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姜溯没想到这种狗血事件也能发生。
那个红色吊带女人离开后,他捏着名片,觉得那像一块烙铁,在他身体上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谢慈见他没有太大的问题,便自己一个人继续去卖酒。她嘴甜,会说话,笑起来又很乖,所以卖酒也卖的很快。
没一会儿,她就卖出去五瓶好酒。
在她准备下班的时候,酒吧里忽然来了一群人,穿衣打扮都很非主流,皮衣夹克银铁链,耳洞舌钉唇钉,黄毛绿毛蓝毛紫毛,五颜六色,活像是霓虹灯进来了。
其中领头的男人正常一些,不过也是浑身刺青,看起来就像混黑的大佬。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谢慈。
其中黄毛拦着了谢慈,色眯眯地打量她的穿衣,最后拉住谢慈的手腕,非要她陪酒。
谢慈推脱不了,只能愁眉苦脸地陪着喝了两杯。哪知道他们却动手动脚,两三个男人把谢慈围在中央,手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游走。
看那架势,似乎恨不得在酒吧里来一发。
谢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吓得连忙起身要走,被黄毛一把抱住腰身拖了回去。她意识到这群人是混混不讲道理时已经太晚,她被两三个人拉住,有的人甚至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
“你唔唔唔!!!”
谢慈被他们粗暴地捂住了嘴,意识到事情正在往她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眼泪哗哗往下掉。她疯狂挣扎却被紫毛踹了一脚,刚好踹在小腹,她忍不住蹲了下去,立刻被人从后面抱住!有人开始扒她的衣服!
救我!
救我!!!
谢慈绝望地望着酒吧老板,之前她也遇到过对她动手动脚的,酒吧老板见她是个小女孩都出手帮了她。可是今天,酒吧老板明明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一直低着头在配酒!
为什么不救我!
为什么……
不救我啊……
“拖到里面房间去。”为首的黑衣服男人似乎不太乐意看小弟们在他面前上演春宫图,皱着眉说:“别在这里乱来,进去玩。”
小弟们得了命令,扯住谢慈头发把她往里面房间拖。谢慈还来不及求救,就被人死死掐住下颚,逼得她愣是发不出一个声!
“叫什么叫臭娘们!跟我们睡一觉,钱少不了你!”黄毛骂骂咧咧地甩了她一耳光,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老板。
老板心虚地撇过目光。
多好的女孩啊,可是被端木家的人看上了,他也不敢保啊!
姜溯在酒吧的另一面,他想了很久,决定把那张名片丢掉。他的确需要这笔钱,但这笔钱不干净,他拿到手里也不敢用在谢佑身上。他怕弄脏了谢佑。
丢掉名片,他发现谢慈不见了。
他换好了衣服,出来还是没看见谢慈。这时候已经到了换班的时间,明明约好了一起下班,怎么就不见了?
姜溯走到老板面前问了几句,老板底气不足地说:“应该……应该走了吧。”
“好的。”姜溯点头,准备离开。站到门口时,又折回来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我……”老板望着他,还是抵不过良心的折磨,嗫嚅道:“兄弟,你是她哥哥吧?实不相瞒,她被端木家的人瞧上了,现在被拖进最里面那间房间了。你要是不怕死,你……你就救救她吧。”
姜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你要是不愿意就快走……别牵扯进来……走走走!”老板还是害怕牵扯到自己,像赶苍蝇一样想把姜溯赶出去。
姜溯猛的甩开他,疯了般往酒吧房间冲!
妈的!
这怎么向谢佑交代!
被恐惧包围的他用了最大的力气,一脚踹开了门!
谢慈性子烈,四个人也没能按住她。那四个人恼羞成怒,对她下起了狠手,居然真的对她施暴!
谢慈脸上挂了彩,漂亮的脸蛋现在青一块紫一片,泪水糊满脸。
姜溯无法形容自己打开门那一瞬间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愤怒,他恨不得用刀子割开这些人的脖子,想把他们全部剁碎了喂狗!
那四个人见只有他一个,还满脸不耐烦,准备连姜溯一起打。可他们忽略了一个点,姜溯从小就学武术,他爸是拳击手,他妈是武馆教练。
姜溯不记得自己挥拳打人时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疯狂到这种地步。
他只记得一个念头:杀了他们!
那四个人自然打不过姜溯,很快就从房间里逃了出去。
姜溯颤巍巍地蹲在谢慈面前。
女孩子浑身是伤,衣服被扯得半开,露出大片如藕般雪白的肌肤。姜溯脱下羽绒外衣盖在她身上,他也想控制住自己的失态,可他实在忍不住。
谢慈靠在他怀里,歇斯底里地哭起来。
姜溯大脑仍然是一片空白,他茫然地望着怀里的女孩,他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可他笨嘴笨舌,什么话也不会说。他只能看着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睛失去光彩,变得绝望而凄厉。
“塔嚓。”
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上姜溯后脑勺。
几乎是后背发凉。
“老大,就是他……太能打了……”黄毛被揍得不轻,差点肋骨骨折。
被称为老大的人眯起眼睛,枪口死死地主姜溯脑袋,冷笑道:“是吗?再能打的人,能抗住我几枪?”
持枪?
这群人不仅是混混那么简单。
姜溯把谢慈抱得更紧,他不是不害怕,只是他不能把谢慈丢在这里。
“转过来。”男人说。
姜溯缓缓转过身,眼神凶狠地瞪着他,如一条挣脱铁链束缚的野狗,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破他的喉咙!
男人倒很喜欢他这样的眼神。
充满挑战性。
真是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啊!
“名字。”
姜溯呸了一声,双眼猩红:“你也配?”
男人嗤笑一声,他慢慢弯下腰,逼近姜溯,声音冷冽如寒冰:“你说我配不配?”
是,不管姜溯再能打,他也是肉做的。这一枪爆头,他不可能活下来。怀里的谢慈瑟瑟发抖,她惶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想说什么,却因为太过恐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说话?哑巴了?”男人用枪口抵上姜溯眉心,“刚刚不是很能耐吗?”
“……”
见他还是不说话,眼里杀气依然很浓。那男人无端端被他挑起了兴趣,突然踹了他一脚。姜溯本来就半跪在地上,这一脚,直接把他踹出去几米远!
谢慈想要过去扶他,被黄毛从背后按住,根本无法动弹!
男人走近姜溯,皮鞋踩到他脸上,依然用枪指着他脑袋,嘲讽道:“既然你想英雄救美,那好,我成全你。你跟我玩一晚,我放过这小妞。”
姜溯瞳孔蓦然缩小。
他肌肉一瞬间紧绷,如果可以,他想扑上去与这男人同归于尽!可是他死了,谢佑怎么办?谢慈怎么办?他爸妈怎么办?
他真的命就不行。最近这水逆也太厉害了。
“嗯?”男人见他不语,便转头说:“那女的赏给你们了。就在这里玩吧,给这位想当英雄的窝囊废看看。”
那黄毛真的要去脱谢慈衣服,另外两个人分别按住谢慈的手和脚,方便黄毛动作!
“别!别!”姜溯崩溃地叫出声,眼底尽是血丝。他被踩着脑袋,没有办法再挣扎。
男人抬起手,那黄毛见状,不情不愿地停了下来。
“考虑好了?”
姜溯对上谢慈的眼睛。
是了,一双和谢佑相差无几的眼眸,如今盛满恐惧。
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其实是因为自己刚刚差点也被人包养了,心里憋着一口气。因为太弱了,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别人。
很久以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来。
“好。”
干涩的,沙哑的,不甘的,认命的。
无穷无尽的思绪,万般翻涌的愤怒,最后都化为一个无能的好字,如堕落深渊,在漆黑的枪口面前,他听不见一点回音,就这样尘埃落定。
姜溯被带走了。
为了防止他搞小动作,黄毛往他脑袋上套了个麻布口袋。等他们到了目的地时,他已经处于半晕厥的状态,还是刺眼的白光才让他稍稍恢复了些意识。
手脚依然被捆住,动弹不得。姜溯试图活动一下,然而绑的太死,粗糙的麻绳磨的他生疼。
在这种情况下,他苦中作乐般笑起来。
他买的人身保险应该能派上用场了。受益人他写的是谢佑的名字,万一赔个几十万,按照谢佑一个月一万的包养费,谢佑还得给他守寡好多年。
要是那么漂亮的小美人给他守寡,就算下地狱了,跟鬼友们吹牛逼的时候也不丢人。这样想想,还有点骄傲。
他又自嘲起来,谢佑只会携款潜逃,怎么可能给他守寡。
“少爷,他醒了。”一个略低沉的声音响起。
另一个嗓音更加成熟低哑的男人轻轻嗯了一声。是刚才在酒吧里里持枪男人的声音。
姜溯睁开眼,只看见白晃晃的吊灯,豪华的装潢几乎赶上五星级酒店,连地板都闪得发光。
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的男人背对着他,过分宽阔的背影和脖子上的刺青,让姜溯浑身肌肉瞬间紧绷。
男人缓缓转过头,不过很可惜,没能给姜溯惊鸿一瞥的感觉。五官都很端正俊朗,是很痞气的长相。
“知道今天晚上我们要玩什么吗?”男人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我很好奇,你受得了几个人。”
姜溯咬牙,眼神凶恶得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男人俯下身,捏住姜溯的下颚,逼迫他仰视自己,在看清楚那张脸时,突然笑了:“如果你听话一点,我也不介意把你收下来当个小情人。”
姜溯被他掐着,目光冰冷,字字清晰道:“对不起,我不想睡你。”
男人脸色变了变。
“你还想睡我?”男人意味不明地笑起来:“够胆。”
“不。”
姜溯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睡你,我对你屁股不感兴趣。如果是其他人,我一个人睡五六个还是没问题。不过对于你,我实在没有兴趣。”
或许是姜溯收敛不了他恶犬般的眼神,男人挑起眉,忽然觉得这个人玩起来,肯定要比那些只会撒娇的小白脸爽。
加之这人长得也确实不错,山根挺拔,眼眸颜色如浓墨打翻侵染,唇色很淡,五官比例恰到好处。
既生的清淡,骨子里又透着不羁放纵。
男人缓缓放开他,慢条斯理的说:“你也就这一会儿嚣张。等下你求着我的时候,我会录个像,等完事以后,用大屏幕给你放一遍。”
“我的确不想睡你,我怕你受不住。”姜溯也笑起来,“如果你主动点,或许我还能礼貌的硬一下。”
男人的手指特别不安分的在姜溯唇上蹂躏,看似调情,实则把姜溯鸡皮疙瘩都弄起来了。
他手上突然发力,强行给姜溯喂了一颗药下去!
“带他去洗澡。”男人松开他,言简意赅,一副势必拿下姜溯的姿态。
有人解开了绳索,姜溯被推进浴室里,看着浴室里的镜子,他伸手摸上镜中略憔悴的自己。
他不可能在这里给个野男人上。
姜溯眼眶微红,咬牙走出浴室。
姜溯走出浴室门,端木冶正靠在窗边抽烟,烟雾顺着他乌黑的鬓发缠绕弥漫,渐渐看不真切。
“洗好了?”他低低的笑了一声,把烟头按在玻璃缸里,调笑道:“以前有没有人搞过你?”
姜溯看着他,估量着自己一拳打上去应该可以打碎他下巴,又看到周围虎视眈眈的保镖,再掂量掂量自己的小身板,只得保持着冷静,重复了一遍:“我不想睡你。”
不过端木冶也不是很介意洁不洁的问题,毕竟不是女人,也没必要有处子情结。
他缓缓走过去,温度略高的指腹贴到姜溯侧脸上,对方瞬间僵硬了身体,额角的青筋隐隐暴起。
当他更加恶趣味的把手指往姜溯修长的脖子下滑时,那人更紧张了,弧度优美的喉结上上下下滚动,却不敢反抗。
只是那双浓墨般的眼里激起波澜,仿佛受了天大的屈辱。
这个人像一条狗,只可惜还没长大,连尖利的犬牙都没曾长出,只能嗷嗷求饶。
端木冶勾起嘴角,“别紧张,我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
他端起红酒杯,暗红的酒汁在橙色的灯光下更显腥暗,光滑的杯口抵住姜溯的唇。
“喝一杯?”
姜溯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肯喝。
“你若是不喝,我可就亲自喂你了。”端木冶眼睛弯成一条弧线,却笑得姜溯后背发凉。
姜溯伸手接过酒杯,心里忐忑不安,觉得此刻时机不对,只能硬着头皮一口闷。
端木冶看他喝了酒,才舒展开眉头,对守在一旁的保镖轻声呵斥:“还在这愣着?”
保镖们才恭敬的退出房间。
看着保镖们离开,姜溯依然很警惕,这人身份不明,贸然动手肯定不行,得找个机会。
端木冶笑而不语,手指颇具挑逗性的解开姜溯领口,注意到他屈辱的表情,忍俊不禁:“好好表现,跟我,要比在酒吧卖酒赚得多。”
谈话间,他手指猝不及防的往姜溯衣领里探,肌肤直接相触,让姜溯浑身一个激灵,差点直接踹对方命根子。
他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像是看毒蝎子一般死盯着端木冶,偏偏那双的手越发得寸进尺,还想往他衣服更深处探。
除了谢佑,还真没人这样碰过他!
如果是谢佑碰他,他会觉得很舒服很贪念,甚至想要更多。但是这男的碰他,他只会觉得像是一块血淋淋的生猪肉扒在他赤裸的肌肤上,恶心、反感、厌恶。
巨大的羞辱让姜溯忍无可忍,确认保镖已经离开,瞬间暴起,反手就是一个上勾拳!
端木冶虽然有点身手,却也没料到会突然被打,闷哼一声,被迫往后倒!
姜溯抓紧机会,捂住他嘴防止他把保镖叫进来,他全方面压制住端木冶,然后发狠般把他往死里打,每一拳都凶狠至极,招招致命!
他很清楚怎么样才能把人打到骨折,很快就制服了端木冶!而且这端木冶看起来很厉害,实际上就是一纨绔子弟,真打起来,他跟姜溯完全没法比!
“你他妈的绑老子还敢让保镖离开?没枪你他妈跟你爷爷横什么横!操!老子说了不想睡你!你他妈什么姿色配让老子睡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跟个蛤蟆似的真他娘恶心!”
确保不会把人打死,姜溯用拳头狠狠地宣泄了一番,然后往端木冶嘴里塞了毛巾。
“奶奶的,你下次想被睡,自己找根棍子捅去!操了,连你爷爷都敢肖想!”姜溯不解气,又往他脸上踹了一脚,才骂骂咧咧地停下来。
一开始绑架他用的绳子被他捡起来,顺手就把端木冶给五花大绑起来,塞进浴室里藏起来。
姜溯揉揉打得青紫的指骨,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看了眼周围环境。这是一栋小别墅,他位于二楼,楼下是一片草坪。
虽然不太清楚这些人的底细,但现在是法治社会,早就不存在什么有钱就为所欲为的说法了。
尽管这样,姜溯心情还是很糟糕,深吸一口气,打开窗户,没有犹豫地抓住排水管,动作干净利落地跳到草坪上,然后回头竖起中指表示敬意。
你妈的。
都说了老子不想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