那边一个穿灰紫色太监服,戴绣金黑纱帽的老太监急匆匆跑来,冲着他喊:“皇上!”
我:“!!!”
“皇上……”老太监瞥了我一眼,又喘了一大口气,表情收敛,对那白衣男子恭敬道,“皇上让奴才来找您,怎么上这儿来了?住持那边在等。”
原来是皇上找他,还以为他是皇上呢,我松了口气。
“我抓住一个小太监,怀疑他是私逃出宫,管叔可有法子查验?”他一指戳中我肋下,解了我的穴。
“这倒容易。”被叫做管叔的老太监慈眉善目,冲我伸手,“咱家是司礼监的掌印,小子你在哪儿当差?出宫手谕或牙牌拿出来我看看。”
我看看四周,这老太监还带了两个小太监过来,一时之间,竟有五六个人围住了我,真是插翅难逃。
那白衣玉冠的俊美青年看着我,眼里现出得逞笑意,仿佛做了什么极有趣愉悦的事,我却只觉眼前发黑,听见那老太监笑道:“看样子是拿不出来,抓回去吧。”
监栏院,边房里,麻公公站在通铺边上数落我。
“真是个十足的蠢货!若是老老实实当差,兴许到了年纪,还能被放出宫去,现下,你连后宫也别想踏出去一步,你此生的结局只能是做一辈子最低等的粗工太监老死宫中!”
“你小子命倒是挺大,今日要不是太后在灵净寺,宫里忌杀生,你就不是八十板子,只怕是八十廷杖直接杖杀!你要找死别连累别人,害老子罚俸三月!”
麻公公骂完摔门出去,这会儿还是干活的时辰,边房里就剩我一人。
我把脸埋在芦花枕头上,好一会儿,稍动了动,屁股上痛感便蔓延全身。
另有地方传来无法忽视的撕裂痛感,我拉开裤腰看了一眼,腿间一道殷红血迹蜿蜒顺着大腿往下淌。
三个月前在净身房,像畜生一样被捆着取过家伙的地方,缝合的创口被打裂了。
古代医术并不发达,即便是最专业的净身师傅也不能保证净身后的创口一定会愈合,净身的少年们又多来自贫苦家庭,营养不良身体弱,净身房里,多的是因为流血过多,或者伤口感染而死的少年甚至幼童。
我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找了块布抖着手按上,侧躺在床上,看着透着亮光的纸糊窗户,脑子里有点儿发空。
及至入夜,陆续有人回来。
“谢二宝,听说你今天逃出宫去了?胆子挺大啊。”
“怎么想的?净身后再出去难道还能过得更好不成?”
“谢二宝?咋不说话?”
有人过来摇我肩膀,我闭着眼睛装睡。
“老天……你被子上怎这么多血?去叫麻公公!”
不一会儿,麻公公来了,又有人告诉他我发烧了:“是挨板子起的烧,还是风寒了?别传给了我们。”
屋子里众人一静。
麻公公掀开我被子看了看,复又盖上,沉吟片刻,道:“谢二宝,还能走吗?能走的话自己回去冷宫吧,那儿清净适合养病,监栏院也没人有工夫照顾你。”
“能。”
我求之不得,从通铺上爬起,穿了外服在一屋目光里走了出去,脚步虚浮头昏脑涨扶着墙往冷宫走。
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太监追了出来,黢黑的脸,怯怯的不说话,只往我手里塞了一个小纸包,我闻出来是药味。
我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单纯眼睛,很想给点儿虾须糖或者香糖果子他吃,但现在身上什么也没有了,磨喝乐、绿豆糕、虾须糖都落在了宫外,那三个小孩也不知道如何。
“我用不着,我是大人,身体好,太监受伤很难用上药……你自己好好收着。”我把药递还给了他,轻声道,“在我们那儿,你这么大的孩子应该在学校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而我这么大的,一般在上大学,赖床翘课打游戏……我是个音乐生,男高音,你知道Vitas吗?我偶像。”
他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我。
我有点儿想给这个小朋友露一手,但又怕一嗓子嚎出来被里面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古代人冲出来打死,还是算了。
“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从一个……没有太监的地方来的,是外星人,这秘密就告诉你一人。”我说。
他看起来很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我转身走,正是上灯时分,各宫逐渐泛起烛光来,我踏进无人无光的冷宫,摸进耳房倒在床上,闭上眼舒了一口长气,终于不用睡那拥挤的通铺了。
躺了一会儿,浑身发冷,有些打摆子起来。
又觉得还是该做些什么,循着记忆从柜子最里的夹层掏出了一大沓不知道谁藏在那儿的纸钱。
我一边往盆里扔纸钱一边随口哼歌。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祭奠我死去的叽叽……”
“禁中不许私下烧纸祭拜,你这狗奴才胆子挺大,在祭谁?”
忽然外面传来一道低沉冰冷不近人情的声音,房门被踢开,修长身影裹着夜风走了进来。
不速之客说的就是他了。
我掀着沉重的眼皮看这俊美如玉的神经病患者,发现他又换了身衣裳,不是那身白的了,穿一身暗红米字纹圆领袍,镶玉腰带也换了条,看起来真是低调奢华骚包潇洒。
神经病此时坐在方桌边椅子上,一手搁在桌面上,修长手指转着一柄纸扇玩儿,在映亮半室的纸钱火光里,也看我,眼里似有一丝疑惑闪过,语气冷漠道:“狗奴才你看起来像是发瘟了。”
我忍不住猜想他到底是是个什么身份,竟然大白天也敢溜到皇帝的后院来了,而且还是为了来霸凌一个太监找乐子,真是想不通他脑子里装了什么。
手里纸钱烧完了,我翻了个身背对他,将被子往肩膀上扯了扯。
“你!”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冒犯般带着怒火。
“我看你是在找死。”他沉声道,“我随时都能要了你的命。”
“已经快要死了。”莫名其妙就要杀人,我回答他,“你想杀了我?来吧,随您的便。”
他冷笑一声:“挨了八十板子就要死了?还有这么娇气的太监?”
我闭上眼,心想他竟然连我挨了几板子都去打听了,不能够再无聊了。
身后半晌没动静,我也并不关心。
他却走了过来,静静站了片刻,展开折扇挡住我下半张脸,我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是平缓了下呼吸,一副高高在上宽宏大量饶恕了我的罪孽的模样:“我不与你计较。”
???有事吗?我做错了什么需要他原谅我?
他神情冷漠地收回扇子,忽然一下掀开了我的被子。
“哪儿来的这么多血?”他皱着眉,“太监净了身之后会来葵水?”
我:“……”
“我是净身,不是变性,麻烦您有点儿常识,谢谢。”
我把被子又拉了上来。
“所以是哪儿的血?打板子不可能流这么多血。”
没人搭理他。
一秒后,整张被子都被掀在了地上,他直接用扇子挑进我衣摆底下,坚硬扇柄抵着腰间皮肤一路下滑,勾住长裤裤头就要往下拉。
“你他妈有病?!够了吧!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不能放过我!”
我对这人的粗鲁和离谱忍无可忍,抓住裤子一下子坐起,屁股和腿间瞬间剧痛让我没法坐着,然而这会儿要是躺回去,气势就更弱了,只得顺势起身站在床上。
却又因为猛地一站,脑袋一阵发昏眩晕,不能控制地就朝前栽去。
很该死地栽在了他怀里。
他身体僵直了短短一瞬,随即伸手搂住了我的腰。
我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妈有完没完?我哪儿招你惹你了能不能告诉我?皇宫里的太监那么多,没人在意我是不是逃走了……”
他看着我的脸皱眉:“你起烧了。”
“你非要抓住我不放……还让司礼监掌印这么大个太监来查我,欺负人就那么有趣吗?你们这些无聊的封建地主没有别的消遣了吗?真后悔那天晚上救你,我再也出不去了,一辈子都要留在这破地方当个太监!”
我朝他脸上挥出一拳,却在半空被他手掌轻松包住,一个用力,将我摔回在床上。
他瞳孔震了震,吸了口气似是压抑怒火:“你……就这么不愿意待在宫里?监栏院太苦了是吗,我让我亲戚说句话给你个好差事……”
“什么好差事,你把自己阉了当去吧!”我抽回手,被子拉上蒙住头。
他在我身后站了一会儿,忽然传来什么东西哐当倒地的巨大声音。
“我该杀了你!”他怒骂一声,出去了。
我转头看,见地上倒着屏风,屏风上的仕女图被边上椅子棱角划开了一条大口子,已经废了。
打碎一套杯子就要打二十板,那屏风呢?
我还挨得起多少打?
窗外月上中天,我看着月亮发了好一会儿呆。
中秋好像要到了,每年这个时候,我妈都会开始准备做月饼,因为我喜欢吃蛋黄,我家的蛋黄月饼里头都是双黄,蛋黄多豆沙少,每一口下去都一定能吃到很多的咸蛋黄。
我掀被下床,走到井边,低头望着黑黢黢的水井。
“狗奴才你站在哪儿干什么?”
那傻|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我抬头的时候他刚从屋顶潇洒跃下,稳稳落在院中。
我:“你说这井里会不会隐藏着哆啦A梦的时空穿梭机?”
他非常困惑:“你说什么?”
“我要跳下去。”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