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尚鹤寅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忍住疼,反问他:“你觉得我是被你感动到了?”
从宥言包扎好伤口,得意地抬头:“那是必须的。不信你问问老吴,每次我吟唱诗歌,他都会感动到流泪。”
尚鹤寅好奇地看着老吴,“难道你耳膜的构造方式,跟我们不一样?”
这话说的!好像我唱歌会杀人似的!谁不晓得我的歌声是治愈性的?从宥言气鼓了脸,也盯住老吴看。
被二人盯住的老吴尴尬地笑了笑,硬着头皮小声道:“主人的歌喉跟十面埋伏一样,跌宕起伏;又如同草船借箭一样,万箭齐发,根根扎在我心上……所以,每次听主人唱歌,我都感动到流泪。”
听见没?听见没?这就是群众的心声呐。从宥言满意了,又开始恬不知耻地吹嘘:“不满寅儿说,以往在药谷,只要我心情好,通常都会唱歌吟诗一番,那场面,你是没见过的,但是可以想像一番,很热闹哦!围观的,求药的,都在动情流泪。”
尚鹤寅默不作声地盯着他---这个傻瓜,还真是好糊弄,那都是有求于你的人啊。你有没有考虑过另一个方向,那些人不是被你感动的,而是迫于你的淫威,被惊吓到不敢反抗的?比如眼前这位---老吴!
老吴真诚地看着从宥言:“那必须的,我对主人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面对阿谀奉承,从宥言向来是照单全收的,他沾沾自喜地点头,“好说好说,你也只是窥见了本尊一点皮毛手段,日后有机会,也让你开开眼。”
尚鹤寅持续僵化中……
唉~不是早就晓得他是个萌蠢了吗?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我又何必置气呢?尚鹤寅忍住笑,不置可否的走回沙发,闭目靠着。
从宥言丝毫不拘束,继续粘着他:“对了,寅儿啊,这里的物价好高,我们暂时还在找房子,今晚还是借住你家好吗?”
尚鹤寅接过达叔的水晶杯,正在喝水,闻言定住神,考虑起来。
从宥言已经习惯了媳妇神色冷峻的样子,也不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反而觉得这样的媳妇很恬静很稳重,是个持家过日子的样子。
所以,他歪着头,撑着下巴,肆无忌惮地盯着媳妇看。
尚鹤寅虽说是演员,也受不了这样直勾勾的凝视,忍不住扭开头:“这样盯住别人看,很不礼貌的。”
“可你不是别人啊。”
“目前,我们只不过比陌生人多了一些熟悉而已。”
从宥言却是不管的,伸头追问:“为什么啊,明明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睡也睡了。”
睡~睡了?谁啊?谁啊?达叔的眼珠瞪得溜圆,视线在自家孩子和傻瓜医生之间,来回扫视。
老吴悄悄抬头:好家伙,感情你也是色中恶鬼!
尚鹤寅身体顿时紧绷起来,皱眉:“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从宥言无辜地眨眼:“就在医院啊,我们不是抱在一起,睡了一夜吗?”
原来在医院啊…尚鹤寅放松下来:“抱在一起,就是睡觉?我当时手足无力,无法防抗,否则肯定会报警的。”
达叔,从宥言齐声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啊?”
达叔瞪了从宥言一眼,转身看向尚鹤寅时,声音都变了,嘴唇乱颤:“少爷啊~您受苦了~”
从宥言急忙掏出一个小药丸,塞进对方口中:“达叔啊,小心血压。”转身看着媳妇,他小声嘀咕道:“寅儿啊,你不能吃干抹净后,转脸就不认人啦,这样很渣哎。”
尚鹤寅嘴角一僵:我~渣?到底谁不要脸啊!
从宥言眼眶一红,抽泣起来:“我不管,反正你要对我负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赶不走我的。”
“你究竟是怎么长大的?听不懂人话吗?那晚究竟如何,你心里有数。你只不过给我治病,顺便杀了一个刺客而已。”
尚鹤寅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个蠢萌蠢萌的家伙挺好玩的,现在看来这家伙不仅是好萌,还会做好梦呢。
“那也算有肌肤之亲了!在过去,那是必须结婚的,否则我以后怎么见人呢?我守身如玉这些年,我的一世清誉啊……”从宥言刚想干嚎几声,转眼看见媳妇横眉冷对的眼珠,吓得舌尖一转:“我的一世清誉肯定要留给你啊!”
这个蠢货!不过…倒也蠢得可爱。再者,此人医术了得,毒术可能更胜一筹。留下他,对我有利无害………想到这里,尚鹤寅表情柔和了几分,勉强点头:“好吧,你可以留下,一楼的两间客房归你了。”
达叔急得声音都变了:“少爷!”
尚鹤寅揉揉眉头:“我累了,想休息。达叔,你跟我来。”
上得二楼。
达叔立马开口劝:“少爷,那人是个混球啊,口无遮拦,没上没下,迟早会气坏你,不要搭理他。”
“我晓得。”尚鹤寅弯腰从冰箱里取出冰水,仰头喝了。
达叔见尚鹤寅的神色并不像生气的样子,奇道:“少爷啊,那人住在这里,大少爷和老爷他们~”
尚鹤寅笑了笑,“我防的就是大哥他们。”
见达叔还想劝,尚鹤寅竖起手指,摇了摇:“家里老人刚走,我便接二连三遇见暗杀,都是受过训练的死士,除了他们想斩草除根,还会有谁?”
达叔闻言探口气,勉强点点头,道:“可是,少爷你就这么信任他?”
“放心吧达叔,有时候,驱使外人做事,更保险。”尚鹤寅想起从宥言的种种手段,笑得更开心了:“从先生骨骼清奇,脑回路也与众不同,能坚定不移地走自己想走的路。照此推断,他不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来。只是安排他住在家里,这笔买卖我们不亏。”
达叔默然片刻,“总之,是少爷你受委屈了。”
……
楼下。
从宥言大大咧咧地吩咐老吴把行李搬进朝南的那间屋子,亲自摆好烟灰缸后,摸出药饼扔了进去,弹了弹缸壁。
烟灰缸里顿时响起令人骨头发痒,头皮发麻的声音。
窸窸窣窣,窣窣窸窸……
几只油亮的黑甲虫晃着触角争抢起来。
从宥言惆怅地看着黑甲虫:“哎,你们都长大了,小屋子不够你们住呐,得换个地方。”
老吴以前就很好奇,现在胆子稍微大了些,趁着从宥言心情好,问道:“主人啊,您为何让小可爱们住在烟灰缸里啊。”
从宥言翻白眼:“你以为我乐意?还不是因为条件简陋,我没有办法吗?就这个破缸子,也是我在医院垃圾堆里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呢。”
这倒也是,医院貌似是不给抽烟的。老吴哑然片刻,才小声说道:“我还以为烟灰缸养虫子是您的传统呢。”
“怎么可能?你这蠢货,想问题得用脑子,别用脚丫子!”从宥言只不过几分钟没见媳妇的冷脸,便觉得不习惯,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唉唉唉~也不知达老头跟我家媳妇说我什么坏话呢。你说说看,像我这样英明神武霸气侧漏的男人,他还不满意,他究竟还想要什么哦?”
老吴:……或许,老人家只是简单的想要一个女生住在这里。
当然,这句话只能默念,打死他也不敢说出口。
从宥言摸出一袋海鲜零食,吧唧吧唧吃着麻辣小鲍鱼,吐槽道:“唉~这老头明明吃了我的养生丸,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的。不是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嘛?这人也忒不实在了。”
老吴很想跟达叔换换身份---这是什么双标待遇啊,凭什么我就被小虫子威胁,别人就有养生丸吃。
从宥言摸着下巴:“要不,我下次也给达老头搞点别的吃?”
老吴一听,狂点头:“主人真是英明啊!”真是太好了,可以抓获一个同病相怜的人,日后可以共同进退了。
从宥言斜眼看着露出兴奋的表情的老吴,冷笑:“你心跳加速,血压上升了,眼睛乱眨什么?混账东西,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我对待长辈,那是春天般的温暖。我必须用实际行动感化他,让他承认我是寅儿的夫君才行。”
‘您还真是敢想啊~这里可不是外国。’老吴的脸色一阵扭曲,却也只得低声下气答应了一声:“主人真是英明啊!”
从宥言得意笑:“去吧,咱们去附近溜达溜达,看看会不会有人做好事不留名,上门送肥料来了。”
从宥言口中的肥料一般就是碳基生物组合式化肥,老吴虽然心中把从宥言骂了百十来遍,嘴上却不敢有任何忤逆,急忙躬身奉承:“行嘞。等我把摄像设备找出来。”
从宥言一挥手:“记得把我拍得帅气一些,虽然我本身就是完美无缺的。”
翡翠社区建在远离市区的山坳里,外围基本是青翠的山峦,浅黛的湖泊。
绿色的草坪上,脚下踩着一双千层底棉布鞋,穿着绸缎对襟的中年人正在摸着一块盘龙玉佩,愁眉沉思。
“许哥。”
中年人闻声抬头,“哦,木子,勘查的如何?”
代号木子的年轻人,柔中带刚的脸上挂着半张扭曲皱巴的皮肤,指尖略微内扣,关节粗壮,很显然是位练家子。
“许哥,那个神秘的男人跟着尚少爷一起进去了,没见他们出来。”
中年人点点点头:“这次一定要小心,已经折了两位兄弟了。”
木子双眼亮起一道邪光,笑道:“许哥放心,这次不会失手。”
中年人叹口气:“保存实力,不要拼命。若是完成了,咱们跟尚家的事情便两清了,再也不必理会那个疯子了。”
木子勾唇,带着讥笑评论着:“三次救命的机会,他居然用在这上面,这人还真是疯子…”
中年人捏紧了白玉蟠龙玉玉佩,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平生最看不起这等人,都是自家兄弟,非要不死不休。而我,迫于誓约,却要…”
‘难道这次,许哥的意思是想放水了~’木子犹豫了一会儿,再次请示道:“那么这次…”
中年人收起玉佩,望着远处的别墅群,轻声道:“那人极其厉害,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怪物,谈笑间便能连杀二人。你是我的王牌,一定保住自己,务必全身而退!我们与尚家的交易只是保家主危机时刻三次而已,并未答应他们以命相博。”
“我明白了!”木子弯唇笑,并指在额前划出一道斜线,“多谢许哥给我这个机会。”
而此时,中年人口中的怪物---从宥言,换上了一身青黛色的描花汉服,金光灿灿的行走在山间小路上,手中还拖着那只可笑的烟灰缸,根据缸盖上趴伏的黑甲虫的鸣叫,调整着前进方向。
画外音则是老吴在扮演,带着一股浓郁的唐山口音。
“观众老爷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也许你们是第一次刷到我们,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喜欢我们今天视频,请在后面加收藏和关注哦。”
“言归正传,咱们初登宝地,还望多多指教。我家主人乃汉朝大将枞公后人,此番下凡历劫是为了寻找丢失已久的上古神兽,弑天虫。”
“经你一番解说,我怎么有种走江湖卖假药的感觉呢?”从宥言逼格极高地徐徐转身,“还有,我的目标根本不是找虫子,是找媳妇啊。”
老吴赶紧关闭录音,陪着笑脸:“主人啊,找媳妇这样的实话,不方便在网上说啊。这号是我刚刚买来的,人家已经经营的很好了,咱们在添加一些吸引人眼球的噱头,就能大杀四方了。”
从宥言心情愉悦地弯着大眼睛,笑眯眯的:“是这样嘛,你确定!?”
老吴脑海中一根最脆弱的神经瞬间被拉紧,他双膝一软,差点跪下,急忙弯腰解释:“这号原先是一个情感咨询号,我瞧着便宜,便买下来了。”
就在此时,烟灰缸上的黑甲虫触须忽然剧烈抖动起来。
得!来生意了!
从宥言眯了眯眼睛,视线转向黑麻麻的密林,“老吴,录起来,记得把我拍得帅气一些。”
每次听见主人云淡风轻的望向前方,前方注定会出现死人。
老吴自己就是由受害者变成贴身小厮的人,闻言后,立刻兴奋起来,那是一种见证别人受罪吃亏的阴暗心理在作祟。
从宥言华丽地转了一个圆圈,再仙风道骨的一拂袍袖,掩盖住黑甲虫飞出的影子,口中吹响口哨,喝道:“去!”
青铜色的烟灰缸里,迅速闪出三四道细小的黑影,直奔密林而去。
原本平静无波的墨色里,忽地卷起一蓬灰,紧接着一个人影,连蹦带跳地跑了出来,双臂不断挥舞,像在驱赶着什么蚊虫毒蜂。
月光下,可以看见那人的半张脸已经全部被毁掉了,就像融化后的雪糕,布满了红色的绽开的浆果,犹如地狱中的彼岸花一般,纤细且鲜艳的在晚风中跳跃不休。
来人裹在一件不透光的黑衣里,抬眼一见山间小道上负手而立的古装男子,歪斜的嘴角噙住一抹坏笑,手脚齐动,直向从宥言这里踢来。
原先的老吴成天尽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算一个狠人,也被这样的罗刹样貌吓住了。不过手脚还算稳妥,他猫腰躲在从宥言身后,尽职尽责的录像,嘴里继续解说现场。
“观众老爷们,我发誓,这绝壁不是事先彩排好了,这是真实的案发现场啊,您马上就能亲眼看见神医大大是如何制敌的画面了,若您瞧着过瘾,记得点赞三连啊。”
同时,老吴头顶上,则响起毫不掩饰,略带夸张的笑声三连击:“哈哈哈~!”
第14回
从宥言并起剑指,朝前方一点,森然冷笑:“呔!吾乃药谷毒圣从宥言,汝乃何方鼠辈,敢在本尊面前撒野!”
而脚下的老吴,惊到冒出一脸的小数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埋头继续录像。
对面的黑衣人,双手低垂,指尖棘突,阴声笑了:“原来,你就是一个疯子…”
话音刚落,只见他手指微颤,无数的细毛闪着寒光,泼洒过去。
从宥言身形不动,淡淡伸出素手一扬,掌心的烟灰缸,在漆黑的夜里闪过狡黠的暗光,仿佛带着无尽的吸力,将这些牛毛细针全部都收了。
黑衣人眼珠瞪得溜圆,不等从宥言再变幻出手法,腾身一扯身后的钢丝绳,揉身后翻,准备逃离。
“哪里去?”
从宥言弹指轻击烟灰缸,缸壁震荡,发出清脆悦耳的“当当”声。
黑衣人在半空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啊!”
密林中本已就寝的小鸟们,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飞上高枝。
在无数黑羽乱舞的空中,黑衣人四肢抽搐的摔倒在石子路上。
从宥言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近黑衣人,语调温柔地说道:“无知竖子,我允许你走了么?”
黑衣人浑身颤抖,却咬紧牙关不吭声。
从宥言啧啧赞叹,扭头对老吴说道:“你看看,这就是差距,人家的素质比你强多了,被小可爱们这样细心照顾,钻心般的痛楚,也能忍住不喊不叫不自杀,难得啊,难得!”
老吴举着小型摄影机,一边对准黑衣人猛拍,一边笑嘻嘻的奉承:“是是是,主人一向宅心仁厚,对付恶人都是留全尸的。”
从宥言得意之极,抛出烟灰缸,三只黑色甲虫同时蹦回缸内,“得嘞,将他带回去罢!最近正好缺个药人。”
老吴答应了一声,收起摄像机,弯腰扛起黑衣人,跟在从宥言身后。
黑衣人脑袋朝下被人背在身后,不断闻见各种味道,四肢百骸却宛若被针线定死了一般,每处穴道都传来虫咬蚁噬的苦痛。
这些倒也能忍受,关键是大哥那里该如何通知呢~原计划的全身而退,在敌方眼中竟如同小孩的把戏一般,不堪一击。
从宥言笑嘻嘻地回头:“臭小子,你莫慌,我暂时不会杀你。这得多亏你那半张脸的脸皮长得好,麻麻赖赖,疙疙瘩瘩,一点都不圆润,真好可以拿来做个试验!”
黑衣人倒悬在老吴身后,听见后,嗤笑一声,不以为然---你说得倒简单,我这可是烧伤后的瘢痕,不管怎么治疗,都会留下疤痕,可不是小手术。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小毛病,不过是撕开旧皮补上新皮,撒上药粉即可。”从宥言并不在意刺客的心理活动,只是坦然陈述自己马上需要做的买卖。
“我最近手头紧,找不到合适的药人,你正好送上门来,那就是你了。哎呀呀,我会很珍惜,会反复试验药效,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
虽然从宥言是带着笑意说出以上言论,木子的心头还是冒出一层寒冰---也就是说,我未来的日子就是生不如死了?
从宥言乜了木子一眼,抚掌微笑:“要不怎么说,你这样的衰人,运气却是极好的,落在本尊手里,享受最好的服务,生命暂时是无虞的。”
想到这个药人会带来无数的财富,从宥言心头升起万千的感慨,情绪激动之下,摇头晃脑,仰面当歌起来。
“啦啦啦,啦啦啦,手牵手跟我一起走,走过安定的生活,昨天已来不及,明天就会可惜,今天你要嫁给我,听我说…手牵手,我们一起走,把你的明天交给我…啦啦啦,啦啦啦…”
从宥言抖袖摆手,对月抒歌,余音绕林,久久不歇。
谁知,后面传来老吴惊恐的声音:“主人,这个药人,他,他,他口吐白沫,昏过去了。”
“嗯?此人的福气竟然这般浅薄?”从宥言无奈,一震衣袖,摇头叹息:“哎,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去罢,寅儿定是等急了。”
生怕这个药人没有撑到归家便死翘翘了,从宥言并指弹出五根银针,飞快地扎进后者头顶五窍,阻止血液攻进后脑,再一把拎起今晚的猎物,吩咐老吴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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